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正文
正文第九百四十四章
林啓晟說作者大人此生的家事真多，我說是的，我沒有記錄的家族瑣事更多。有些事情，我選擇任時光流逝，會逐漸淡忘一些細微小事，即使我有原裝的此生的記憶系統，我未來也很少再去回看。
其實一段人生，回頭再看，真的挺短暫，只是萬千年華中的一小部分，無論過得好不好，只要很認真的活過，回想整體其實還可以。
對於大多數家庭，家家都有難唱曲，一個家族煩亂糾葛的事，是一大本很難唸的經。有些家庭題材的影視劇，劇情不見得有多出衆，只是千家萬戶的平民百姓看到了一些劇情裡有自家或親戚家的影子，會有共鳴，會有同感。有些影視表演取材於真實的生活，現實生活本身就是一個又一個故事。
“我把一些事講完，大伯兒子和媳婦各有幾套房，並不差錢，未來徵收房產稅，一個地方有多套房，可能要交稅款，一戶一套房應該屬於免稅範圍。有次在家吃飯，我說大伯的兒子和妻子不開公交車了，養孩子得花挺多錢，怎麼還給女兒報射擊課？不得花挺多培訓費？我媽說那對夫妻在當地各有幾套房，自然是花的起學習特長的費用。我爸因爲祖輩老房子的事，跟他哥徹底決裂，當年大伯妻子的治病費喪葬費，我爸出了好幾萬，對他哥哥挺尊重，可他如今經濟困窘，靠退休金維生，大伯不幫忙，還想剝奪弟弟對父母房產的繼承權，這確實挺過分，袒護兒子，也不能拿弟弟的錢給。我爸雖然總罵人打人，但他有時簡單直接，他只要他應得的一份，沒有貪心的多要。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老孃去世，喪葬費花了好幾萬，是他和我媽承擔的，他對我爺挺好，他是對父母孝順的人。我爺可能沒有不把房產留給他的四個兒女，而是直接傳給大孫子，我記憶中，那是個很公正的老人，給第三代壓歲錢，每個都有，誰也不多，誰也不少。我多年沒回老家，我高中時，我爺爺他們來京都的我媽家做客，我爺把攢的幾年壓歲錢一次都給我。他當兵在解放戰爭期間腿部中過子彈，後來得福利保障，八十多歲壽終正寢，我姥爺評價我爺他是一個挺好的人。我姥爺去世沒多久，我爺也去世了，但他壽命多了十幾歲，是高壽的。我爸有次說我大伯兒子的媳婦身上有仙了能算命，說是我爺的靈魂能傳遞一些信息，我說那挺神奇，要是家裡有仙人就好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但我只是說說。因爲我爸和大伯的矛盾，我老姑說他哥哥在醫院搶救，我爸本來不想去，但想想算了，畢竟當了五十幾年的親人，最後因爲財產決裂，才六七萬而已，又不是多大的財產。我爸去醫院，給大伯穿的衣服，又多燒些紙，說心裡不難過是假的。大伯每月能賺那麼多工資，自己有房子，本來活的還可以，他一輩子陸續養了上百隻狗貓。我爸有次遛狗，他和我媽說，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他哥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了，人的生命有時很脆弱。寫到這裡，也許我爸也是個可憐人，我媽當年賠股票賠到個人破產，他雖然得到一百多萬的他個人的財產，但找個女人敗壞了挺多錢，有個朋友還算計他，給不孝的兒子花了挺多錢，他沒我媽帶頭和鎮財，他做服裝生意做不好。幾年後，他又和我媽牽扯，我爺去世的時候，他在小國沒有趕回來，成爲他的遺憾。我想到我姥姥去世的時候，我媽和我也沒有趕回來。我的記憶中，我姥姥最後是能獨自走路的。她去世的上午，在我舅家，還沒送醫院，因爲出院沒幾天又嚴重了，那年過完年，她在醫院打的通血管的藥劑量多，又做各種檢查，我媽和我讓她住院打點滴通血管也是好意，可她七十六歲的老邁身體逐漸承受不住這麼頻繁的醫療，身子本來就虛弱。過了幾個月，她連着住了幾次院，還是得打點滴，逐漸變得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了，再去醫院當天晚上就去世了，最後去醫院的那天，別人攙扶，她能走路。我記得她在上午和我通電話，她讓我別回去，我說我得回去。我媽讓我舅把姥姥送醫院，所有費用由我媽花。可當天我還沒準備好回老家，沒買到票，我姥姥晚上在醫院就沒了。我爲此不感到遺憾，親人之間的最後訣別很痛苦，我當年親眼看到我姥爺臨終的樣子，即使我那時在我姥姥的身邊，我也會去樓道，想回避看到一些畫面，不孝就不孝吧。我姥姥晚上還想和我打電話，但醫生建議她多休息，她在病牀躺着，都不知道什麼的，突然陷入昏迷，沒受多少罪就沒了，這是有大福報，聖靈把她的靈魂接到天堂去了，讓她少受很多的痛苦。過幾天，我媽回國，帶着我一起回老家，沒讓我先走，一起走要商量一些事情，相互鼓勵着把大事辦好。回老家後與其他親人親戚把我姥姥的葬禮辦的特別好，一切都很順利，我覺得很多好人是有好報的。這十年，我爸他經常罵兒子，越罵越遠，越罵越心寒，罵到兒子已經沒有孝心，想要活着，就沒有辦法面對他。我爸他罵了太多，除了把自己已經累積好的福德罵沒，得到一大堆怨念，還剩什麼？真是自苦。如今他腦梗復發，現世報來了，不知道他未來能不能收斂些，少罵少恨對他身體也有益處。我媽讓我給他打電話，我說我不知道說什麼，五年前他腦梗發病，這些年他不但不改正一些行爲，他反而變本加厲。我問我媽，她質疑天意嗎？就因爲是她男人，就不能得病了？那些資產幾十億百億千億的富豪們不也是到得病的時候得病，哪有例外的？我媽說我爸他一些事做的確實不好，是有責任，得病了也是報應，但你還是給他打電話問候，已經沒有別人了，他再不好，也把你撫養長大，罵來罵去又把自己罵倒，是自找的。我打電話問我爸血壓怎麼樣？他說還可以，感到身體不舒服，來醫院看病，醫生讓他住院觀察。我聽到他旁邊吵，他說一個病房有四個病人，別人在說話。我老姑人很好，頭一個幫忙，也只有她來，別人不願理。我爸上次腦梗，大姑正好在老家，幫忙看護。我爸和我媽說，那個德牧母狗已經在家關幾天了，沒人管，臨走前煮的雞頭雞肝，沒料到這麼多天住院回不去人，因爲疫情管控嚴格，出院後不讓輕易往來。我媽打電話求我舅，求他幫着去我爸家裡看看狗，我舅大發雷霆，說以後親人別淨找他幫忙！吵了一通。我媽說我姥姥當年住院，沒有現錢交住院費，我爸去醫院墊付，我媽再把錢還了，這些年對二老的祭祀，我爸有幫忙。我舅去醫院拿的鑰匙，我媽給他轉一百，他只要五十買狗糧。大狗懶洋洋的，和上條狗一樣取名叫妞妞，我舅帶狗下樓，他拍的視頻發給我媽。我媽說大狗瘦了，看着多可憐，是不會說話的人，我舅在我爸家放的狗糧和水，然後回自己家換衣服，把穿的開出租車的工作服換成別的衣服，他和朋友們冬至聚會吃飯去了。我媽花八十八，在餃子王買的黃瓜蝦仁和芹菜豬肉的餃子，還有熗土豆絲，外賣給我爸送過去，我爸不樂意不想吃，但還是收了。我媽說那是怕花錢，我說你花錢有什麼問題？我媽說那也怕花錢，她要給我爸買東西，我爸嚴詞拒絕。昨天她一天給我爸打好幾次電話，我爸說做核磁共振和西體檢查，查不出什麼問題，應該還是腦梗後遺症。我媽說這種病發一次重一次，我讓我媽彆着急，未來有伺候照顧的時候，我媽說那時候送到養老院，花錢僱專業的護理人員看護，她不伺候，只是關心，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我媽說我爸來這個家庭已經三十幾年，我說你們離婚二十年，什麼三十幾年？我爸去年還找幾個女人搭夥！因爲這些事，他不給錢，女的在他家不走，都去過警察局調節過民事糾紛，家醜不可外揚，卻不顧臉面，他找完一個，再找另一個。他不給錢，哪個女人願意和他長期生活？我媽以前說謝謝那些女人，我和她說，隨她願意好了，當媽媽的不能太不講原則，還想挨他多少打罵纔夠多？不知道家庭暴力犯法？打酥骨打習慣了，以後別跟兒子哭訴，她願意和他過！誰也攔不住！我姥爺姥姥舅舅老姑等人早都看透，我媽樂意，我曾經以爲她是有救的，那是我年輕，她就喜歡這樣，誰也沒辦法，只能她自己想開。我爸年輕喝多，有次連他岳父都打過，對岳母也多次出言不遜，我媽她對兒子的父系遺傳，處處不滿意，她有那麼多的不滿，當年爲何嫁他！離婚二十幾年，不在一起生活有挺多年，還總找理由藕斷絲連，讓一家子得到不少憋屈，是她自己選的婚姻，卻認爲是家人害的，但我姥姥舅舅等人也有一些責任，我媽事業大好的時候，我童年過得還是比較穩定和富足的。今天，醫生說我爸的血管斑塊是舊年的，他說他身體不舒服，醫生讓他繼續住院觀察幾天。我媽打電話讓我爸體檢心肝脾肺腎的五臟六腑，看看是不是因爲別的器官患病導致的不適。我爸告訴我媽，醫生說醫院有規定，心腦血管只管專科，不管全科，如果全身體檢，有的項目要全部自費，我爸讓我媽不要參與。我寫這段文字的時候，我媽在她的房間和我舅打電話，她大嗓門讓人聽的清楚。我舅已經幫忙放了兩次狗，今天沒去，我媽不滿意，她強迫我舅還得幫忙，我媽本來說好只幫一次，但我舅幫了兩次之後，就得再幫幾次。我爸以前說誰幫她，她就得賴上誰，有時是這樣的，兄妹有些方面挺像的。家裡這幾天煩心事多，我媽她的外國朋友，讓她拿佣金墊付尾款，現在卻說沒有這份佣金，本來說要訂的農業機器，嫌貴不想訂，我媽在努力溝通，又趕上我爸得病住院，心情更不好。我媽雙十一在平臺買的壁掛爐，因爲安裝時的糾紛，一個多月沒談妥賠償和補償的方案。前些天，因爲安裝蓋子，連接的水管角閥滲水，平臺答應給報銷維修費用，等買新的管件，再找物業自費修好後，平臺又不想給報，說不符合報銷標準，平臺和那個品牌人員溝通也不打算賠償用戶損失，認爲是水管和閥門老化，實際上是安裝時擰壞了閥門。我媽連續多天投訴，花了挺多電話費，平臺才勉強答應兌現承諾，但壁掛爐的事，仍沒有結果。新安的蓋子除了沒有夜燈，其他功能一應俱全，原價三千多，雙十二活動兩千左右買的，有掛水烘乾整體抗菌自動清洗自動除味圈蓋溫暖的功能，是那個品牌最佳性價比的一款產品，質量確實可以，但初次安裝的師傅服務很差，那人很消極的不想安裝，卻又礙於工作必須得勞動，免費安裝免費改四米內的電線在網上寫的清楚。我媽投訴之後，品牌給換別的師傅上門解決問題，其他配件也都花錢換了，除了陶瓷，其他幾乎就是個新的，我媽還花八九百買的毛巾架釘在瓷磚牆上，可以調溫三十度到七十度之間，類似於弱頻電暖器，白色管壁比較溫和，不燙人。昨天晚上，我媽和我在廚房吵架二十分鐘，她嫌有水到櫥櫃裡了，我說那是鍋鏟碗筷鍋勺笊籬的餘水，我已經擦檯面，新換的臺下盆的水龍頭高，很容易噴濺出水，所以檯面總有水，等我刷完鍋碗，我已經擦過石英石巖板檯面和爐竈玻璃，連地面都用海綿拖布又擦了一遍，在廚房勞動比去年還要多。我媽說幫我做家務，她不做家務也就算了，還指責我做的不好。這讓我挺生氣！影響昨晚的寫作和連載，還好沒有斷更。”我說了一大段的話，說完喝了一些橙汁，家事真的很多，但這些確實是真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