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秦浩是真的沒有想到,趙珏這樣的人物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
其實別說是秦浩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趙珏這樣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居然會對一個晚輩用出這種不要臉的手段來。
但此時此刻,趙珏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知道秦浩這個傢伙不能留了,不論他是否知道了趙家對秦櫸一家做過的一切,他都已經是趙家的威脅了,如果這個小子再得知了趙家的所作所爲,那麼兩家的仇恨根本不可能化解,一旦等這個小子成長到了無人能制住的時候,那麼趙家就危險了。
作爲一個屹立了幾百年的大家族,趙家是絕對不能允許有這種風險存在的,哪怕這種風險再低也不行,他們必須要把風險扼殺在萌芽之中,所以秦浩非死不可!
爲此,趙珏甘願犧牲自己維護了大幾十年的名譽,甘願背上無恥的罵名,他也要爲趙家掃除一切障礙,清除一切風險。
“唰!”短刺直奔秦浩的胸口,因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短,而且趙珏驟然出手,秦浩根本就沒有防備,等秦浩反應過來的時候,短刺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了。
“叮!”隨着一聲輕響,秦浩實體化的靈能鎧甲被擊穿了,雖然剛剛的暴雨梨花針拿他沒什麼辦法,但那是因爲暴雨梨花針是利用機簧發射的,它的威力主要是劇毒和能夠無視護體真氣的材質,所以物理性的威力不是很大。
但這短刺不同,它的材質非常鋒銳,而且還是握在趙珏的手中,被趙珏的真氣加持,那威力可不是區區暴雨梨花針可以比擬的。
“噗!”短刺戳進了秦浩的胸口,但只進入不到一寸,趙珏的左手就被秦浩給扣住了!
“嗯!”趙珏悶哼了一聲,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把短刺再刺得深一些,只可惜他跟秦浩在力量方面相差的太懸殊了。
趙珏雖然是頂尖的高手,體內的真氣非常充盈,但他畢竟是個人類,單純力量方面是遠遠無法跟秦浩這個擁有蟲族基因的強化人相提並論的。
“啊!”秦浩大叫了一聲,他雙手握住了趙珏的手,一點一點的把短刺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然後他手腕一翻,就把趙珏的手給扳了過去。
因爲之前的交手中,趙珏爲了偷襲秦浩,就已經斬掉了自己一條手臂,只剩下一隻手的他,在貼身肉搏當中,根本不可能是秦浩的對手。
“噹啷……”隨着一聲脆響,趙珏手中的短刺落地,但趙珏的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哈……”趙珏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他得意的對秦浩說道:“小子,你確實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但只可惜你註定要夭折在今天了!”
“趙珏!你瘋了嗎?!”柳婆婆衝上了擂臺。
“柳嫣!不錯!你們天山派果然厲害,居然把我和趙家全都算計進去了!只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今天趙某人豁出一條手臂去,目的就是要除掉你們天山派的這個天才!”趙珏得意的笑道,雖然他丟掉了一條手臂,實力必然大損,但能夠除掉秦浩,爲趙家掃清後患,那這一切就都值了。
“你!”柳婆婆此時又是氣惱,又是驚恐,她來不及去怒罵趙珏,而是來到了秦浩的身邊,柳婆婆滿臉關心的問道:“小浩,你沒事兒吧?”
“婆婆……我沒事兒……”秦浩笑着說道,此時外人可能看不到,但他衣服後面的傷口其實已經開始癒合了,蟲族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沒事兒?!哈哈哈哈!小子你太天真了!你以爲老夫我豁出去一條手臂,就爲了給你增加這些許傷口嗎?你最好跟柳嫣好好打聽一下,什麼叫做滅魂刺!”趙珏笑的得意極了。
“滅魂刺?”秦浩一臉的茫然。
“什麼?!趙珏!你居然如此的狠毒?!”柳婆婆一聽卻是被嚇壞了,這滅魂刺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想當初武林中的一件禁忌之物,這玩意兒邪性得很!
據傳說,滅魂刺是用子母血餵養一百零八種毒物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讓這些毒物相互吞噬,等剩下最後一隻劇毒無比的毒物之後,再採集它的毒囊,經過特殊的方法煉製之後,把它融入一柄短刺當中。
這短刺煉成之後,那真正是見血封喉,無藥可醫,任何高手只要被刺破一點皮,只要血液接觸到了這滅魂刺,那就必死無疑!真真是歹毒無比!
要知道光是這子母血就已經非常惡毒了,他需要把懷胎八九個月的孕婦在月光下開膛取胎,然後用這母子的鮮血加以煉製,就算是被人不太看得起的下五門,都不會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惡行。
這東西已經出現就把整個武林攪得血雨腥風,後來研發滅魂刺的門派被人血洗,一個活口都沒留,滅魂刺的煉製方法也就失傳了,這件事兒發生三十年之後,一名自稱是當初被滅門的那個門派的倖存者橫空出世,他手持滅魂刺屠殺了好幾個參與滅門事件的門派,然後消失無蹤,那滅魂刺也隨之消失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滅魂刺居然落在了趙家的手中,最終被用來對付秦浩了!
正是因爲這滅魂刺如此惡毒,而且還無藥可救,所以當柳婆婆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纔會如此的害怕。
“哈哈哈!柳嫣!心痛吧?你們天山派幾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就要夭折了,你是不是很心痛啊!”此時的趙珏心裡痛快極了,哪怕失去了一條手臂,他也笑的非常開心,彷彿被柳婆婆戲耍的怨恨此時都發泄出來了一樣。
“你……”柳婆婆此時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縱身一躍,就衝到了趙珏的面前,然後揮掌就劈向了趙珏。
“找死!”趙珏冷笑了一聲,雖然他失去了右臂,但實力遠超柳婆婆,所以面對含怒而擊的柳婆婆,他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擡起左掌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