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如果有問題，那不會就是說他的重生也有問題了？
再者說後來這些檢測流程也過了法醫那一關，對於死亡時間兩邊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
所以，被分屍人無論是誰，確實是週三死亡的。
張輝聽了陸川的分析，心下震驚。
死的不是楊倩倩？
這怎麼可能！
楊倩倩家衛生間發現的小拇指和她家牀上採集的頭髮已經做過DNA鑑定。
這一點，張輝相信現勘這邊絕對不會出錯。
可是，陸川分析的沒有錯，如果視頻裡面和趙志軍吃飯的人就是楊倩倩，那就說明楊倩倩並沒有在週三死亡或者說週三死亡的人根本就不是楊倩倩。
可不是楊倩倩……那又是誰？
離開現勘辦公室，張輝腦子裡跟一團漿糊似的。
原本以爲趙志軍被抓捕歸案後，案子很快就能突破，但是現在看來疑點重重，反而案子變得有些撲朔迷離。
該怎麼辦？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趙志軍就是兇手。
儘管趙志軍對殺人的犯罪行爲矢口否認。
但是，只憑塑料布上的指紋，就能判定他是兇手。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作案時間的問題。
從目前來看，張美麗和趙志軍聯合殺人的可能性並不大。
因爲張美麗和被害人楊倩女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她們之前也不認識。
足浴店裡的其他兩名技師，也都證明張美麗說的都是真話。
那麼按照正常邏輯來講，趙志軍就不應該在週四和週六有時間去做分屍。
所以，如果不是趙志軍殺的人，那到底是誰？
或者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是他殺的，分屍者另有其人？
審訊室。
張輝再次提審趙志軍。
“警察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一點都沒騙你啊。”
趙志軍耷拉着腦袋，一臉憔悴。
“趙志軍，你說你週四的時候見到了楊倩倩，並且撿到了她無意中掉在地上的銀行卡，但是伱給我說說，爲什麼週三的時候，建國路的建行自助提款機裡，有你提款的記錄？”
是的！
趙志軍一直無法洗清自己身上嫌疑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根據自助提款機的監控錄像，顯示趙志軍是在週三的時候就開始提款的。
但是他卻說自己是週四的時候，跟楊倩倩見過面，並且在週四那天撿到了銀行卡，然後纔去取錢。
這就矛盾了。
先不說楊倩倩是不是週三被殺，就算現勘那邊出現了重大失誤，就算陸川沒有鑑定正確。
趙志軍所作所爲和所說，在時間線上也存在着重大的邏輯矛盾。
“這個……”
趙志軍支支吾吾，眼神也不敢看向張輝。
碰！
張輝猛的敲了桌子。
“趙志軍！”
啊？！
張輝的一聲暴呵，嚇得趙志軍六神離體。
張輝什麼眼力，這一看就知道，趙志軍果然沒有說真話。
“趙志軍，這個時候你竟然還不說真話？”
“你所說的和楊倩倩週四見面的視頻我們已經拿到了，但是視頻的清晰度不高，只能隱約看出對方和楊倩倩的身高相似，相貌也相似，但能不能確定就是她本人是沒有辦法成爲證據的。”
“我們也可以認爲這是你故佈疑陣，爲了洗脫自己的罪名，找的一個人假扮楊倩倩。”
“所以，現在你還想頑抗到底？”“我……我……”
趙志軍磕巴了半天，最後重重嘆了口氣。
“我……交代……”
之後，張輝和另一名審訊人員，就像聽玄幻故事一樣，瞭解到了這起殺人碎屍案的真相。
果然，陸川猜對了。
死的人並不是楊倩倩。
“我和倩倩並沒有分手，只是假裝做給其他人看的。”
假裝？
“做給誰看的？”
“王麗麗。”
“王麗麗？”
張輝有點不明白了：“你們分手和她有什麼關係？”
“沒啥不明白的，我和倩倩分手，就是給王麗麗演的一齣戲，或者說，給王麗麗和她男朋友演的一齣戲。”
原來，趙志軍和楊倩倩三個月前的分手是假的。
目的就是這次的殺人做準備。
“我們在倩倩房子裡殺的人…其實是王麗麗。”
王麗麗……死了？
可是，她死了，那愛果文化傳媒裡的王麗麗是誰？
趙志軍給出了答案。
“王麗麗和倩倩長得本來就比較像，後來她們又通過整容，就長得基本上一模一樣了。”
張輝恍然大悟：“你是說你和陳楊倩倩一起殺了王麗麗，然後楊倩倩又假扮王麗麗？”
趙志軍點頭：“是這麼回事。”
“爲了王麗麗的男朋友？”
張輝雖然沒有見過王麗麗的男朋友，但是當天在文化傳媒公司裡出來的時候看到過，她男朋友開着豪車載着王麗麗離開。
“因爲倩倩和王麗麗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我們只要殺了王麗麗，倩倩就能夠成爲她男朋友的女朋友。以後他們兩個結了婚，我們再把那個男的殺了，他們的錢就都是我們的了。”
“說說具體進過！”
張輝有一點疑惑的是，房間裡的毛髮和手指的DNA對比。
屍體已經粉碎了，在下水道里邊沖走了，可以說留下了極少的痕跡，根本無法對被害人的身份進行驗證。
所以現勘那邊採用的方式，是驗證手指的DNA和牀上採集毛髮的DNA信息是否一致。
因爲房間是楊倩倩租住的，那麼房間的牀上留下的毛髮應該都是楊倩倩本人的。
只要牀上發現的毛髮和下水道里面的人體組織的DNA信息比對成功，那就能夠證明死者就是楊倩倩本人。
顯然趙志軍他們殺人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
“人是週三那天殺的，我們把王麗麗騙到楊倩倩家，我把她勒死了，然後就在他們家廚房裡邊分屍。”
“怎麼分的屍？”
“用斧頭，鋸子什麼的。”
“殺了王麗的那天，我就用斧頭把它剁成了小塊，然後晚上我跟倩倩用那個絞肉機開始絞肉。”
“可是肉太多了，一天晚上根本幹不完。”
“然後週四週五繼續又幹了兩天才把東西處理完。”
“爲了營造我不在現場的證據，週四的時候我就去那個按摩店找了幾個小妹。”
“就是說週四晚上和週五晚上，在廚房裡分屍的人是楊倩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