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宇連貢獻點都沒有,賀天桂眼中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郁,當即面色一凝,道:“也罷!想來你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一塊土屬性的黃精淝土,我賭震天隊勝。”
賀天桂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土塊狀物,黑油油的,有一股土之奧義規則縈繞其上。
“黃精淝土!”
傅宇不由眼睛一亮,這個東西雖然價值算不上珍貴,但是對傅宇卻有大用。
呈天戒經過升級後,栽種的靈藥週期更短,不過卻有一個大問題,就是呈天戒中的土質不是很好,栽種珍貴靈藥時有些不盡人意。
呈天戒中的土質都是傅宇花費大量仙靈石碾碎了加入泥土中,但是並不是加入仙靈玉那土質就能極大改變,那些仙靈玉粉末散發出的仙靈力,絕大多數都從泥土中流失。
傅宇自然不可能有大量的息壤、金湟土作爲種植靈藥的土壤。
而黃精淝土就是一種極好的介質,價值不高,若是加入泥土中,就能將仙靈力吸附在土壤之中,爲靈藥提供極好的生長環境。
沒有想到這個賀天桂手中竟然有這麼一塊。
“我就拿這東西做賭注,但是有一個條件。”
傅宇打了一個法決,將周圍的修士屏蔽,手一翻,拿出一株在東洋海採集的靈藥,這一次自然不是會敗家的拿出從通達商號中得到的靈藥。
“千機草!”
賀天桂渾身一個哆嗦,臉色漲得通紅,短胖的手指捂着嘴,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這...你...你竟然拿千機草做賭注!”
賀天桂手從嘴邊拿下,撫住急速起伏的胸口,一副踹不過氣來的樣子。
看着這麼修士,傅宇便知道這是一個苦逼的修士,雖然千機草也算是珍貴,但是用不着這般一副見到神物一般吧?
傅宇卻是不知,千機草在道鼎初期修士眼中也絕對是貴重異常,沒有百萬以上的仙靈玉根本無法購買。而隨便一場比賽的賭注,就拿出百萬級的靈藥,實在是太過震駭人心。
“怎麼?不願意賭?”
說句實話,傅宇手中的靈藥還真是兩級分化,呈天戒中才到中央大陸,收集了不少大乘級使用的靈藥幼苗種子,種下不少,至今才陸陸續續成熟,可是已經是用不上。而後面得到的又特別的珍貴,像通達寶庫中得到的,拿出來絕對震撼整個獻山道場。
所以,千機草算是好裡面最差的,沒有想到還是引起賀天桂這麼大的反應。
“那就多謝道友了!”
賀天桂直接拿出一枚玉簡,與手中那塊黃精淝土一道遞給傅宇,道:“這玉簡中就是我得到黃精淝土的地方,若是道友想去採集,恐怕有些麻煩。”
“哦?怎麼說?”
傅宇眉頭一揚,賀天桂的話倒是讓他興趣大增。
“是這樣的,這個地方在長垣峽谷內,是我一次做任務,偶爾進入,在大概峽谷的半途一個偏僻的支流,本來以爲沒有什麼,沒有想到沿着支流而上,竟然地勢變得低窪開闊,中間有一個大湖。”
“這黃精淝土就在大湖邊上採集到的,分量巨大,本來我準備大幹一場,多挖一些,哪知道那大湖中突然冒出一頭碧水金角獸,幸好我機警,立即發動一枚遁空符,而那碧水金角手似乎也沒有興趣追趕我,才讓我逃出一條性命。”
賀天桂心有餘悸的道。
“若是道友想去採集,恐怕要請商號中長老級的高手保護,否則,難於對付那兇猛的妖獸。不過,請一名長老幫忙,這個費用也是我們道鼎初期根本無法承受的。本來想等我修爲上去後再去採集,既然遇到道友這麼有緣的人,自然是不敢藏私。”
賀天桂苦笑道。
難怪這小子手頭有黃精淝土的地圖玉簡,仍舊只拿得出這麼一塊,原來是這樣,既打不過那碧水金角獸,又捨不得將消息分享出去,只好藏着掖着捂在手中。
“呵呵,你道是坦誠,看在你如實相告的份上,賭注就算了,咱們直接交換就行了,千機草給你了。”
傅宇直接將玉盒一蓋,拋了過去。順手將那玉簡和黃精淝土接了過來。
“好好!多謝道友。”
賀天桂忙不迭的將玉盒握在手中,心情異常激動,得到千機草,比之他做幾個任務了,而且還不一定換得到這寶物。
轟隆!
賀天桂正要詢問一下傅宇的姓名,結交一下,畢竟能隨手拿出千機草好不變色的修士,絕對身份非同小可,說不定是哪個長老的弟子後輩,若是傍上好處多多。
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邊暴血隊已經和震天隊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隔着擂臺的防護,衆人也是感到一陣颶風撲面而來,兩支隊伍顯然都是憋着一股氣,第一個回合就直接進入激烈的對抗。
“戰陣!多名修士戰鬥還是戰陣厲害啊!”
強大的衝擊力讓得傅宇也臉色微變,傅宇看見兩支隊伍組成戰陣後爆發的威力遠遠超出一隊雜亂隊伍的攻擊。
像通達商號這樣的戰隊若是遭遇散修,恐怕就是數倍他們的修士,也是不一定能將他們戰而勝之。
傅宇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加入了通達商號,見識了大勢力真正的底蘊,這裡隨便一個修煉之地幾乎人人都會戰陣,而且恐怕還不止精通一種。當初散修之中廝混,幸好沒有與真正的大勢力修士爲敵。
心中將九巽噬仙陣和這些戰陣比較,自己從鵬王那裡得到的九巽噬仙陣似乎還要高級得多,不過傅宇修爲到了此時,才發覺九巽噬仙陣根本就是一個殘陣,從陣法的佈局看,似乎還不到原來的百分之一,僅僅是大陣的一個外圍子陣。
傅宇也是暗自心驚,若是九巽噬仙陣全面的話,不知有多大的威能。不過,想想也是笑了,就是讓傅宇得到,有幾個人能驅動得了全面的九巽噬仙陣?難不成將所有九鼎的修士全部集中起來。
傅宇心念轉過這一剎那,暴血隊的血冥戰陣開始變幻起來,血光大作,似有一股腥風颳過,姜殺逆怒吼一聲,頓時一道猶如實質的血色戰槍在手中形成。
而其餘幾名暴血隊的修士,身形一動,一掌推出,一束束血光投入那戰槍之中。
“血冥戰槍,殺!”
姜殺逆一步踏前,渾身血氣環繞,面目猙獰,一道殺氣凌厲的目光一瞪,視線所及之處,正是震天隊,看着戰陣中的震天隊修士,血光爆發。
轟隆!
血色戰槍,猛然爆射而出,猶如劃過天空的一道血色光虹,將整個天空撕裂,那血光似乎是天際流淌的鮮血。
所有的視線都彙集在這血色戰槍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暴血隊強大的氣勢,在這一刻顯現出其猙獰的兇威,所有的強者面色劇變。傅宇也心神微凜,這樣的攻擊若是針對他,只有掉頭就走。
“看似兇狠,實則軟弱,不堪一擊!雷火震天罩!”
丁震天一聲長嘯,聲音中充滿了浩大,頓時將氣勢拔高,讓得翻滾的血霧沸騰起來,衆人便發現一股氣勢猶如火紅的通天鐵柱矗立在大地,任憑血氣瘋狂呼嘯,仍自巋然不動。
“好!丁震天修煉的雷火大相訣,果然暴烈無匹!”
那雷火大陣中,陣陣電光撐起一道光幕,將血氣阻擋。
咻!
就在這時,血冥戰槍洞穿虛空,呼嘯而至,從血氣中陡然電射而出,狠狠的轟擊在雷火震天罩上。
轟!
海嘯般的氣浪咆哮着向四周而去,整個擂臺上靈光亂閃,顯然那些防護禁陣也是不堪重負。
咚咚!
那雷火震天罩不斷的向後凹陷,出現一個深深的漩渦,那漩渦中心,血色戰槍不斷呼嘯着,巨大的能量從中槍尖爆發出來。
“不知道能不能擋住?”
“丁震天他們怎麼不反擊啊,再不出手防護罩被破就危險了。”
“你以爲他們不想反擊啊,面對這樣的攻擊,必須全力防守,哪裡還騰得出手來。”
“難不成就這樣任由暴血隊攻擊?”
“若真是那樣,震天隊那裡能霸佔一號任務那麼久?”
“看吧,待得暴血隊這一擊勢弱之時,就是震天隊凌厲的反擊。”
臺下修士震撼之餘,也是忍不住評價起來。
砰!
一聲巨響,血色戰槍猛然爆裂,化作漫天血色,而那雷火戰陣也在這一刻化作散亂的靈光,兩支隊伍同時退出百丈,都有些氣息急喘,這一次對決,又是平分秋色。
“怎麼,如何不攻擊了?”
丁震天露出一絲冷笑,看向暴血隊中威勢收斂的姜殺逆,話語中有着強大的自信,顯然在這次攻防中,雖然勢均力敵,但是在場的修士都是高手,自然知道防守難於進攻,這一下實則是暴血隊落了下風。
“哼!仗着一個烏龜殼就以爲不得了,那烏龜殼再堅固還是被我們打破了吧?”
姜殺逆也是給予凌厲的反擊,不讓己方在氣勢上弱了下去。
“是嗎?那麼看看我震天隊這一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