海邊,傍晚黃昏,一座莊園式的別墅,一間雅靜的靜室,一個白衣女子盤膝而坐,容顏絕美,只是臉色有些慘白,加上冰冷的神情,坐在那裡就像是一座萬年的冰山,稍稍靠近的人,都彷彿能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徹骨寒意。
“嗚——”
白衣女子的身形顫了顫,一縷血絲突然從口中溢了出來。
白衣女子站起身,拭了拭嘴角的血絲,清冷的眸光閃了閃,望向了外面漸漸來臨的夜幕。
“咚咚咚——”
一道輕輕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白衣女子的秀眉蹙了蹙,剛纔她已經吩咐不要有人來打攪了。
“火鳳,你在嗎?”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
聽到來人聲音,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打開了屋門。
一個英俊男子從外走了進來,正是東方旭。
“火鳳,你回來了!”
東方旭見到屋中的白衣女子,眼中一亮,走上前來。
白衣女子,慕容火鳳清冷的眸光掃了對方一眼,站在那裡一時沒有說話。
東方旭來到對方身前站定,神色帶着幾絲歡喜,道:“火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玄陽青光訣已經進入後天大成期了!”
慕容火鳳聽了,神色微微動容,道:“是麼,恭喜你了。”
東方旭望着對方,眸光中帶着幾絲崇敬,道:“比起火鳳你的先天境界,我還差得遠了。”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未婚妻早早就進入了先天境界,至於現在又到達了先天境界的哪一個地步。就不清楚了,以他如今不過後天的境界,也無法窺探對方的修爲高低。
他隱約知道,對方之所以能夠奇蹟般以如此年輕的年紀突破到先天,應該是有某種大奇遇。吞食了什麼天才地寶級的靈果的緣故。
而對方行蹤也一向十分詭秘,經常出去外面,數月不知去向,也不知跑到哪個星際角落修煉探險去了。
而這更加重了他的這種猜測,對方一定是有某種奇遇。
不過他幾次都曾試探的向對方問起,卻都遭到對方的冷顏以對。嚴辭呵斥,他也不敢再多問了。
慕容火鳳沉默一下,問起了先前模擬平臺作戰的事,道:“我問你,那個‘瑪雅戰士’是誰?”
見她關注此事,東方旭就給她解釋道:“那人叫布倫達。倒也有些來頭,是十三星區最高指揮官烏蘭巴日中將之女。”
慕容火鳳道:“此人不簡單,看來也是一個修行者。”
東方旭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只是不知是什麼流派,不過應該不是我古武學一脈。”
慕容火鳳道:“什麼時候,我要見見她。”
東方旭道:“這個容易。明晚慕容伯父會在府邸召開一次酒會。她到時肯定會出現的。”
慕容火鳳點了點頭,突然輕輕掩嘴咳了一聲。
東方旭一怔,對方修爲已達先天境界,怎麼會感冒咳嗽呢。這時目光瞥過對方靜坐的蒲團旁邊地面,看到那裡的幾點血滴,心中一驚,上前扶住對方,道;“火鳳,你受傷了?是誰打傷了你?”
慕容火鳳擺擺手,道:“我沒事。你出去吧,讓我休息一會。”
東方旭卻抓住對方的手,道:“火鳳,還說沒事,都咳血了。我來助你療傷。”
說着抓住對方的手心,一股柔和浩蕩的玄陽真氣,輸了進去。
慕容火鳳知道,對方的玄陽真氣對自己的傷勢好轉確實大有好處,當即也就沒有拒絕。
東方旭的玄陽真氣送入對方體內,這才發現,對方的傷勢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眉頭一皺,沒有多想,當即真氣一吐,加大了真氣的催送力度。
對方的動作,被慕容火鳳感覺到,心中不由升起幾絲柔情。對方的玄陽真氣,對修煉玉女玄陰真氣的她,本身就有吸引的效果。也正是這點吸引,讓她對對方產生了幾絲情意,答應了對方的求婚。
她知道,對方這樣,固然能夠使得自己的傷勢有所好轉,但是以對方後天的修爲,這般不顧後果的催送真氣,對他自身的修爲大有損害。
罷了,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有什麼好害羞的。
慕容火鳳玉面升起一團紅暈,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舒玉臂,輕輕環抱住對方,一點朱脣緩緩湊上前去,吻住了對方,撬開對方的脣舌,一口玉女玄陰真氣送入對方口中。
只見到一道道玄陽青光真氣在慕容火鳳的四肢百脈中流轉游走,與其體內的玉女玄陰真氣吸引融合,修復着對方體內受損的經脈和元氣。
慕容火鳳的一道玉女玄陰真氣,同樣在東方旭的體內經脈中四處遊走,以她精純得多的先天真氣,修補對方真元的損耗。
夜深人靜時分,一道黑影偷偷溜出了上林苑,向着不遠處的海邊飛奔而去。
黑影正是江平,他要到海洋中繼續療養,恢復體內損失的能量。
不一會兒工夫,到了海邊,感受到小藤靜靜的躺在海底,情況似乎又好了一些。
跟小藤打了個招呼,江平躍入海中,思感如八爪魚般向四面八方延伸,傳遞出自己的親切和善意,很快就有了反饋傳來,同樣生命之間的親切和善意涌了上來,彼此間互相感應交流着。
一晚上過去,江平從海中出來的時候,能量又有了大幅度的恢復,能量幼苗象一個重新獲得風雨滋潤的幼苗,煥發出勃勃生機,思感延伸出去,能觸摸到了近五百米的距離。
再有一晚,應該就能恢復如初了。江平心裡估摸着。
跟小藤又打了個招呼,他就飛身返回上林苑,自己的住所。
一切順利,回到住所,無人發覺,走進一間靜室坐下,他嘗試着去解開心上那心靈爆震術的束縛。
那幾條纏繞在心上的細若髮絲的念力波束在他能量場的不住震盪下,確實產生了幾絲鬆動的跡象,但是功虧一簣的是,要想完全解開,卻仍是力有未逮。
連續試了幾次,結果都是如此。
試着用強大的能量場融化吞噬對方,也沒有結果,以他現在的能量場,也做不到強行吞噬對方的地步,對方就彷彿附骨之疽,頑固的存在着。
應該還是實力差了一些,這讓江平不禁有些泄氣,原本以爲自己能量恢復之後,可以解開這心靈爆震之術,但現在看來,自己想得還是太美了點。
試了幾次無果之後,他不得不放棄了。現在他只能寄望,等自己的能量全然恢復之後,情況會不會有什麼轉機了。
讓他有些安慰的是,他感覺到,隨着他自身能量的恢復,雖然從心上幾縷念力波那裡時不時還是傳來讓他心悸危險的氣息,但是這種危險氣息似是減弱了一些,這應該算是個好消息,
待了一陣,天色大亮,他去布倫達的住所報道,然後提出,要回去軍校一趟。
聽到他提出要去軍校,布倫達心裡就有了警覺,很自然的追問道:“你去那裡做什麼?”
江平敷衍道:“沒什麼事,只是閒的沒事,去那裡隨便轉轉。”
布倫達卻很是懷疑,道:“不會是去那羽毛球俱樂部報道吧?”
江平無語,道:“不是,我早就說了,跟這個俱樂部沒有關係了,你爲什麼就是不信!”
布倫達眸光一轉,哼了一聲,又問道:“或者是去見你的美女同學?”
江平一怔,搖頭否認道:“不是。”
口中雖然否認,但腦中不禁浮現出一個大美女的人影,心中暗道,她應該還在軍校的。
看到他這副樣子,布倫達更是懷疑,道:“真的不是麼?”
江平道:“我,我其實是去見一見教官……”
布倫達一時沒有想到,對方的教官也是美女,想起當初對方坐擁五個美女隨行的場面,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醋味。
這股醋味來得讓她也感覺莫名其妙,最後她的解釋,歸結於對方擁有的美女比她的還多,她嫉妒了。
“你既然要去也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布倫達已經打起了撬對方牆角的主意。
江平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對方要去就隨她去吧。
當下又叫上烏日娜,三人一起出了上林苑,坐上一輛懸浮車,就往聯邦星際軍事大學這邊而來。
懸浮車在聯邦星際軍事大學西邊的跨海大橋前落了下來,三人下了車,來到跨海大橋的橋頭,那裡一如既往的有一隊士兵守衛着,閒雜人等禁止通行。
江平是軍校曾經的學員,自然可以進入軍校的,但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恐怕就會被拒絕了,心裡暗自幸災樂禍着。
布倫達不知他所想,徑直走到橋頭守衛隊長的前頭,掏出一個不知是什麼的證件,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那個守衛隊長一見,立即神色恭敬,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揮手命人讓開了道路,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布倫達領着烏日娜,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江平也走了過去,不無鄙視的掃了這守衛隊長一眼,暗自嘀咕這個守衛隊長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對方到底亮出的是什麼身份證件,讓這守衛隊長這般客氣的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