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豐很嚴肅的接着說:“三百年星際大戰時,由於夢蘭系統突然沉睡,虛擬世界被迫關閉。
整個星系的通訊網絡和虛擬網絡被迫使用超級光腦做爲服務器主腦,而外星系光腦病毒就是這個時候趁亂進入軍方通訊系統,造成我方軍隊重大的人員傷亡。
爲了保證單兵做戰的安全,軍部發布了這套手勢密語,這套手語現在的保密級別是四級,未經軍部授權,不能輕易在民間傳播使用。
薛楠向軍部替你們四個申請了使用授權,今天授權批下來了。
現在由我給你們傳授!記住非緊急狀況下不得在公衆場所輕易使用這套密語。”
五天的集訓結束後,薛楠帶着孩子離開藺木星。
臨行前,鄭長豐又找薛楠喝了一次酒,談起自己過去經歷過的戰役,談起在戰鬥中受傷,以及犧牲的戰友,他情不自禁熱淚縱橫,緊緊握住薛楠的手,“一定要活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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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易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走着,走廊盡頭是一扇門,他打開門,門後依舊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扇門……
這個夢,解易已經做過很多遍了,他在夢中,從來就這樣,周而復始的循環着……
但這次他突然聽到了花花的聲音,“你是誰啊?”
一個聲音回答道:“我是你!”
“你騙人,你不是花花,你太老了”
雖然聽到了花花的聲音,但解易依舊在走廊上週而復始的重複,解易急了用力的大叫道,“花花!”
似乎自己的精神力突然擺脫了一個束縛,走廊和門都瞬間消散,花花和一下巨大的蒼蘭花出現在解易面前。
“哥哥!”解蘭叫道,撲向解易。
解易抱住他,有熱度,有體重,這是夢境,還是幻境?
解易擡頭看到蒼蘭花時,有點發呆,這棵巨大的蒼蘭花,和他曾經在實驗室爆炸中看到的那棵一模一樣。
解易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拉緊解蘭的手,冷靜的問,“這是夢境還是幻境?你是誰?”
“夢境還是幻境都是一樣,我就是你身旁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也就是我!”
解蘭聽了這個回答,嚇的轉身抱緊哥哥,解易也下意識的摟緊解蘭,心裡狂喊,“泥馬,能不能說人話?玩什麼玄機呢!”
大蒼蘭花也意識到,自己說法讓人費解,便晃了晃花朵,重新解釋道:“我沉睡的太久了,許多事情都有些遺忘,確切的說我是夢蘭花王的一個部分,同樣我也在主管虛擬世界的一部分系統。
“他!”它用葉子化作手的模樣指指解蘭,“也和我一樣,不一樣的是,他是完整的,我只有一部分!”
“他是完整的,我只有一部分……”,這句話在解易腦海裡不停的迴響,迴響……
“不,他是我的弟弟!”解易在腦海中拼命大喊一聲,翻身驚坐起來,環顧四周後,他抹抹頭上的汗水,“好在,這只是一個夢!”他自語道。
“哥,哥……”解蘭有點驚慌的聲音從室外傳來,他迅速的跳起身來 ,鞋都沒藥來的及穿,衝過去,打開了房門,解蘭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小枕頭,裹了一個小被子,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
“哥,我做噩夢了,有一個巨大的花,他說要變成我,好可怕啊,我要跟你睡!”
“好!”解易把解蘭拉進房間,將他得小枕頭和自己枕頭擺在一起。又拿出一個新被子來,幫解蘭鋪好,解蘭看了很高興,笑嘻嘻的鑽進被子裡,臨睡前,他還拉着哥哥的手。
再次睡着後,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那個噩夢。
第二天清晨,解易正準備吃完早飯後,和爸爸談談自己和解蘭昨天晚上做的夢。
突然夏家兩小隻從外邊衝了進來,“大新聞,大新聞,聯邦政府宣佈向公衆開放夢蘭機甲系統了,我們可以進虛擬世界開機甲了!”
解易聽了大吃一驚,夢蘭系統完全恢復了?他轉頭看着父親,薛楠明白兒子的意思,但人太多,他只能簡潔的說:“夢蘭系統部分甦醒,虛擬機甲世界,就是其中一個。”
這個消息,其實他在幾天前就已經得知,開放給公衆使用是他的建議。
外星病毒事件說明,外星異族在策劃對河內星系一些大的動作,只有加快提升河內星系的全民實力,才能在未來某個不知名時間的星際大戰中取得優勢。
夢蘭系統在這個時間出現小部分恢復是好事,如果軍部和聯邦政府上層過於敝帚自珍,只開放給軍隊和社會頂層使用, 那麼就會造成階級對立,對國家實力集體提升沒有什麼好處。
因此薛楠向南宮司令建議由他提議向全社會開放夢蘭虛擬機甲系統。
至於說有沒有開能會造成外星系異族僞裝進入虛擬機甲世界內,大家會呵呵的告訴你, 那是不可能的,夢蘭系統最大的特點是生物系統,只要不符合河內星系基因的異生物進入,都會在進入的第一時間,被夢蘭系統撲殺,造成腦死亡。
這個消息是令人震撼的。所到之處,整個星系的人都在議論在這個消息,這意味着,只要精神力到了五級,身體在初級武技階段,大家都可以進入夢蘭虛擬機甲師系統,進行機甲練習,爲下一步機甲實際訓練打下基礎。
這是令全河內星系民衆興奮的一天,從南到北,從西往東,所有人都在瘋狂的討論中。
解易也在這樣的興奮中,忘記了要和爸爸談他和解蘭做夢的事情。
夜晚來臨,解蘭早早得抱着自己的枕頭到了解易的房間,“哥,我還要和你睡!”
解易拍拍牀,示意解蘭將他的枕頭放好,解蘭很高興,他在牀上打了一個滾,然後直起身子宣佈,“我要和哥哥一起睡,直到我八歲!”
解易有些哭笑不得,“爲什麼是八歲?”
“因爲伊春嬤嬤說,哥哥八歲就是個大人了,我要長成大人再自己睡。哥你不知道啊,年級小自己睡好可怕,我曾夢見有蟲蟲咬我,真痛啊!”
解易笑着摸摸弟弟的頭,他以爲這只是弟弟的童言稚語,沒想到,馬上他就遇到了。
又是一個走廊,又是一道門,不同的是,在那道門後,傳來解蘭的哭聲。
解易飛快的向那道門跑去,邊跑邊喊,“花花,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