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不斷南下,人煙漸漸密集起來,劉星也經過了不少看起來十分繁華的小城鎮。但劉星在這些地方,卻沒碰到如老村長般的慈祥長者,反而遭了不少白眼。
畢竟,劉星一身粗布衣衫,言行舉止也是土頭土腦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土包子,城鎮人自然有一種優越感,拿白眼看劉星也就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過,這些人在劉星的眼中看來,也不過是螻蟻一般,他根本不會和這樣的人計較什麼。
這一日,劉星來到了一個叫做“棲梧”的小城,隨便找了一座破敗的小廟,準備在這裡休整一夜,明天再上路。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遊歷,劉星已經知道北冥國流通一種被稱爲刀幣的貨幣,只要有刀幣在手,投宿一間條件好一點的客棧,遠比這樣在破廟內露宿要好。
不過劉星習慣了野外生存,反而覺得隨便找一個地方窩一晚上,更爲自由。但劉星知道,自己如果想融入社會,就不能總保留那些原始習慣,必須學會如何同陌生人打交道。
因此這幾天,劉星也在考慮,如何才能賺取一些刀幣,試着在社會上正常生存。
八荒星上宗教勢力一直不怎麼盛行,像劉星現在容身的這間小廟,還不知道是那個年代所建,長期缺乏打理,就此敗落毫不稀奇。
一直以來,像這種破敗的小廟,就是劉星最好的棲身之所。但這一次讓劉星有些意外的是,小廟之中居然有人比他先到一步。
一般來說,八荒星上地廣人稀,只要有個正式身份的人,謀生並不困難,四處流浪的人並不多,也甚少見到乞丐,這還是劉星第一次見到和自己同樣落魄的人。
這人的頭髮、鬍鬚都是亂糟糟的一蓬,身上的衣服骯髒、破爛的連本來顏色都看不出,僅僅只是這副扮相就比劉星可憐多倍,不去做乞丐還真是可惜了。
這人一直蜷縮着身子,靠在破廟的一角動也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簡直和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劉星看不清這人的樣貌,但暗中卻打起了十二分的小氣。原因很簡單,就在劉星剛走入這小小的破廟時,沉睡已久的噬靈獸突然有了動靜。
噬靈獸的神識圍着這形如乞丐的人轉了一圈,在他的懷中停留了片刻,然後傳遞給劉星一個“不過如此”的信號後,就在劉星的神識內伸了個懶腰,繼續沉沉睡去。
就在噬靈獸停留的這一剎那,劉星已經感應到,在那個形如乞丐的人懷中,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鐵盒,隱隱透出了一股靈氣。
只不過這股靈氣在見多識廣的噬靈獸眼中,實在算不了什麼,它纔會懶得關注,而是選擇繼續睡覺。
能夠引起噬靈獸注意的靈氣,就算不被噬靈獸看在眼中,但這股威能也算是不小了,一個形如乞丐的人,身上怎麼會帶着這樣的東西?
劉星知道這其中必有古怪,但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也不想追究這事到底有什麼內幕,而是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另選一個角落坐下,閉目休息起來。
那個乞丐在劉星剛進入破廟時,身形有了一個輕微的顫動,顯然是有所察覺,但他很沉的住氣,依然蜷縮在角落裡動也不動。
直到劉星坐下來良久之後,那乞丐纔將注意力從劉星的身上緩緩收回。
劉星的六識感應本就十分靈敏,後來在噬靈獸的激發下,更是遠勝常人,雖然他一直閉目養神,但那個乞丐的舉動卻一直在他的觀察之下。
就目前來看,這乞丐的防範意識十分強,但他對劉星卻沒什麼歹意。只是劉星始終觀察不出,這乞丐蜷縮在牆角到底在幹什麼?
以劉星現在的能力,只要閉目養神,就能完全恢復疲勞感,更何況他還貼身收藏着木脈靈果,那綿綿不絕的生命力,足以保障劉星的身體總是處於最佳狀態。
到了後半夜,劉星感覺到那乞丐的呼吸平穩了許多,估計是睡着了,但就在這時,劉星卻聽到破廟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約有數十人的樣子,將破廟團團圍住。
隨即,廟門前聚起了一團氣勁,隨着一聲怒喝,本就十分破敗的廟門,就像是遭到鐵錘重擊一般,猛的被砸了一個粉碎。
一股磅礴的氣勁,夾雜着滿天木屑,倒捲入破廟之內,就連牆壁都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隨着木屑漸漸落地,廟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漢子,他個頭如鐵塔般的壯實,一臉的虯髯顯得十分威猛,雖然只是雙手負在背後站在廟門口,但那股霸氣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在黑衣漢子的身後,是十餘名身着緊身衣,手持三尺長刀的刀客,將廟門堵了個嚴實。
劉星能夠感覺到,在破廟的其餘三面牆後,同樣各有十餘人靜靜的圍着,甚至還有數人竄上了破廟的廟頂。可以說,以黑衣漢子爲首的衆多刀客,在剎那間就將這破廟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這時,劉星也不忘留意一下那個乞丐,卻發現他還是蜷縮着身子躲在破廟的一角,就好像那姿勢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站在廟門口的黑衣漢子,一雙銳利的眼神緊盯在那個乞丐身上,口中朗聲道:“長刀盟在此辦事,閒雜人等一律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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