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潤跟唐小子眉來眼去的你不管,到我這就變成‘麪皮’上的事情了?”
“老牛嫩草?說的那麼難聽幹什麼?‘成熟’一點不是能比你這個青澀的小丫頭把他‘照顧’的更幸福麼?哈哈哈哈!”田竹嫺偏執的笑着,一邊笑一邊起身跳下了生化軀殼所凝聚成的巨人肩膀。在她扭身往下跳的時候,秦水雁無意中發現她的後頸上貼着一個硬幣大的金屬物。“水雁,我認識唐雲可比你早得多!他和魏鬆平那幫小傢伙當時可喜歡我着呢,他們還以爲我不知道!哈哈哈,一幫純情的傻小子,多可愛?”
跳下SPERA分身肩膀的田竹嫺直接躲在了這生化巨人的身後,隨後是卡拉卡拉的上彈聲。
“你愛他,我也愛他!怎麼樣?不行嗎?他愛你,他也可以愛別人,愛誰不是愛,嫁誰不是嫁?緣分的事情何必太認真?多看看聯邦土豪們的‘三#妻#四#妾’、‘二#奶#小#三’。要不然就多死幾次老公,你總能想開的。別像那傻傻的田竹嫺一樣,男女之間不過都是些過眼雲煙的遊戲。夫妻本是同林鳥,大浪來時各自飛。沒有生物學基礎的感情都是笑話,愛情就是一場只有蠢人才看不透的虛擬遊戲。人類已經進化到現在這個程度,在現代生化科技,神經學和遺傳學面前談感情?這多幼稚啊?我的好水雁,較真兒可就是玩不起,就沒意思了。”
田竹嫺嘴裡說着,手腳卻不停,忽然從巨人腿後閃出身來。對着秦水雁的方向便扣下了扳#機。手中特製的#榴#彈#發#射#器發出嘭的一聲響,飽含毒霧的榴#彈應聲而至!
“你竟然對我開槍......”
秦水雁沒想到田竹嫺全然不念舊情,竟然也想殺自己。一時間大意沒留後路。
之前是因爲距離較遠,並沒有像唐雲一樣陷於幻境之中,無需像唐雲一樣在【伊瑞之王】造成的幻覺中苦苦掙扎。她只是莫名的絕對面前被生化軀殼包裹的徐躍莫名變得有些高大,看着比之前順眼而已。
而現在秦水雁情緒激動破口大罵之時卻忽然神志有些失守。徐躍在她眼中忽然變得像座高山一樣,純白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身軀上。而他腳下則是一片血河,血河中漂浮着破碎的百約機甲殘骸,垂死掙扎中還在高呼着救贖的伊瑞星聖戰士。而他身邊則飛舞着象徵着和平的鴿子......
似乎這世界都在徐躍的掌握之中,只要有他在就有和平。所有聯邦敵人便都會被消滅殆盡一般。秦水雁一下子呆住了,幾乎忘了自己正身處在什麼樣的戰鬥之中。
之前對着田竹嫺叫罵的時候,盛怒下的秦水雁正好摘下了唐雲給他的五瞳面具。榴#彈呼嘯而來,沒了五瞳面具的防毒效果,一旦爆炸,無論彈#片還是毒霧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非死即傷。秦水雁爲了尋找合適的狙擊位,又偏偏隱藏在了某處倒塌的牆壁後面。巴爾特這個一行中最有力量的“蠻牛”目標太大,跟他始終保持着距離。這會兒早都衝向他的聖子大人。幫他去救助伊瑞星的“聖印”了。又沒人能幫得上她。
雖然【美杜莎之吻】已經本能的釋放能量,將沙化能量體環繞在她的身邊。但這根本不可能起到足夠的作用。唐雲的【傀儡】結晶和【狂戰士甲】一起全力輸出都不可能頂不住的榴#彈哪是她那件普通以太甲在沒有宿主的控制下,憑藉本能就能挺住的?半秒鐘之後,等待秦水雁的就只有香消玉損的下場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橙色的女子影子從她身旁掠過。
這女子長了張歐美人種的臉,高額頭,短而尖的下巴。睫毛又翹又長,下面是一雙像杜潤一樣的藍眼睛。兩條黛眉又窄又細,向兩側高高的挑着。也透漏出某種和秦水雁很相似的,軍中玫瑰的鏗鏘英氣。直挺微翹的鼻子。一張紅脣雖然小巧,卻飽滿而紅潤。整張臉完美的無法形容,雖然不能說她比杜潤這種公認的美女強上多少,但要說到“完美”。她卻一定更勝三分。
這女子的衣着完全和希望之城的遊魂同款。身下是略有寬鬆的灰褲子,身上是一件橙色的馬甲。馬甲下沿被她撕掉了一部分,這讓它看起來有點像秦水雁穿着的短款小坎。露出一截令男人遐想萬分的小#蠻#腰。
榴#彈#沒有直接射中秦水雁的身體,而是撞在殘破的牆壁上,一下子炸開了。彈#片#四濺。
與此同時,貝芙麗·艾迪背後猛然生出一雙白骨之翼,將秦水雁和自己的身體都包裹了起來。榴#彈在身後爆炸,四濺的彈#片總算沒能真的傷到秦水雁,貝芙麗這才抱起秦水雁,返身衝了出去!
衝擊波雖然重傷的秦水雁,震得她口鼻俱都流出了血。另有一塊彈#片穿過白骨翅膀,射#進了她的肩膀。但也將秦水雁從幻覺中帶了出來。她想起了【伊瑞之王】的傳聞,想起了之前見到的一幕只可能是幻覺。但眼下......
“貝......貝......貝芙麗......艾迪?”
“哦......”
“這個幻覺......比剛纔那個倒是好了點。”
秦水雁瞪大着眼睛,滿嘴是血的嘟囔着,似乎想把面前這人影看的更清楚一些。如果有攝影師替她拍一張現在的照片,她一定能發現,自己那原本並不大的眼睛已經被她瞪的和杜潤差不多了。
“我的好粉絲,這回不是幻覺了!”
“真想不到......”
“離開‘舞臺’這麼久,竟然還有人記得我!”
貝芙麗·艾迪抱着秦水雁遊走在生化實驗室因爲塌方而出現的斷壁殘垣之間。在她左顧右盼之際,秦水雁清晰的看到。在貝芙麗的脖頸後面也嵌着一片同田竹嫺十分相似的硬幣大金屬片。上面似乎還有些凸起的花紋,但她受的傷有些重。頭暈之下倒是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