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指向夏夫人“黑紗夫人,好久不見啊,我還納悶你怎麼那麼神通,原來有這樣的身份做掩護。”
“你休要血口噴人。”夏才茗臉色鐵青,反脣相譏。
只是沒等他說出下文,就發不出聲音,軟軟地倒下了。陪着他一起倒下的是他的好夫人。
“我最恨賣國賊,爲了個女人出賣自己宗族同胞,你該死。”李冉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就像是什麼設備裡發出的聲音。
“至於你們兩個,就當時給神女做獻祭吧。”
沒人看到他怎麼出手,甄韻靜和夏綺夢繼夏才茗之後,像布娃娃一樣軟倒在地,連血都沒流一滴,這樣的修爲太可怕。
夏綺夢修爲低下任人拿捏倒是好理解,甄韻靜可是所有魔修裡修爲最高的一個,就這麼像捏蒼蠅一樣捏死,魔修個個心驚膽寒,瑟縮着身子,生怕這位再發飆。
“現在可以了嗎?”李冉看向司徒玉荷,顯然有些不耐煩。
所有人都盯着司徒玉荷的手指,生怕她在有什麼要求。
“我要你發誓,不動任何北宮家的人和峨眉派的人。”
“好,我發誓。”李冉指天立誓。
只不過他的誓言里加了兩個前提,一是司徒玉荷不逃走主動配合結陣,二是他不會親手動北宮家和峨眉(也就是說他的門下可以)。
這也就夠了,只要他不親手動作,峨眉與北宮家尚能自保。
司徒玉荷看着立完誓之後心急結陣的李冉“我以爲李前輩不知道女媧石和軒轅劍的區別,原來,你是知道的。”
“哼。”李冉臉色有點不善了“你現在後悔了?他們的命你不要了?”
其他人都懵了,他們倆說的話什麼意思?
“怪不得要把其他神器收在手中,原來你知道女媧石根本沒有建立空間通道的功能。它的功能是——永生。”
“沒錯。”李冉並不避諱,追求長生有錯嗎?
人羣中一陣騷動,這麼說他們今天是白來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你是不是該兌現誓言把他們先放了。”
“我需要人祭陣。”
司徒玉荷和李冉對視。
“好,北宮家的人、峨眉派弟子可以離開。給你們1分鐘時間離開!”
人羣中自是不少人想渾水摸魚,現在已經不是奢望什麼空間通道的時候,祭陣一聽就不是好詞,這個李冉又強大的可怕,所有的元嬰哪怕化神修爲的強者在他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
逃,是所有人的想法,奈何以陣中昊天塔爲中心似乎射出無數跟射線。綁着所有人的腳,只有北宮家和峨眉那一片露出一個空缺。
雖然擔心北宮漠月的安全,但是現在不是逞英雄送死的時候。兩撥人馬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空下來的位置很快被其他修士填補。
同樣的昊天塔,在李冉手上的威能比在李強手上強出百倍不止。就這麼隨手揮動,一個個所謂的強者就被他像扯棋子一樣扯到位。
若是北宮漠月在場,就會明白李冉在去找龍行雲的提議時應該就在佈局了,李家雖然還殘留了三四個人。但是家族核心人士一個也沒有留下。
現在的陣法開始變得詭異,陣法最外圍是一圈元嬰修士,最中心是司徒玉荷,在司徒玉荷的身邊四個神器昊天塔、崑崙鏡、神農鼎、崆峒印以四象之位擺放。
司徒玉荷的頭頂半空還懸着一個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彷彿有俾睨衆生的氣質。
只可惜那人慘白的臉色和瘦弱的身軀。讓人很難把他跟強者聯想在一起。
至於陣中的司徒玉荷,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就像傳說中祭祀給真神的少女。纔是真正被犧牲掉的可憐人。
比起司徒玉荷,陣外圍的修真者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陣起的同時,他們體內的真氣彷彿化作有形朝着幾件神器涌去。
而陣外是來送行的親友或晚輩,雖然有些修爲,但是還不被李冉看在眼裡。故而也沒打算動他們。
只是這會兒。就出現了兩個極端,有些人不顧一切地抓緊時間逃命。有些人則不斷地用盡一切力量想攻擊陣法救下陣中人。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和神器面前,一切都是突然。
陣中的司徒玉荷憐憫地看着這一切,有些茫然,但更多的還是憐憫。月月若是看到這一幕,她會怎麼做?希望,我沒有做錯。
那些陣外的元嬰修士一般也看不起華夏的神器,在絕對的元嬰修爲面前神器顯得很蒼白很雞肋。
但是,現在,他們真正體會到神器的強大,上百個元嬰既然喂不飽這四個神器?果然神器的偉大之處也需要他的使用者來激發,之所以明珠蒙塵是因爲使用者太弱了。
現在的陣法中一件件神器都開始恢復光澤。無數的光暈最後通過陣法傳到陣眼中的司徒玉荷身上。
司徒玉荷身上白光涌現,彷彿太陽的光芒照遍整個空間。
都說泰山的日出很美。這樣的場景可不就像極了日出?比日出更猛烈節奏更快。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李冉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不對,應該說還有些興奮。
司徒玉荷悽然一笑,指尖如琴絲般劃過手腕。
殷虹的鮮血如一條紅色鎖鏈從司徒玉荷身上網上拋。
李冉臉上終於露出貪婪的笑容,不再猶豫,降低高度張口接住這道血液。
再來一點,再多一點,還要更多。
長生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李冉心中的渴望,他以自己的壽命見證了越老越怕死的名言。他覺得北宮問天做的沒錯,錯的是北宮家的一幫蠢女人,爲了一個修爲低下的後輩卻失去了家族最大的倚仗不是愚蠢是什麼。
那個北宮漠月和司徒玉荷果然太年輕又愚蠢,這麼容易被威脅。要知道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這些人早晚會生老病死,她們卻能活很久很久。北宮漠月的修煉速度,連李冉都嫉妒。
可是她竟然爲了這些早晚要死掉的人,受制於人,不是可笑是什麼?
對李冉來說,只要他活着就是不敗的神話,哪怕李家死光死絕,又有什麼關係?早晚要死的。
咦,不對。
感覺着那道紅色的血液入體,李冉期待的美妙感覺,年輕的感覺,力量的感覺,不會衰老的感覺。根本沒有。
毫不留情地反手一掌。
司徒玉荷從陣中飛起,如拋物線跌倒在地,渾身是血,手腕上的傷口依然沒有止血。
“你不是女媧石。你是假的。”
“我是不是女媧石我不知道,我是女媧石是你說,不是也是你說。”一句話司徒玉荷就咳出血來。“我把血都給了你,命也給了,我沒有違揹我們的約定,你也不能背棄誓言。”
“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是司徒玉荷愈發渙散的眼神卻昭示着這一切的是真的,她就要死了。難道是那個賤人騙了他,可是爲什麼,沒道理啊。
司徒玉荷果然夠狠絕,拿出小刀一刀插進心口“你要,就拿去吧!但是你,請遵守誓言!”
“啊!!!”李冉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人沒動,手穿過司徒玉荷的軀體,將一顆鮮紅滾燙的心臟迫不及待地塞入口中。
在手回收的時候還不忘了給在那具獻出心臟的身體上狠狠拍了一掌,那具身體彷彿只是最虛弱的軀殼,在這一掌中變成一灘肉泥。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很多人都麻木地閉上了眼,太殘忍了。
陣法依然再繼續,只是中間換了相反地,是什麼東西正在吞噬他的真氣。
糟糕,那顆心有問題,居然有毒!
李冉臉色鐵青,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江湖道義了,以四神器爲媒介,陣法外延修真者們的真氣更加快速地往陣中傳送,最後送入李冉受傷的身體。
糟糕,這個女人太兇狠了,究竟是什麼毒,爲何排不出?
星壺裡,北宮漠月悠悠醒轉,一眼就看到小小的大屏幕上司徒玉荷被一掌擊碎的場景。
北宮漠月再也忍不住“啊~~~”地一聲大喊出聲。
“大姐,對不起。”
這聲音,好熟悉,對,太熟悉了。
是。
“司徒玉荷?”北宮漠月有些懵了,小小的視頻可以連接外界不會錯,可是星壺裡怎麼還有個司徒玉荷“你?”
“是小白。”司徒玉荷嘴脣都咬破了。“你放心,只要找到小白的靈魂,我用女媧石幫他復原。”
星壺裡的所有人都一臉悲愴,雖然死的人不是司徒玉荷,但是小白是漠月的雙修伴侶,他這樣捨己爲人,只是爲了讓那個混蛋中毒。
“我們殺出去,小白服了毒丹心臟藏着毒,他現在這麼瘋狂吸收真氣應該是毒發了。”方景華怒道。
“對,給師公報酬。”如如眼睛都氣紅了。
平時他們都很順,哪兒有遇到過如此逆境。
誰知最不該淡定的北宮漠月居然很淡定。“哦,原來是小白啊,那就沒事,不是小白花就好。”
所有人看怪物一樣看北宮漠月,靠,有你這種人嗎?自己雙修伴侶死了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