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臉頰泛紅：“那也要我同意才行，剛纔你偷襲成功是它大意，它仇恨值被你吸引了，快逃。”
我冷哼，伸手扒拉開嘟嘟看向空中黑天使：“正如你所說，被天使鎖定，我能逃到哪去。”
“可是……”
凝視嘟嘟，我摸摸她的柔嫩臉頰：“不要太想哥，哥只是傳說。”目光上撩衝暗天使勾勾手指：“想上她，先殺了我。”
咻……
一聲劃破夜空的音爆被黑天使遠遠甩在身後，它已經到了我身前，雙翼伸展彎起，壓縮空氣迸射襲來。
紅影閃爍摔出，凝雪的身體擋住所有傷害，帶着一尺長的傷口摔出，在地上翻滾撞翻樹樁，仍倔強的用手撐着地面喊道：“小生快走，我們擋不住黑天使……”
翱翔歸天黑天使再次掠下，我身前，愛麗絲嬌軀扭動，一輪黑色巨狼圖騰在身後虛影中猙獰咆哮，她乾脆丟了烏茲鋼刀彎膝繃緊，猛然彈射上撞……
空中黑影翻騰一下掌握平衡再次掠飛，地上重重砸落一具嬌軀，愛麗絲肚腩被直接劃開，她用手按住裡面竄射的血漿咬緊白牙：“快走，我們擋住它。”
走？
走了就什麼都沒了，沒了家沒了女人沒了兄弟沒了老人，一百年前我離開了，在透明的營養槽裡親眼看着親人被殺親朋背叛，看着物是人非草木枯萎，如今，難道還要將痛苦再次輪迴？
“不——”我還有一條打不爛的命，不會讓歷史重演，因爲哥是真正的傳說……
我始終堅信，天使也不是無敵的，只要運用得當，一定可以打敗它，即使付出的代價很大很大，但是請不要忘了，我是打不死揉不爛的，哥可以用無數條命堆積。
人無所謂起來，站在火車頭前面都敢笑，我冷哼，衝着傻B黑天使勾勾手指：“你很了不起嗎？不過就是個長了翅膀黑不溜秋的傢伙，有種就像個雄的一樣下來跟我打一架，你一下我一下誰躲就是孫子。”
黑天使真有尊嚴，它下一秒沒有撲殺過來，而卻凝視着我的眼睛，那裡面有很多東西，很多記憶、很多經歷、很多深埋的往昔……
“媽，你怎麼來了，今天太陽太大了你也不弄把傘遮擋一下。”母親將保溫飯盒放在桌上，一邊笑着擰開，濃香的魷魚炒飯讓我手裡試管一晃。
放下它，我走到飯盒邊上低頭聞聞：“真香啊，國貿的快餐裡可做不出這味兒，我好幾天了都是吃蛋炒飯，淡出鳥了。”
母親將勺子擦乾淨遞給我，在旁邊倒杯水，還不小心把手燙了下，“你天天忙，你爸我倆想看你就得自己過來，寧寧可沒幾天就到正日子了，你妹夫那人不錯，你可好沒見過幾次呢，喝口水……對了，上星期介紹那女孩怎麼樣？”
我往嘴裡塞飯，將半條魷魚鬚子塞進嘴裡大嚼，“媽，我這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別老催我。”
“不催你我啥時候能抱孫子？你天天圈在實驗室裡也不出去，李姨和老張他們見我就偷着問，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讓我催你去男科檢查一下，現在這事也不丟人，人家小年輕身邊都有女孩咱家條件也不是很差，有車有房的……”
“我有沒有你也不是不知道，櫻花我倆處着呢。”
老媽似乎很不喜歡我的助手櫻花，但哥堅信一句話，慢慢會好的，等櫻花進門給生個大胖小子，老媽一定會笑不攏嘴。
老媽：“看你選那貨，叫什麼不好叫櫻花，日本妞啊，叫個玲玲佩佩小雪什麼的不好嗎，櫻花——怎麼不叫蒼井空？”
“媽……你真，好好好我吃飽了，等下，媽你剛纔說什麼，小雪？”手裡的最後一口沒塞進嘴裡，我忽然怔住，怎麼感覺我好想認識一個叫小雪的，小雪……小雪……凝雪？
突然我想起來了，對呀，我認識個叫凝雪的女孩，總愛穿一身紅衣服，超短裙大白腿，而且牀上還騷的很，凝雪在哪？
老媽在我眼前伸手晃晃：“傻了，撐糊塗了？”
我疑惑，似乎有些頭疼，捂着腦袋晃晃堅持着問：“媽，你聽過凝雪這個名字嗎？”
老媽搖頭：“沒啊，我認識的女人就咱家寧寧和你那個助手櫻花……噓，她來了，我走了啊，記得多喝水纔不上火。”
母親收了飯盒，拎着就要出門，畢竟是文化人底蘊深厚，討厭櫻花卻也相互打個招呼，等母親走出實驗室後，櫻花笑着走過來，拿張紙巾擦擦我嘴巴親上來，雙手摟住我的肩：“又熬夜了？想我沒？”
“當然想，我下面的大傢伙更想，你看，跟你致意呢。”
“去你的，一大早別亂來啊，弄得人家一天沒力氣看誰給你打下手，好了，吃飽喝足去睡下，剩下的都是合成，我來就行。”
我點頭，對櫻花的信任從來沒減退過，但有一個問題始終在腦中閃爍不滅，我問：“凝雪……不不不，櫻花，你覺不覺得‘凝’和‘櫻’字有些音似？”
櫻花小心的操控機械手臂抓牢再生體，用針筒戳破它皮膚取出細胞液回抽，這纔看了我一眼：“別瞎想了，你是熬夜太辛苦了，睡一覺就會什麼都清醒了，睡吧。”
我微微點頭，脫下白大褂坐在牀邊，有些迷糊看着櫻花熟練的程序操控動作，她是個好女人，但是……總覺得這女孩怪怪的，似乎有事瞞着我準備背叛我一般。
躺下了也不敢在她身前閉眼，還算暖的牀上哪都好，就是少了一條溫涼的枕頭，沒有凝雪的小腹我真的睡不着……“凝雪？對了，是凝雪，沒有她我怎麼能夠安眠？”
猛然起身，再看身前多了個女孩，白皙的修長大腿在短裙內幾乎露出裡面的內內，上身超短的紅衣精緻肚臍眼都露在外面，黑髮在腦後挽起個小團，金絲眼鏡下冷冷的臉頰上卻掛着火熱的眼神：“你還記得我？”
她就這麼爬上牀躺下，還是每日我喜歡的那個動作，將小腹貼在我頭上：“枕着睡吧。”
見到她真好，但……“你怎麼會在這？櫻花可是從來不喜歡我和別的女人接近的，甚至除了我媽外，她不希望我見到任何
人，就像要讓全世界都意識到我已經不在了一樣。”
凝雪笑：“沒事的，我已經搞定了櫻花，睡吧。”
“我不睡，愛麗絲呢？”我喜歡枕着凝雪溫涼的嬌軀小腹，卻喜歡抱着愛麗絲熱浪般的身體。
凝雪臉色一下變了，從沒出現在我眼前的不耐煩掛在臉上，卻顯得和她那張臉頰極不和諧，“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我笑：“別生氣，只是感覺不對勁，愛麗絲去哪了？小塔……對了，小塔和小欣呢？”
凝雪剛要說什麼，忽然空氣扭曲震盪，另一個女人出現，竟然是嘟嘟……
她很急切，嘴角還掛着金色的液體，捂着軟肋右側羽翼已經耷拉，“小生，快醒醒，這裡不是家，一切都是假的？”
我還在愣，母親卻敲敲門重新走進來，和櫻花一起走過來竟然肩並肩站在我面前，這……不合邏輯。
母親：“小生，你是不是不舒服，媽帶你去看醫生吧。”
櫻花：“你還是多休息吧，實驗全交給我。”
我愣，看着二人問：“那你們覺得我是看醫生還是睡覺？”
頭上凝雪將小腹貼近我臉頰：“枕着睡下吧。”
身邊，嬌軀有些詭異閃爍似乎要消失的嘟嘟痛苦着搖頭：“小生，醒醒吧，我堅持不住了，你還記得小塔嗎？她肉乎乎的身體你說過壓在上面看她浪叫很有成就感的。”
我有些尷尬，這時候當着我母親的面說這個，挺難堪的，“嘟嘟，別亂說話。”
嘟嘟：“小塔呢，你不記得了，你喜歡讓她騎在你身上，看着D杯乳波隨着她秀髮節奏的亂晃，這是你跟我說過的，還有凝雪，她平時冰冷騷起來牀板都會坐塌，你還跟我說愛麗絲也跟着凝雪不學好總要上位的。”
母親：“去醫院吧兒子。”
櫻花：“睡吧小生，實驗全交給我，我會在光盤上記錄下過程等你醒了……”
凝雪：“聽櫻花的。”
嘟嘟：“小生，記得我嗎？你在地板上把我弄的流慘了，可是在鳥巢裡，我的高頻搖晃可是讓你笑着射了的。”
母親剛要再說什麼，我猛然坐起伸手打住，用手一指櫻花：“光盤……你把光盤燒了，所有人都當我是猴子，法庭上法官和陪審以及我的親朋都被收買了，母親……”
這句話出口，櫻花詭異的笑起，肩並肩的母親也退後兩步和櫻花一起消失，身邊一空只剩嘟嘟，就連催促我睡覺的凝雪都不見了，房屋在搖晃倒塌實驗室在向下陷……
我猛然驚醒身上一層汗，被林風一吹冰涼無比，身後，嘟嘟和凝雪的聲音一起響起：“回來了。”
雖然很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事實，懷念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的情景，但這邊也有我牽掛的人，難以取捨，我只能讓往昔隨風而去了，擡起頭，帶着笑意看向黑天使：“把戲不錯，下面是玩是戰？”
用母愛矇蔽我，用背叛的恥辱來誘惑，玷污往日的美好記憶，黑天使必殺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