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隨身的毒藥!
臺階上的男子,想必就是剛纔秦逸雲說的那個布蘭多了,所謂的七長老的兒子。這傢伙說起來長的比他爹要高大多了,很讓楊遠之懷疑是不是錯了種。這對父子倆,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一對眼睛,同樣的三角眼,同樣的目光陰翳。
不過是第一次見面,這小子居然就放狗咬自己,還不是在他的家裡。就憑這一點,楊遠之已經動了殺機。
四條狼狗得了號令,一起站了起來,爭先恐後的朝楊遠之撲了上來。狼狗剛跑到一般,紛紛‘嗷,的一聲,集體緊急剎車摔成一片,一條一條的目光中露出恐懼的看着楊遠之。
這是爲什麼呢?答案很簡單。狗是感覺最靈敏的動物之一,狼狗更是狗中感覺好的翹楚。楊遠之長期在地球上靠捕殺鋸齒鼠爲生,骨子裡就往外透着殺氣,這種殺氣固然只是針對動物的。平時楊遠之修行紫清真氣,掩蓋住了大量的殺氣外溢,剛纔見布蘭多居然一見面就要放狗咬人,心中殺機頓起。
這一瞬間楊遠之身上的殺氣沒了遮掩的往外冒,四條狼狗立刻感覺到,要咬的目標是一個雙手沾滿了動物的鮮血的屠夫,哪有不害怕的道理。要知道,楊遠之在地球9年,親手扒皮的鋸齒鼠,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其中積累的殺氣,人未必能感覺的到,狗是感覺的清清楚楚的。好在這四條是狼狗,也是習慣嗜血的動物,換成一般地狗這時候站在楊遠之面前。能嚇的屁滾尿流。
楊遠之壓根就沒把這四條狗和布蘭多放在眼裡,只是靜靜的往臺階上走。楊遠之上前一步,四條狼狗就後退一步。布蘭多見了心中大怒,不由的怒罵道:“沒用的畜生,怎麼還不給我上去咬他。”
布蘭多這一喊,四條狗同時一聲低吼,停止了後退,排成一行擋在臺階上,做出負隅頑抗的架式。楊遠之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是微微的一瞪眼睛。心裡想着:“晚上有烤狗肉吃了。”四條狼狗集體的“嗷嗚”慘叫,一起掉頭就跑到布蘭多身邊。
布蘭多氣的擡腳猛踢四條狗。邊踢邊罵:“沒用的畜生,就知道吃。老子讓你們咬他啊。”不管布蘭多怎麼罵,怎麼踢,這四條狗就是不敢上前一步。
楊遠之慢慢地走到目瞪口呆的‘毒玫瑰,跟前,微微地一點頭說:“小姐,晚餐時間到了,您看是不是可以用餐了?”
布蘭多就是再傻,這時候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四條狗都是從小養大的,從來都是叫往東不會往西,叫打狗不會攆雞地。跟着布蘭多在德克鎮從來都是橫着走習慣的,平時都是別人怕狗,哪有狗怕人的。布蘭多當然無法聯想到楊遠之是一個殺戮無數,渾身殺氣的人。他想到的是楊遠之身上肯定帶着什麼東西,讓這四條狗產生了恐懼。
“小子,有點門道啊?”布蘭多見狗不敢上前。陰笑着慢慢的走到楊遠之跟前,伸手往楊遠之面前一攔。
楊遠之站着沒動,‘毒玫瑰,倒是快速的跑到楊遠之地背後藏着,探出頭來顫抖的說:“布蘭多,這裡不歡迎你,識趣的就給我滾。”
“哈哈哈,我在德克鎮也有年頭了,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別人讓我滾。我說菲兒妹妹,你打算就憑這個瘦小子來做保護傘?你覺得他能攔的住我?趕的走我?”布蘭多說着狂笑起來,笑罷突然目光一冷,陰森森的盯着楊遠之說:“我如果說你再站在這裡礙事,別怪我手腳沒輕重,你還打算繼續攔着我麼?你還覺得自己能攔地住我麼?”
楊遠之平靜的迎上布蘭多居高臨下的目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地說:“攔不攔的住,要攔過再說。”
“找死!”布蘭多一聲怒喝,一個大步衝到楊遠之面前,擡手揮拳就打。
毒玫瑰看見這麼兩個身高體格嚴重不成比例的人就要對k,不難想到楊遠之的悲慘結局,“啊”的一聲尖叫眼睛閉上。
閉上眼睛的‘毒玫瑰,,只是感覺到腰間有人快速的摸了一把,快的幾乎感覺不到,然後就只聽見四條狼狗的一通亂叫後的低沉的喘氣聲。
居然沒有打了起來?
‘毒玫瑰,不由的睜開眼睛,看見楊遠之依舊好好的站着,只不過手上多了一把短槍,槍口正頂在布蘭多的下巴上,布蘭多高舉的拳頭沒有勇氣落下,揚着下巴斜着眼睛恐懼的看着楊遠之面無表情的臉。至於那四條狼狗,看見主人被楊遠之用槍頂着,只是一通狂吠後,趴在地面上做出了攻擊的動作,並沒敢造次。
‘毒玫瑰,立刻明白,槍是剛纔一瞬間楊遠之從自己的腰間取下的,智力強化人雖然力量上不如體質強化人,不過論起反應快速來,只要肯吃苦訓練,反應速度是絕對要超過一般的體質強化人的,更別說布蘭多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太歲。
“小子,你沒膽子開槍的。”都到了這個份上,布蘭多還死鴨子嘴硬,楊遠之也不動氣,只不過把槍使勁的往上一頂,嚇的布蘭多眼睛一閉,這才露出嘲諷之色說:“我們打個賭,看看我一槍能不能打爆你的頭如何?”
說完這句話,楊遠之的目光瞬間變了,變的陰冷無比,布蘭多感覺好象是在冰天雪地裡站着,迎面吹來一陣刺骨的寒風的感覺,身子不由的打起了哆嗦。
還好只是一瞬間,楊遠之殺機只是動了一下而已,立刻就收了回去,殺這小子簡單,只是要講究一下殺的時間地點和方式,貌似一槍爆頭有點太便宜他了。應該拿飛去來器鋒利的切面,輕輕地割開他手腕上的動脈,讓他親眼看着死亡一步一步的逼近,感覺死亡的腳步的聲音,那樣才比較爽。
楊遠之收回殺機,布蘭多也長出一氣,覺得楊遠之還是怕了自己。
“好,今天算你狠,老子認栽了。”說了句場面話,布蘭多覺得膽氣似乎又回來了。
楊遠之心裡壓根就把他當死人看了。慢慢的收回短槍,輕輕的從牙縫中擠出一聲:“滾!”
布蘭多有心再說兩句狠話。但是有點擔心楊遠之發火起來,不顧一切的開槍。想想要報仇不怕沒機會。也就忍了下來,不吭聲不吭氣的帶着四條狗下了臺階,走到門口的時候站住,回頭朝楊遠之陰森森地笑了笑說:“小子,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睜着眼睛。”
“砰!”地一聲槍響!
“嗷嗚!”的一聲,一條狼狗中槍倒地。躺在地上捲縮着身子抽搐着,擡頭用哀求地目光看着主人布蘭多。
“你再廢話,下場和這條狗一樣。”楊遠之說罷,輕輕的舉起槍來,吹了吹槍口的白煙。
布蘭多沒想到楊遠之敢開槍,更沒想到楊遠之槍法這麼準。一槍打在狼狗胸口上,沒幾下狼狗抽搐着就閉上眼睛沒了聲息。
最後怨毒的看了楊遠之一眼,布蘭多恨恨的扭頭朝門房裡兩個端着槍面無表情的海盜瞪了一眼。扭頭就走。
“哇!楊遠之,沒看出來,你剛纔真的好帥啊!”‘毒玫瑰,看着布蘭多走地沒了影子,一陣歡呼,雙手抓住楊遠之的手臂一陣搖晃。
楊遠之多少對‘毒玫瑰,有點失望了,明明腰間掛着槍的,居然不掏出來用,還以爲’毒玫瑰,是一個隱忍不發的,心中另有大志者,看看剛纔的表現,不過是一個平時任性刁蠻,遇事就慌了手腳的沒長大地小丫頭片子。
“槍是拿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擺設的。”楊遠之冷冷地抽回左手,右手順手把槍往‘毒玫瑰,的懷裡一丟,看都不看’毒玫瑰,一眼轉身就走。‘毒玫瑰,歡悅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呆呆的看着楊遠之的背影,嘴脣緊緊的咬着,大眼睛裡眼淚滴溜溜的已經在轉動了。
“你站住!”楊遠之剛走出去兩步,‘毒玫瑰,在後面委屈的喊了一聲。楊遠之停下腳步,沒有說話,沒有轉身。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沒勇氣用槍來保護自己。現在,你轉過身來看着我。”‘毒玫瑰,用顫抖的聲音說着,楊遠之默默的轉過身來,臉上沒有表情。
“你看這個!”‘毒玫瑰,臉上兩行熱淚清晰可見,用手捏住衣領上的一個釦子給楊遠之看。“看清楚了麼?這是劇毒的氰化鉀,我一直隨身帶着,已經帶了半年了。”說罷,’毒玫瑰,露出毅然決然的眼神,楊遠之這一瞬間突然被這個眼神打動了。隨身帶着毒藥是爲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不會太難吧。
楊遠之目光之中的輕視不見了,閃過一絲的敬重後又恢復了平靜,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小姐,可以用餐了,是不是讓她們起來伺候您?。”
楊遠之說的‘她們,,自然是一直跪在臺階上的女傭們。
‘毒玫瑰,聽出了楊遠之話裡的意思,感覺到了楊遠之目光的變化,很是配合的輕輕的擦了擦眼淚,微微的揚了揚下巴說:“不用了,讓她們繼續跪着吧,等本小姐用餐結束再說。”
晚飯是在一個專用的食堂裡吃的,吃飯的時候楊遠之數了數,除去4個跪在臺階上的女傭,還有兩個在門口站崗的海盜,食堂裡前後一共出現了10個男性海盜,20個女傭。
餐桌上幾乎每一個人看楊遠之的目光都不一樣,有畏懼的,有欽佩的,有提防的,有審視的,還有保持距離的。
楊遠之將這一切目光一律無視,專心對付面前的牛排,牛排是‘毒玫瑰,讓人專門送來的,楊遠之也就卻之不恭了。
楊遠之正吃的香的時候,一個高大的海盜端着飯碗往楊遠之對面一坐,衝着楊遠之咧嘴一笑說:“兄弟,你有種!”說着伸出大拇指來。
楊遠之擡頭掃了他一眼,停下手上的刀叉,看着他沒說話。
“呵呵,別誤會。認識一下,我叫希格拉,是小姐的衛隊長。下午的時候我沒在,不然也不會讓布蘭多那小子猖狂了。”
在這種環境下,楊遠之自然不會僅僅憑他一句話就相信他,只是微微的點頭說:“是麼?”說着,繼續自己的晚餐。
希格拉似乎對楊遠之的冷漠也沒有在意,坐在對面也不管楊遠之願意不願意聽,自顧自說:“呵呵,你新來的,我跟你說說這院子裡的情況。院子裡有一個衛隊12人,專業司機一名,女傭24人。衛隊的指責是保護小姐在院子裡的安全,小姐外出的話,我們是不能離開的,另外有人負責小姐的安全。這裡面的女傭,你要有看上的就說一聲,晚上我讓她陪你睡,…………。”
楊遠之雖然好象專心在吃東西,實際上卻將希格拉說的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這傢伙話裡的意思看起來是在介紹院子裡的情況,楊遠之隱隱的感覺到,希格拉是在向自己傳遞一個信息,這院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各自的背景的。比如希格拉自己,還有另外三個兄弟,很早以前是‘毒玫瑰,老爹的護衛,其他的護衛似乎是各大長老安排進來的,就連這些女傭,也都是各大長老安排進來的。
“這小子隱諱的給自己傳遞信息,到底背後有什麼更深的含義?”楊遠之在心裡默默的打了一個問號,慢慢的從桌子上起來,用餐巾擦了擦嘴巴,朝希格拉點了點頭說:“我用完了,你慢用。”
子夜!楊遠之躺在牀上並沒有睡,早些時候裝着不經意的樣子向秦逸雲打聽到,德克鎮上就一家像樣的旅館。卡蘭往這裡走私貨物,晚上肯定是要住旅館的。
楊遠之迫切的想見到卡蘭,瞭解一下這個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實際上內部已經亂成一鍋粥的海盜團伙的真實情況,最關鍵的是,這夥海盜是從哪弄來的驅逐艦?
周圍早就一片寂靜了,楊遠之悄悄的爬起來,將行禮往被子裡一塞,悄悄的來到門前,確定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楊遠之悄無聲息的開了門,沿着走廊在黑暗中快速的飄到圍牆下,雙腳輕輕的一使勁,身子飛躍圍牆後,消失在小鎮的建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