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看着臺下緩緩開口道,“織雲裳脂凝香,待你青絲綰正,鋪十里紅妝可願?”
場中所有的女孩子都忍不住迴應道,“願!”
誰能不願意?
有這樣的一身鳳冠霞帔,直男都想要嫁人了。
更不用說女孩子。
妃色笑了,“鳳冠霞帔,鳳冠是遠古華夏貴族婦女所戴的禮冠。鳳冠,因以鳳凰點綴得名。鳳凰是萬鳥之王,在當時只有皇后或公主才配得上它,通常只在隆重慶典,如婚禮上才戴,普通平民一概不能佩戴。而霞帔則是,古代婦女的一種披肩服飾。宋以後定爲命服,隨品級高低而不同。”
“在遠古華夏,普通女子,一生只有結婚當日纔可以穿着鳳冠霞。”
“自學會刺繡開始,女子就開始繡自己一生要穿的最美的服裝,嫁衣,也就是鳳冠霞帔。”
“每個女孩兒想必都有一個這樣的夢想,許你鳳冠霞帔一世無憂,此生清風明月長伴天涯。”
“新婚當日,硃砂秀,釵頭鉤,驀然回首,一抹紅顏爲誰留?”
妃色含笑看着臺下的所有觀衆,“現在,鳳冠霞帔已經過時,婚紗已經變成了主流,但是,我依舊希望讓大家看看遠古華夏時代的這一套鳳冠霞帔。”
彭偉立也在笑,眼圈卻是紅了。
妃色成功了,她成功讓人記住了遠古華夏的鳳冠霞帔。
臺下及社交網上所有觀衆永遠會記得這一套鳳冠霞帔。永遠不會忘記。
張家興神色激動站起來,“這一套鳳冠霞帔,妃色可以講一講具體的嗎?”
“頭戴九尾點翠鳳冠,大小珠花二十四株,額前點翠珍珠步搖,這是遠古華夏中最高的規格,在遠古時代,是皇后大婚時纔可使用的……”
“長裙上的龍鳳紋,是金銀線交叉兼繡線而成。”
“霞帔並不是很特殊,只是繡着普通的五福。”
“這一套鳳冠霞帔是遠古華夏最高規格,但是,在現在,倒是是所有人都可以穿着的。”
張家興看着妃色,“這一套,我是說,包括頭面,都是您的創作嗎?”
妃色點點頭,“原就是一套,所以就一起做了。”
張家興,以及現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竟然全部都是妃色創作的。
張家興還有幾分不敢置信,猶豫了一下開口,“那,那關於這一身的刺繡……”
真的還是手工刺繡嗎?
所有人都明白,妃色從出道到現在,最出名的一件事兒,就是她的手工刺繡。
妃色卻有些詫異開口,“刺繡?這是蜀繡中最簡單的一種,時間不夠,我只能做到現在的程度。”
“在遠古華夏,皇后的鳳冠霞帔都是由專屬部門,無數人準備數月而成,處處精心。”
張家興嚥了咽口水。
他聽着妃色的這個意思,好像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呢?
他扭頭去看身邊的人。
只見身邊的人也是耿着脖子,瞪大的雙眼,衣服被徹底嚇到的樣子。
他回頭去看身後視線可及的觀衆的神色
每一個人都是一臉震驚。
他看着妃色,“這,這,都是手工刺繡……而成……全部都是您手工繡出的嗎?”
他看着妃色,開口說話的時候,甚至已經忍不住全部使用敬語了。
妃色頷首,“是的,如果有人喜歡,這一套用機械製作出來,其實並不會耗費太多的事情。”
張家興腦子裡像是耳鳴了一樣,一句一句的迴響着妃色口中吐出的兩個字,“是的,是的,是是是是是是是……的”
他蹭的一下走上了舞臺,半跪蹲在模特的身邊,一點點的撫摸過裙子上的每一個花紋。
長裙的前方是一對金銀線繡成的龍鳳,龍尾及風翎延續到裙尾的最後面。
其中還搭配着祥雲福字等圖案。
大體看,宏偉大氣,佈局極爲合適。
可細看每一處,卻又是精緻的挑不出任何的錯來。
不僅僅是張家興。
另外八個評委也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沒有忍住的跑上前,一點點的仔細觀察着。
甚至就連彭偉立自己也撐不住,跑到妃色旁邊細細的欣賞,越看越是震驚。
下面的觀衆也是急了。
不斷催促道,“光你們看,那我們呢,求共同看呀!”
“我擦,不要吃獨食啊。”
“我沒有聽錯吧,妃色大大說這是純手工製作的。”
“我已經徹底傻眼了,但是,能不能在我真的傻之前,給我看看具體的。”
……
所有人眼巴巴的等着,彭偉立可能被人詛咒,終於感受到那麼一點良心不安,安排了攝像機過來進行拍攝,然後放映在了整個舞臺最中間的部分。
評委中的一位,突然開口,問出了所有人口中想要問的一句話,“妃色小姐,方便問一下,您爲了這一套鳳冠霞帔準備了多長時間嗎?”
“7天。”妃色淡淡開口。
可實際上,只有妃色自己知道。
是真的七天不眠不休的進行。
這樣一套的鳳冠霞帔,就是整個針宮局一個禮拜也是趕不出來的。
妃色臉上神色淡淡的再次丟下這樣一個地雷。
炸得所有人都傻眼了。
彭偉立久久無法開口說話。
而現場的評委也是如此。
況且,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一套鳳冠霞帔,整個比賽還有任何進行下去的意義嗎?
不管是再來多少輪,也不會再出現一套讓人如此震驚的作品了。
妃色的這一套鳳冠霞帔,讓她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
旁邊站的比較遠的郝茜茜看着所有失態的評委,牙根咬得緊緊的。
絲絲血跡從牙齦處溢出來。
她沒有想到葛穎穎會那麼愚蠢的說出那樣的話,直接被人趕出現場。
以至於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去質疑妃色。
她盯着妃色手邊的那一套鳳冠霞帔。
她承認,她比不過。
她承認,妃色出其不意,也確實打敗了她。
但是,聽到妃色說那頭面衣服都是她做的。
那衣服上的花紋是手工刺繡。
那手工刺繡,連同頭面首飾只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
那……
她全身上下都在叫囂着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