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在穩住自己身形後的第一時間就往後張望了一眼,芙妮似乎只是一名精神能力者,在體術方面沒什麼成績。好在入目時,那位女教師已經照顧好了那幾位女學員,並沒有發生什麼混亂。
“兇獸!肯定是兇獸來了!”
吉米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神情像中了魔怔似的。
“吉米,你對兇獸瞭解的多,快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鐵甲列車是在高度行駛過程中被一股巨力從下頂了一記,直接在泥沼中翻了兩圈。好在最後還是底盤着地,車身也沒有任何大的破壞,看來問題不大。
“鐵鱷,是鐵鱷!”
通過窗口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的大半軀體,但僅僅是露出在外邊的就有五六米長了。黑糊糊的爛泥覆蓋在了這個大傢伙的身上,讓人無法分清它的真實面目,只有那條長而厚重的尾巴特別的醒目。
“看它身上的鱗甲,完全可以抵擋普通武器的持續攻擊,除非你正好命中它的要害,比如眼睛,否則根本沒可能殺死它!而它的那兩排錐形牙齒,完全可以一口咬斷十幾公分厚的鋼板!”
吉米的身體在微微的發顫,眼睛變得通紅,死死盯着那條翻騰着的鐵鱷,像是在面對刻骨銘記的仇人。
“它能打破鐵甲列車的外殼防禦麼?”
這是林龍最擔心的一點,要知道這條鐵鱷並沒有停止對鐵甲列車的攻擊,不時的用鐵尾狠狠的甩在車身上,擊起“嘭嘭”的一聲聲悶響。
不過看來鐵甲列車的防護能力非常不錯,不愧是由鐵甲戰車改裝而來,在這樣的攻勢下都沒有發生破損。
“應該不會有事吧,畢竟鐵甲戰車就是以防禦出衆而聞名的。”
吉米也顯得有些不肯定,畢竟鐵鱷強大的形象在他心目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快啓動!爲什麼還不啓動列車!”
先前那個站出來的中年教師衝進來的前邊的駕駛室,大聲嘶吼着。鐵甲列車現在一動不動,完全就是一個活活捱打的死靶子。
“王剛教師,剛纔的那次翻車導致鐵甲列車完全熄火,能量傳輸系統似乎有管道遭到破壞。”
駕駛室裡邊,幾名車組人員正在緊張的操縱着儀器,分析着鐵甲列車各部情況。
“我不要聽這些話,我只想知道,鐵甲列車什麼時候可以再啓動!”
王剛雙目圓睜,惡狠狠的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上訴的話。作爲一名有過多次和兇獸*交手記錄的能力者來說,王剛對於眼前的這個大傢伙有多可怕真是太瞭解不過了。他甚至在和同事配合的情況下,擊殺過數頭鐵鱷。
堪比鋼甲的鱗甲,咬金斷玉的鋒銳牙齒,以及那條擁有着可怕力量的尾巴,最最可怕的就是,鐵鱷通常是三到五條羣居的兇獸。每在這裡多拖延一刻,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面臨數條鐵鱷的一同攻擊。
所以此刻王剛心中,簡直就是心急火燎。
接送新學員去學府路上遇到兇獸襲擊,這種數十上百次也不會碰上一次的倒黴事就給自己碰上了,王剛心裡頭直罵娘。
“能量傳輸系統破壞程度27%,列車啓動速度將會滯後三秒,最高行駛速度會下降33%!”
“而且鐵鱷還在一刻不停的攻擊我們,能量調配速度變得更慢!”
這名車組人員話音剛落,就聽到嘭一聲,整個空間一暗,鐵甲列車往地底一沉。
“該死的!鐵鱷趴到列車上了!”
從對外監控鏡頭能夠看到,那條鐵鱷從泥潭中躍起狠狠的砸向了鐵甲列車,並將自己的身軀盤在了列車上邊。完全展現在衆人面前的這條鐵鱷,從頭到尾足有近十米長。
“還是條成熟期的鐵鱷!”
王剛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下去,喉結一陣伸縮,成熟期的兇獸正是實力最強大,個性最兇殘的時候,心裡剛剛升起的自己去引開鐵鱷的計劃馬上就打消了。
啪!啪!啪!
鐵鱷待在了列車上邊似乎是悠閒自得起來,在用尾巴敲擊車身的同時,還發出了近乎於磨牙的呲呲聲。
“它在用牙齒咬車身!”
“馬上啓動車載武器系統,給我趕走它!”
“是!”
王剛死死的盯住了監控屏幕,雙手緊緊握拳透露了其實他內心也緊張不已。王剛是九級體術能力者,就算他自己能僥倖在鐵鱷嘴下逃了性命,二十多位新學員要是在路上出了事,他在華威學府中的前途也算是毀了。而且這麼大的事故發生,今後基本也沒有什麼大型公司會重用他了。
就算真的發生意外,他也絕對不敢拋下學員獨自跑路的,那樣他的名聲也就全沒了。
車身兩側伸出兩架重型機槍管,慢慢的開始瞄準鐵鱷——如果是原來的鐵甲戰車,就連光束武器戰車上也是有安裝的。畢竟那個時候,經常要面對兇獸的攻擊,危險程度跟如今不能同日而語。
噠噠!噠噠噠!
機槍管飛速轉動,無數的子彈傾灑向了鐵鱷,但大多數只能發出清脆的一聲碰響後就被彈開。最多,也就是在鐵鱷的身子上留下幾個不起眼的白印。
“沒用啊,這種武器一定要對準它的眼睛打纔有效果啊!”
吉米趴在了窗邊,對兇獸的強大有着充分了解的他知道這種攻擊只能給鐵鱷撓撓癢罷了,無法產生真正的殺傷。
“看這樣子鐵鱷是攻不破鐵甲列車的防護系統了,但就怕它將列車困在了這裡,然後呼喚來它的同伴,那我們就完蛋了!”
吉米的臉色突然一下煞白,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林龍看見他的嘴脣都已經因爲太緊張被咬破,滲出了點點血跡。
“放心,沒事的!”林龍拍拍的他的肩膀,鼓勵着他,“我們都已經考上了高等學府,我就不信真會那麼倒黴在半路出事!”
林龍的話與其是在安慰吉米,不如說同樣是在給自己鼓勁,他的心怦、怦、怦跳得飛快。從來都只是在天網和電視中見過兇獸猙獰形象的他,如果不是因爲從小在無數艱難中成長養成的堅毅性格和不輕易外露表情的習慣,現在的表現和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
林龍苦笑着看着周圍的學員,往日裡的天之驕子大多失去了鎮定,要麼臉色被嚇得煞白,要麼就是跌坐在位置上手足無措,更多的都是透露出一種焦慮,無措,惶恐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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