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那麼他不會再多說什麼,馬上就對王朝來一次從上至下,從內到外的大清洗。不就是殺人嗎,誰不會?
似乎,策神說的話有了效果,雷森同意,此事可以緩一緩,但是,這些人犯下的罪絕不能輕饒,該殺的還是要殺,不能因爲他們是超智腦,是用他的血造出來的,就可以擡手放過。殺要殺,罰也得罰,不然,以後死灰復燃,造成的危害勝今時百倍千倍。
策神的王駕出宮,一左一右兩名半仙護衛着他的五駕駕臨那個所有王子聚集的地方。他下了王駕,上了高臺,先給雷森施了一禮,雷森哼了一聲,十分的不滿。
策神轉過身,掃了一遍下面跪着的所有的王爺們,面沉似水,開口說道:“你們在父王面前都這麼老實,這着實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啊。呵呵,各位,你們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蹦高跳低的,一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似乎我這個王上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而且是那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以至於連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打根上就壞掉了,無可救藥。”
策神緩了一口氣,又道:“仙蓮子的分配本就不是我定下的分配比例,這些比例是父王母后定下來的,以前是這麼樣,只不過我承了王位以後,父王空間裡產出的仙蓮子分量增加,便也增加了些,我不過是按照增加的份額以舊比例分配下去罷了。並不是我故意爲難你們。好東西啊,有了,我也想要,可不用說你們。
策神停頓一下,深吸一口氣,提高了聲音,大聲道:“只是,你們一個勁的向我發難,那股子勁頭可不是僅僅是爲了仙蓮子多一顆兩顆的事情。你們另有目的,想顯示你們的存在,讓這王朝都知道有你們這麼一個特殊的利益羣體存在。你們今天發生,明天就會變本加厲,進一步要權要利要地位,然後在王朝形成一個龐大的,不可捍動的勢力。牽制我,牽制王朝軍政,想怎麼就怎麼樣,插手王朝的一切。不用辯解,咱們都是都智腦,你們怎麼想的,腦子裡在計算着什麼,我一清二楚。各位,現在父王在,你們繼續發難。我,接着。”
“策神,沒有必要了。以我說,你剛纔質問我就沒有必要,這些人讓我想起兩個詞,蠅營狗苟,結黨營私,饒不得,也容不得。但,你是王上,所以,我纔等你來。你說過幾句,該怎麼辦還要怎麼辦,不會更改。這些人啊,是我的一滴精血生化而來,如是像你一般,正直,向上,我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如今,竟然都生出了一副蟲獸之心,留之貽害無窮,必罰,必懲。超智腦王子還是太多了。有你和大神二人在,一首一尾,就夠了,他們,那裡來,哪裡去的好。死掉了,我原本用在他們身上的精血也可收取回來。我可不想我的精血弄出來的是一幫蟲獸,是一幫忘恩負義之輩。”
雷森瞪着策神,等他答話,一副不肯更改主意的樣子。
策神笑笑,道:“是啊,所有的王子當中,我最小。小就意味着說話沒有分量,諸位哥哥們輕我,侮我在你們看來是情理之中,理所應當之事。哪怕我雖是王上,你們也可以不放在眼中,當面呼喝,如對小兒。呵呵,只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人總是要有敬畏之心的,若是沒有,招禍及身,再後悔就已經晚了。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想過問的,一句話也不想說,甚至剛剛你們中有人聯繫我,我都不想理。自己的利益要受損了,生命快不加保了,這纔想到我,當我是什麼,是抹布?”
策神眼裡閃過一道厲色,“但在這件事情上,牽涉到公的不多,還是咱們王室內部的事,自然要內部處理。剛纔父王提到了我大哥大神,可是我來自之就和他通聯了,聯繫不上,估計要麼是在某些偏僻的地方遊歷,提升境界,要麼就是在某個靈氣充足的地方閉死關,斷掉了與外面的一切聯繫。只是,這件事發生了,就要處理,本來,我是一直在看你們如何折騰,等你們折騰的差不多了,我再收拾殘局,沒有想到,父王突然出現,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也好,父王怎麼處理,那是父王的事情,該說的話,該講的情,該進的言,本王都說了,父王準與不準,聽與不聽就不是我能決定了。可是,我原本的計劃也要劃上一個句號了。”
說到這裡,策神朝一旁捧着王諭的半仙擺了一下手,“宣一下本王王諭。”
半仙宣讀的很認真,一字一句的宣讀完後,退到策神身後,靜靜的站着,護衛着策神的安全。策神轉身看着雷森,說道:“他們鬧事已經傳出去了,若是王朝不處理,無法向王朝上下的生靈交待。如若不妥,還請父王見諒我這個王的不易。接下來,我會離開,父王怎麼處置他們,我不會再置一詞。孩兒告退。”
“唔,你不錯,處理的很好。王朝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你就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唔,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一會叫他們上船。既然奪掉了他們的王位,各降一等,封地減半,那麼他們特權的光環就不再了,既然不在了,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罰不抵罪,尤其是王室,你以後也要注意了,以後的王室各種規矩都要立起來,不能越的絕不許有人站出來挑戰,敢者,處罰一定要快要準要狠,不能有半分的仁慈。王朝不是玩家家,情份少許即可,規矩越多越好。這也是我考慮的,你要注意了。”
“是,這件事我也知道錯了,是我處理的不及時,手段不果斷,纔會讓父王你如此光火,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回去我就會制定一系列的制度,經過王朝討論,作爲王朝的法律定下來。王室不穩,王朝不興,我會謹記。”
策神朝雷森行了一禮,在隨護的護衛下離開這裡,不再看戰神他們一眼。
等策神離開後,雷森揮揮手,立即有修士出現,兩個一個,封禁了各位王子的修爲,押着他們上了戰艦,一個不差後,戰艦組成編隊,離開天機星。
策神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用處,他的話白說了。父王雷森的決定沒有動搖,也沒有更改,這些王子們還是被一個不留的送到了武棄星。這些人啊,白頂了一個超智腦的名頭,人情事故如此的不懂,不知道犯了雷森這個在盤龍宇宙內的唯一的主宰和裁決者的禁忌的底線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現在,後果出來了,卻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要付出生命,付出他們的未來,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大神在所有的超智腦裡應該算是最笨的,這個笨卻救了他自己。他只是挑個頭,挑開這些人的私慾,既讓策神知道了有這麼一出事將要發生,又對其他的弟弟們有了交待。隨後就出跑,逃離天機星這個風暴眼,銷聲匿跡。也許就是他的笨,才讓他更能冷靜的看待一些事情,有更多的時間的空間去考量人間的人情,顧忌別人的禁忌。
到現在,大神如水滴融進大海里,不見蹤影,也躲過了最難爲情的當面的講情與辯白。而策神卻要替這些人說上些話,不管真的假的,管用不管用都要說。表一表自己的態度。
帝家無情,帝家無義,這是民間對歷代王室的說話,至此,纔有些影子。策神的心情變得很壞,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似在身上心上扎過了幾刀,心裡面發守,更有些怵。回到了王宮裡,策神簡單的調整了一下心情,埋頭處理政務,把一份份文件簽發下去。
直到雷森再次到來,就着茶水的清香,和他深談了一次。
兩人都避開了衆王子可能下場這一話題,衆王子到現在,下場基本上就確定了,到了武棄星,就是他們友好相處,到最終還是會死掉一半的。天道機變在雷森的手中,雷森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死掉一半。再多說,雷森不會聽,膠多爲粘,話多不甜。反而會傷了他們之間的父子感情和不太多的信任。
當然了,雷森也不會再提,提了會讓策神更加的不適,物傷其類,他斷不會再讓雷森覺得是他故意給雷森一個警醒,在王朝,就是有特權也是在他的准許之下才能有的,否則,一旦有了,就會被清除,不管這個人以前做過什麼,立過什麼功,都沒有用。
再之後,雷森離開。雷森離開不久,策神出了王宮,帶着兩名半仙進入逍遙王府。逍遙王知道了雷森對衆王子的處理後,嗟嘆一聲,“自作自受。那戰神來我這幾次,我好言相勸,他反而不喜,似是我再害他,現在好了,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人道,報應早晚會來,差別的是早晚而已。終於還是來了。”
策神給逍遙王留下十顆仙蓮子,起身道:“這是尊上讓我給你的,尊上說,這一次的事情,你持的立場不錯,做的也好,尊上他很是喜歡。尊上說,這樣下去,他就鬆了一口氣,便讓我來給你演奏家十顆仙蓮子。希望對你的修行有所幫助。只不過尊上還有話說,以他的經驗,仙蓮子除非有必要就不要用了,尊上說,他以前也醉心於仙蓮子的強大,後來就棄用了,一切靠着自己的水磨功夫提升修心,尊上說,靠自己纔是良策。心有所想,有所向,便會有所成,有所就。尊上和我都希望你能早些時日成爲本宇宙內最強的存在,這樣,就是他離開這裡一時半會,王室也有一根定海神針,我也能更多的放下心來,不爲外事所擾。”
逍遙王有些赧然,“老朽慚愧!受之有愧啊!”
“是啊,”策神駐足,竟然贊同逍遙王的話,“有愧,我們都有愧,私心能少一些就好了。逍遙王,不管如何,我們在血脈上是一脈相承的,血濃於水,否則,尊上也不會尊你爲逍遙王了。尊你,就是認可,但認可不是替代和遮壓。但與戰神他們相比,尊上對你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他們被扔到武棄星上,相互攻殺,那是屠殺,讓他們自己撕開他們認爲寶貴的兄弟情感,沒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了。要是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逍遙王朝天上一拱上,“謝謝尊上寬容大度。”
雷森對某些人是天使,對另外一些人的感覺卻是相反的面孔,那就是惡魔一般的人物,一般的心腸。策神離開後,逍遙王對着石几上的十顆粒仙蓮子,背後直冒冷汗,這不是單純的賞賜,這是警告!紅果果的警告。
雷森的容忍到了頂點,十粒仙蓮子放到他逍遙王的面前,是在警告他,也是再告訴他,以往的恩與情都在這十粒仙蓮子中了。若是他不知足,下一步,雷森就會把他當成戰神他們一樣給處理了。在某些方面,他的忠誠度不如戰神。雷森可以相信戰神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他。戰神他們說處理就處理了,他所持的不過是一個名份,一個身份。當雷森重視的時候,可以容忍,當雷森不再重視時,他身上的那麼些身份,不過是紙糊的報風,一扯就掉,起不了絲毫的作用。警告,他不得不慎重。也考慮自己過去所作所爲。
在這個王朝裡,除非有一天他能去另一方雷森沒有辦法的宇宙內活着,否則,不管他是安於現狀,以逍遙王的身份活在世間,還是逃離這裡,埋名隱姓,都不能如意。
掌控天意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讓人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心。逍遙王把仙蓮子小心的收起,順之安之。好好修行,今天的策神對他透露出許多的信息,他要專心修煉,不能再參與到王朝政治中去,否則,他天然身份就會失去。不單是雷森,就是策神到時候對他都有裁決權,裁決他的罪名,罰他時,沒有人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