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這一段時間。
女帝武清秋,真正體會到了一種一言九鼎、億民臣服,天下大事,都由她一言而斷的權勢帶來的感覺。
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
如果有不聽話的,經常跟她對着幹的大臣,直接下令斬了就是,還要抄家滅族,不允許有誰敢忤逆她的決定。
這樣的舉動搞的多了,砍了十幾個腦袋之後,還敢忤逆她的就沒有幾個了,願意聽話的更多了,只是私下裡,開始流傳一些她是‘暴君’的聲音,評價越來越糟糕。
武清秋也頗爲擔心,有時想要再砍一些腦袋,來個大開殺戒,不允許出現任何關於她方面的評價,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塞言論是不可能堵住的,反而會引起更大的議論,但完全不採取行動也不行,肯定會被那些大臣們看輕。
於是她陷入了糾結中,制定了一份名單裡,有幾十個她厭惡到想砍掉的大臣,但又不能殺這麼多,不能沒有正當的理由和藉口,頓時憋的十分難受,不得不跟李樂凡訴苦了一番。
李樂凡則給她出了個辦報紙的建議,免費送了她一套印刷機設備,再招募了十幾個的飽讀詩書的編輯人員,推出了一份《大紀日報》,以每份三文錢的虧本價出售,裡面有大量給皇室歌功頌德的內容,還有某些大臣私下不堪一面的爆料,凡是武清秋看着不爽的大臣,都能很快冒出其相關的負面新聞,引起百姓們的議論,只要是有黑點被曝光出來的,都是社死一般的下場。
贏了。
輿論層面,武清秋也首次佔據了上風,再也不怕那些文官們私下的詆譭與污衊了,老百姓的心裡都有一杆秤,只要他們百姓們的生活水平有提高,只要北方的蠻族被消滅的乾乾淨淨,無法帶來任何隱患和破壞,只要大紀帝國的國力,不斷的向上提高,做好了這麼幾件事情,那麼她就是千古一帝,就是受到愛戴的明君,就是日後會受到無數人崇敬的女皇。
只是……
即便各方面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武清秋也還是產生了少數幾個的擔憂。
其一,她馬上快滿二十歲,但王夫還沒有一個,還沒有懷孕生子,爲帝國誕下儲君,這是不行的,是很可能帶來帝國不穩的巨大隱患,已經有不少的大臣,經常勸說這個事情,希望她早點尚王夫入宮,誕下儲君,以安天下。
其次,武清秋髮現了自己身上的一個致命漏洞,那就是對蔚藍商會的依賴性實在太大了,而且沒有擺脫掉的可能,因爲帝國三分之二的財政收入,都是靠蔚藍商會提供,她內帑的收入,大部分也是靠李樂凡主動贈送的錢財,也就是說,依靠着蔚藍商會提供的充足財物支持,大紀帝國才能維持正常的運轉,還能開啓大量的基建工程,有錢給朝廷官員發放較高的俸祿,乃至大部分的軍隊開銷和武器裝備,也是依賴於蔚藍商會的支持,如果李樂凡離開了,不再提供這些支持了,半年,不,可能只要三個月,大紀帝國就會撐不下去了,難以正常維持,很可能會崩潰瓦解。
畢竟維持這麼一個龐大的帝國,是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成本的。
武清秋雖然也十分重視財稅方面的收入,但她自己根本沒有太多的辦法,去從那些真正有錢有資源的人手裡拿到錢,只能轉移到沒有關係和權勢的普通百姓頭上,結果讓百姓們活不下去,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更何況武清秋自己就是個花錢的好手,看到喜歡的東西或奢侈品,都會當即下單,讓人搬到自己的宮殿中,每月的開銷都超過三百萬兩,甚至超過五百萬兩,越來越鋪張浪費,早就習慣了高消費的生活,不可能願意回到過去的那種消費水平。
所以蔚藍商會絕不能走。
海量的錢財,必須繼續提供,只能多不能少,保證皇室始終有大把的錢財可用。
這就需要想辦法拴住李樂凡這傢伙的心,不能讓他給跑了,不然大紀帝國真的就非常危險了,現在有多輝煌,下一秒可能就有多麼狼狽,武清秋絕對不想回到過去那種狼狽的日子。
那麼她有沒有好的辦法,讓李樂凡的心牢牢地拴在她的身上,乃至願意爲她長久的留下來?
沒有把握。
武清秋感到心裡很是沒底。
因爲李樂凡那個混蛋傢伙,在得到她的身子後,兩人關係是膩歪了幾個月的時間,經常待在一起,關係非常的火熱,就連某些大臣都看在眼裡,紛紛勸諫,後面又不知道是爲什麼,李樂凡像是膩了一般,出入皇宮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後面幾乎不怎麼去皇宮了,好幾次武清秋主動的邀請他留下,居然都遭到了拒絕,讓她感到十分的憤怒,很是不解這個混賬東西,之前就跟個牲口般,瘋狂的尋找機會接觸,現在則是正人君子般,哪怕她表現出了主動,他居然還沒有感覺,呵呵,男人果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簡直讓她感到無語與憤怒。
但憤怒過後。
武清秋也知道,兩人關係是絕不能斷了的,合作是必須得繼續進行下去才行,不然大紀帝國的正常運轉都維持不下去。
怎麼辦?
這天晚上。
某宮殿內。
費了好一番的功夫,武清秋把李樂凡約了過來,坐在一起吃了個飯,要跟他商量一些事情。
爲此武清秋還做了一番的準備,極其罕見的化了一次妝,穿上了十分豔麗的裙裝,精心打扮了好幾個小時,讓自己的顏值氣質,達到了一個巔峰的程度,但凡是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不被她的形象氣質所吸引。
奈何李樂凡見到她後,並沒有表現出一臉癡迷的樣子,只是稍微多看了兩眼,然後又露出一副平靜的表情,讓武清秋不由得有些氣餒。
好在她沒有發作,而是少見的拿出了溫柔的一面,說話語氣都是極其的柔和,並尋找了一個恰當的時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凡哥,朕馬上就要二十了,朝中的大臣們,都上表勸諫,希望我早點選擇王夫,正式成婚,然後誕下子嗣,以鞏固國本,這個事情挺重要的,不知道凡哥你是什麼想法?”武清秋看着他問。
“挑選王夫?”
李樂凡看着她,沉默一會,想了想道:“你這個年齡還小,再晚兩年也沒關係,不過如果你自己覺得需要早點成婚的話,伱也可以早點下令擇夫,我想,你自己會考慮好的。”“那麼你沒有別的想說的麼?你就不想成爲我的王夫麼?”
武清秋直接開口詢問,沒有繞什麼彎子,畢竟她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心裡想問什麼,就會直接說出來,並看着男人,想聽聽他的意思。
“我不過是一介商人,難道也有資格當你的王夫?”
李樂凡搖搖頭道:“陛下,你之前不也是說,我的商人身份,不會得到天下的認可的麼,我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何況我也不會長久的留在這裡,再過一段時間就會走,哪怕我想當你的王夫,也不能害得你以後只能守活寡吧?”
“你的身份不再是問題了,這天下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商人,不僅能拿出無數的錢財,還能拯救天下百姓,讓百姓們過上了越來越好的日子,許多百姓把你當成了聖人,早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商人,所以在身份上,你是配得上我的,至於離開,這個世界就這麼大,你要離開我去什麼地方?難道一定要走麼?還是留下來吧,就當是爲了我而留下,如何?”
武清秋看着他道,十分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懇求的意思,因爲她實在是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形成太大的依賴性了,如果他真的走了,那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
聽出了女人話裡的意思。
李樂凡想了想,不得不道:“三年,我最多再在這裡待個三年左右,就一定會離開了,我也知道你心裡的顧慮是什麼,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不負責任的離開,而是會留下足夠的資產,留下大量的錢財,以及一套完整的工業體系,能夠保證,讓你的帝國十分穩固,十年二十年上百年,都不用擔心出什麼問題,我會做好合適的安排,唯獨留下,這很難做到,還有許多個的下一站在等着我出發。”
“三年,這點時間怎麼夠?你的心裡就沒有我麼?你不能爲了我,一直留在這裡麼?沒錯,我需要你的錢,也需要你的資助,但更需要你這個人,留下來當我的王夫,再生三五個孩子,一起統治好屬於我們的帝國,這不是很好的事情麼?外面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離我而去,值得你拋棄這麼多的榮華富貴?你這人難道是傻了麼?”
武清秋忍不住發出質問,不明白他腦袋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哎,你別再這樣了,我不可能拋棄那些屬於我的使命,三年,最多三年,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唯獨留下不太可能,你別再做無用功了,這事沒必要再商議了,就這麼定了。”
李樂凡頗爲煩躁的擺擺手道。
武清秋的臉色頓時陰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
此前的那些規劃,似乎都趕不上眼前的變化。
如果不能把這個男人留下來,就算他會留下大量的財物和技術資料,讓她以後還能揮霍幾十年上百年,但這都是沒有保障的,實際上依然是坐吃山空,只能保障一時,不能保證永久。
這是絕對不行的。
她的腦中頓時冒出了一個陰暗的想法,她想到了那些不聽她話的人,最後都是比較悲慘的下場,現在這個男人也不聽話了,呵呵,那麼總會有辦法讓你聽話爲止,於是一個計劃在她腦中逐漸的成型。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笑盈盈的道:“好,既然你有你的安排,我也就不逼迫你了,不過孩子的事情,你可得多幫幫忙,這段時間就多來宮中陪我吧,只要有了子嗣,穩固了國本,其他都好說,就是以後你走了也沒關係。”
“這,行吧。”
李樂凡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幫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就隔三差五的,進入到皇宮中,並且帶來了不少的醫療設備,做了一些基因分析與改造的手術,提取出了他自己跟武清秋兩個人的基因,再進行優化,去除掉有缺陷的不完美的基因,留下了強壯、英俊、帥氣、聰明等相關的基因,然後放入到人口培育艙中,開始了人口的培育,而且是一男一女,同時培育了兩個,等待十個月後,就會來到這個世界,成爲帝王之子,成爲血統最優秀的人。
這番工作完成後。
李樂凡去皇宮的頻率就大大的減少了,一週都去不了兩次,畢竟現在他的女人有不少,每個都要陪,每個都要哄,不然就容易生氣,他有時也是有種分身乏術的感覺,認爲以後還是少招惹一些女人比較好,哪怕是極其漂亮的仙女,那也是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的,會喪失掉些許自由的,實際上不是特別的划算,因爲美女再美,看的時間長了,也就覺得挺一般了,沒什麼驚豔的感覺了,慢慢的就沒什麼興趣了。
這就讓武清秋非常的憤怒和無語,也以送禮物的方式,給李樂凡送了大量的補品、保健品,讓他補補身體,爭取有個更好的表現,增加去皇宮的次數,可這個混賬東西,進入皇宮的次數不斷減少,表現也是越來越令人難以滿意,甚至讓她的那個計劃,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執行,生了無數的悶氣。
又在打了無數的電話。
發出嚴厲的警告後。
這天。
李樂凡終於抽出了一天的時間,進入到了皇宮中,
而剛進入皇宮的那一刻,他注意到宮門就被關閉,皇宮內的護衛,似乎增加了不少,並且籠罩着一種頗爲壓抑的氛圍,讓他覺得很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