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囂張?打的就是爲虎作倀
幾支LB6追着楊遠之一陣點射,卻沒有一槍能打中楊玄之又玄的閃過去,等LB6的槍聲漸漸小下去,楊遠之伸手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望了望被轟得稀巴爛的服務檯,想起以前在遊戲裡被瑪麗姐姐如此虐待,不禁恨得牙癢癢,盯着目瞪口呆石化當場的王鍾和林納蘭,還有一堆手持LB6的防暴警察說:“我最恨的,就是被人當槍靶子!”。
楊遠之說完,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表情倨傲,眼神裡充斥着對他們二人的鄙視。
林納蘭畢竟見過大世面,頭腦昏過之後馬上明白過來,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這人雖然穿着打扮像民工,身手氣質卻不似普通人,換成普通強化人被巨棕一撞,不死也得半身不遂,可這傢伙跟沒事人似的活蹦亂跳,有貓膩啊有貓膩。
騎虎難下,現在林納蘭和王鐘面子上掛不住,可是再掛不住也得強撐着,掛人不掛臉,丟場不丟人。
“你們幾個,給我上!”王鍾知道楊遠之的實力,這個人不是他惹得起的,但有林納蘭撐腰,就算是拼命也值得,反正手下人的命不值錢,能用一些賤命換取林納蘭的器重,榮華富貴還不是指日可待招手即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名紅髮女孩看到楊遠之的表現後,沒有和林納蘭王鍾一樣目瞪口呆,眼裡流露出類似警戒但更多是欣賞的目光,和身旁兩個七尺男兒自詡翩翩佳公子眼裡流露出的仇視形成鮮明反差,也讓楊遠之對這個紅髮女孩多了幾分好感。
“好啊,警察還幫惡霸欺壓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要不是老子躲得快,就被你們打成米篩子了!”楊遠之面帶悲憤,很憤青地一甩腦袋,說:“哎!可惜槍法太差。沒法打到人!”整了整衣領擺個POSE。整個就像鄉巴佬穿身幾十塞拉的地攤貨進城裝酷。
他的酷沒裝完,王鍾幾個手下手持光劍,照着他脖子招呼去了。
“我靠!”楊遠之裝出措不及防的模樣,可他連槍子都能躲過,卻讓光劍差點劈到。那可能嗎?他閃到一邊,輕鬆將其中一名打翻到地上,順手牽羊將他的KH2奪了過來。右手抓着他後頸摁下去,左腳膝蓋猛地一擡,撞得這傢伙鼻血雙流,直接暈倒。
另外兩個拿着光劍剛想衝上來,但看到前車之鑑,舉着KH2愣在原地,臉上表情僵硬,那聲壯膽地喊聲到一半嘎然而止,接着一步步退回去。
王鍾自己不敢上。他試過楊遠之地手段。走前幾步對着那兩個逐漸往回退的小弟屁股就是兩腳:“上啊!操,給老子上啊!”他將別在腰間。一分鐘連發一千發子彈LB5着兩名小弟的腰眼。怒道:“再退一步試試!”
楊遠之好整以暇站在那裡,像看戲似的望着王鍾衝小弟發飆。突然感覺他眼神不對,直覺讓他察覺到危險,如果不錯,現在至少有兩把阻擊槍瞄準他,而另外有幾把阻擊槍估計算準他可以閃避的地方,不用說,方圓三米都在他們地籠罩範圍之內。
阻擊手是個可怕的東西,楊遠之意味深長的望了王鍾一眼,如果自己不是修行者,只怕就掛在他地阻擊手偷襲之下了,繞是如此,他額頭上冷汗還是涔涔冒出。
阻擊手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的槍法有多準,當然槍法準確也是其的原因,但真正令人心寒的是,他們總是躲在暗處,在你沒有防備的時候,狠狠抽你一冷子。
感覺到有一道紅外線瞄準自己的心臟,楊遠之額頭冷汗再度狂飆,心裡盤算該怎麼解這個局,很明顯,阻擊手在等王鐘下令。
王鍾此刻心裡也矛盾得很,這個命令下是不下,不能讓林納蘭丟臉,又怕林納蘭不能給足他好處無法,反而把黑鍋讓他背鬧得裘少傑找上門來,以人家卡羅裡星系艦隊司令的身份,一槍繃了自己還不就是動動嘴皮子?
他這麼一猶豫,錯過了最佳時機,如果他像之前熱血沸騰衝動蒙了腦子下令阻擊手開槍,楊遠之胸口多個血窟窿被蓋塊白布擡出去的可能很大。
楊遠之不是坐以待斃地人,敵人上綱上線,他怎會心慈手軟?
蘭只覺得眼前一花,站在殘破不堪被打成廢墟地服務之突然不見了,隨之響起一連串“啊啊!”慘叫聲,可無論他們怎麼仔細看,都捉摸不到一閃即逝地黑影。
不到三十秒,蘿莉咖啡廳裡地防暴警察倒下一大半,剩下的十幾個也戰戰兢兢退到角落裡,手裡端着LB6卻怕誤傷自己人,不敢開槍。
“這是欺負平民百姓爲虎作倀地代價!”楊遠之抓住最近一個防暴警察,過肩摔將他弄翻在地,那名可憐的防暴警察口吐白沫白眼連翻——暈了。
這個時候,王鍾才響起阻擊手,可是最佳暗殺時機已經過了,他發出暗號後,幾名阻擊手的紅外線準心滿大廳追着楊遠之身影跑,卻面面相覷沒一個人敢貿然開槍,無他,滿地躺地都是他們的人,不要瞄準都會打到。
楊遠之的身形突然在大廳中央偏右的角落裡頓住,朝不遠處的王鍾陰陰一笑,外邊樓房頂的阻擊手剛想扳動扣機,可那個身影又不見了,他們透過紅外線瞄準儀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滿地追蹤的身影,正朝着他們的主子,王鍾站的方向飄去,說來慢,其實只是迅雷不及掩耳間,王鐘的衣領已經被楊遠之抓住,然後將他和王鍾兩人的位置一換,算準那個方位是阻擊手無法瞄準的地方,開槍只會將王鐘的腦袋轟成豆腐渣。
很清脆很響亮的耳光響起,王鍾右邊臉頰頓時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腫起來,他甚至還來不及呼痛,或者中樞神經和臉部神經還沒聯繫上,無法在腦子裡形成痛的感覺,楊遠之第二個巴掌又貼了上去,這一次,輪到他左頰浮腫了。
“你,你想……想幹什麼?”王鍾以前在楊遠之手下吃了大虧,這次被扇兩個耳光除了丟點臉外,還算是比較體面了,至少不會缺胳膊斷腿爬回去。
“對你?”楊遠之嗤之以鼻,極度不屑的說:“除了給你幾個大耳括子,我想不出還能幹什麼。”說罷,他又一巴掌打上去,隨着王鐘口血橫飛,從他嘴巴里還飛出幾顆雪白的牙齒……
“你,你最好放了我……”王鍾說話滿嘴跑風,眼睛裡是深深的驚恐和畏懼,最後朝原本站在旁邊,現在明顯退到牆角去的林納蘭大喊:“林少爺,救命……”
楊遠之這次沒打他耳光,而是同他一起盯着林納蘭,道:“你想爲他出頭?”
事到臨頭,林納蘭也無法當縮頭烏龜,裝一副男子漢氣概將紅髮女孩護在身後,鼻子冷冷哼了一聲,強撐門面:“我林納蘭會怕你?”
從這聲音裡,可以聽出有些顫抖,再看他人時,林納蘭本來顯得很小白的臉蛋更是蒼白,天生不需施胭脂白粉,楞是比用某某名牌化妝品堆砌出來的女生臉蛋要白淨。
“膽怯就要說出來,不說出來別人怎麼知道你膽怯?”楊遠之狠狠一巴掌,扇在王鍾臉上,可憐的王鐘身子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癱軟在地,暈厥了。
就在楊遠之一步一步走近林納蘭時,被他假惺惺護在後面的紅髮女孩突然衝出來,擋在林納蘭身前,深深凝視楊遠之的雙瞳,說:“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
楊遠之看着眼前這朵嬌豔的鮮花,以及強裝鎮定卻雙腿不住打擺的護花使者林納蘭,突然忍俊不禁,心裡不由得佩服這名女孩的勇氣,聲音裡帶着桀驁,更多的是調侃:“給你面子,我放過他!”
說罷,楊遠之吊兒郎當帶着三分痞氣,盡挑阻擊手瞄不到的地方,走出籮莉咖啡廳,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只覺得黑影一閃,身邊這個人帶起一道殘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