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邦走上前：“陸隊好，我叫徐文邦，是三中的教導主任。”
陸川點點頭起身和對方握手：“陸川，高新區刑警大隊隊長。”
大家坐下後，王金德說道：“老徐啊，陸隊他們這次來主要是瞭解一下去年也就是半年前吧，咱們有個叫秦蕊蕊的同學，就是你跟我說那個學習壓力特別大，跳樓的那個。”
“這個但市的情況，誰負責調查的，你給陸隊他們詳細說說。”
王金德接着道：“還有，咱們半年前有一個叫張濤的同學從咱們這兒轉到九中去了嗎？啥情況？九中學校跟咱們比的話，那差了不是一截半截兒啊，對方怎麼家長怎麼想的？”
王金德接連說了兩個問題，徐文邦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爲這兩個事情它是有關連的，徐文邦是比較清楚裡面的情況的。
“校長，陸隊，當時的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徐文邦知道躲不過去，他也知道昨天孫彪已經來學校找一些老師和學生了解的情況。
所以當時的那套說辭，現在再說一遍的話，誰都不會信，也根本沒有意義。
“當時這個張濤和秦蕊蕊兩個學生啊，比較有一些矛盾摩擦……”
“矛盾摩擦？”
孫彪突然插嘴：“徐主任，你用矛盾摩擦來形容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有些不恰當吧。”
“據我所知，從上高一的時候開始，這個張濤就開始追求秦蕊蕊。”
孫彪昨天雖然沒有見到徐文幫主任，也沒有見到這個王金德校長，但是他找過一些老師瞭解過情況，還找過一些同學瞭解一些情況。
“因爲張濤的追求，秦蕊蕊的學習成績直線下降，後來張濤更是因爲當衆表白秦蕊蕊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和對方發生了劇烈摩擦，有沒有這回事兒？”
徐文邦一愣。
王金德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對勁。
“徐主任，你不是跟我說秦瑞瑞跳樓是因爲學習壓力大嗎？”
“這個張濤又是怎麼回事？”
“秦蕊蕊跳樓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王金德雖然不管學校裡面的全部工作，搞的專業教育，但是他又不是傻子。
秦蕊蕊半年前跳樓，結果剛剛陸川那邊又說張濤半年前轉學離開了三中。
三中是什麼地方？
即便是三中最垃圾的學生，也能保本考個垃圾本科上去。
對，這就是三中的底氣，三中升學率，本科升學率可是100%，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打破過，這就是爲什麼很多人想要把自己孩子送進三中的原因。
可是張濤這個學生竟然離開了三中轉去了九中，這裡面如果沒有貓膩的話說出來誰都不會信。
所以秦蕊蕊跳樓對方又轉學，這兩個情況都不正常，那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呢？更何況現在警察又來到這調查了。
徐文邦臉色發苦。
他原本還想着模糊一下，但是沒想到王金德眼睛裡不揉沙子，對方的警察尋根究底……
“王校長，陸隊，其實……其實這裡邊確實有一些隱情。”
“半年前……”
徐文邦這次倒是說了他了解到的所有情況。
“去年的時候他們正是高二下學期學習氛圍已經是比較緊張了。”
山東這邊對高一高二的學生管理是越來越嚴格的，高一的時候大家都是走讀，而且沒有晚自習，但是到了高二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從高二下學期開始，所有的學生都要上晚自習。”
但是，高二的這個晚自習和高三的晚自習還不一樣。
“爲了保證高三所有學生的高考衝刺，我們這邊每天晚上是抽調了全科老師，高一高二高三的所有老師，看守高三的晚自習班，針對所有的學生進行全方位的輔導。”
這是老校長留下來的重大舉措，王金德到現在也是按此執行下去。
三中的辦學範圍其實並不大，整個高三的學生其實也就不到1000人。
而三中的全部教職員工加起來大概是300來人。
每天晚上這300來人全程看守這1000人的晚自習，這就相當於一名老師輔導三名學生的晚自習，這個覆蓋率實際上是非常恐怖的。
“正是因爲這個情況，我們高二學生的晚自習呢，都是自己學習，沒有老師看着。”
“結果……半年前也就是5月份的時候，出事了……”
接下來徐文邦講了當時秦蕊蕊跳樓的一些細節。
當時秦蕊蕊跳樓是在衛生間裡跳下去的。具體的原因說是秦瑞瑞自己跳樓，但實際上是因爲張濤當時好想對她動手動腳。
“這是秦蕊蕊自己說的，但是當時也沒有目擊證人，張濤那邊矢口否認。”
“監控呢？”
陸川突然問道：“我剛剛在你們教學樓的走廊裡面看到，好像每一層的兩個都有監控吧？”
“監控確實有，當時秦蕊蕊的家長來學校鬧的時候也要求看監控。”
徐文邦接着又道：“但是當時監控只拍到秦蕊蕊先進了衛生間，張濤是後跟進去的，而且時間很短暫，這個過程……”
陸川打斷徐文邦的話，問道：“秦瑞瑞先進去的衛生間，也就是說對方肯定是先去的女衛生間，張濤尾隨進去那也進了女衛生間，這件事你們覺得正常嗎？”
“這個……”
“老徐！”
王金德突然出聲：“當時到底什麼情況？你怎麼回事兒？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當時是怎麼辦的？”
怎麼辦的？
徐文邦嘆了一口氣。
“王校長……”
“老徐，都這個時候了，警察都找來了，你還不實話實說，是不是你在這裡邊收了錢了，張濤的家長是幹什麼的？”
“王校長！我對天發誓！我可沒收錢！”
徐文幫趕緊解釋
對於徐文邦，王金德也是瞭解的，他也不相信老徐會收錢。
“那你就是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徐文邦想了想，解釋道：“當時是這個麼個情況……”
原來，這件事情確實另有隱情！
“半年前咱們學校要進一個教學設備，需要300萬，結果財政局那邊就是不批。”
徐文邦開始說：“我去財政局那邊找了幾趟張濤的父親，就是財政局的副局長叫張海斌，當時這個張濤進三中，就是張副局長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