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似雲急匆匆的趕到合田市,黑玉港口就在合田市的南邊。
他找好酒店,放下行禮,洗完澡,一起準備妥當,正準備休息之時,敲門聲卻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顯得很急切的樣子。
魏似雲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小心地開了門,只見一個瘦高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年齡與他相仿。表情傲慢而不耐煩。見了魏似雲就直接塞給他一封信,話也不說,扭頭就走。
魏似雲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那人不回頭,也不說話。魏似雲原本打算用強,但看到這種情況,即使抓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索性放棄了這種想法。
魏似雲看着這種最爲原始的通信方式,心裡一陣波動,這和執行區的飛鴿傳書倒是有些類似。小心翼翼地查看這信件,確認無詐以後,這纔打開信封,信中寫到:今晚10點城外土山見。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卻給魏似雲帶來了極大的困惑。心中隱隱察覺到一絲異樣。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會去了。
魏似雲向服務員打聽了一下城外土山的具體位置。這服務員一聽他要去城外的土山,連忙煞有介事地告誡他,那個地方魚龍混雜,是個兇險之地,打架鬥毆那是家常便飯,要是哪一天那裡沒點事情發生的話,倒是稀奇了。一般沒必要的話,最好是不要去,尤其是晚上,更危險。
不過,最後那服務員依舊告訴了魏似雲那土山的具體位置,或許是看出魏似雲非一般人吧!
吃過晚飯,魏似雲看看時間,準備打車過去了。然而一連好幾個司機一聽到城外土山,就算給再多的錢都不去。
魏似雲嘆了嘆氣,自言自語道:“沒辦法,只有自己跑過去了!”說完,撥了撥擋在右眼的頭髮,捲起了褲腳。
沒錯,他就是這樣跑過去。如獵豹,如飛燕,如疾風。就這樣一路跑去。
若是打車過來時間剛剛好,而現在,卻早了些。
果然如那服務員所說,這個地方果然是個兇險之地,剛到這土山的外圍,便看見二三十人在一起火併,可走近一看,他驚訝地發現,這羣人竟然都是十六七歲地半大孩子,有些人竟還穿着校服,想不到,這竟是一羣學生。
只見這羣學生之中,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鋼管,鋼叉,更誇張地是,有一個較爲高大地中學生手中,竟拿着一把“青龍偃月刀”,活脫脫地把魏似雲震驚了一把。
別看這羣學生年紀不大,可下起手,就連魏似雲都有些震驚。望着這羣好勇鬥狠地半大孩子,魏似雲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原本還打算出手製止一下,後來還是放棄了,因爲他制止得了一次,卻制止不了兩次,他沒有幫義務幫他們的父母教育孩子。
魏似雲遠遠地繞過這羣瘋狂的孩子,走到一顆粗壯高大的樹下。抓着樹枝,只是一兩個翻身,如靈猿一般越到樹上。他在這顆樹上一邊觀察地形,一邊等着來人。
他靠在一根較大的枝幹上,透過樹葉的縫隙,看着點點星空。只是今晚的月光如他的心情一般,很是慘白。
他不由得心中想着:“到底是什麼人約我來呢?更關鍵的是,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此時,遠處的兩個人影正向土山靠近,繞過土山,在樹下一段距離停下了。
來得兩個人中,一個是今天送信的瘦高個年輕人,這個魏似雲已經猜到了。
另一個人是個中年人,卻是被一件黑袍,遮住了相貌,看得不是很清楚。
“暗影,好久不見了!”中年人站在樹下,擡着頭說道。隨手將遮在頭上的黑袍拿去。
中年人自然是發現了他,也許魏似雲現在真的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耀眼奪目。
“是的,好久不見。”魏似雲從樹頂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地上。接着慘白的月光,他注視着眼前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的的額頭上紋着一個暗紅色的虎頭。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很是陰森。
貓就是貓,就算額頭上紋個虎頭,也變不了老虎。
這個人就是“咆哮大貓”。魏似雲以前就見過他,更加上他額頭上的虎頭,都深深的暴露了他。
“暗影,知道今天我爲什麼要見你嗎?”咆哮大貓首先開口。
魏似雲沒有說話,他向來是拒絕這種沒有意義的回答。“暗影,我是代表我們組織誠心來邀請你的。以你現在的實力,不應該屈居如此低的地位……”
不等咆哮大貓說下去,很淡然的說道:“你知道,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暗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站在一旁的年輕人搶着說道,語氣囂張至極。大有一言不合,便立即動手的架勢。
魏似雲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
咆哮大貓大笑起來,笑聲震得土山周圍的阿貓阿狗都一陣亂叫,瘋狂的逃離。
“爆裂,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去吧,去和他比比高低。”
他們的對話前言不答後語,結束這種對話的唯一方式就是戰鬥。
爆裂就是那個年輕人,這個外號倒是很附和他的性格。
一片烏雲遮住了慘白的月光,遠處傳來野狗的低嚎,似乎希望用嚎叫喚出那慘白的月光。
風起,捲起一片塵土。
爆裂出擊了,沒有任何的徵兆。直接對準魏似雲的頭部猛烈的攻擊,出手豪不留餘地,不留餘地才符合爆裂的作風。爆裂的拳頭帶動着空氣,形成一股拳風,一起襲向魏似雲。
如此爆裂的攻擊,魏似雲好像並沒有躲避或者還擊的招式,只是在拳頭快要達到自己額頭時,頭向後仰。
這看起來是個躲避的招式,卻是魏似雲反擊的起手招式。
魏似雲頭向後仰,居然猛然向前,用頭去迎擊爆裂的拳頭。
又一陣風起,驅散了那片烏雲,慘白的月光又散落在了大地上。
慘白的月光照在爆裂慘白色的臉上,表情痛苦,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左手捂着右手,右手的關節盡斷。這用頭一擊,爆裂感覺整個身體的骨頭都鬆散了一樣。
這個情形不僅爆裂沒有想到,站在一旁的咆哮大貓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先別急着被嚇到,現在就輪到你!”魏似雲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還是考慮加入我們的好!”
“現在輪到你了!”魏似雲還是重複着這句話,只不過聲音比上次大了些,彷彿認爲剛纔咆哮大貓沒聽見一樣。
哈哈哈哈……咆哮大貓一陣狂笑:“你失去了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是他!”
他指的是爆裂。咆哮大貓當然不是爆裂,無論從哪個方面上講,咆哮大貓毫無疑問的全面壓倒爆裂。
咆哮大貓暴喝一聲,震得魏似雲耳朵生痛。魏似雲後退幾步,甩了甩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魏似雲右腳用力蹬地,如羚羊般的躍起,手肘直擊咆哮大貓的眉心。
這一肘力量不小,咆哮大貓不敢小瞧,也從來沒小瞧過。因爲他知道魏似雲年紀雖然不大,卻是組織的佼佼者,一顆冉冉升起的未來之星。
他以手掌迎擊,肘掌相接的一瞬間,咆哮大貓變掌爲抓,死死的鉗住魏似雲的手肘。魏似雲卻以咆哮大貓的手爪爲支撐點,翻身越到咆哮大貓的後背,同時迅速抽出手臂,在咆哮大貓的後背狠狠的一拳。
咆哮大貓彷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的身體受到如此強勁的攻擊,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十幾米才停下,身體劇烈的起伏,額頭上躺着密密麻麻的汗水,不停的喘着粗氣,劇烈地咳嗽,咳出的鮮血一團一團。
咆哮大貓腦中一陣惚恍,根本不曾想到,這以前的一個小輩,竟然讓他如此的狼狽。他們的交手,也不過僅僅只有幾個回合而已。他只得無奈地笑笑。
魏似雲卻並不打算給他喘息地機會,飛快的跑過去,高高擡起雙手,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咆哮大貓咳嗽一聲,卻伸出一隻手,做出了一個叫停的手勢。
“還有什麼遺言快交待!”魏似雲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現在明白地虎爲何如此的器重你。你確實是難得一遇的奇才。你不是尋常人能比擬的。”咆哮大貓喘着粗氣說道。
“你現在還有臉提地虎!你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地虎。”
咆哮大貓笑了,笑得很詭異,笑得很大聲,笑得又不停的咳出血來。
“最後問你一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魏似雲冷冷的問道。
這咆哮大貓卻是蔑視一笑,彷彿在嘲笑這問題問得幼稚一般。
就算咆哮大貓不說,魏似雲也能猜到原因,這很明顯,是執行區出了內奸。
不過他還是被咆哮大貓這輕視地笑容弄得一陣惱火。當下一聲暴喝道:“我來送你一程!”若是其他人,他或許會手下留情,但是對於咆哮大貓,他一點要放過的意思都沒有。
魏似雲緩緩的擡起手,手臂因過度地用力,竟顫抖起來,他以手做刀狠狠的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