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代表光明神預祝各位一路順風。這就告辭。”奧德里奇.阿克曼站起身,臨空劃了一個十字,光明籠罩了整個會議室,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舒爽感。
當然他的老對頭巴奈特.約翰尼感覺就不那麼美好了。
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黑暗聯盟的新晉元嬰巴奈特.約翰尼、高麗國胡元哲、罌粟國卡本分紛紛起身告辭。
“慢着。”黃龍上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似笑非笑地看着四個人“你們覺得,我們在做的人都是傻子嗎?”
“怎麼說?”
“我們離開了,然後要在另一個世界整日提心吊膽地想象子孫後代有沒有被你們幾個人欺負?我是不是還要擔心吉利國會不會在玩一次聯軍攻華?世界大戰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對,黃龍先生言之有理。”
“我贊同。”
“我贊同。”
“那你想們想如何。”
“現在只有兩條路給四位,要麼跟我們一起走,要麼永遠別想出這間屋子。”黃龍冷冷出聲。“沒有商量的餘地。”
其他人很自覺地站在黃龍身後,就連原本不合的華夏魔修、吉利國布魯赫家族的卡爾.布魯赫與大魔導師修卡琳都毫不猶豫地站在黃龍身後,現在是兩個陣營的問題,而不是個人問題。
黃龍上人說的有道理,既然決定要去尋找更高的境界和提升的辦法,總不能留着這四個傢伙欺負他們的子孫後代吧。
奧德里奇等人臉色變了又變,對方人多,現在的情況是17:4,原本的盟友既然做出了選擇,是定不會重新站回他身邊了。
強烈的不甘讓奧德里奇瀕臨瘋狂。和黑暗聖殿的巴奈特對視一眼,點頭。
“既然如此,我只能請光明神爲我們裁決了。”
奧德里奇輕唸咒語,強大的光明之力將他渾身籠罩,最後集中在他那鑽石王皇冠和鑽石手杖上,白,刺眼的白髮出濃濃的光明之力。
明眼人就注意到,黑暗聖殿的巴奈特竟然和教皇奧德里奇手牽着手手,雖然巴奈特很痛苦,卻依然堅持。
“光明神說。既然你們要阻擋光明的道路,那麼就讓神光來懲罰你們把。”
十七人臉色齊變,現在的教皇奧德里奇已經無限接近傳說中消失的化神階層。他雖然還不是真正的神,但已經初步擁有了神的力量,所有人在他面前都顯得那麼渺小,哪怕是元嬰。兩件裝備,原來差距真的這麼大嗎?
“哎”一聲幽幽的嘆息。彷彿沉寂千年的神音。
華夏陣營了就這麼走出一名女子,她沒有奧德里奇那樣強大的光明,但是,她的一聲嘆息,彷彿直刺人心,連奧德里奇都忍不住嘴角開始滲血。
更爲恐怖的是。原本籠罩了一室的刺目光明,竟然似乎是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顫抖的回縮。
是她,神女司徒玉荷。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名峨眉女子。一蒼蒼老嫗,一年華貌美,卻同時均不受那片光明影響。
她究竟是怎樣的實力?難道她真的是神族後裔?
“其實,我只是來打醬油的。”司徒玉荷緊接着的吐槽讓人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拜託。現在是什麼時候,神女。你敢認真點不?
若不是緊握着北宮漠月的手,司徒玉荷也沒有勇氣走出來,她怕對方萬一沒被她嚇到突然攻擊,她這個花架子她自己知道。
還好北宮漠月給了她了她星壺的臨時居住權,只要在北宮漠月身邊,她隨時動念就能進入星壺。打不過沒事,我跑總可以了吧?
“你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他們說我是女媧的後人,但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認識女媧嗎?”司徒玉荷淡淡出聲,雖然看似無厘頭,她其實沒有騙人。
“那是你們華夏的神,我怎麼會認識。”
“哎。”司徒玉荷又是一聲嘆息。“你爲和會滿足於現狀,老爺爺你已經150歲了吧,要知道你所借的終歸是外力,又豈能活過二百五?”
“你。”奧德里奇也有些心動。是啊,只有五十年左右的壽元了,若是能突破。
“哼,誰知道你們華夏人玩的什麼花樣。”
司徒玉荷剛準備開口,突然被胸前冒出的一個人影和一隻匕首嚇到了,有沒有搞錯,這份影藏力也太駭人了吧。
匕首太厲害,我閃。
這可不是一般的匕首,可是灌滿了暗之元嬰力的匕首,若是刺中,空怕沒幾個人能好活。
所以巴奈特即便是新晉元嬰,卻一點都不爲自己的實力擔憂,有暗殿的兩樣武器,還真沒幾個人奈何得了他。
可是這一次,他知道自己錯了。
鎖定的目標突然消失的感覺真不怎麼美妙。
更不美妙的是,一雙枯瘦的手,竟然就這麼夾着他的匕首,輕輕一點,手一痛,一聲脆響匕首落地。
“你,你,你”巴奈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女人“巔峰?”
“否則我白活這麼大歲數讓你們這些人天天祈禱我早日掛掉嗎?”
雖然驚秫對方的修爲,可是更驚秫的事情還在後面。
巴奈特剛準備去撿地上的匕首,那可是暗殿三寶之一,可不能丟了。
就發現匕首上趴着一隻藍色的蝴蝶,明明看不到她的嘴巴,卻覺得它的匕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那隻蝴蝶啃食。
不知道蝴蝶是不是故意的,一邊吃還一邊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嘣咯嘣脆響。
“啊!”巴奈特終於是受不了眼前的刺激,飛身衝向目標,想從蝴蝶嘴裡奪匕首。
這把匕首可不是它的私人物品,那是暗殿借出來的東西,哪怕是他無法還回都會受到暗殿規則的懲罰,別的不說吸收黑暗之力愈發困難且另外兩件裝備估計也不會借給他了。
可是連他的暗之刃都不怕的蝴蝶,會怕他的攻擊。
又是一聲悶響,沒人看到巴奈特是如何從飛向蝴蝶變成摔進桌子裡,並一路把牆撞出一個大洞。
至於那隻啃匕首的蝴蝶,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依然咬得咯嘣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