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去思考那麼多後續的事情,可能會有這一個怎樣的計劃和安排。
那些從坑道蟲當中衝出來的可怕異蟲,在此刻已經開始嘗試者侵佔這座基地。
生物質的異蟲節肢。敲打在人類基地內部的金屬的走廊上,那叮叮噹噹的碰撞的聲音,簡直就像是死神的樂器。
所剩下的已經不多的士兵在此刻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組成防禦陣地,自由射擊着,竭力的阻擋這些異蟲侵蝕的腳步。
凌亂的腳步聲,從這些士兵背後響起,克萊爾一行人,他們來到了上層的通道。
他們目睹了眼前的這些士兵是如何抵抗着這些蟲子的衝鋒。
那通往地表的電梯就在眼前,但就是在通道的中央卻有着一羣異蟲,佔領了那個地方。
坑道蟲正在發出自己得意的咆哮的尖叫聲,看起來後續將會有着源源不斷的更多的蟲子從裡面衝殺出來。
“我們必須要儘快行動,不然的話,他不會徹底把我們的前路給封死的。”
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基地的上校指揮官,對克萊爾一行人如此的說道。
“這看上去可不輕鬆。”坤恩用着非常鄭重而且嚴肅的口氣,面對着眼前的現狀做出了這樣的解釋。
這發生在眼前的情況和他們接下來想要所做的事情,並非是目睹的狀況,有着一個非常簡單的結果。
就算是口氣如此的嚴肅,也不能夠改變事實。
人類很少有着像蟲羣發動突襲式進攻的準備策略。
對方龐大的數量在某種程度上,使得人類在面對着異蟲進行戰爭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會採取着陣地戰這種防禦措施。
通過持續的陣地戰的消耗來消磨對方的數量,然後再通過軌道的密集打擊,徹底的摧毀對方的蟲羣。
這纔是在一顆星球,人類對付異蟲最好的作戰手段。
“是麼?可是一直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什麼前途的準備動手吧。”
他所說的話,就是一個讓人們所沒有辦法反駁的現實,於是生產的三個人也就在這個時候互相看了看彼此身邊。
如果真的想活下來的話,那麼必須要向這些蟲子發動他們的衝鋒才行。
“全員集火,準備給這支小隊打開一條能夠穿過去的通道。”基地的上校指揮官命令着,自己的部下更改他們的射擊指令。
但是負責守衛基地的士兵卻意識到這種命令背後所帶來的結果是什麼樣的東西。
如果不進行自由射擊,去阻攔異蟲,而是選擇集火打開一條通道的話,那麼勢必會造成火力網的減弱。
到那個時候,這些蟲子就很有可能會衝到他們的陣地,邊遠在想要重新組織起防禦,那就不是多麼容易的事情了。
“指揮官,你真的確定嗎?!”
一邊開火射擊的士兵,一邊在這個時候彷彿像是確認命令一樣,再次的詢問。
好像狀況沒有了,其他別的更好的,能夠對於問題採取着自己應對事情進行處理和解決的辦法。
“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了,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去考慮。”
指揮官選擇了無視自己部下他所提出來的,對於這件事情的想法和建議,而是繼續採取着對於事情的部署。
士兵咬緊了牙齒,但最終還是在命令下改變了他們的設計方向,集火攻擊蟲羣當中最薄弱的一個節點。
在這些防禦的士兵所及和射擊之下,蟲羣忽然彷彿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樣,狠狠的凹陷了下去。
在他們所攻擊的節點當中,那些異蟲,無一不是在遭受到了數百次的射擊和貫穿了身體之後,才沉重地倒下自己的身子。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上校他也加入到了射擊的防禦陣地當中。
可能的增強火力,纔可以有效地貫穿這些充入到基地裡面的蟲羣。
“就是現在了,快點去吧!”
一邊射擊,他一邊如此的咆哮着說。
抓住眼前所看到的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基地的指揮官對克萊爾他們一行人如此的命令。
繼續拖延時間,很顯然,對於雙方接下來的行動將會都產生非常不利的影響。目光交匯,沒有過多的言論,他們三人也就帶着自己的武器衝前去。
現在眼前所遇到的這件事情已經不再需要有了更多什麼值得被人們所進行特別關心和考慮的事情。
坤恩它走在了最前面,身上穿着最厚實的護甲的,他能夠最有效地抵擋周圍最先衝過來的那些可怕的跳蟲。
射釘槍和固定機炮的轟鳴聲下,仍然在此刻努力的集火,消滅那些想,要重新填補這個凹下去有着缺口的蟲羣。
在一邊向前衝鋒的時候,坤恩同樣開啓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瞄準着周圍隨時看起來躍躍欲試的蟲子開火。
雖然他的攻擊速度並不是一個令人感覺到非常滿意的節奏,但是,他的每一次開火都能夠徹底的將眼前的異蟲在物理層面上摧毀其原先所具備的形態。
跟在後邊的克萊爾在此則是顯得有些笨拙,他端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只能夠面對着異蟲,儘可能的用這掃射去缺補漏。
這衝入到蟲羣帶來的感覺,以及這些猙獰可怖的異蟲,它們張大着自己的嘴巴,幾乎能夠面對面的將口中的唾液吐在他們的動力裝甲上。
那蟲羣內部當中所醞釀着的狂暴的生命力,化爲無窮無盡的殺戮和暴虐。
這種情緒似乎能夠通過蟲子所表現出來的瘋狂的行爲感染給人類。
坤恩對此目光漠然,就是剛剛在他們充入到蟲羣后,沒有多長的時間。
那集火所帶來的弊端,在此刻暴露出來!
忽然間就是在一下子,蟲羣像是在接受到了某位巢蟲領主的命令一樣,意識到了他們或許可以不用阻攔這些衝入到自己蟲羣當中的人類。
它們開始立刻就像是流動的潮水一樣狂奔着,向着防禦陣地那邊衝了過去。
這蟲羣,這整齊劃一的行動所帶來的感覺,克萊爾他們一行人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彷彿像是他們正在大海上逆着海浪而航行,蟲子們再也不關心它們的死活,只是不顧一切的向着基地原本的主人。他們所組成的防禦陣地那裡衝過去。
這突然改變衝鋒的方向,讓集火的士兵根本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面對着那不停地向自己奔跑過來接近着的蟲子,士兵只能竭盡自己所能的摳動扳機。
“我艹,我艹,去死吧……啊!”
如此面對山呼海嘯一般壓在自己面前的蟲羣,士兵最後再徹底的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絕望的面對着蟲子尖叫着。
他的咆哮的聲音,哪怕是僅僅只是絕望的呼喊,卻也彷彿像是能夠讓人通過靈魂感受到他所承受的那種恐懼。
而抽入到蟲羣的克萊爾,他們一行小隊則是繼續保持着自己前進的節奏。
“不要停下來,繼續前進!”
坤恩察覺到愛麗絲竟然在這個時候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然後就立刻的提醒着她。
這件事情沒得選擇,總要有人在面對這世界的時候,做出自己所應該付出代價。
儘管這些士兵,他們的確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完成了自己所應該承受的責任,而且他們也的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繼續葬身於眼前的這個戰場中。
應該有着一支強大的艦隊來到這個星球,並且將他們這些老兵帶回去。
然而無論是帝國還是對於這些傭兵來說,他們即便是能夠有着這樣的想法,也不代表事情真的就會出現這樣的改變。
總會在某個時候出現,讓人感覺到彷彿像是非常巧合的狀況,令一些人不得不承擔起自己所無法承擔的責任和代價。
所以現在爲了更多數人的利益,他們必須保持自己的冷靜。
因此,在這個時候所能夠做到的只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終於,就是在他們徹底的閉上了眼睛,就那樣奪命的向前狂奔的時候,蟲羣和坑道蟲消失在了他們的背後,他們來到了電梯井的面前。
身後那道防線,在這個時候已經消失不見,地上滿是蟲子被打碎的肢體和它們濺射在那潔白的甬道內壁的渾濁的血液。
這些渾濁的血液混合着士兵的鮮血,以及它們的屍體。
坑道蟲依然在這個時候留在了原地。而那些蟲羣則是試圖在這個時候,進入到這座地下基地的更深處。
他們敲下了基地電梯井的上升按鈕,坑道蟲那無數雙眼睛似乎也像是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了這些,仍然還在這空曠的通道里活着的這隻小隊。
隨即這隻蟲子就在這個時候發出了自己彷彿像是嘲笑一般的尖叫的聲音。
克萊爾搖了搖腦袋,他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面對着眼前的這件事情上,什麼也不做。
等待着電梯井解鎖安保設施,然後下來纔是他們在這個時候所應該做的事情,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了。
克萊爾看了看那時間的倒計時,然後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射釘槍,讓就跑到了坑道蟲的邊上。
“喂,僅僅憑藉你一個人的火力,是殺不死它的。”坤恩在這個時候非常理智的想要在這個時候,想要叫住克萊爾。
然而就是在他所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克萊爾不讓忽然從自己動力裝甲的哪個位置,掏出了一小個黑色的盒子。
面對着這隻坑道蟲,那張牙舞爪的鋒利的牙齒,和那無數雙眼睛對視着克萊爾走過來的樣子。
坑道蟲似乎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好像情況在什麼狀況下有些不妙。
它長大了自己的嘴巴,並且在此刻是讓自己拿體內中空的腔道里正在爬行的變異蟑螂,加快自己的行動。
然而,克萊爾卻直接拿出了自己醫療箱的那個應急膠布,將這個小小的漆黑盒子粘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完成了這一切所發生的一切,也只不過僅僅用了大概不到30秒鐘的時間,他又帶着自己手中的射釘槍,倒退着又跑回到了電梯井的旁邊。
坑道蟲,他完全不知道克萊爾到底做了些什麼樣的東西,但是她在自己的生命當中本能的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有利的東西。
然而無論他想要在這個時候怎麼扭動自己的身軀,都沒有辦法擺脫那強烈的膠布粘在自己盔甲上的小黑盒子。
異蟲的盔甲。對於這些醫療膠布來說,有着非常強大的粘性。
坑道蟲彷彿像是被撓了腳心一般,開始了拼命地掙扎,就連在中空腔到內部的那些變異蟑螂,他們也感覺到了劇烈的震動。
而坤恩就是目睹着,看着那被粘在坑道蟲眼皮上的那個小小的漆黑的盒子。
雖然體型並不是多麼巨大,但是,坤恩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你去弄了什麼東西?”坤恩在這個時候,好奇地詢問着克萊爾他所做的事情。
然而眼前的狀況,本來並不需要有着什麼其他別的太多對於問題的一個更多的想法。
克萊爾他直接打開自己的面罩,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在此刻笑着說道。
“我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這傢伙它既然張着那麼大的嘴巴,我總感覺它好像是有點兒餓了,所以我想要給他一塊兒巧克力蛋糕吃。”
話音剛落,電梯井就響起了叮的一聲,然後打開了金屬的大門。
克萊爾立刻閃先走進了電梯裡面,他的行動,就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所做出來的行爲,究竟意味着什麼樣的結果一樣。
看着克萊爾他採取的行動,坤恩和愛麗絲也很快的走進了電梯裡。
關閉那沉重的大門,然後這電梯井飛速地將他們帶上了地表。
因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厚重的金屬大門就徹底的在物理層面中,融毀成爲了一體,徹底的將這個地下基地與地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