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柘瞥了他們幾人一人一眼。
董文田趕緊乾笑的挪開了目光。
當妃色的粉絲並不丟人,他們一個個不都是暗戳戳的盯着妃色的社交網看。
暗戳戳的在各大論壇裡混跡的很開心。
董文田忍不住想,說不定什麼時候,裡面就有一個靳之柘呢。
這樣一想,突然靳之柘也沒有什麼距離感了。
畢竟都是妃色粉,說不定每天干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第一個粉絲,第二個上臺的又是粉絲……
妃色現在的腦殘粉越來越多。
董文田都放下了警惕心,就見第五位幸運觀衆上臺了。
“妃色,我想知道,聯邦華夏大學爲什麼要請你做一個學院的院長,新招收的三十個學院,又是以怎麼樣的標準來招收的,在哪裡完成招收的?”
董文田心理頓時咯噔了一下,趕緊去看靳之柘,卻聽到妃色已經開口,“所有人都是通過《九重天》招收,標準?閤眼緣的就行。”
《九重天》?
開玩笑吧?
臺下一片譁然。
聯邦最高學府,聯邦華夏大學竟然以一個遊戲來招生的依據。
這個玩笑,似乎就開大了……
靳之柘神色變了變,隨即又鎮定了下來。
“妃色,妃色,那我想問一下,聯邦華夏大學作爲聯邦最高學府,以這樣一個近乎於玩笑的方式來招生,是否是不合理?聯邦華夏大學對於其他學員是否應該有一個解釋?”
“聯邦華夏大學招生之後,又打算教導什麼?‘玄學’學院的根本是什麼,以什麼爲基礎?”
這個記者顯然也是個非常有經驗的記者。
在聽到妃色這樣說之後,立馬一連串的問題就提了出來。
妃色道,“一個問題已經回答,下一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運氣不太好,第二個居然又是一個記者。
上來就直接問,“妃色小姐,能不能請您解釋一下,‘玄學’學院到底是教導什麼,聯邦華夏大學是否應該做出一定的公告,爲什麼要在《九重天》內進行?”
董文田頭都大了,去看靳之柘,靳之柘卻是面色不改。
顧長志嗤笑了一聲,“今天,恐怕整個聯邦的記者都到了吧?”
妃色蟬聯頭條無數天,不管是什麼東西,什麼消息,只要和妃色牽扯上,立馬就火了。
只要抓住一條獨家消息,他們就足夠一輩子了。
妃色卻是看着他的面容,頓了頓,“不如我建議你問問自己的安危??”
那記者一愣,隨即道,“我好得很,妃色小姐,您不要避開我的問題,您是否可以解釋一下聯邦華夏大學這樣的所作所爲是否是對學生以及聯邦教育負責?”
妃色點點頭,“新建立的學院是爲了彌補遠古華夏文化中的一種,‘玄學’,你可以理解爲,我現在做的占卜算卦也是其中一種,玄學所包含範圍較爲廣泛,我們將因材施教,所有人學到的東西都有可能是不一樣的。”
“招生的時候,非強制,非自願,玄學一脈,講天分,講緣分。”
那記者被妃色這一段話說的雲裡霧裡,卻是生生把所有的字都記住。
匆匆開口繼續問道,“緣分這麼虛無縹緲,對其他沒有得到這個機會的人,對於辛苦努力得到機會在聯邦華夏大學的人,是不是不公平呢?”
“這世上什麼事情是公平的?我招進來的人,和他們並非一個學院,同一個專業。是”妃色說完,道,“你的問題已經回答完了。”
妃色頓了頓,目光落在那記者的眉宇之間,“你眉間帶功德,之前做過好事,我建議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安慰,太陽穴發紫,脣發青,百日內必見災難,多指生死災。太陽穴發紫是脫陽之象,而嘴脣發青,是脾氣敗絕之氣,這是生死的大事。”
那記者愣了愣,心裡也突然有些隱隱發虛。
臺前晃了晃,妃色道,“下一位。”
董文田都想叫停,生怕妃色再喊一個又是個記者。
這問的,答得他頭都大了。
“8922475……”
上來的人,愣了愣,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
妃色眸色微微沉了沉,“你有什麼問題。”
直播的時候,每個人可以切換兩種形態,一是演唱會一般的遠景模式,另一種卻是電影一樣的近景。
妃色現在的神色變化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有人就忍不住嘀咕開,這一個是不是又有什麼問題。
難不成也是個大奸大惡的人?
有坐在之前那記者身邊,也忍不住看向記者,也不知道是因爲有了心裡暗示還是怎麼,越看越覺得妃色說的好像有道理,看他的臉色都不太對。
那記者原本一臉興奮的寫着通稿。
這會兒卻被人看得後背都涼颼颼的了。
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都不太舒服,需要好好的檢查一下。
而臺上的人,終於回過神了,立馬開口道,“我,我可以求一件事兒嗎?”
“求你兒子的事兒。”妃色神色淡淡的。
臺上的男人眼眶瞬間就紅了,“是。我……”
“你怎麼知道的!你既然知道,那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你肯定有辦法的。”
“面相子女宮,又稱子女宮。位於兩眼之下,又稱爲淚堂,又稱三陰三陽
子女宮代表:後代子孫、腎氣的薄厚、生育、涵養、表達、智慧、學業、知識、實力、好奇心。”
“男左女右,你左邊淚堂有痣,兒子本就是多災多難,偏偏你近日做了錯事,還誤傷自己。”
妃色搖搖頭,“我辦不到。”
男人臉上瞬間變得晦暗,對方身上的氣息在妃色看得清清楚楚的情況下變化着。
“你,妃色,你那麼厲害,你怎麼會做不到?”
“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妃色往回退了一步,“如果不是你自己動了歪心思,他原本可以活的時間更長。”
“這都是我的錯,原本就是我的錯呀,和小辰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妃色道,“不過是父債子償。”
“我……我……”一個男人,在幾百萬人中泣不成聲,“救救他,他才五歲呀,他還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有接觸過。”
現場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