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是一種雜食性動物,其特殊的飲食結構確保了它們在戰鬥時根本不用考慮軍糧補給的問題。%&*";;而它們的生命週期很短,往往最長壽命也就0多年。從幼蟲孵化到可戰鬥形態,時間僅僅需要半年就可以完成。
處於幼蟲期的蟲子就沒有成年體那麼隨意,它們對飲食的要求很高,只能吃細膩的肉類食品,補充身體所需的各種營養。
平均一隻黑蠍發育成爲成年體,需要吃個人類體積的肉類,骨翼蜻蜓是1個人類,螢火炮蟲則可以兩隻分食1人,蟲人的消耗相對要大一,大概需要3個人類。
海量的蟲星部隊意味着海量的食物供給……
沒錯,面具王國一直在乾的,就是用自己的子民餵養這些幼蟲的工作,他們的法律要求每一個賤民在30歲以前,至少擁有10個子嗣,否則將處於高額的罰金。而所有的下層女性,從15歲開始就必須出嫁並生育後代。面具王國人的特殊構造確保了他們屬於多胎型生物,平均每一胎可以生產5個孩子。
而他們的最終命運就是成爲蟲族的飼料……在面具王國主動跟蟲星哈姆特提出這種要求時,他們是將80歲以上的賤民作爲飼料標準劃定,貴族們將這樣的行爲宣傳成了一種英雄般的慷慨就義。他們對王國的貢獻獎永遠記錄在豐碑之上,並且爲自己的子孫後代贏得了生存的機會。
實屬無奈的荒謬國策,就在這種悲情的環境下被視爲了理所當然,80歲以上的老人在沐浴更衣後悻然登上了前往蟲星殖民地的艦船。國王曾經承諾,這種獻身是無痛的人道主義行爲,所有飼料都會注射全身麻醉,在美夢中死去。
但事實情況是,爲了確保飼料無有害成分,是禁止給賤民注射任何陣痛藥物的,他們被剝光後就會投身到幼蟲的蛹中。一開始的幼蟲體積不過半個人類的大小,根本不可能一口氣吃完整個成人,它們會分餐數,分節奏的吃掉一個活人。
而往往一個人從進入蛹中到死亡,最短也需要天的時間,碰上厭食的幼蟲,這個過程往往可以持續上15天。
在這些日子裡,飼料都還是活着的,他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一一的蠶食,要一直面對着猙獰的幼蟲,直到自己的內臟被吞噬殆盡後才能死去。%&*";;
而爲了避免飼料因爲忍受不了痛苦而咬舌自盡,他們的嘴都會套上特殊的裝置避免咬合。這些被投身在蟲蛹中的人們應該已經不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了,因爲神明是不會忍心看着如此殘忍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曾經在面具王國裡也出現過愛惜子民的國王,他用畢生的心血和蟲星談判,建議用畜牧業飼養的牲畜來代替自己的子民成爲蟲星幼蟲的飼料。
哈姆特似乎也受到了這位國王的感召,居然同意了這個計劃,初期選擇了100只精品活豬作爲實驗食材。結果讓所有人極度失望,因爲幼蟲根本不愛吃這種肥膩的生物,出現大面積厭食現象停止了發育。
結果,哈姆特親自來到了巴比倫,闖進了面具王國的議會廳,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走上了國王的寶座,將那國王的腦袋給一口一口的吃掉了。
哈姆特帶着滿嘴的鮮血獰笑的畫面被永遠烙印在了面具王國的歷史書上,而他那句,“就是這個味……”更是成爲了所有面具王國貴族們的噩夢……
從此,再也沒有國王敢嘗試推行替代飼料的政策,只是加大了多生育孩子的獎勵,和不斷因爲蟲星的擴大規模而降低飼料供給年齡。
而成爲飼料,已經成爲了下層賤民們無法改變的最終命運,這已經持續了一千多年的國策,讓整個賤民社會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來。
“不再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這句話極好的形容下層社會中的狀態,凱撒國王口中的“自由救贖軍”便是在這種背景下誕生的。
他們信奉的理念是擺脫“我爲魚肉”的命運,反抗貴族們的暴政,並且救助所有不願意淪爲飼料的人們。他們的反抗歷史可追述到千年之前,一直在和貴族的軍隊做着各種抵抗,雖然絕大多數的抵抗組織往往堅持不到幾年就被剿滅,有得更是打這反抗的名義肆無忌憚幹着山賊勾當的罪犯,但自由救贖軍卻源遠流長的保存了下來。
他們的理念逐漸被下層賤民所接受,伴隨着貴族暴政的一次又一次的洗禮,自由救贖軍的規模也越來越壯大。直到今天,就連王國的領導者們也無法估計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數。而且近些年來,一向積極反抗貴族的自由救贖軍變的越來越沉默,甚至是5年前貴族宣佈下調飼料年齡到55歲的標準時,也沒有遭遇到自由救贖軍大規模的反抗。這是很不尋常的跡象……
也讓高層格外的惶恐不安起來,不管是國王凱撒還是官員都清楚,或許面具王國大的貴族和賤民的全面戰爭已經距離不遠了。而由骨軒帶來的這增加飼料供給的消息,無疑不是一道更加要命的催命符。
可是就像骨軒所說的,這一切都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蟲星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生存壓力。因爲它們只決定是否讓別人生存而已……一旦面具王國的內部矛盾發展到無法化解甚至失控的局面時,那麼恭喜他們,他們將看到蟲星的部隊來接管這個龐大的飼料飼養場。
而且顯然蟲子們的智商沒有高到可以區分貴族和賤民身份的境地,到那時,貴族們已經享受了1千多年高枕無憂的生活將淡然無存,他們的孩子將淪爲飼料的胚芽,而他們則將被丟進蟲蛹之中,享受看着自己被吃掉的恐懼。
這是絕對不容許接受的事情,哪怕整個面具王國的官員都當着搖尾乞憐的狗,卑鄙無恥的出賣下層賤民的性命,也是爲了避免這樣事情發生。
骨軒離開了宴會廳後,就跟隨着茵霍去安排好的貴賓客房休息了。留下的國王換上了一副沒有表情的金色面具走出了宴會廳。
低垂着額頭的凱撒趕走了所有的隨從,獨自步行到了自己的寢宮,關上了寢宮的大門,凱撒疲憊的坐在了客廳的一張沙發上,在輸入了一串虛擬密碼之後,沙發下發出咔嚓一響,整個地面開始了下沉,一直下降到了根本看不到光的底層,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漆黑的金屬走廊,走廊的兩邊採用着原始的火把提供的照明,整個空間瀰漫着渾濁的空氣與一種惡臭,一也沒有皇家該有的風範,到是有種地牢煉獄的感覺。沿着冰冷又陰森的走廊向前走出百米。
一個更爲明亮的房間內,燒着通紅的火爐在噼啪亂響,上面放置的三角烙鐵讓人有種參觀渣滓洞的錯覺,特別是那身穿血跡斑斑並且殘破不堪的長裙的尤菲娜,被鐵鏈反綁雙手吊在空中的樣子。
她似乎已經就這垂吊着睡着了,雖然鎖釦將手腕的皮膚劃破枷鎖被鮮血染成了豔紅色,但是她依然沒有醒來。
亞萊的女皇,這宇宙裡最至高無上的女人,此刻看上去卻是那麼的邋遢,甚至透着悲涼。
她的身上撕裂開的衣衫下就是皮鞭抽打形成的淤青痕跡,因爲原本肌膚如雪般白皙,所以這些傷痕則變得更加顯眼。
“寡人至高無上的女皇,該起牀了。”在那爐火的照耀下,國王來到了尤菲娜的身邊,輕輕撫摸起她蒼白的臉龐,“抱歉,今天這麼晚纔來看你,因爲蟲星那裡又來了一個叫骨軒的混蛋,他又在肆無忌憚的踐踏寡人的皇權,讓寡人很是惱火。”
“你能拿開你的髒手嗎?謝謝。”眯着眼醒來的尤菲娜有氣無力的鄙視道。
“你還真是頑固,已經3個月了,你還是依然那麼的瞧不起寡人,要知道寡人也是國王,掌管的是比你更大的星球政權。”凱撒聽話的放開了尤菲娜的臉,但是卻馬上一反手耳光抽的尤菲娜的身體整個在空中搖擺了起來。
“呸。”尤菲娜吐出了一口血水,回頭冷笑道,“請不要拿你這豬圈和我的國家相提並論好嗎?你不過是幫蟲星養家的狗而已,你的人民是飼料,而你最多算是一個農場主而已。”
“你就笑吧,寡人的‘超級巴比倫’已經完工,正在加緊調試中,你以爲寡人會一輩子甘心替蟲子們養小蟲子嗎?等寡人登上那條宇宙第一的戰艦時,蟲子們,還有找麻煩的自由救贖軍們,統統都將被寡人所處以極刑。
寡人的忠實僕人將陪着寡人一起前往未知的安寧星域,重新建立面具王國的文明。
可惜寡人是那般的喜愛你,也給了你機會成爲寡人的皇妃,享受這一切無上的榮光。奈何你卻一直不肯就範,你知道你就像外面的那狗屁使者一樣不給寡人面子,你知道寡人有多討厭你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嗎?爲什麼那麼精緻的臉龐不能給寡人一個俯首稱臣的表情!寡人是國王!是至高無上的國王!”看來長期的壓抑確實很容易導致人神經錯亂,乃至變態的啊……
“可在我眼中,你只是一條狗。”尤菲娜從不畏懼強權,哪怕是王都不曾讓他臣服過。
“狗?叫寡人國王!國王陛下!”換上了一副猙獰的面具,凱撒從一旁的鹽水捅中拿出了皮鞭,瘋狂抽打着尤菲娜的身體,血水混合着鹽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