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返木衛三
這火星上的最後七天都已經很快地過完了，我都已經忘記了這幾天來我做了些什麼，好在很快就不必想了，因爲木衛三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但是似乎它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從運輸機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木衛三那碩大星體上空的密雲中不時地閃動着動人心魄的閃電，如果不慎飛入那個區域的話，就算是外太空移動堡壘也會受到重創的。
“這種量級的閃電在地球上空幾乎是沒有的。”我不由說道。
“那是因爲木衛三的密度更大，使得雲層更厚，氣候更復雜，連閃電也是更囂張。”博比說道：“我在想那些異族蟲子就算是演化得再高級，終究是生物，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下難道也可以生存？”
“看來是沒錯的，他們天生的皮膚就可以抵擋我們的槍炮了，而那些最低級的大狗就可以與我們的陸戰隊對峙，它們當中更高級種類的生物必定更加厲害。”我的口氣中顯然有一些無奈。
“是吧，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它們可不可以在外太空輕易來往，就像西蒙中尉口中說的那些飛龍，它們是不是可以自己一氣從木衛三飛到火星，這一點很重要。”
弋登說道：“沒錯，如果它們能做到這一點，那麼就要提防它們大批地從外太空對我們進行攻擊，這種情況非常不妙。”看來我們的談話引發了他的思考了。
“但是不論如何，至少它們的那些運輸體是完全有能力在外太空飛行的，所以我想那些飛龍也應該有這種能力吧。”我說道：“只不過可能他們的在這一方面的能力會差一些吧。”
“是嗎？他們的大狗是十萬只十萬只來，卻不知道飛龍是以多少數爲一個單位的。”
“你們不是也聽到了嗎？西蒙中尉說過，它們發現了龍和西蒙的時候，一起來就是千餘隻飛龍，所以說至少是一千隻，就像我們的飛行小隊一隊就是五艘一樣。”
“什麼？一千隻？那幾乎就是我們空中一個軍的力量了。”
“確切地說是空中一個軍的數量，而不是力量。”我沉聲說：“我想知道的是它們出動一千隻飛龍的話，我們需要多少空中力量纔可以與它們對峙，是一個縱隊還是一個軍。”
“不管怎麼樣，如果必須要一對一的話，我們可就苦了。”弋登苦起了臉，一副不敢去想的樣子。
“但願沒有這麼糟。”
運輸機正開始有些顛簸起來，看來要進入木衛三大氣了，衆人也各自住了口。
經過好一陣劇烈的震動，終於降落到木衛三的地面。我們一行十餘人走出運輸機外，雖然身上穿着陸戰隊的服裝，頭上還戴着M3頭盔，可是仍然強感覺到那只有在木衛三上才感受得到的強風，那是我們曾經熟悉的。已經有十幾個陸戰隊員在等我們了，見我們下機便迎面走來，通過通訊器，首先在他們的帶路下進入了地下指揮室。
“想不到只是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這裡就已經完全變樣了，你們已經把地下基地也建起來了吧。”黑頭脫下M3頭盔，吸着地下基地提供的交換式氧氣，感覺真是好極了。
“是的，長官！”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上前來給我們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我是邁龍中尉，歡迎前來木衛三攻防要塞。”
“你好，邁龍中尉，我是揚。”
“啊，您就是揚少校，火星參謀總部的命令我們已經收到，木衛三攻防要塞的指揮官現在還沒有來，所以您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您需要我把這裡的情況給您做一個介紹？”
“不用這麼急，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巴克裡上尉，現在是木衛三攻防要塞陸戰部行動長官，這一位是弋登豪上尉，是木衛三攻防要塞機械化部隊行動長官，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是，長官！”
“火星參總部給予你的委任書已經收到了吧？”
“是！”
“那很好，我們現在需要麻煩你把我們的軍號和名字告訴基地大家知道，以方便我們以後辦事。還有，請你把基地的建成情況和木衛三上附近的地圖都拿來，我們幾個要先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是，長官，請稍等，屬下立即去辦。”
前面一位中士端端正正地向我們敬了一個禮，道：“請各位長官到議事廳稍候。”
“好吧，請帶路。”
在中士的帶路下，我們穿過一條窄小的通道，來到一個稍大一點的屋裡。
我看了看四處，說道：“看來，這裡就是我們的議事廳了，看起來還不錯。”
“我說揚，你現在還是要隨時揹着那個重傢伙嗎？”弋登說道。
“你是說這個？”我拍了拍邊上的AK2099說道：“沒錯，我沒打算把它放下。”
“我們直接是行動長官倒還罷了，你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背那麼重的東西了吧！”弋登坐了下來。
“開玩笑，你要我不做這個長官倒也算了，可是這把AK——2099我是決不會放下的。”
“哈，說老實話，你這副打扮根本不像一名少校，倒還比較像是我手下的一個陸戰隊員。”黑頭笑道。
“如果你還收我話，我一點也不反對啊。”我大笑着回答他。
我們正說着，只聽見有人敲了敲門。
“請進。”
邁龍中尉走進來說道：“長官，我已經把資料帶來了。”
“好，你也坐吧，請把我們離開後的一些情況詳細地講給我們聽。”我坐了下來。
“是，長官！”
這個不算會的小會一直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我們也總算對這個全新的基地有了一個瞭解。看起來基地不但在規模上有了相當大的擴張，在防禦上也有了極大的提高。我們幾個想盡辦法想找出基地的不足來，可是後來證明這個實在是難得很。看着在建成圖上那一個又一個的堅強據點，盤踞着坦克、巨型機械人、防空導彈和碉堡，在這樣堅強的防禦工事下，蟲子應該很難攻進來。
最後，弋登和黑頭一起前往地面探查基地，而我則在軍士的引領下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這裡根本不能和火星上的辦公室相比，可是已經相當的好了，外面是一個大約有十個平方辦公室，裡面還有一個差不多大小的臥室，這當然是在情況緊急的時候所用的。
我拿起槍，往地面上的指揮室走去。
狂風迎面而來。
奇怪的是我居然已經開始習慣了這裡的一切，這在一開始的我是不敢想像的。
陸戰隊員們躲在堅固的碉堡裡，坦克三三兩兩地組在一起，在他們的邊上布着高射連炮和導彈塔，還有不少機械巨人在緩緩地移動着。雖然整體力量已經不知強了多少，但是還是有不少的工程兵在努力建設並不時地交談着，看起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我正在隨意地望着四處，M3頭盔裡傳來了弋登的聲音：“揚，你在嗎？”
“當然，請說話。”
“我剛纔已經瞭解了，這裡目前集聚着超級坦克七百一十七輛，巨型機械人八百零七個，另有禿鷹機動車三十六輛和已建成的高射炮塔二百四十座，導彈塔二百二十七座，FZG空中強擊機FZD格鬥機、BO——D轟炸機各一箇中隊。”
“好，那陸戰隊的情況呢？”
黑頭的聲音傳來：“陸戰隊機槍隊員五千七百一十五人，火槍隊員二千零十三人，工程隊員四百零一人，醫務人員一百六十九人。現有碉堡總共三百三十九個，並且已經在四處布上了禿鷹感應地雷，目前處於關閉狀態。”
“好，我已經知道了，這一些兵力分佈已經在圖上標了出來，我想沒有大的問題，不知道外星族那邊三個基地有沒有什麼變化？”
“從士兵那裡知道情況看來，他們那仍舊沒有什麼變化，好像只是在拚命加強他們防禦，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陳述。”
“他們仍然在加強防禦？看來他們也清楚那些蟲子不久就會來的”我深思着。
“也許吧！”
“說實話，我很想到外星族那裡去看看那個傢伙。”
“你是說上次和你握手的那個頭領狂戰士？”
“是，我想，如果”
“揚，少校，我是邁龍中尉，有一個好消息告訴您。”
“哦？是什麼？”
“火星總部有消息發過來，說是已經成功研發了可以與外星族對話的程序，程序自動發到每一個M3頭盔裡，只要通過M3頭盔上本有的聲波傳收器，通過這套新程序可以將外星族發出來的聲波轉換成我們人類可以聽得懂的語言，並且我們所說的話也可以通過話筒進行轉變成和外星族的聲波相通的波段，他們也可以聽得懂的，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可以和他們交流了！”我大喜地問道。
“是，長官！”
“真是太棒了，我正在想着這件事呢，還有多少時間纔可以用？”
“已經可以使用了，波段是P——111。”
“好。”
我喝道：“弋登，黑頭，你們聽見了吧，我打算一會到外星族那裡走一趟，這一次可以和他們溝通的話，我想應該可以從他們那裡知道不少我們現在所不知道的情況。你們以爲呢？”
“不錯，這一趟我看也是非走不可，不過，揚，你非要自己去嗎？”黑頭問道。
“是，我會帶幾個陸戰隊員一起走，黑頭，你和弋登就別去了，這個基地還要你們看着。還有，黑頭，你可以借給我幾個陸戰隊員嗎？”
“沒問題，你有中意的嗎？”
“無所謂，我看就博比吧，當然，如果他同意的話。”
“當然OK，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成爲準尉的，好，我會讓他們到地面指揮部門口等你，不用很久，最多五分鐘。”
“好，謝了，我走之後基地就看你們的了。”
“放心，我說過我會保你小命的，基地當然更是沒問題。”弋登還是那句話。
“哈，你還是那種脾氣。”
過不多久遠遠地，我看見博比帶着十個陸戰隊員正往這裡而來。
“長官，奉您的命令，我帶十位陸戰隊員前來跟隨您。”
“很好，我們這一次去遠沒有像上一次那麼危險，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是，長官！”
“好，出發！”
這一次去外星族基地的心情與上一次簡直是有天壤之別，上一次幾乎是有送死的準備，而這一次卻是去會老朋友，心情自然不同。所以儘管風沙逼人，可是卻沒有絲毫的介意。
擡眼望去，外星族的基地已在眼前。
我將M頭盔調到P——111段，將AK——2099背在肩上，大步走了上去。
裡面的人好像早就已經知道我們會來，已經有十幾名狂戰士在門口迎接我們，而我一眼看見的就是那位紅衣狂戰士，他正向我迎來，也許就像我看見他身上那些紅道一樣，他也從我身上再也明顯不過的C——3313999認出了我。
“嗨，你好，我是揚，你還認得我吧？”我再一次向他伸出手去。
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非常吃驚，那種感覺就好像我自己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一樣。
“你你可以說我說的話？”他緊握住我的手，一雙湛藍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我。
“是，而且我想我也可以聽得懂你說的話。”我有些得意。
“是的，真是讓我吃驚，你許久不見，你還好？”
“好，非常好，上一次如果不是你的話也許我早已死了。”我想起上一次的危險，現在還是心驚肉跳。
“不，不會的，你是不會死的，你你們請進來吧，真難得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有不少的事要和你說，我想你也應該非常有興趣吧！”
“那是當然，我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我一些蟲子的事，相信在這一方面你要比我知道的多。”
“哈，我們想的一樣，請進吧。”他牽着我的手，拉我進了基地。
“謝謝。”
這一次的談話一直談到讓我感覺到死亡，那是因爲我的外星族朋友紅衣幫我證實了不少的擔憂，其中包括爲什麼龍那一次的飛行會被異族的飛龍發現，爲什麼外星族會敗給異族而逃到距離地球這麼近的地方，還有就是那些蟲子許多不爲我們所知的東西。
“這麼說來，它們雖然是生物，雖然並沒有發展科技，可是卻已經完全具備了和我們一樣的陸空戰鬥能力？”我仍然有些不信地說。
“是，不僅如此，而且它們的科技估且稱它們爲科技吧，它們的科技有非常強的針對性，有很多的攻擊性武器好像完全是針對我們的武器才進化出來的，”紅衣的眼睛連連閃爍着，說道：“比如說它們有一種個子很小的攻擊性飛行生物，它們的攻擊方式完全是自殺式的，雖然它們的個頭都很小，可是卻有很高的速度和爆炸能力。所以雖然我們的金色攻擊機在對它們的飛龍時佔有很大的優勢，可是一旦遇到它們的自殺生物就會遭受到很大的損失，所以那一次我記得很清楚，我們號稱最強的攻擊機大隊總共有近千艘，飛在空中真是壯觀極了，我本來以爲那將是無敵的力量，可是誰都不會知道，他們沒有走多遠就碰到了異族的自殺飛機，密密麻麻的幾乎佔滿了整個天空，根本無法知道有多少數量，一千多艘攻擊機在它們的攻擊下沒有用多久就損失殆盡，那個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真不敢相信”
“後來呢？”我心情越來越沉重。
“後來，緊跟着那些自殺生物後面的是飛龍，數以萬計的飛龍！天空中完全被它們佔領，我們毫無還手的可能和能力。在它們壓倒性的數量之下，不論是再強的龍騎士還是光子炮都無法進行抵抗，於是我們就進行了長距離的撤離。哈，說是撤離，其實還不是逃亡。”
我沉默着，說道：“我不明白那些異族它們到底是靠什麼生存的？就像我們人類，要吃東西，需要氧氣，還有不少的生存條件；你們也一樣，你們的武器需要水晶能量，士兵也需要盔甲，需要補充；可是他們到底需要什麼呢？”
紅衣搖頭道：“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告訴你，因爲我們從來就沒有人看到過它們的基地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人看到過它們的生存模式是什麼，所以我們不知道它們的弱點是什麼。”
這簡直就是一個再也不能壞的壞消息了。
我嘆了一口氣：“難道它們真的會沒有弱點？”
“也許吧，它們生存能力強，不，是極強！並具有與生俱來的攻擊性和抗擊打能力，還有兵種完備的空軍和陸軍，甚至還有特殊部隊。從我和你說的那一次戰役來看，它們甚至還具有相當的戰鬥指揮能力，所以，揚，我不妨直說，我感覺這一次我們面對的不是一種不會說話的生物，而是與我們有同等科技水平的種族，並且它們的數量遠遠超過我們兩個種族的總和！”
我知道他的話完全沒有錯，可是我的個性讓我從不服輸：“不！我不相信它們就沒有弱點！再強的對手都會有弱點，這是宇宙中不變的法則，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也許吧，揚，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可是除非你親眼看見，否則你永遠不會感覺到它們有多可怕。上一次的那些大狗根本算不了什麼，也許連先鋒部隊都算不上，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我顧自沉默，眼望着外面的天空，忽然說道：“紅衣，你有沒有嘗試着去它們的基地看看，也許可以發現到什麼。”
“什麼？你你是瘋了麼？”紅衣的眼中滿是吃驚。
“沒有，我仔細想了，如果我們一直不知道它們的弱點是什麼，那麼這場仗已經沒有打的必要。”這句話已經在我的口中盤旋了好久了，現在終於說了出來。
“是嘛”紅衣若有所思。
“是！”我霍然轉身，說道：“紅衣，我想去一次。”
紅衣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肩：“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正視着他，一字一字地說：“是，我已經決定了！”
紅衣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那種眼神幾乎有些駭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他的聲波強了起來：“你也許不知道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沒有人知道的。”
“是，我清楚。”我毫無一絲遲緩地回答他。
“而且，你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
“這個，我也已經想過了，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
“就算這樣你也要去嗎？”
“只要還有一架戰鬥機肯讓我搭機，我就一定要去。”我堅定的回答讓我自己都感到吃驚。
紅衣望着我，沉默。
博比上前來說道：“長官，您可不能冒險，您是木衛三的最高長官，不能有意外”
“這個我知道，可是不去不行，而且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想自己去。”我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們正談着，有一個狂戰士走進門來，道：“大人，有重要的事向您稟報。”
紅衣頭也不回地說：“什麼事？這裡說出來沒有關係。”
“是，大人，河外母星系有信號傳來。”
“什麼？真的？是什麼？”他忽然大步地走上前。
紅衣的激動讓我有些意外。
“好像他們在外太空發現了新的資源。”
紅衣搓着雙手：“真是這樣？太好了，那麼星空之門可以打開了？”
“應該是的。”
“真是難得的好消息，你去看着星空之門，一旦有動靜的話馬上來通知我。”
“是，大人。”
紅衣轉身說道：“揚，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們的一些特別之處吧？”
“是的。”我如實回答。
“好，現在就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外星族族最具代表性的科技——星空之門。”
這是我自知道有外星族這種生物之後的第二次吃驚，也再一次證明了我們兩個種族之間科技的差異竟然有如此之大，也許這是在我看來只有在科幻小說中才會有的事，可是它現在卻出現在我的面前。
一扇黃金大門，滿是金色的飾邊，厚重的底座，兩邊各一條像是像牙一樣的金邊成弧形在高達至少五米的頂上消失，中間像是一面鏡子般的東西，閃爍着神秘的白光。
“真是想不到，你們居然有這樣神奇的科技，這就是運送狂戰士的星空之門吧。”我不得不讚嘆。
“是，不僅可以運送狂戰士，還有龍騎士，幾乎所有的戰士都可以用它來運輸。”紅衣笑道：“其實這也是爲什麼我們外星族對異族一直能堅持到現在的重要原因，你知道我們的武器和鎧甲一直都非常依靠水晶的能量，而要在宇宙中找到它卻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往往是當我們發現了能量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開採，異族的力量就已經向我們撲來，我們因此而失去了很多的機會。可是自從我們有了這個星空之門之後，我們在太空超長距離之間輸運戰士的時間已經大大縮短，我們因此有更快的機動性，在對異族的戰鬥中也不致於太過吃虧。”
“是的，這一點非常重要。”我深有感觸地說。
“揚！”紅衣突然轉過身來，對我說：“你剛纔說的現在還一樣堅持嗎？”
望着他那特別凝重的眼神，我的腦中忽然浮現許多的東西，這一些東西像是飛雲一樣在那裡忽地飄過，雖然飛快，可是我知道那是些什麼。
“是的！”我絲毫不猶豫。
“很好，揚，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我們的母星能夠派更多的戰士來這裡，我一定和你一起去”
他的話聽起來斬釘截鐵，足以讓我信賴。
“你？和我一起去？”我又是吃驚，又是欣喜。
“是的，我已經想過了，你說的不錯，以前我們一直沒有戰勝他們的機會就是因爲我們對他們知道得太少，”紅衣的眼神出神地望向那個星空之門：“也許根本就是我們對他們太過輕視，我們太過相信自己的智慧和所謂的科技，以爲他們只不過是一羣沒有智慧的生物而已，所以就算是直到現在，我們依然對他們一籌莫展，可是我想這一切應該到此爲止了，所以，揚，我已經決定和你一起走，我相信你，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做到！”
我從未想到自己會得到一個外星人如此的信任，這種信任來的是如此有些奇怪，不過讓我感覺卻是這樣的踏實！
“我”我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再一次地把他的手握住：“紅衣”
猛然之間，忽聽得一聲巨響，直震得我心中一顫，幾乎同時我們一起望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超級大炮的炮聲！”博比大聲喝道。
沒錯！
我大步跑到基地的邊上打開M3頭盔中的望眼鏡，果然看到在聲音傳來的地方大概三千多公尺的地方有一團火焰騰起，像是擊中了什麼。轉過頭去，開火的正是基地最靠北面的火炮。
我打開通話器，大聲喝道：“弋登，弋登，發現了什麼？”
過了大約五秒鐘，傳來了弋登的聲音：“現在還不清楚，我們最先進的火炮有自動攻擊未明目標和未知目標的功能，所以這一炮是火炮的自控程序自動開火的。”
我喝道：“這種功能難道不會出什麼差錯嗎？萬一它攻擊到外星族的基地的話，豈不是糟糕？”
“不會的，我們已經在電腦晶片內設置了固化程序，絕不可能出這樣的差錯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下令改爲手動操控。”
“你看着辦吧，不過被炮擊中的地方必須要去查看。”
“是，黑頭已經派人去了，相信不用多久了就可以有迴音了。”
“好，弋登，一切小心。”
“沒問題，你放心。”弋登在話筒的那邊保證。
紅衣走上前來，說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想總不會是什麼好事。”我想了一下：“紅衣，據你所知，異族的基地會在什麼地方？”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基地的確切地址，可是既然它們已經大舉來到離我們這麼近的地方，那麼離我們最近的基地應該不會太遠，所以完全有可能找到他們。”
“不錯，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我已經想到一個對我們此行非常有用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可以在三十分鐘內給你答覆。”
“好，我等你。”
我打開通話器：“木衛三總部，我是揚少校，給我接通火星空軍總部，找空第一軍的邁爾斯龍少將指揮官！必須找到！”
“是，長官！”
整整二十六分鐘，我終於看到一架FZK隱形戰鬥機緩緩飛來，在基地的外面緩緩停下。我和紅衣、博比等一起走出基地去。
從FZK隱形機上走下一個人來，身穿着空軍的亮白制服，向我們走來。
我迎上去拉住他的手，轉身說道：“紅衣，我爲你介紹我的朋友，這位是邁爾斯龍少將，是我們最好的飛行員，這位是紅衣，是外星族的基地指揮官。”
兩人相互握手。
龍說道：“非常高興認識你，揚已經和我講得非常清楚了，不過我還是要認真地問你一次，你真的已經決定了麼？”
“是，只要是和揚一起，我沒有理由退卻。”紅衣口中回答，眼睛卻在看我。
我有種莫明的感激，用力在他的胸前擊了一拳。
“那真的太好了。揚，我已經選好這一次行動的飛行員了，而且我也已經聯繫好了同行的人。”龍說道“不過，紅衣，你這邊會有幾個人與你一起？”
紅衣沉吟着說：“現在還不肯定，不過我們的星空之門已經打開，所以相信不久就會有我需要的人前來，嗯，最多不會超過三個人。”
“是嘛，看來一架FZK是不夠的了，紅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希望你們同意乘我們最先進的隱形戰機，異族的運輸體雖然有探測隱形的能力，不過只要小心拉開距離應該不會有事，雖然飛龍的戰鬥力不可小視，可是既然他們看不到我們，自然就無法對我們形成威脅。”
“這件事我可以考慮，先請裡面吧，我們可以再商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