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橋臉色有些不自然,卻也還算是答應了下來。
“聽說顧家的產業都已經和蘇家合併了,您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覺得心裡不平衡呢?”
記者的話讓顧橋愣了一會兒,這和蘇沉桉給他的問題完全不一樣。
她的大腦死機片刻,其實以蘇沉桉的能力來說,她並不擔心顧家底下的產業會有什麼問題。只是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那也是他們這麼多年的心血。
顧橋強顏歡笑,她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太多,“不會,顧家和蘇家聯手只會更強,我並不擔心……”
所有的問題她都回答得很官方,只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好,現在的她根本就支撐不了那麼久,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
額頭上已經開始冒着冷汗,記者也看出了問題,“夫人身體好像有點不太舒服,我們的採訪也已經結束了,不如……”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橋就倒了下去。
等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蘇沉桉的房間了。
“醒了?”
蘇沉桉坐在沙發上,看着她神情疲憊的從牀上起身,冷聲問道。
“嗯。”
顧橋沒有說什麼,只是下了牀準備往外走。
“說吧,爲什麼要做骨髓配型?”
聽到這,顧橋原本邁開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心裡很慌張,擔心蘇沉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想要知道這些事情很難嗎,回答我的問題。”蘇沉桉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閃躲的眼神,就更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做這個還能因爲什麼,救人罷了。”
顧橋沒多說,看他現在這樣,肯定還不知道原因,所以自己也不想過多解釋,以免讓他生疑。
“救誰?”
蘇沉桉眯了眯眼睛,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點什麼端倪,但是她一臉平靜,對上那雙滿是疲憊的眸子時,卻沒有發現異樣。
“救齊深的孩子,我做骨髓配型只是因爲能夠增加多一點的機率,雖然我知道你很不喜歡齊深,也恨我,但是我不想讓孩子少一份活着的希望?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顧橋將接下來蘇沉桉想問的問題都提前回答上來,蘇沉桉只能是無話可說。
確實,他就算再恨顧橋,也不會讓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他們的恩怨。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蘇沉桉沒有證據,只能是撂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到了公司,蘇沉桉越想越不對勁。
齊深這麼在乎顧橋,而且這麼些年來一直都是單身,又怎麼可能會憑空多出了個孩子。
難不成是他和顧橋的?
想到這,他的眼神冷冽不少。
他叫來了樑鵬,“去查查,齊深是不是有個孩子,這幾年的緣由都給我查清楚。”
在蘇沉桉離開以後,顧橋就已經到了醫院,她打電話給齊深,兩個人就開始商量這件事。
“橋橋,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早在當年我就已經處理好了,就怕像今天這樣,不用擔心。”
齊深柔聲安慰,顧橋聽到她這麼說,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謝謝你,齊深,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顧橋看着病房裡面睡着了的小寶,嘆息一聲。
“我們兩個不需要說這些,總之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而另一邊,樑鵬已經將所有的資料交到了蘇沉桉的手裡。
孩子的出生證明以及生母的信息都在上面,蘇沉桉看着上面的資料,打消了他所有的疑慮。
這個孩子確實不是他跟顧橋的。
資料上寫着的是,齊深當年喝多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女人懷孕了生下了齊深的孩子,找他拿了兩百萬去了國外生活。
“行了,這段時間多注意顧橋的舉動,讓人多準備點營養餐給她吃。”
蘇沉桉下意識的說道,樑鵬倒是有些不解。
“蘇總,您是不是,還是在乎夫人的?”
樑鵬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但是卻也瞥見了蘇沉桉一瞬間的錯愕。
“對不起,蘇總,是我多嘴了。”
他趕忙道歉。
蘇沉桉冷哼一聲,看着手中的文件,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不想她死的那麼早,她或者我纔有更多的機會讓她付出代價,我不可能會在乎她,以後不該問的別問。”
“是。”
樑鵬答應後,退了出去。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以外人的角度看待這些事,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蘇沉桉在想什麼。
只是他連自己都想不明白,外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離不開顧橋了。
晚上顧橋回到家,看着桌上的飯菜,直接離開,她知道這些東西不會是專門爲她準備的。
所以也不會有什麼肖想。
蕭然叫住了她,“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蘇總已經交代了。”
顧橋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難不成,又想出什麼折磨她了嗎?
她沒有推脫,還是選擇坐在桌前吃了點。
周敏聽說了這件事情,整個人都不好,她想不明白爲什麼蘇沉桉會這麼做。
他不是一直都恨她嗎?爲什麼又突然對她這麼好,難不成他們兩個……
想到這,她趕緊走到了房間撥通了周清清的電話。
“喂,清清姐,是我。”
電話那頭的周清清正做着美甲,清秀的臉上面帶着微笑,“怎麼了?沉桉跟那個女人離婚了嗎?”
“沒有,我覺得表哥好像對股票有點不太一樣了,今天還特地吩咐我們讓她吃的好些,你說會不會他們兩個……”
周敏話還沒說完,周清清捏着電話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可能,你這段時間給我盯緊點,我再看看怎麼回國。”
“好,你放心清清姐,只要有我在,顧橋在蘇家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周敏信誓旦旦回答,周清清敷衍回答兩句就掛了電話,完全就沒有心情做美甲。
以她對蘇沉桉的瞭解,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對顧橋動心。
可是爲了排除這種擔憂,她還是決定干涉,並且讓蘇沉桉絕不能動搖。
想到這,她撥通了蘇沉桉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