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狹窄的路口,爲了儘可能的減輕作戰的壓力,一輛颶風導彈戰車鎖定了路口旁的高樓。
作戰部署,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哪怕是時間已經推移到了深夜,大家也都在做着自己原先指令當中應該做的事情。
在廣播信號當中,已經再也沒有任何一個重型坦克在這個最後基地的外面了。
所以現在封堵路口,這是最簡單的手段。
在颶風戰車的轟炸下,很快這棟摩天大樓的結構,就在也無法承受導彈車的攻擊,最終轟然倒塌在了大街上。
破碎的建築,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障礙阻擋,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這輛導彈車就返回了臨時防線內部。
深夜當中的導彈爆炸,以及建築倒塌的聲音,顯然驚動了不少的已經被異蟲感染的……人類。
準確的說,是從白天開始,就有不少的感染者在城市當中遊蕩。
在紅外夜視儀的監視籠罩下,在城市當中的陰影當中,高熱量的光點在不停的移動。
他們聽到了在這深夜當中的噪音,幾乎是出於本能的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雖然視力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但是巨大的聲響依然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如果任由這些傢伙靠近過來,明天一早,所有的士兵將會看到噩夢一樣的場景。
現在這個時候,就該輪到那些狙擊手幹自己應該乾的事情了!
……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機槍兵當中,一個握有狙擊槍的傢伙,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着深夜當中冰冷的空氣。
那冰冷的感覺,甚至能夠讓他保持無與倫比的清醒,就像是被刀鋒架在了脖子上的感覺一樣。
射釘槍極高的射速,讓彈藥補給簡直就成爲了一個噩夢。
所以不是在某種必要的情況下,火力覆蓋就是笑話,節省一切能夠節省的彈藥纔是關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只有狙擊手依然在不停的開火。
巨大反器材步槍,在光學瞄準器下,鎖定了那些緩慢蠕動過來的機槍兵的腦袋。
他們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們的身子早就已經變形,在臃腫的金屬動力裝下的外殼下面,生長出無數畸形的血肉組織。
異蟲在面對着一切生物的時候,他們所做的行爲不是毀滅,就是吞噬。
將對方徹底的變成了跟自己一樣的畸形的生物物種,最後再被蟲羣意志強行佔據心智。
感染、然後進化,至於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那並不重要,反正這些傢伙他們也只不過是炮灰罷了。
他們的生命力,甚至不足以再支撐他們活動一個月。
也就是這些傢伙,他們曾經英勇作戰,奮力的抵抗。
但是最終,沒有人能夠在滾滾紅塵的碾壓和吞噬下,抵抗得了。
現在的他們,早就已經變成了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只剩下在感染當中本能痛苦呻吟的怪物。
死亡,反而成了一種最好的解脫。
狙擊手就在這個時候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然後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扣動扳機,在巨大的後坐力下,高密度金屬子彈瞬間穿過凌冽的夜風,沒入到對方腐爛的血肉中。
一聲輕微的爆炸,這個蠕動的傢伙,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異動。
月光的照耀下,這個死去的怪物,他的機械動力盔甲的陰影下,血液流淌在了地上。
狙擊手槍口的火光,就像是死神的意志,不停的在夜幕當中開火,將這些傢伙一個個狙殺。
但是作戰失敗被感染的機槍兵數量,豈止上千。
深夜當中的槍聲與火光,簡直就成了寂靜夜幕當中的指路的明燈。
痛苦的他們渴望在這個時候得到解脫。
每一次的呼吸,都猶如刀片切割進他們的氣管當中。
而狙擊手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竭盡所能的節省呼吸帶來的干擾完全無視了巨大的後坐力,猶如機械一般不停的裝彈。
反覆的上膛,每一槍,就有一個靠近過來的這些感染機槍兵應聲倒在了地上。
但是就算這樣,這也沒法阻止對方茫茫多的數量。
當他們的大羣感染者的數量接近到了警戒線,在那一瞬間,聳立在這個重工廠四角的高瓦數照明燈,將眼前的陣地,照亮的猶如白晝。
警戒的報警聲拉響,正靠在金屬牆壁小息的機槍兵連忙站起來,他們一扭頭,就看清了在那光芒照耀下的……感染者。
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自動機槍,在這個時候對準了前方。
只有狙擊手仍然在這個時候,依然在有節奏的不停的開火。
看了看這些傢伙,機槍兵們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應。
“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覺了!”有着機槍兵帶着自己濃濃的情緒,咬緊自己的牙齒說道。
在這慘白的燈光照耀下,那些鋒利的金屬,閃耀着懾人的寒光。
但是就算這些塗滿腐蝕性物質的金屬網,也無法阻止他們的前進。
對方,早就已經不再是人類,在蟲羣意志的控制下,它們早就已經成爲了傀儡。
所有的人已經將自己的機槍,架在了預先準備好的位置。
而在這個時候,射擊的指令,依然沒有下達。
狙擊手調轉了自己的槍口,開始不停的射擊那些被感染極其嚴重,身材臃腫巨大的怪物。
他們在這個時候,已經成了的的確確,不能再被稱之爲人類,而是怪物的存在。
就算是子彈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也不一定能將他們殺死。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怪物也仍然緊握了自己手中的射釘槍。
在接近了足夠近的距離後,這些傢伙突然擡起手,對準天空扣下了扳機。
在這個機槍聲當中,一切彷彿得到了具體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