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12海島

act 212 海島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櫺,細碎光斑灑落窗臺,投下一抹溫煦光輝,斜斜打在雨安白皙的後背,柔和光芒的掩映下,光滑肌膚愈發嬌嫩。雨安靜坐着,重複了幾次深呼吸,努力趕走浸潤全身的舒適愜意,擡起胳膊抻了個懶腰,姣好身姿在斑駁木牆上留下一抹美妙剪影。

惠惠還睡着,枕頭擠在一邊,整個人像只貓兒似得蜷着,縮在溫暖的被窩裡,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翻了個身,又把臉往被子裡拱了拱,凌亂髮絲拂過臉頰,順着脖頸蜿蜒滑下,散落在胸前一抹雪白。

雨安抿嘴笑笑,幫着閨蜜掖好被子,左右看看,從牀頭木椅上拾起件樸素麻布長裙,蹙眉想了想,莞爾一笑,直接套在了身上。記憶裡,自己從前就很少穿裙子,更別說行屍縱橫的這個年月,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間屋外是和煦暖陽,是腥鹹海風,只有同伴,沒有危險。

打開房門,清新空氣撲面而來,裹挾着暖意的海風輕輕掠入木屋,撩起長髮,掀起裙襬,光芒閃爍,美得彷彿一束野花,無聲芬芳。

“早啊!”

一個十歲的精壯酗從木屋前搖曳的矮叢邊走過,推着兩輪板車,髮鬢有汗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早。”雨安恍然於夢中,愣了一瞬,回以一朵溫柔淺笑,摘下腕間皮筋束起長髮,赤足踏出屋門,踩在微涼的沙地上,深深吸了口帶着薄霧的空氣,從內而外一陣舒爽。

酗子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縱情呼吸的雨安,眼神有姓了,芳華歲月的姑娘總是美好的,飛揚髮梢和裙襬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撩動着酗子的心臟,怔怔望了半晌,這才戀戀不捨收回了傾慕眼神,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出聲道:“早飯還沒好,你的朋友都還睡着呢,你再歇會兒去。”

雨安身心一陣舒暢,腳尖輕輕撥動着細沙,輕笑道:“不睡了,起來走走……這麼早,你們是在做什麼?”雨安十分好奇,和酗子說話的光景,矮叢那邊的平坦土路上不時有推着板車的男女走過,看方向,好像是去她們登陸的那個海岸。

“金哥安排的,今兒個要開沙灘派對,趁早收拾一下。”酗子嘿嘿笑着,撓了撓頭,島上不是沒有姑娘,不過熟悉的人相處久了,總歸沒有新鮮感。

雨安聞言一樂,旋即想起昨夜酒醉的刀客那一番大呼小叫,本以爲只是醉話,沒想到他的人都這麼上心。

“不過不用你們操心,好好休息吧,金哥的朋友就是我們大家的朋友。”酗子覺得自己必須要離開了,眼前這個姑娘實在讓他有些挪不動步子,嘖嘖,不是說島外依然是行屍的天下嘛,怎麼昨晚還狼狽不堪的這些人,今天就能綻出這樣令人心醉的笑容?

酗子腦中胡思亂想着,目光不由自主在雨安胸前停留了一瞬,麻布長裙並不能遮掩玲瓏身軀,火力旺盛的酗子也無法抵禦充滿活力的吸引。

“咳咳,我先忙去啦,那個那個,你先轉悠,有事喊我就行,我叫樑鬆。”酗子收回目光,臉色有瀉紅,幾年前,第一次跟校花說話的時候,自己也是今日這般心跳加速,後來除了被行屍追,再沒有過相同頻率的跳動。

“董雨安。”雨安挽過髮梢微笑迴應,伸手與他輕輕一握。

……

晨風拂過海芒果林,裹挾淡淡的香甜縈繞而來;紅刺林投隨風搖曳,莖頂簇生的劍葉沙沙作響;馬鞍藤連綿成片,鮮美肉葉紋理間點綴着露珠;紅樹林或高或低,遍佈整個島嶼……風吟鳥唱,蟲鳴聲聲,這是矗立在汪洋之上的海島,隔絕於塵世之外的天堂。

未曾登島之前,所有人都以爲金博的描述中帶有一定程度的誇張,直到他們昨夜踏上陸地,這才恍然發覺,金博的語言土地實在太過貧瘠,完全就是一座荒漠。他們這羣人,有幸目睹了燈紅酒綠的消逝,沒人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再次看到昔日的璀璨光景,然而登島那一刻,包括吳文濤在內,都驚呆了。

小木屋、吊腳樓、磚瓦房、倉儲、高牆、樹林、種植、燈塔、引水渠、防禦工事,應有盡有;風光發電系統坐鎮海島,風機分列海岸,線路井井有條,巡防瞭望一應俱全,家家通電,戶戶有燈;衝鋒舟、皮筏艇、沙地摩托、崗哨海船,整整齊齊排布岸邊;紅樹林一片平坦土地,墳塋墓碑深處其中,林葉飄搖,幽深寂寂……

當晚,金博捧着大海碗,自釀瓊漿一飲而盡,抹掉脣邊酒液,豪邁指着桃源海島:“服不服?”

宋酒、吳文濤一干人等點頭如搗蒜:“服服服。”

金勃懷大笑,一把扯掉兩條筋背心,酒喝乾,再斟滿,大手一揮:“不?”

宋瑤、路茜、洛宇衆女小雞啄米,應聲不迭:“。”

金博仰天長嘯,滿臉紅光,掄起膀子摔了酒碗:“拿老子的刀來!”

方菲和葉輕眉一左一右擰着刀客的耳朵,連拖帶拽將其押送回吊腳樓,一場酒瘋就這麼扼殺在了搖籃。海島主人提前酒醉退場,着實是荒唐了些,好在兩邊都是生死同伴,少了金博照樣可以暢飲開懷。

當晚,沒人再去提及沿途艱險,哪怕前夜驚濤風暴也略去不談。

今朝有酒今朝醉,險死還生經歷的多了,及時行樂便顯得尤爲珍貴。

當晚,篝火燃至凌晨,宋酒和吳文濤那幾個一直到星辰散去,這才跌跌撞撞回到了各自的房屋,爬上吱呀作響的木牀,鑽進被褥,一覺天昏地暗,一覺斗轉星移。

雨安是第一個起牀的,一路走走停停,登上最高的吊腳樓,俯視海島,心曠神怡。

海面泛起水霧,東岸人羣忙碌,昨夜狼藉早已清理一空,板車推着食材餐具新顏換舊貌,白色沙地儼然熱火朝天,篝火堆和燒烤架林立而起,遊艇造水機瘋狂運轉,一罈罈自釀酒水壘疊擺放,手工桌凳擺上海灘,只等日頭徹底升起,又一場大酒盛宴即將開始。

雨安迎着海風輕笑出聲,沒有具體的緣由,只是發自內心的舒暢和愉悅,儘管前路仍長,儘管當下未知,但那又何妨?輕靈的笑聲隨着清風飄出很遠,與那激流浪花匯聚與長空,化作蒸騰水霧縹緲散去。

“這麼早啊?”有聲音從吊腳樓下飄了上來。

雨安停住笑聲,低頭一看,是洛宇。

洛宇今天也破天荒的換下了一成不變的勁裝,話說回來,她們從船上登島的時候基本都是比基尼,自己的衣服基本都扔了,方菲給她們準備的好像都是麻布裙子,也不知道洗劫了哪裡的倉庫……

“嗯呢,天氣太好。”雨安雙手卷成喇叭花應了一聲,轉身從樓梯跑了下去。

洛宇揉了揉眼睛,散亂長髮也沒經打理,風吹髮飄,長裙獵獵,一副睡美人未醒的慵懶模樣。

“難得見你睡懶覺。”雨安輕笑着走了過去,自然的挽起洛宇胳膊,兩個姑娘相視一笑,活動着有些痠痛的脖頸走向人羣忙碌的海灘。

“喝多了,又被海風吹了那麼久,不該這麼大意來着。”洛宇苦笑一聲,她清醒之時還驚出一身冷汗,畢竟警覺慣了,從來不會睡得這般沉,猛地這麼一搞還有些不習慣。

雨安幫她理了理長髮,笑道:“難得安心睡一覺,你也放鬆放鬆嘛……誒?你眼睛有點腫哦。”

“嗯?”洛宇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是嗎?我沒感覺吶。”

“估計前天被海水泡的,一會兒問問菲姐,洗一洗應該就好了。”雨安湊過去吹了吹,洛宇平時沒什麼多餘表情,臉上有個什麼變化還是很明顯的,同爲姑娘,一眼便能看出紅腫的雙眼。也是彼此知悉性格,若換個旁人,指定得以爲洛宇昨天哭過呢。

洛宇應了一聲,用手背揉揉眼角,兩個姑娘挽着胳膊漫步而去。

……

“九哥?醒了沒?”

吊腳樓屋門被叩響,焦子謙略帶倦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宋酒打了個哈欠,睜着眼愣了一陣,回道:“嗯,稍等。”說罷掀起被子滾下牀,原地扭了扭痠痛的身子骨,光着屁股四處找了一陣,從藤椅上拾起一疊整齊擺放的衣服。

“嘖嘖嘖。”宋酒舔舔發乾的嘴脣,對金博這地方越發的有了興趣,昨晚印象中好像都在喝酒耍鬧,沒想到還有人專門負責他們的換洗衣服。抖開一件,發覺是裙子,於是順手丟到了牀上,又打開下邊那兩件,粗布上衣褲子,看着很像海鮮大排擋服務員的工裝,不太合身,穿在身上有點兒抽抽。

宋酒看着短了半截的袖子一陣傻樂,撓撓頭走向門口,拔了門閂走了出去。

“幹嘛呢大清早的?”暖陽溫煦,映照得有些睜不開眼,宋酒遮擋着陽光,焦子謙也穿着跟自己差不多的服務員工裝,正依靠在吊腳樓圍欄邊,端着一根菸鍋吞雲吐霧,脖子上滿是紅印子。

焦子謙咳嗽一聲,吐出一口煙氣,鬼鬼祟祟看了看左右,拉着宋酒走到樓梯口,低聲道:“九哥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兒不?”

“嗯?”宋酒一陣莫名其妙,奪過菸袋猛抽一口,同樣被嗆得鼻涕眼淚橫流,也不知道金博從哪裡搞來的菸草,抽着像樹皮似得。

“忘了?”焦子謙眨巴着眼睛,撓了撓雞窩頭髮,咂嘴道:“好傢伙,看樣子是真的喝多了啊?”

“怎麼了?”宋酒聽着話音不太對,不由警覺了起來,皺眉努力回想着昨夜,印象裡好像就是喝酒,沒別的什麼事兒。

焦子謙欲言又止,看看一臉茫然的宋酒,又看看樓下鬱鬱蔥蔥的紅樹林,擠擠眼,道:“你昨晚可不是一個人回去的哦。”

“什麼亂七八糟的?”宋酒聽得一頭霧水,問道:“出什麼事了?說明白的。”

“也不算出事,就是、就是…”焦子謙認真盯着宋酒看了半晌,似乎是想確定宋酒是否真的一無所知,見九哥仍舊一臉茫然,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搶過煙鍋吸了兩口,問道:“你屋裡就你自己?”

“啊?就我……”宋酒說了一半怔住了,猛地意識到了焦子謙的意思,瞪大眼睛傻了半天,喃喃道:“沒注意啊,我我……”

焦子謙撇撇嘴,臉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光嘿嘿嘿,不說話。

宋酒臉色微變,顧不得跟焦子謙再說,急忙跑回去推開房門……牀上坐起一個纖弱身影,背對着他,兩條蓮藕也似的白嫩手臂套出麻布長裙,雙手輕撩,栗色長髮披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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