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大隊的中心訓練場。
長二千米寬五百米的操場周邊,站立着太淵大隊的大多數官兵,蘭色國度駐華雲星軍隊——綠色之劍的少量將官。
這次近體格鬥比武,是準內部性的比武,所以沒有任何記者與嘉賓參與,但是雙方都知道它的意義一樣非常重要,這關係到兩方的地位,對日後也會有很長遠的影響力,誰拿下了這場比武,誰便能趾高氣揚,反之在對方面前只怕就擡不起頭了。
而此時,綠色之劍那邊,卻是個個臉色灰敗,呆如木雞,前五場,太淵大隊這邊忽然出現五個極其強大的戰士,每一場都最終以O對方獲勝。
第一場,崑崙九子的大師兄暗宵客代表太淵大隊出戰,剛一出場,暗宵客忽然就一指對方大喝一聲:“定!”
龐大的外星戰士居然真的被定住了,蹩紅了一張巨臉,可無論他如何掙扎就是不能動,能旁邊的人都能感到他心裡的那種驚惶與急躁,最後,暗宵客又大喝一聲:“起!”,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龐大的神族戰士舉到空中,接着一頓啪啪啪的悶響中,那龐大的外星戰似被打了無數拳,再跌落下來時,已經直接昏暈過去。
後四場太淵大隊這邊,屢出奇兵,皆是輕鬆獲勝,直讓對方輸得灰頭士臉,自信心崩潰。
但崑崙九子不認識後面的四個代表太淵大隊出戰的人,其他聯盟各地地行修者也不認識這四個人。而且這四個的穿着也很古怪,那衣料是他們沒見過的衣料,但這四人也是新加入輔戰團的人。
這四場比武過後,自然四人地身份引起了大家地懷疑。珂玥的目光也盡往那四人地身上直瞄。心裡嘀咕不止,原以爲大師兄應該是輔戰團中最厲害的。但剛剛看了那四人地表演之後,她已經沒有那自信心了。不由目光又往李雲的臉上掃去,而此時李雲已經入場與奧德沙進行比武。
奧德沙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原來爲以射擊項目上取得全勝戰績,只要在近體格鬥項目上再贏一場,這次比武他們就能穩贏,可怎麼也沒想到李雲忽然派出了五名不知從哪崩出了來的傢伙,一個比一個狠,如同大人玩弄小孩一般地。把他的五名手下,打得無法還手之力,有的一出場還沒堅持幾秒鐘就敗了,這怎麼不叫他感到傻眼又恥辱,也想不通那其中的原因。
當下奧德沙也沒時間多想,只覺不管怎麼樣,也要贏了李雲,也只要打敗李雲,那前面的失敗都可以不計,而且雖然這場比武。沒有第三方來見證,想必只要自己獲勝地話,到時上頭也不會不承認,那時他們的那些輕視的目光也該收起來了吧。
出場後,沒多久,奧德沙一聲獸吼,若在太空城中炸開了一個巨雷,聲音傳播到幾十裡開外,直讓整個太空的市民們都爲之一愣。
然而,奧德沙剛吼一聲,李雲一記隔空拳,一聲不響地就發出了,比武場周邊的人,只覺空間中似突然塌陷了一大塊,緊接着氣流極不正常地猛然一動,狂風大作……同時就見奧德沙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哼聲……“呃!”連退幾步,嘴角鮮血直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雲輕鬆地一抱拳:“承讓。”
奧德沙與他的人全腦子裡一片空白,隔了許久,心裡才涌出恥辱感。
而太淵大隊的官兵們,包括輔戰團的人,包括崑崙九子也都異樣地看着轉身而去的李雲,暗宵客神情凝結,他地其他幾位師弟目光發直,而珂玥也呆愕地站在原地。
崑崙九子的疑問是奧德沙是神族那邊選來的指揮官,就算要比安圖差點,怎麼在李雲手上過不了一拳?
還有李雲這樣一拳定勝敗,是不是也有深意?是想重挫奧德沙的銳氣?太淵大隊的官兵與輔戰團的其他成員們也都無不這樣想着。
也是自從李雲去到京都星,發生那麼事情後,太淵大隊的官兵們也都養成了往深處思維的習慣,因爲事實上李雲與安圖的決鬥,告訴他們,一件簡單的事情後面,往往隱藏着盤根錯節的幕後故事。
最終奧德沙帶着他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太空城。
與奧德沙的一戰之後,李雲感到自己正式地領悟到了御能術中的“破”字決,實際上那一拳,也就是李雲試驗性的一拳,在以前李雲就感到體內與體外的能量有很強烈相互作用力,於是開始感受這股作用力,並嘗試加強這種作用力,御氣真訣也強調,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是微弱的,只有達到能輕鬆地引用天地的能量,才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但是在調用天地能量的過程中,也有一個從弱到強的過程,這還要視個人的“引能”能力的大小來決定,這就好像一部土豆攪拌機一樣,一次能攪拌多少質量的土豆,還要看攪拌機的功率,以及裝料容器的大小,李雲個人的功力好比攪抖機的功率,他對天地能量的有效感應力,又比裝料容器,最後李雲對能量調用的方法,有如攪拌機的攪拌方法,對於攪拌機而言,有逆時針,順時針等等方法,對於李雲來說,那就有更多更復雜的方式,這也直接影響到攻擊的效果,而這個“破”字訣,就是李雲領悟到了一種較好的集中體內體外能量,一起作用下,絞合激發的一股衝擊力,另外能量的性質也決定破壞力。
但在與奧德沙的一戰中,李雲覺得沒必要用特殊的能量,對奧德沙下致命的攻擊,這才讓奧德沙逃過了死劫。
另外,奧德沙確實要比安圖弱了很多。雖然奧德沙聽到可能很不服氣……
也因爲這是李雲新領悟的一種武技,所以把敵人與自己全鎮住了。
李雲離場而去時,也很滿意那種效果,越發有些故意地。只給大家留
非常酷地背影。
戰敗奧德沙的當天晚上。李雲的心情大好,早早地便直接用神識給依娜發送了一個信息。
依娜接到李雲的信息之後臉兒頓時一紅。有些慌神地也用神識回覆李雲:“就在軍營裡跟你……說,說話嗎?”
依娜不說意思說幽會。所以用了說話這詞。
李雲:“那我們在什麼地方單獨見面?”
依娜又怨又嗔地想了想,羞恥之極地傳送心念:“還是在我地飛行器裡吧。”
於是,很快一架碟形飛行器,離開了太空城,直往太空深處,總指揮大人與嬌美地顧問幽會去了。
碟形飛行器剛走,珂玥就來找依娜,發現依娜不在之後。她第一感覺便是一定與李雲在一起了,氣得一頓足,心裡嗔道:“不理妳了,還準備把妳當成好朋友。”
衛晨星來找大哥也沒找到,心裡萬分失落,這一晚她也無心做任何事,一個人坐在某角落呆呆地想着。
“還好若衣馬上就來了……”衛晨星只覺這是自己最後的安慰了。
依娜地藍色飛行器,懸停在太空之中,依娜低頭坐在那,只覺臉似火燒。心裡又極是害怕,於是忽然幽幽地道:“你準備怎麼對我?”她說得還是那句話。
李雲牽起依娜的一隻手,依娜輕顫,暈軟地道:“你說呀?”
李雲輕笑道:“這可不是我要對妳怎麼樣,而是你們地人要把妳送來,你們神族就是有些過於自信了。”
李雲一提到神族,依娜心裡更是恐慌,忽然便流出淚水:“你不要讓我成爲國家不可饒恕的罪人好嗎?求你了。”
李雲臉上的笑意漸漸轉爲邪惡:“妳說呢,我會放過妳嗎?”
依娜猛然一震,從李雲的手中,抽出手來,怒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李雲卻是笑得更加地邪惡:“聽說異形曾破解過你們強大戰士的基因,它們又是以什麼方式破解的……”
在依娜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條血紅觸手揮舞向她地同胞的可怕場景,爲了使那些淪落到異形手中的戰士全身心開放,異形往往會使用一些極其陰暗的手段,特別是那些女戰士下場最爲慘痛,那些血紅的觸手會調動起被俘女戰士的極限性慾,而後趁虛而入,女戰士們在極端的快感,又在極端的痛苦之中身心一寸寸的被吞噬,而現在李雲雖然是一個人類,他沒有任何的觸手,但依娜已經嚐到了那可怕地滋味。
於是,依娜猛地站起,媚眼之只白光熾亮,然而只覺自己的一個大腳趾一麻,李雲的神識已是包裹住粉嫩肥大的玉趾,耳邊只聽到李雲說不出是邪惡還是動情的聲音:“那就讓我們的遊戲,再次從妳骯髒的腳趾開始吧。”
“嗯!”依娜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嬌體無力地坐下,雖然李雲還僅僅只是接觸她不想李雲碰的地方,但以往接觸時,給她心裡留下的刺激感覺,已經讓她的身心提前失守,不一會,便輕啓柔脣,與李雲緊密擁吻起來。
電流,又是電流,暗黑的電流,峰尖的珠兒,早早地硬梆梆地挺立,甜香無比的嘴兒輕張,溼漉漉的舌尖追逐着李雲的分出的一縷神識,在依娜感覺起來,李雲就是一隻可怕的有無數觸手的怪物,一條條觸手,撩撥着她的每寸敏感帶,下體也被填了個滿滿實實,有要裂開的感覺,她不知李雲是怎麼做的,但清晰的感覺讓她欲仙欲死,極度的迷亂中,依娜的口涎在嘴角流成好大一條透明的水線都不自覺,只顧着要命的呻吟:“不行,我不行了,不要再電我……”
“炸開了,花心炸開了,不要再炸了,會炸爛的。”
……
好在這是太空深處的無人地帶,她的叫聲再大,也沒有第三者聽到,因此依娜也格外的放肆,想怎麼叫牀就怎麼叫牀。
但是在極限地快樂之中。隱隱地依娜只覺自己的心在流淚,她恨李雲只是把自己當一個玩物,最少到現爲此,她看不到李雲對自己有一點點真愛。
依娜只覺自己往無邊暗黑的深淵墜落。又似墜落到冰涼又溫熱的深海之中。
漸漸地依娜地眼睛裡再次淚水直涌。泣聲道:“惡魔,吃了我吧。徹底完全地吃了我,一點也不要留。”
但李雲只覺依娜的基因密碼。似就在眼前閃動,像一條魚形飄帶,但最後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而那一點點卻似乎就是神族人種地終極秘密。
終於暴風雨漸漸平息,依娜穿好衣服不想再看李雲一眼。
李雲道:“回去吧。”
依娜又有了想偷襲李雲的想法,然而她心念一動,李雲地目光就古怪看着她;“怎麼,想謀殺親夫?忘了剛剛妳是如何的快樂嗎?”
依娜的臉兒熱燙起來。剛剛平靜的心又亂了起來,她一下坐在地上,擡起臉時,臉兒是緋紅如血,眼睛也水汪汪的。
李雲嚇了一跳,不悅道:“又想跟我做嗎?妳這個蕩婦,剛剛不是還想要我死?好啦,別那樣可憐兮兮的看着我,想要的話,過幾天再說吧。”
一下子。依娜感到極其恥辱,想哭又哭不出來。
當李雲再回太空城時,已是天亮。
守了一夜的衛晨星,猛然看到李雲進門,頓時心喜地直走向李雲,但走到他跟前時,臉兒已是冷下來了:“大哥,你一晚未歸,去幹什麼了?”
李雲看着連軍服也沒換下地衛晨星,心裡好笑又好氣:“這是做妹妹的態度嗎?再說我是指揮官,還是妳是?我要去哪還要向妳報告?”
衛晨星一聽之下,心裡痠痛之極,淚眼控制不往地直涌出來:“你,你……我是關心你嘛,壞哥哥,可惡的哥哥,真後悔當初……”
“什麼?
“哦,不,不是,我錯了,晨星錯了。”
李雲輕嘆一聲,一手輕撫衛晨星削瘦的肩頭:“不要胡思亂想,昨晚大哥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一下,不是妳想象的那樣的。”
李雲發現自己的說慌的境界越來越高了,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真誠無比地說出來。
衛晨星破涕爲笑:“那就好,嗯,人家擔心……”
李雲卻是心裡不往輕嘆:“我有什麼好?要妳這樣的牽掛着我,晨星啊晨星,真是一個傻孩子。”
這一天大隊地訓練依然如火如荼,信息中心各種軍情穿梭不停,大隊長帶着一部分官兵開始新一輪的防區巡遊,上午李雲四處巡視,察看各組的訓練情況,下午辦公室中處理事務,剛剛批了幾個文件,就發現有人鬼頭鬼腦地在門邊。
“既然有膽繞過衛兵,爲什麼不敢進來?”李雲冷冷地輕喝。
珂玥一跳而出:“進來就進來,我不怕你。”
李雲惱火地道;“什麼怕不怕我,我現在是妳的頂頭上司,太淵大隊的指揮官,兼雙龍軍總指揮官,妳只不過是輔戰團的一名成員,念妳是初犯,這次我就不罰妳了,而且妳最好是不要說出去,否則我補罰,關妳黑屋,或者可以讓妳選打屁股。”
珂玥一聽打屁股這詞,鬧個臉兒通紅,一頓羞恥之後,神色恢復到冷靜,擡起頭來直盯着李雲道:“你到底對依娜做了什麼,爲什麼她那樣傷心,還不敢說出事實的真相?我們崑崙九子既然來投靠你了,也是想尊你爲領頭人,可你就這樣帶頭的嗎?”
李雲看着一本正經、冷若冰霜的珂玥,大有哭笑不得之感,這真是一個棘手的女人,但他能不管她麼,任她這樣挑戰指揮官的權威?
只是李雲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只道:“聽好,這裡已經不是你們當初修行時那個環境,妳這樣在我這裡鬧,最終吃虧的是妳懂嗎?要適應軍隊的紀律,和上下級的命令與服從關係,我還是看到妳剛來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好好向妳師兄們學習一下,妳看他們就不會像妳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但李雲沒想到,說出這話後,珂玥非但不退讓,反正更加正氣凜然地藐視自己,不屑地道:“這樣的話去跟你的士兵們說吧,我生性自由,大不了我們離開就是了,反而,我覺得需要反思的是你。”
李雲奇怪地問:“我需要反思什麼?”
珂玥:“你自己不明白嗎?還要來問我。”
李雲沉默了,定定地看着珂玥許久,忽然柔聲道:“走吧,不要來纏我,再這次下去,妳會愛上我的。”
珂玥頓時笑得極是甜美,然而很快臉色一變,冷冷道:“真好笑,原來你非但很專制,還極是自戀,你就對自己有那麼大的自信心嗎?”
李雲無語,忽然發現自己騎上了虎背,可珂玥卻是還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不依不饒,於是李雲便問道:“妳心目中理想的男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珂玥一時沒想到其中有詐,脫口便道:“不管怎麼說,他決不會像你這樣,他應該愛上一個人,就對她一心一意,他還要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外形也要修長高大,氣質溫文儒雅,從來不會威脅,恐嚇我,只會呵護我,愛惜我,還要什麼都聽我的,我叫他往東,他不能往西……”
說着說着,珂玥的眼角餘光發現李雲笑吟吟的,猛然驚醒,臉兒通紅地道:“我,哼,我剛纔只是哄你玩,你以爲我會談情說愛嗎?”
李雲誠實地道:“在我看來,妳非但想戀愛,而且那應該是妳心裡的一個夢想,那是貫穿妳生命的東西。”
珂玥垂下眼簾,不否認也不承認。
李雲又道:“其實在我看到妳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妳的心遠不如妳的師兄們安份,可能妳還沒意識到妳內心真正的想法有多麼的可怕,恰恰跟妳說的相反,妳喜歡的不是那種好人類型。邪惡魔頭型的男子反而會徹底的征服妳的心,這是很可怕的知道嗎?”
李雲也不知道爲什麼,說着說着就調侃起她來了,但從他的語氣上聽的話,是沒有一點調侃味的,而是一本正經,嚴肅之極。
“你嗎,你不就是一個魔頭嗎?你真夠……算了,告辭。”珂玥走了幾步卻又一回頭;“我警告你,最好是別仗着有點臭屁本事,亂欺負女人。”
說完珂玥足尖一點,人化着一道幻影而去。
但人去幽香仍在,李雲品味着那空氣中淡淡的佳人體味,搖頭苦笑了一下。
但其實李雲的話也無不讓珂玥心有掙扎,晚上,她一個坐在高高的檐角之上,對着月亮嘀咕:“他說我會喜歡魔頭?我會喜歡上一個魔頭嗎?”
“天哪,太可怕了,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女人?”
“不行,我要去問問他憑什麼這樣說我?”
……
“妳怎麼又來了?”李雲愕然地看着樹梢上的珂玥,他正在太淵大隊的一片人造樹林中練功,沒想到只聽微微的衣帶飄動之聲,然後珂玥便悄生生的站在樹梢之上。
此時,輔戰團的人還都穿着自己衣服,她也仍然穿着那套布衣布裙,只是李雲發現她腳下換了一雙新鞋,那種輕便的薄軟藍色球鞋,倒也與她上面的布衣布裙相配,但卻一下子多出許多城市女孩的氣息。
李雲心想:“看來,沒判斷錯,這就是一個不安份的女人。”
“我問你,你是不是就是魔頭,那我會愛上你嗎?”樹梢上的珂玥似疑問,又似諷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