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維德王子命令在下送來加急文書。”說完從懷中拿出蜜蠟封制的文書雙手遞到了克洛斯的面前。
克洛斯看到文書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曾經只有生死攸關之事,維德王子纔會使用此等文書。克洛斯一把搶過剝掉蜜蠟,看到書信中的內容後,克洛斯怒髮衝冠的狠狠地將書信拍在桌子上,擺了擺手示意傳令官可以退下。獨自一人坐在軍帳內思索起來。
“國都之內暗流涌動,主教哈蒙勢力盤根錯節,要想一併剷除主教一黨絕非易事,若現在不動手哈蒙勢必篡權奪位,最重要的是,曾經的銀色薔薇騎士團隕落東部戰場,如若沒有帝國內部人通風報信,何以全軍覆沒,想到這裡克洛斯的拳頭越握越緊,指甲都扣在了肉裡。
一日無話次日清晨,衆人離集合早一小時齊齊列隊,克洛斯也提前來到了高臺之上,第三騎士團的士兵將一箱一箱的裝備擡到訓練場前,還有五百匹健碩的戰馬,清一色的白色鬃毛,另外還有三個月的軍餉。每件銀色鎧甲胸口都有一朵綻放的銀色薔薇花,長劍與長矛之上也同樣擁有一朵。每一面步兵盾牌都是亮銀色的,光滑的表面之上也有着一朵綻放的薔薇花,這是銀色薔薇騎士團特有的印記,也是無數先輩們傳承下來的印記。那是何等的光榮神聖不可侵犯。
上午八時,入伍儀式正式開始,兩旁軍樂隊開始演奏星痕國歌,待國歌演奏完畢後,克洛斯開始入伍前的動員,最後環節就是宣誓。
“我宣誓,即日起願加入銀色薔薇騎士團,共榮辱,共進退,不做背離國家之事,不做背離戰友之事,當我們再次扯起先輩們從一無所有中扯起的旗幟,我願用生命與鮮血捍衛這神聖的意志,誓死不悔!”克洛斯一字一句的帶領着一千一百人隆重的宣誓。在宣誓結束後,這一千一百人異口同聲加了一句“誓死追隨克洛斯將軍”克洛斯聽到這句話是,心中甚是意外,但也沒有做太多的言語表達。
等每個人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軍餉,和合適的鎧甲與武器後,直接穿在了身上,將軍餉放在胸口的兜裡後,將舊訓作服仍在了大木箱之中,步兵們拿到了屬於自己鎧甲和長矛與盾牌,輕騎兵每人領到了輕鎧甲長劍和一匹戰馬後。一個個回到訓練場重新整理隊形,步兵騎兵分左右列隊,克洛斯道:“今後你們不再是蠻族賞金士兵,也不是囚犯,而是我銀色薔薇騎士團的真正軍人,從今以後誰在用下等人,囚犯的字眼侮辱你們,就用你們的拳頭你們手中的武器,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纔是真正的雜碎,誰纔是下等人。因爲任何人都不可以侮辱你們,我的戰友們。”
“呼哈、呼哈、呼哈。”這一千一百人從心底發出的三聲迴應,一瞬間響徹山谷,克洛斯的一番話,徹底承認了所有人和他一樣沒有貴賤之分。
一日無話第二日,克洛斯率領鋒芒正盛的銀色薔薇騎士團、第三騎士團和維德派給他的二百名親兵,拔營起寨,浩浩蕩蕩的開往星痕國都。
哈蒙坐在黑暗教徒大殿之中,聽着細作通報,克洛斯即將率軍回國,哈蒙心中一陣不悅,數天前暗黑教廷派出去的三位殺手毫無音訊,哈蒙自然知道三人肯定是行動失敗了,但是也不惋惜,在他看來一名殺手或者刺客如果行動失敗了,那他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哈蒙輕閉着雙眼心中謀劃着一條毒計。
東部戰場迪琉克軍帳,狂雷軍團長迪琉克來回挪着步子,臉氣得通紅,一旁的火石軍團長也面紅耳赤,兩人就在剛剛,迪琉克主張撤回國都,以狂雷軍團傷亡慘重,副軍團長陣亡的理由,留下火石軍團抵擋正面之敵,自己率殘部返回國都。逆火軍團長火石丶利威特一語揭穿迪琉克怯戰之意,弄的兩個人面紅耳赤。
抵擋在星痕大軍正面的,僅僅是費茲捷勒的三千鬍子兵,可就是這僅僅三千人抵擋住了星痕五萬大軍,讓其不敢輕舉妄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境十分尷尬。
是日後國都舉行祈福大典,大巫站在高高的祭祀臺之上,嘴中不停地念叨着不知名的法咒。國都所有軍民,士紳,家族都前來參加祈福甚是虔誠。
正在這時克洛斯率領大軍也已到達城外,聽聞城中正在舉行祈福,就命令部隊駐紮城外,命血斧奧卡爲臨時主帥與帕克治理軍隊,自己率領大王子的二百親兵進城。入城之後與維德和父親會合後,瞭解了詳細情況。
衆人一起上馬前往王宮,主教哈蒙早已得到情報,早早的帥衆人在宮門前迎接,看到克洛斯一衆來到切近,一臉諂媚的道:“克洛斯,你回來了,國王陛下請你到大殿一敘。”說到這裡衆人狐疑,國王陛下快有一月未出寢宮,難道身體有所康復,衆人一路緊跟來到大殿,看到國王列奧一臉蒼白,有氣無力的坐在王座之上,看到克洛斯變咳了幾聲,硬是沒說出話來。
“你們也看到了,國王陛下如今病入膏肓,不是我不許大家進入寢宮,實在是怕打擾國王陛下休息。”哈蒙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維德看見王座之上的父親,眼中淚水恆流,撲通上前跪在了國王的腳下,嘴裡唸叨着:“父王,孩兒錯了,不該不來看您,讓您收如此大苦,受賊子所害啊。”說完維德哭的幾乎暈厥,這番話真的是他內心懺悔,只顧軍功沒有多陪陪父親。衆人都聽到了維德所說,一旁的哈蒙還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此時王座之上的國王列奧,早已說不出話語,用盡全身力氣摸了摸大王子維德眼中也含着淚花,因爲列奧國王的三個兒子,雖然先王后早去,但是最爲喜愛的還是大王子維德,因爲維德戰功卓著,是一位馬上國王,心繫天下,仁慈治國,在戰場之上殺伐決斷,果斷剛毅。但絕不是一位暴君,治國仁慈有愛,從小失去母親的他,被父親隱瞞身份送到軍中磨練,十幾年的成長與父親的關愛,使得維德成爲星痕帝國下一任國王毫無爭議。
維德拉着父親的手早已泣不成聲,身後的克洛斯道:“醫務官,醫務官。”
醫務官聽到有人喚自己,連忙來到切近深施一禮道:“克洛斯將軍有何吩咐”。
“我問你,國王陛下身體一向硬朗,爲何短短數天竟如此這般?說實話可免一死,如若……”說到這克洛斯慢慢抽出腰間長劍。
嚇得醫務官連忙下跪,磕頭如雞扦碎米般道:“將軍饒命,國王陛下確實偶感風疾,各種藥物均是無效,但不是不可挽回,還有一法可行。”
聽到這大王子維德起身開口:“快說”。
“提……提……提利捷烏斯,用他的血沐浴可以讓陛下重生。”醫務官結結巴巴的說完,衆人駭然,這提利捷烏斯乃是上古兇獸,據估計記載早已滅絕,現在如何尋得。
“不知衆位可否知曉,東部戰事爲何突然爆發,正是在數月之前,雪原盆地發生地殼變動,憑空出現一道裂痕,就是在這裂痕深處,有人發現了提利捷烏斯,此兇獸可能是在地下沉睡千年,由於地殼變動一時還找不到棲息之地,故而徘徊在雪原盆地。”
說到這維德急切的說道:“狂雷軍團火石軍團,帝國兩大精英軍團與海嶼大軍對峙這麼久,絲毫未進,主帥迪琉克上書請求撤軍,如若這般何時可攻到雪原盆地,擒獲提利捷烏斯豈不是天方夜譚?”
“帝國三大軍團已有兩部正在東部戰場作戰,國都只有聖光軍團幾萬人與一萬國都守備軍,如果調集聖光軍團前往國都必然空虛,月息國就是隨風倒,實爲不得不防。
“王子殿下不必憂慮,我願率本部人馬,前往東部支援,儘快拿下海嶼防線。”說話之人正是克洛斯。
“維德看了看臺下衆人,除了泰勒軍團長和一些文臣,又想了想帝國之中年輕將領幾乎稀數在外,實在是無人可用,只好點了點頭。
“克洛斯,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我全部滿足。”維德道。
“王子殿下不必費心,等我回來”說完克洛斯看了看國王列奧,單膝跪地右手放於左胸之上,行了一個君臣大禮後,起身走出大殿飛身上馬,一路飛馳回到府邸,數月未見妹妹瑞貝卡,臨出征前克洛斯希望回家見見妹妹。
兄妹二人一番交談後老家人傑夫,與他的兒子羅伯特敲門進來,克洛斯向傑夫問好後,老家人傑夫道:“克洛斯此次出征把羅伯特帶上吧,他現在也是一名一等勳爵士,我陪着老爺一輩子了,我希望你能把羅伯特帶在身邊,讓他照顧你的起居也是好的,羅伯特與克羅斯是同年生人,可以說二人的童年幾乎天天在一起,沒有主僕之分,跟像是親兄弟一般,爲了得到更好的培養數年之前,克洛斯的父親泰勒將其送到國都守備軍,至今沒有多少人知道羅伯特的身世,幾年間盡忠職守授予一等勳爵士。
“傑夫叔叔,我此去吉凶未定,不知是否還能全身而退,如果帶上羅伯特一同前往,我不想父親一下失去兩個兒子。傑夫叔叔您懂嗎。”克洛斯真切的說道。
“少爺,有你這番話我已經知足了,這麼多年老爺對羅伯特的恩情我自記在心裡,我年歲大了,是他該回報這份恩情的時候了,如果你再推辭,我跪下求你。”說完老家人傑夫滿臉淚水和羅伯特准備跪下。
克洛斯見此景大驚道:“不可,不可,傑夫叔叔我答應了,我答應了,您快起來”說完用手攙扶着老家人,另一隻手拉着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