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軍部的最高機密b
“遺憾的是這次的情況更加複雜，前來進攻我們基地的竟然不是那些異族，而是一些星族戰士，而那些入侵者的攻擊力相當高，我們初步認定他們是一些投靠了異族創造之神的星族戰士。我們在希望家園中的一個小基地已經被他們毀了，我們派去駐紮在那裡的戰士們也有不少的傷亡。而我相信他們這次進攻的目的遠不止這一些，我知道邪惡的源泉其實和七年前是一樣的，就是那個被核彈威脅而遠走的異族首領，她又捲土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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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揚也說過那些傢伙總有一天是要再來的，不過七年來我們和盟友星族的力量不是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嗎？應該是可以對付他們的吧。”
“只怕未必！”克爾上將搖了搖頭說道：“您也應該知道，其實我們在戰爭中所處的地位始終是被動的，永遠都是他們開始發起戰爭，然後我們纔開始反抗，要知道這樣的戰爭我們是永遠無法戰勝他們的，而原因就是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接近到他們的核心。”
“所以，如果一直被動挨打的話，人類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和平？”
“說的沒錯！這正是幾年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然而您不要認爲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爲此地球聯軍和三大聯盟的首腦們以及尖端的科學家們一直在尋找辦法，想想我們是否真有辦法可以通過科技來改變這一狀況。”
“難道已經找到了可以對付那鋪天蓋地的異族的辦法了？”
克爾上將揹負着雙手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想到了一些辦法，但是要做到的話總是要損失大量的戰力，因爲除了用超強的力量攻進異族的老巢之外，我們的確沒有什麼辦法。”
“用超級武器的話也沒有辦法做到嗎？比如說是核彈，或是其他遠程的武器。”
“嗯，這個我們也考慮過，”克爾嘆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很強大的武器，例如太空量子武器還有強光能量傳輸陣列，但是這些武器的力量雖然已經達到了足以摧毀一個星球的地步，卻無法同時控制一個空間。而一旦我們消滅了它們一到兩個星球的話，相信其他星球上的異族們會潮水一樣向我們攻來，到時即使我們可以用基地和星際艦隊擋住他們，但是對於我們而言仍然會是損失巨大的。”
“嗯，那是當然的了，但是其他還會有什麼辦法嗎？”
“有的，當然有的，這也正是我今天找您來所要談的。”克爾背在身後的雙手微微握了一下，說道：“您也許已經有所耳聞，我們和亞聯的科學家們一直在研究那個模擬戰場，我們希望可以通過那個設備找到一條將人類潛能提升到極點的途徑，把人類戰士的戰鬥力提高到完全可以與異族對抗的程度，從而……”
“從而就可以讓極少數的人去完成原先一兩個星際艦隊也無法完成的任務了？”
克爾點頭說：“是，正是如此。”
艾麗絲停下了腳步，說道：“所以說揚就成了最佳的人選？”
又是一陣足以讓艾麗絲心煩的等待，然後克爾纔開始說道：“我也知道現在纔開始對您說是有些太對不起您了，儘管這件事情是經過揚他同意的，而我原來以爲他會和您說起的，但是現在看來您是一點也不瞭解啊。所以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要把實情的一部份告訴您，至少我覺得您應該有那個權力。”
“難道說事情已經到了非常不好的地步了嗎？”艾麗絲仍然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說道：“揚到底怎麼了？您不必再過於婉轉了，我說過我是可以經得起打擊的，所以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還請你快說吧。”
克爾終於說道：“模擬戰揚系統是很考驗一個人毅志的，簡單地說他可以把戰士送到一個完全真實的模擬戰場中去，當然戰士們雖然不會真正在身體上受到槍傷燒傷等等，但是這個設備對於人體內臟的壓力是相當大的，人們的心臟，肺，還有血管在極端的情況之下會經受不起那種意識上真實的壓力而完全崩潰的，還有就是在精神上的壓力更是大於身體上的壓力數倍甚至是數十倍。所以真正具備相應素質可以在這個設備上進行正式訓練的人根本就不多，而我們如果要達到剛纔我所說的那個目的話就必須要有人在那上面甘願冒這個險！”
“您所說的設備我已經在雜誌和新聞中有所瞭解，我只是想知道現揚到底怎麼樣了？”艾麗絲終於有些壓不住內心的擔心了。
“其實在這個設備中訓練並不一定會有危險，只不過要達到我們的要求的話就真的很危險了，而揚中將現在正在進行的就是其中最嚴格的訓練，我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突破自己，讓他突破人類在體能和精神上的極限！”
“突破？”艾麗絲吃驚地望着克爾上將。
“是的，只有突破，我們的研究纔可以進行下去，否則人類只可能在一個低水上徘徊而永遠也不可能完成我們的設想。”
艾麗絲微顫着嘴脣說道：“那麼揚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克爾搖搖了頭，對着心不斷往下沉的艾麗絲說道：“他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是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克爾嘆道：“我知道那是非常痛苦的，揚已經是軍中做得最好的人了，但是仍然沒能夠突破這個極限。”
“那就是說揚他沒有事了？”艾麗絲追問道。
“嗯，請您放心，他現在只是很疲倦，但是安然無恙。”
“那我就放心了。”艾麗絲禁不住微顫的手指，鬆了一口氣：“那我今天可以和他見一面嗎？”
克爾微笑道：“總算今天我可以給你一個好消息，雖然是僅有的一個好消息。當然！您當然可以和揚見面，你們已經有好久不見了吧。”
“是啊，是啊，您知道就好啊，”艾麗絲無奈地說道：“您知道那是違反人權法的，我甚至可以告你們軍部的啊，唉，我可憐的揚，您知道我現在要見一下自己的丈夫的話會是非常難的啊。”
“哈哈，那是當然啊，現在揚中將可是我們的寶啊，說實話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稍稍地碰他一下啊，雖然您是他的妻子。”
艾麗絲忽然收住了笑聲，問道：“但我始終有個地方不明白，您可以告訴我嗎？”
“我自然會告訴您。”
“爲什麼在軍部那麼多的精英里面，非要選揚呢？真的只是身體上的原因嗎？”艾麗絲的問話一瞬間變得很嚴肅。
克爾的笑聲猛地斷了下來，望着艾麗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艾麗絲卻忽然又笑了起來：“我知道，我是問到中心問題了。”微風始終像是有感情一樣地圍繞在她的身邊，此刻微笑中帶有一點憂傷的艾麗絲在克爾面前表現出來的是如此鎮定和動人。
然而克爾的冷汗卻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您的智慧和冷靜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克爾摸出一塊手絹來擦擦自己額頭，強笑道：“揚他真的沒有告訴過您什麼嗎？”
艾麗絲默然地搖了搖頭。
“嗯，雖然我也不能向你透露什麼，但是您知道我現在是無法再向您隱瞞了，因爲剛纔我所說的對於那個模擬戰場的描述至少是不完整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對這個我們稱之爲戰神的武器一旦研究成功，請您注意，我所說的是一旦成功的話，揚的破壞力會是極其可怕的。他的力量之強將遠遠超出了我們可以預測的程度，而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可以控制失控狀態下的戰神的方法。”
“您所說的失控狀態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揚會因爲自己手上擁有強大的力量而對人類不利？”艾麗絲帶着怒意問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我纔會萬般無奈地選擇揚中將來完成這個任務。因爲在那麼多的軍人中，他是最可信的。”
“但是我卻覺得你還是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因爲我知道你是謹慎的人，選擇揚一定是經過很久考慮了，你還不如把我所不知道都說了出來吧。”
克爾的笑容看起來已經有些勉強：“是嗎？還會有什麼呢？”
“你剛纔不是說要揚突破人類的極限嗎？”艾麗絲直視着克爾，一字字說道：“我現在在擔心的是：如果一個人突破了人類的極限，那麼他還算是一個人嗎？”
克爾吃了一驚，艾麗絲的話正像是一枝箭，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內心！
“您……您是不是已經聽到了什麼了？”克爾吃驚地說道：“怎麼會那麼認爲？”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你們正在讓我的揚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而這一條路正是你們引以爲豪可以完全將異族消滅的最佳的方法，我說的沒錯嗎？”
克爾強笑道：“看來揚他的確和您說過什麼了……”
“不！我已經說過，他什麼也沒有和我說過，但是我卻知道！”艾麗絲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可能會不相信，但那是真的！其實自從七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之後，一直有個問題在揚的心中盤旋，這個問題他一直沒有找到答案！你想知道那是個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克爾有些意外地說道：“在揚的心中還有什麼疑惑嗎？”
“如果說是疑惑那也沒錯，那正是紅衣給他帶來的！那個七年前號稱星族中最強的戰士！是那個人給他留下來的疑惑！這個疑惑讓他一直無法從戰爭中清醒過來，雖然七年之中我們的身邊並沒有什麼戰爭，宇宙好象已經和平了一樣。”艾麗絲低沉地嘆道：“但是您也許不知道，那個紅衣在他的心中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啊，我知道那個人，我也忘不了他，那個星族中最強的戰士！”克爾說道：“但是他和揚不是生死之交嗎？他又會給揚帶來疑惑呢？”
艾麗絲看着克爾，微微地搖了搖頭，繼續在克爾的引路下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