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耶....歐…耶!”
小丫頭圍着李銳蹦蹦跳跳的轉圈圈,雙手還不斷的向周圍並不存在的觀衆席揮舞示意,她此刻的樣子像極了陶醉在自我世界裡的中二青年。
“咳咳咳咳”
“可以了,觀衆已經退場了,別跳了!”
李銳眼看着薇兒在那裡不知疲倦的歡呼跳躍,自己卻躺在地上劇烈咳嗽,忍不住叫醒了明顯在做拳王美夢的小丫頭。
“哦!再...打...一...場?”薇兒停止了雀躍,把高舉的手臂放了下來,歪着頭看了李銳一會兒,兩眼放光的詢問道。
“不能再打了,咳咳咳,我不....,握草,我吐血了...”李銳胸腹之內一股怨氣上涌,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感覺一股液體留出了嘴角,用手一抹竟然是紅色。
雖然只是一縷血絲,但這種現象還是引起了李銳的恐慌,嘴角吐血這是五臟肺腑受傷的徵兆,到現在他的身體還在劇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傷的多重,心裡自然恐慌。
“薇兒,幫我打個120吧!我要去醫院!”
“膽...小...鬼,”小丫頭又露出了那種鄙夷的表情,但可能考慮到李銳是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薇兒沒有繼續嘲笑他,而是從身上摸出來了一根小號針管模樣的金屬容器。
“幹嘛幹嘛?這是什麼東西?握草....不要.....噢....”
儘管李銳堅決不要,但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在薇兒閃電般的動作之下根本無從抵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根金屬小管子被小丫頭喂進自己嘴裡,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液體流入了自己的身體。
一種奇妙的溫熱感覺從食道延伸到了胃部,然後向着李銳的全身開始擴散,本來吸一口氣都有些疼痛的肺部很快就不疼了,一呼一吸之間,舒爽的感覺迅速遍佈全身。
“這特麼......是什麼?”李銳更加驚恐了,因爲這種感覺和效果跟宣傳中的獨.品實在太像了。
“軍用三號藥劑!”
“....興奮劑?”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差不多吧!”
李銳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我....不會上癮吧?”
小丫頭再次思索了一會兒,還拿出手機打開翻動查閱了一下,然後肯定的說道:“會的,你會上癮!”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李銳的眼角淌了出來,順着臉頰滴到了地面上,浸出了兩個溼潤的印記。
李銳真的後悔了,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薇兒身上竟然有獨.品,而看似呆萌的小丫頭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自己以後會像那些癮君子一樣,受到這個可愛的蘿莉獨.品販子的控制嗎?
“你...這是...在...哭泣?”
“你說呢?爲什麼餵給我獨品?”
“獨...品?”薇兒睜大了眼睛,再次拿起手機翻動了好一會兒,最後一錘狠狠的捶在了李銳的胸口上。
“嗷嗚......你幹啥?”
“混蛋,你竟然把我給你的能量藥劑說成獨品,該打!”薇兒顯然是被氣急了,華語說的前所未有的的流利。
“不是……是你說我會上癮的嘛!別打……別打……”
薇兒氣呼呼的再次揮舞起了小拳頭,讓剛剛因爲服用了“能量藥劑”而渾身舒服的李銳再次全身疼痛起來。
“………”
夜幕降臨,一輛網約車停在了清江華苑的大門口。
李銳付了車錢,臉色抑鬱的下了車,一瘸一拐的往自家的十七號樓走去。而小丫頭薇兒則冷着臉跟在他的身後。
一個小時以前,李銳見識到了憤怒之下的薇兒,儘管他奮力抵擋,但最後還是受傷頗重,小丫頭打架根本沒有顧及,一個飛腳踢到了他的大腿根,讓他徹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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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銳孬種,實在是不敢冒險了,那一腳若是再偏一點,估計就真的碎了,即使是這樣,旦旦也被狠狠的撕扯了一下子,一邁步就疼。
小區內的照明條件不錯,很多吃完飯出來遛彎的人都看見了李銳怪異的走路姿勢還有他肩頭的散打拳套,各種指指點點和幸災樂禍的目光讓他感到非常難受和羞愧。
“叮咚!”
李銳的手機有新消息傳進來,他打開一看,是秦欣心發給他的微信。
“明天有空嗎?我找好了地方,你開始學習格鬥吧!”
李銳猶豫了片刻沒有立刻回覆,轉頭咬着牙對小丫頭說道:“我疼的很厲害,你把那能量藥劑再給我一支!”
李銳其實不想對薇兒低頭,但是他受傷一個小時了,傷處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越疼越厲害,照這個樣子別說明天能不能恢復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都是個問題。
關鍵是傷的這個地方,李銳也不好意思去醫院啊!離着旦旦就半公分的距離,太尷尬了,而李銳已經見識過了那種“能量藥劑”的神奇效果,思來想去才低頭向小丫頭討要。
“那…是…獨…品,你…上…癮…了?”薇兒的腮幫子還是氣鼓鼓的,眼中的火光依然沒有消退。
“你剛纔還說那是能量藥劑!”李銳也是很憤怒,任誰被一腳搞得蛋疼他都會憤怒。
“哼!就…一…支,沒…有…了!”
“………”
薇兒揹着小手,圍着李銳轉了一圈,一臉幸災樂禍的問道:“很…疼…嗎?”
“疼…你…妹!”
李銳咬牙切齒的說出一句讓小丫頭有些發矇的話,轉身快步往自家走去,一邊走一邊使勁吸氣,希望能減緩劇烈走動引起的陣痛。
打開單元門,一步步的挨着上樓梯,平路上走路就夠疼了,上樓梯的滋味就甭提了,直疼的李銳齜牙咧嘴全身酸爽。
身體上的疼痛李銳也就忍了,可小丫頭還不住的在他身邊噓寒問暖。
“很…疼…嗎?”
“真…的…疼…嗎?”
“有…多…疼…呀?什…麼…是…疼…你…妹?”
薇兒每問一次,李銳的腳步就踉蹌幾分,然後惡作劇得逞的小丫頭就會高興的不得了,眯着眼睛發出“嘿嘿嘿”的陰笑。
李銳拖着顫抖的腿,終於挪到了三樓,他的手腳都已經開始發抖,哆哆嗦嗦的掏出鑰匙,插了幾次都沒插進鑰匙孔。
“咔噠”,對面的門開了,一身家居服的海琳娜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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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海琳娜的語氣非常溫和,但是她的眼神卻很犀利,一眼就看向了李銳的尷尬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