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葉揉着它的腦袋道：“沒事，下次咱們弄死他！”
總算鬆了一口氣，子葉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衣服被衣服弄溼了，貼着身體，十分難受。她爬起來，想去洗個澡，黑鬍子的超訊就打了過來，興奮道：“小臭，大賣啊大賣啊！全部都賣完了，90%都付款了！想不到他們那麼給力……”
黑鬍子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萌芽集團終於滿血復活。
子葉笑了笑，道：“剩下的你搞定。”
經過這一次，子葉深切地覺得，飢餓銷售並非長久之道。
如果保持這個狀態，也許萌芽集團短期之內會成爲業界的神話。但是，她隱隱覺得，這是無法長久的。
搶，有些人永遠搶不過別人。
還有一些人永遠不屑去搶。
萌芽集團做的是高端品牌，機器人的價格高，如果一次兩次都搶不到，消費者會失去耐心。從另一個角度來想，萌芽集團被太多勢力盯着，就連開放銷售也有黑客攻擊，難道以後每次銷售都要請黑客護航？
如果她猜得沒錯，遲些會有人爆出萌芽集團機器人故障或者傷人之類的消息，藉以詆譭萌芽集團的名譽……
子葉暫時放棄去洗澡的打算，把想法彙總羅列，放進萌芽集團的開放銷售報告中，以書面的形式發給黑鬍子，到此，她就不管了。
洗漱完畢，她去實驗室找死變態。商量人生大事。
狼穴已經全部搬遷到水雲星系，那邊地域寬廣。有天使領域的廣大腹地，有足夠的成長空間，並且遠離是非，這對一個尚處於搖籃狀態的軍團來說，是必須的。
但是。萌芽集團需要市場。
萌芽集團要獲得最新市場情報，要搶佔市場，必須待在科萊。
這一次事件，促使兩者分開走向必然。
以前兩者的人事行政等方面都雜糅混亂，如今必須在狼穴掛牌成立之前捋清相關人員的責任與職位。
但是，要留在哪一邊，子葉心裡很茫然。
“死變態，你會怎麼選擇？”
子葉站在門邊。表情相當糾結。
死變態拿着滴管轉過身來，笑道：“不管怎麼選擇，生活都不會改變，擔心什麼？”對他而言，生活就是種玫瑰，解剖生物，培育變異生物，順便弄克隆體。
不管是在萌芽。還是在狼穴，都不會變。
子葉扁着嘴：“好吧，當我沒問過。”
死變態搖搖腦袋道：“我猜。他們會把我分到萌芽，皮膚植入這份工作不是誰都能做。當然了，你是設計師。除非你有非去狼穴不可的理由。”
子葉一想，也是。
萌芽集團給狼穴提供經濟後盾和戰略性武器裝備，目前機器人的發展水平嫺熟，不需要她也能做出很智能的機器人。
以後她可以朝機甲、艦船發展。提高狼穴的裝備。
就算她在狼穴，一樣是研究戰略性武器，其實是一樣的。
子葉想通之後，笑眯眯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今晚我給你做一頓玫瑰飯表示感謝。好不好？”
死變態立刻阻止她：“別，你別浪費我的玫瑰，謝謝，謝謝。”
子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討厭鬼！”
準備召開內部第一次大會的早上，紅髮弄了一艘載客量高達一千的巡洋艦，把在水雲星系的人全部接出來，然後順着路，到一個地方接一個人，最後在歐光星系把子葉和死變態接了，在科萊混亂的空間站中洗一遍船，開向無人的太空。
無人的太空永遠是最安全的地方。
子葉望着慢艦熟悉的面孔，心裡百感交集。
這是有史以來人最齊的一次聚會，除了安君烈這個外人，其餘所有人，包括在太空新招入團的人。
一眼望去，有好幾百人，穿着各式各樣的衣服，農民裝、商人裝、業務員裝，還有紅髮經典的sm女王裝。
令子葉開心的是，隱匿了一陣子的老狗也到場了，一如既往地兜售他的基虎幹。
她彷彿又回到擊落星際聯邦達達號的那一天，所有人躺在銀符大草原上聊天的晚上，還是熟悉的面孔，她的心，卻滄桑了不少。
小小看到子葉，痛哭流涕地爬到她的面前，哭訴道：“小子，我再也不要去統合部了，那個地方太恐怖了！你換一個人去行不行？”
子葉愕然：“怎麼了？斯塔斯欺負你？”
她左看看右看看，就覺得小小黑了不少，另外，比以前更能鬼哭狼嚎了。
小小泄氣道：“難道你沒發現我坐姿直了很多嗎？”
子葉仔細一看，還真的是，總算有了一點男人的樣子，便拍拍他的肩膀道：“這是 好事呀，兄弟。以後多練練。”
小小差點氣哭了。
“小子，你別鬧我了！統合部就是一變態地方啊。機器人都要站軍姿。我們只是外派員工，每天也要負重越野十公里，超蛋疼。”
子葉笑眯眯道：“太幸福了，你學多一些，以後回來可以當狼穴的訓練基地頭頭，誰要是不練，你就抽誰。”
“啊啊啊一一”小小淚奔，“我感覺不會再愛了！！”
巡洋艦大廳裡的人狂笑。
子葉見小小說得着實可憐，想打超訊問問斯塔斯，但一想，準備開會了，她現在撥超訊，若是泄露了會議地點，反而得不償失，因此打消了念頭。
會議由紅髮主持。
紅髮是個省事的，等子葉、阿殘幾個技術部檢測完巡洋艦，並屏蔽所有信號之後，示意大家都坐下。開門見山道：“我們能夠集中在一起，是爲了把萌芽和狼穴分開。所有人。拿起你手中的銀訊，以後想在狼穴發展的按1，想在萌芽集團的按0。”
有人叫道：“不可以不分嗎？在一起好好的，爲什麼會分開？”
紅髮平靜道：“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分的時刻。過幾天狼穴掛牌成立，所有的部門、職位。都必須有相應的人負責。萌芽以後只作爲狼穴旗下的一個集團，與礦業集團、玫瑰園一起，成爲狼穴的支柱產業。”
她這麼一說，嘈雜的議論聲頓時弱了下來，紅髮後背的超大虛擬光屏上，左0右1，名單陸續顯現。
大部分，不。應該說絕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狼穴。
子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按下0。
以前萌芽集與狼穴並列，在萌芽能賺更多錢，一般人都會選擇在萌芽。現在，萌芽成爲狼穴的一部分，地位不如狼穴，很多人便琵琶別抱了。
紅髮回頭看了眼兩者的分配，又道：“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兩邊數目不動。過一會兒，有五六個人改選了萌芽集團。
紅髮道：“萌芽集團的人員少，咱先確定萌芽集團的職位和人選。可行？”
衆人紛紛點頭。
紅髮見下面頭點了一片，莞爾一笑，微微側過身，看着光屏上新出現的職位表，“萌芽集團主要分爲市場、策劃、設計、財務、人事等八大部門，和兩名執行官。有能力並且願意當任的人出面當任。如果沒有合適人選，將會面對星際招聘。”
執行官的職位倒沒有多少人搶，大家都知道，非黑鬍子莫屬。副執行官搶得比較激烈，在場卻沒有人能扛得住的人，大頭糾結了一下，想競爭，紅髮道：“個人覺得你更合適混體制。”
大頭一想，確實如此，放棄競爭，留出職位放市場高薪聘請。
八大部門除了設計總監的職位，其餘的基本都是四五個人競爭。紅髮也不偏頗，將競爭者的能力評估表放出來，讓全體人投票。
幾個部門總監很快就確立完畢，除了設計總監。
設計總監只有子葉一個人選，連競爭都不用，直接上崗。
紅髮挑眉道：“小臭，你確定要留在萌芽集團？”
她話一出口，衆人紛紛笑道：“紅髮，你是以權謀私啊！”
紅髮轉向子葉道：“小臭你不要理會他們。我其實是想你在狼穴當任戰略武器總監的，你確定要留在萌芽？”
戰略武器總監！
衆人紛紛做了一個“嚇”的表情，當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一一因爲，子葉是在場的人當中唯一一個有獨立製作機甲的人。
戰略武器是一個極其重要的部門，就算外聘，也很難聘請到高水平、合心意，並且願意爲狼穴服務的人。
就算培養，子葉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子葉略一沉思，道：“我暫時還沒有那麼高的能力控制戰略性武器，也許我在萌芽集團練多幾年在這方面會成熟一些。”
紅髮沉吟道：“行，那你先掛着名字，以後外聘的人員，也由你控制。”她轉向衆人，“有異議嗎？”
衆人紛紛搖頭。
紅髮滿意地點點頭，對子葉道：“你有異議嗎？”
子葉無語，她能反對麼？
紅髮笑道：“我們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
確定一級部門人選之後，再確定二級部門主管的人選。其中一部分不愛這些職位也不愛管事，比如死變態，進入到設計部，以後該幹嘛就繼續幹嘛。
小小沒競選成功，果斷投到鐵手負責的礦業集團中去，對子葉道：“設計部是最多老人的部門，以後你可就難管了。”
子葉反問道：“你覺得他們需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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