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什麼有人聽到一半就漫不經心呢？”笑容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林凡頭皮發麻，暗道一聲糟糕，他有強烈的感覺，沐婉說的就是他。
因爲如果別人擺脫身如其境時她是可以感覺到的，這件事情林凡自己也知道，只不過時間太久，一時之間忽略了。
“什麼！不可能吧？”
“是誰！沐仙你說出來，讓我們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臺下頓時譁然，就是坐在前面的那幾個大佬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即使是他們的見多識廣也不可否認沐婉的身入其境真的是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連他們都被稍稍感染了，那究竟是一個才能夠免疫呢？這不得不讓他們好奇。
“嗯，第三排的二十一號，請站起來。”沐婉看着林凡的位置笑眯眯的說道。
也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林凡內心苦笑，硬着頭皮的開口。“這不好吧，而且你唱的很好，我也聽得很投入，剛纔大概是你的錯覺。”
“我叫你站起來！”聲音中帶着一點威脅的意思，沐婉這下倒是知道蘇寶寶說的驚喜是什麼了，如果不是林凡大意之下被她發現，恐怕是驚喜要變成驚嚇了。
林凡無奈，只能站了起來，他感覺手腳都是僵硬的，心中有些佩服沐婉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依舊能坦然自若。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道，也不急着繼續下一首歌，更神奇的是舞臺下的人也不着急，反而喜聞樂見。
這就讓林凡很無奈了，可又不敢不回話。“林凡。”
“你是不是對我的歌曲有什麼指教？我聽你的聲音也不錯，很有有磁性，要不然上臺唱一首。”沐婉眼珠子一轉，邀請着說道。
“不……”林凡拒絕的話剛剛吐出，就被一道死亡凝視盯上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尷尬。“好好，我同意。”
步伐充滿僵硬的走上舞臺，工作人員將準備好的話筒遞上來，林凡接過，道了一聲謝謝。
“多大了？”沐婉問道。
“十三了。”林凡老老實實的回答，看那笑容竟然是有一點點靦腆。
是的，林凡已經十三了，他的生日是在封妖塔中度過的。
“那你會唱什麼歌啊？”沐婉壞笑着問道。
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林凡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可熟悉的人都知道，沐婉也是一個大腹黑。
狠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敢坑，就問你怕不怕？
“那個還是不唱了吧？我五音不全，唱了也只是讓大家的耳朵受苦。”林凡還是想拒絕，卑微的試圖反抗。
“那可不行，你既然上臺了，就必須要唱上一首，這是規矩。”沐婉拒絕道，甚至還主動帶起了節奏。“你們說是不是？要不要讓他唱？”
“要，當然要，我們很期待。”
“就是，加油。”
下方一衆支持聲，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羨慕，還有人是覺得林凡那僵硬的動作好玩，想讓他在上面多待一會兒。
拼了，不就是出醜，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着呼聲越來越大，林凡咬咬牙暗自給自己打氣，隨着他的心態轉變，笑容都是自然的一些。
“那麼就算《無可奈何》吧。”他說道。
“確定了？”
“嗯，確定了。”
“那好。”沐婉點頭，自然是不要她去吩咐，已經是有人去準備伴奏。
這首歌是沐婉的成名曲，也在她今天的演唱會名單中，所以很快就走了出來，舒緩的伴奏緩緩響起。
林凡閉上眼睛聽着，這是他熟悉的幾首歌之一，那個時候沐婉是天天在他耳邊唱着，久而久之他也是喜歡上了。
偶爾私下也會唱一唱，不過在大庭廣衆之下，他還是第一次。
“有些話還，無法說開。”
“有些無奈，繚繞心海。”
林凡的聲音響了起來，充滿了磁性，他的眼眸微微低垂，要求自己不去看臺下衆人，努力的竭盡全力的唱着。
沐婉滿意的笑着，林凡唱的已經很好了，他的聲音很好，更是可以駕馭很多音域，如果稍加練習，可以肯定是一個天生的歌手。
“我欲再愛，無力再愛。”
“心中無奈，怎能道開。”
她唱了起來，身如其境一開，自然不是林凡能夠相提並論，瞬間將衆人帶入了這首歌的世界之中。
之後就是兩人合唱，林凡的聲音變得激昂，沐婉的聲音則是轉向溫婉。
“誰又想要放棄，曾經也去追求過。可是誰又能夠去承受那種無奈。”
終於，四分鐘之後，一首歌結束。
林凡放下話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爲過度緊張，他的衣服甚至被汗水浸溼了。
不過好在沒有出錯，演出沒有搞砸，否則的話都不知道沐婉事後會怎麼懲罰他？僅僅是想了一下那個局面，他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林凡小朋友唱的很不錯，很有唱歌的潛力，如果想當明星的話，可以來找我哦。”沐婉笑着眨眨眼。
“不用了，多謝。”林凡說道，將話筒還給工作人員，可以說是逃跑似的走下臺。
觀衆席上響起鬨然大笑，被林凡逃跑的樣子逗的不得了。
“看來我們的林凡小朋友有些靦腆了。”沐婉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下臺，甚至還調侃了一句，話語一轉。“那麼就讓我們進入下一首音樂世界。”
不得不說，沐婉的舞臺掌控力真的是強大的恐怖，她只要站在舞臺上，就是絕對的皇者，無人可以抗衡。
“你不是要支持你們大陸的人嗎？怎麼聽起歌來竟然不專心。”林凡剛剛坐下，李白菲就忍不住問道，顯然她是憋了很久。
“怎麼？不生氣了？”這是一個契機，林凡不會無故放棄，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
“你說不說？不說我們以後就真的不絕交。”李白菲故意臉色一板，說道。
都多大的人了，還絕交。
林凡在心中偷笑，也不再逗她，要知道適可而止，免得過猶不及。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真的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