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嵐星醫院裡面有什麼?盧智雖然已經把所看到的都畫了出來,不過這些東西也要王雨瑾親眼所見才能確認。所以她就讓楊光留下掌控整個警察局。雖然楊光經驗不足,不過警察局的局面已經穩定,只要控制住這裡的人就不會出差錯。
又讓穆雷去監視紫嵐星的星球長,既然這個人和紫嵐星醫院有關,那麼肯定和星際商會聯盟的關係也不欠。星際商會聯盟既然能在此地紮根這麼久,說明他們很早已經就已經投靠了黑暗勢力,說不定是黑暗勢力留在宇宙的眼線。如果他們真是近段時間才投靠黑暗勢力那麼這裡又何須經營這麼多年?所以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王雨瑾帶着王易烊和盧智去了醫院,醫院的白天和黑夜一樣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當中,和夜晚唯一的區別就是白天的醫院比菜市場還熱鬧,晚上就沒有人走動了。
三人帶着防毒面具進入醫院,醫院的就診大廳並沒有空氣過濾系統,三人進入醫院在一處偏僻的沒有監控設備的地方,撂倒了三個醫生,穿着他們的行頭就進去了內部。
整個醫院佔地面積非常的龐大,前面是就診的門診大廳,通過門診大廳就是住院部,住院部後面被一堵鐵牆給堵住,大門上面寫着非本單位人員莫進的字樣,裡面只有一幢圓形的建築,建築也不高大上,看上去面積也不大,大門口掛着牌子是實驗室。
盧智示意就是在裡面。大門上面有攝像頭,裡面還有機器人安保,自然是進不去的。可以說一個普通的實驗室是不用這般的小心翼翼,這麼看起來此地還真是有些蹊蹺了。
“大門安保系統這麼強,如果硬闖肯定是會打攪到裡面的人,你是如何進去的?”王雨瑾看向盧智。
“除了這裡自然還有一條路,你們跟着我來。”盧智帶路,沒有一會兒,三人來到了醫院的一個水池中,雖然空氣重污染嚴重,醫院內部的這個水池倒是非常的乾淨。盧智帶頭進入了水池中。
王雨瑾和王易烊一起跟着跳入了水池,遊了約莫十幾分鍾,在水池的底部看到了一個鐵絲柵欄,盧智熟練的把鐵絲柵欄打開,然後率先進去。這裡面是一個管道,管道約莫有半人高,所以可供人游過去。王雨瑾和王易烊兩人跟着進去裡面,管道一個接着一個,有時候還會有三叉四叉的分叉,不過盧智彷彿已經遊這條路很熟悉,所以沒有一點猶豫的穿過錯中複雜的管道,又遊了一段,跳轉到一個更大的有將近兩米的大管道中,這裡已經可以冒頭。三人冒出頭來。大管道中的水只有到幾個人的膝蓋地方。
“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實驗室的最底部。接下來我們要萬分的小心,身上不能有一點點的電子設備,否則就會被察覺。”盧智警告。
王雨瑾讓小點把藥劑師徽章的信號源給關掉,做到失聯的狀態。而王易烊也關掉了自己的通訊設備。
三人三人小心的往前方移動。雖然管道中漆黑一片,不過王雨瑾憑藉超強的精神本源這裡對她來說和白天差不多,王易烊雖然還沒有領悟精神本源,不過他的精神力也相當的好,盧智能夠來到這裡,也是領悟了精神源能力,而且他的精神源能力王雨瑾看的出來比一般人都要來的強。
王雨瑾的精神力鋪開,不過來到了上層,忽然發現她的精神本源居然石沉大海,她皺起眉頭。
“上面一層有隔絕精神力的東西存在。”盧智說道。剛纔不是他不願意說,原本他以爲自己精神力不夠所以纔不能用精神力去窺探,現在看來連王雨瑾兩個的精神力都不足以突破。可見上面防護之嚴密,存心是放着能者的。
“越是防護嚴密,越是說明了問題。從哪邊上去,你帶路吧!”王雨瑾說道。
盧智點點頭,“是醫院總是有下水道的,只是委屈了暗使。”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你也算是好本領了,這麼防護嚴密都能讓你想辦法進來。”王雨瑾對盧智另眼相看,一般人怕死都來不及,有這麼會這般的去探查秘密,況且就算是查到了什麼也無法將消息傳遞出去,連星球長都有問題那能傳消息給誰,誰都不靠譜,把話全盤托出,他也算是在賭了。
“我不過是爛命一條,不足爲提,只是身在紫嵐星,家中所有人都已經死亡,我只想找出真相,爲他們盡點綿薄之力,也不枉我刑偵出身。”
王雨瑾點頭,盧智的家中都是被這環境影響相繼生病死去,雖說不是星際商會聯盟直接殺了他們,不過也是因爲星際商會聯盟破壞了此地的環境而引起,和直接殺了他們沒有聲明區別,星際商會聯盟也算是盧智的仇人了,他的那種心情,她能夠理解,說起來她也是一樣的,甚至對星際商會聯盟的仇恨更爲的強烈。
“你放心,不管他們在做什麼,只要是做過的,就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王雨瑾說道。
“小心點,前面太髒了,有很多變異的毒鼠。”盧智提醒。
“不過就是幾隻毒鼠,不足爲懼。”王易烊說道。
下水道並不寬敞,好在四通發達,而誰也不會想到安保嚴密的實驗室會有人從下水道過來,下水道的味道真的不好聞,而且很多地方泛着森綠的光芒,輕微碰觸就有可能會中毒,好在幾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輕易的毒還毒不到三人。盧智又是從這條路上慣走的,所以他的步伐很快,忽然黑暗中風動,一道快的不可思議的身影朝着三人撲面而來,空氣在此間凝固。
“小心,是變異的毒鼠。”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動,盧智低聲喊道。這裡離通風口太近,有一點點動作怕也是會驚動到上方的人。
王雨瑾精神力鎖定,幾隻老鼠還沒有近身都掉落地上變成屍體。黑暗中,王雨瑾只看到一團團森綠的光芒,老鼠的毛堅硬鋒利,面目猙獰,小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是非常害怕老鼠的,不過在地下船艙的生涯,她一顆幼稚的膽小的心靈早就被光腦訓練的冷硬堅強,如銅牆鐵壁一般,又怎麼會害怕這種小東西?
“打光。”她對一旁的王易烊吩咐道。
王易烊在一旁打開小小的燈光,燈光照在森綠色的老鼠的屍體上面,上不出的詭異和噁心。
王雨瑾戴上雪白的手套,從身上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輕輕一劃,一團綠色的水從老鼠身上流了出來,發出一股惡臭。王雨瑾皺眉,拿出針筒,在另外的幾隻老鼠身上抽取了體液,然後加熱分離,最後將屍體焚燒殆盡。
“走。”她對身後兩人說道。
王易烊滅了燈光,一路往前。盧智依舊打頭陣。
終於來到一個窨井的下方,盧智指着上面的窨井蓋,然後爬了上去。小心的停了一下外面的動靜,見沒有什麼動靜,就打開了窨井蓋,迅速的爬了出去。王雨瑾和王易烊也爬了出去。發現這裡是一條空無一人的走廊,把窨井蓋放好,三人沿着走廊走了過去。走過一段,這時候聽到有叫不聲從不遠處傳來,盧智打開實驗室上方的通風口,鑽了進去,雖然上面有鐵絲網,還同着電,不過對於來到這裡已經無數次的盧智來說,這都不是問題,他鑽了進去。王雨瑾這回卻是沒有做,給自己和王易烊撒上了隱身粉,在盧智的目瞪口呆中,兩人的蹤跡消失。來人一共有六個,全副武裝,他們步伐整齊的從走廊走過。當他們走過,盧智也跳了下來。
“你剛剛的動作也太快了,正要給你,你居然已經溜了。”王雨瑾丟給他一瓶藥劑。
“本能反應,習慣了。那些人是在實驗室巡邏的。這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果是普通醫院的實驗室,哪裡會像這般嚴防死守,這安保系統,可比監獄還嚴密。”
盧智馬上用上,他也變成隱形。
幾人又走過了幾道彎,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探頭探腦的從一道密封的門出來,這裡四通八達,每一道門都是密封的,要通過這些密封的門以往盧智不是通過狹小的通風口,要麼就是地下管道。不過像現在一樣大刺刺的走在通道上還是第一次的嘗試。
以前,他也聽別人說過藥劑師能夠做出一種能讓人隱形的藥劑,他一直覺得看一眼都可能是奢望,沒有想到現在他不但是親眼看到還用上了。
王雨瑾也沒有想到這麼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看到那人,她隱藏起來的面孔呵呵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來人不是誰,正是星域戰場前段時間被黑暗勢力劫走的石川野林博士。
星域戰場差不多已經將整個宇宙都翻出來找了,都沒有找到人,沒有想到他們會把石川野林藏在這裡,這也就說明了黑暗勢力原本就是隱藏在天琴星系內,原本只是懷疑,看到了石川野林那就是肯定了。天琴星的高層有多少人被捲進去了還不好說,不過不會少就是了。
石川野林纔剛剛從那扇門出來,忽然他整個人不動了。一隻手拉出了他的手臂。他低頭看着這隻手臂,這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他都這麼小心了還是被發現。
“石川博士,你這是要去哪裡?能不能帶着我一起去?”柔若無骨的小手從石川野林的手臂一直輕輕的畫着圈圈,然後就環住了他的肩膀。
只見石川野林的眉頭輕蹙,整個人僵直在了那裡,石川野林的反應讓王雨瑾一愣,她原本以爲石川野林逃出來,那是喜歡現在的狀態的,至少黑暗勢力會重視他,可是現在看這個石川野林的表情,似乎很無奈。
她就這樣遠遠的看着他的反應。每一個表情都難逃王雨瑾的雙目。
“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我想要去外面透透氣。我不想在這裡不見天日。”石川野林轉身說道。
“現在星域戰場的人正在到處找你,你出去是想送命嗎?我們讓你住在這裡可是全部爲了你好。”
“是爲我好還是軟禁我?就算是星域戰場,也不敢把我關起來整天讓我去做實驗。我是喜歡實驗沒有錯,可是時間是我的,我愛如何分配也是我的事情,還有做實驗是需要靈感的你們知不知道?把握關在這種地方我是一點實驗的勁也沒有。”石川野林抿着嘴說道。他是受夠了這種生活,他年輕的時候星域戰場就邀請他去了,專門做藥劑師系統的養護工作,除此就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了被人尊敬,養尊處優的生活。
可是自從被黑暗勢力救出來之後,他現在每天都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說,還每天被迫的做實驗。還是他最爲討厭的實驗,開始他是想着人家救了他怎麼也要給點面子,就做了起來,可是時間一長他覺得他的報恩早就報完了,就開始想方設法的離開,只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放他,這讓他不僅惱火了起來。現在他等於被變相的軟禁了。
“知道是軟禁你還跑?有本事有勇氣那你自殺好了,我們也沒有攔着你,而且你以爲能回去星域戰場嗎?就算是回去也是一個死字,你找就是星域戰場的棄子了,你還不知道吧,藥劑師系統早就已經不需要你了,所以你現在唯一的活路要麼給我們做實驗,要麼就是去自殺。”性感的紅脣中吐出來的字字誅心。
聽到女子讓他去自殺,他一愣,死他從來沒有想過,他不過就是想休息一陣,想要自由,這麼長時間來,對方也沒有和他撕破臉皮,難道現在就要撕破臉皮了嗎?
“我不過是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來照顧我的。”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忽然之間石川野林又鼓起了勇氣。他知道只要自己表示願意做實驗,這些人就不會爲難他,他也不是笨人,只是想不通,不甘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