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紇骨族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神翟呢至少目前來看,神翟希望她回去的心情是有着幾分真心的。不管是幾分,在這樣混亂的世界裡,他回來救她,並對被錐冰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堪入目”的她說結婚這“結婚”兩個字,真的很沉重。
她忽而安靜下來,雙腿屈起,抱膝坐在厚重的地毯上,玉白色的耳廓上,掛着拇指大小的黑色通訊器,一言不發,死一般的寂靜。神翟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嫁的,拋開她與錐冰這層糾結的男女朋友關係,神翟身而爲地球培養出來的機甲精兵,上輩子殺了那麼多的地球同僚,這是彼岸絕對不能原諒的事
神翟是背叛者當兵的,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帝星要打仗了,帝星千世大皇子已經到了京星,打算問錐冰買機甲反攻帝星。太陽系最大的兵家貴族紇骨族也打算向錐冰購買機甲,並且紇骨族還控制了京星薩孤族的微婠公主。
太陽系兵界早已有了撕破星際聯盟的反意,地球兵界因統兵理念不合,素來不容於太陽系兵界,屆時反與不反,該是如何你的父母已經落入太陽系兵界手中,你有用,你的父母自然有用,你沒用了,你的父母也就沒用了。
薩孤煙投靠了帝星千劫二皇子,千劫的意思是,要麼拉攏錐冰,要麼幹掉錐冰彼岸,這個世界太亂了,真的太亂了,我好累,彼岸。”
神翟清清淡淡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說着當今星際局勢,他分析的很透徹。一步一步,把所有的迷障都給她解開,完全的鋪開了他的心,讓彼岸看見一個心思詭秘的神翟,也讓彼岸看清他的疲憊。
她恍然笑了一聲,明白了,只要她被操縱了,對太陽系來說,都是有利的她有用,她的父母自然有用。不管錐冰對她現在的興趣有多大太陽系兵界的用意,是在逼她使出渾身解數,讓自己變成一個有用的人
意思就是說。讓她討好錐冰,巴結錐冰,勾引錐冰,婉轉承歡與錐冰,主動獲取錐冰的歡心他媽的。太陽系兵界當她是隻雞呢
此時此刻,彼岸的心已經冷透了,她對太陽系兵界,僅存的一點點良心,也被這骯髒的人心消磨殆盡只剩下滿心的瘡痍,徹頭徹尾的冷漠現在。再回憶起遊戲中笑蒼穹放出的那些狠戾的話來,彼岸竟一點都不覺得可怕了
而且現在,她總覺得京星有種即將羣魔亂舞的感覺。這種星際大趨勢。其實原本也與她扯不上什麼關係,她自過她的日子,自找自的叛軍首領就是,可是神翟是未來的叛軍大將,用兵如神。實力強悍到幾乎橫掃整個星際。
而她現在瞭解到了,神翟身爲紇骨大少。紇骨一族又是太陽系兵界的中流砥柱,一個兵家貴族的大少,其實很少有自由選擇的機會,上輩子神翟會站在地球的對立面,作爲一顆高貴的棋子,怕也是身不由己的。要怪,也只能怪地球自家太護短了,傾心培養了神翟,卻是不料被反咬一口。
太陽系要從錐冰手中買機甲,並且紇骨族控制了微婠,等於說,紇骨族這是在向帝星的大皇子千世靠攏紇骨族就代表了太陽系兵界的立場,而上輩子,太陽系兵界是第一個投靠叛軍的兵界。也就是說,現在叛變的先兆已經出來了,只等千世娶了微婠,統和京星古武界,帶着太陽系兵界橫掃帝星,叛軍便成型
那麼,其實叛軍首領是千世神翟,也不過是像他自己所說的,一顆家族棋子而已
前世,千世肯定是從錐冰手中成功購買到了機甲的,這輩子,因爲彼岸與錐冰有言在先,錐冰不會再走私機甲出去,千世能不能反攻帝星勝利,另說了
一時,想到此處,彼岸真是覺得自己當初與錐冰拉了個勾,蓋了個章的約定有些草率了,如果錐冰反悔了怎麼辦這可是一個改變星際格局的好機會吶,要知道將賭注壓在叛軍身上,一旦反叛成功,便是新一輪星際開局的功臣,那麼多利益誘導,錐冰會不動心嗎
而錐冰爲什麼要引太陽系兵界甚至紇骨族這個兵家貴族出來呢並且還要引他們來京星這同薩孤煙和帝星千劫二皇子肯定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有可能是要讓他們雙方以京星爲戰場鬥個你死我活
神翟這個人是紇骨家的大少,紇骨投靠了帝星大皇子千世,所以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只要紇骨族跟着太陽系兵界叛變,神翟都會有入叛軍的可能性。
夜明珠流轉的華光中,她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一點一點分割着眼前的畫面,然後慢慢收攏,無意義的,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道:“不要來,神翟,你來,只是死路一條,不要來,你來了,錐冰不會放過你,他不殺你,我也會殺了你,真的。”
“你對錐冰這麼有信心”
通訊那頭,神翟清清淡淡的笑了一聲,仿若過眼雲煙,觸地無痕,輕輕吐出一口氣,淡聲道:“這個世上,除非我想死,否則沒有任何人能殺得了我。彼岸,我來帶你回地球,你父母的事情,怕是隻能回地球才能解決,我很抱歉,晚了一步。”
不要和她說抱歉彼岸閉目,亂世之秋,能讓她看見幾分真心,已是難能可貴,可神翟這個人,必須死
偌大的臥室裡,彼岸緩緩搖頭,如墨的長髮在夜明珠流轉的華光中微微擺動,她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揉了揉她自己的太陽穴,精緻如玉的臉上露出與實際年齡不符的冷銳與無心無情,對着懸浮屏幕上神翟的通訊id,莞爾冷笑道:“錐冰這個人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和他玩,死路一條。神翟,我不和他玩,我和他每次都是來真的我說的也是真的,你來,他不殺你,我也會殺你。”
夜明珠的華光,落在她精緻的五官上,彼岸無意義的靜靜笑了一聲,歪頭,黑色的髮絲落在纖細的肩頭,想起錐冰在世人眼中現在還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便輕輕掛斷神翟的通訊
她真的每次都好認真的要和錐冰決一死戰,不過兩個人實力相差太大了,她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段數的。想拿捏錐冰這樣的人,什麼時候被拿捏住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太陽系兵界,紇骨族,神翟,薩孤煙,千世千劫兩位皇子,這一羣人還當錐冰好對付真是一羣傻子
彼岸擡起纖細柔韌的手指,又是揉了揉自己因爲用腦過度而發疼發脹的太陽穴,蹙眉,坐在地毯上,認真的想了會兒,平鋪直敘的自言自語道:“錐冰的處境好危險哦”
神翟給彼岸推開了一扇窗,將整個星際趨勢走向攤開在她面前,讓她瞬間從一個什麼都不懂,只想着殺叛軍首領的簡單姑娘,成長爲一個腦子一團亂麻的糾結姑娘。
煩悶的彼岸,乾脆也不幹別的了,匆匆出了房門,戴着口罩,穿着白色長t恤,白色緊身七分褲,蹬着白色船鞋,頭上戴着一頂白色鴨舌帽,扎着馬尾,跑去廚房去給茶雅做早飯。
她想過了,京星即將羣魔亂舞,茶雅必須要離開這裡。不管茶雅自己願意不願意,她都得想辦法把茶雅送走,這讓她忽而心中有着一種極端的不捨,兩人才見面又要分離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命活着再次見到她。
別墅裡,鼠疫還沒有消毒完畢,每個人都是戴着口罩,她也不例外,卻是在路過小宴會廳時,瞧着裡面坐着薩孤煙,依舊一襲淡黃緞面的唐裝,40歲,小鬍子,保養得當,一臉老神在在坐在宴會廳的紅色金屬質感的圓桌子邊,轉着手中的兩顆銀色的球。
他的身邊,或坐或站了好多人,其中最惹眼的,是他身後站着的好大一個性感美女,瓷白的皮膚,金色的長髮,卷着波浪,鮮紅色晚禮服,v領一直開衩到肚臍眼,露出爆圓爆深的溝壑,鮮紅色的脣,烈火風騷的簡直天怒人怨蹬着好高的高跟鞋,自宴會廳往客廳而去。
戴着口罩的彼岸匆匆跑過,掃了一眼,心中大略知道這怕是薩孤煙要送給錐冰的女人了。boss就是boss,永遠不是她這種小人物高攀得上的,彼岸撇嘴,誰給錐冰送女人,送多少女人,與她何干她不過是錐冰興致所起抓來的女朋友而已,她沒所謂,好吧
“青書,那是誰啊”
四樓樓梯間,一身嬌懶,戴着口罩,紅腫着眼睛起牀出來找彼岸的茶雅看着那名金髮紅衣晚禮服美女自宴會廳行至客廳,好奇怪的眨着媚眼,側頭看着這隻要她出房門,便能經常偶遇上的青衣男人,又是掃向一樓客廳裡的那金髮紅衣美女,蹙眉,問道:“這姿態,這服飾,是錐冰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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