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媽的是爲什麼呢?
柯米婭那幫蠢到家的底層民衆,稍微被人忽悠忽悠就推倒了父親唐承澤的銅像,他可是爲了柯米婭星域鞠躬盡瘁的戰鬥英雄!
這幫蠢到根本搞不清楚什麼是民主,不能理解什麼叫自由的傢伙們偏偏要喊着口號走上街頭?
自己爲什麼願意維護這樣的“垃圾人口”?
那幫到處偷雞摸狗的烏圖爾有什麼可愛的?就算你們缺爹少媽,就算你們承受了一些來自社會的不公平,可這個世界哪他媽有那麼多的公平?
小哥我在天啓集中營被人當小白鼠一樣折騰了一年零九個月就公平?柯米婭因爲地域原因直接成了戰爭緩衝區就公平!同樣是學生,這邊的北域鬆巖大學和那邊的育才學院根本就是他媽的兩個世界這就公平?
適者生存,優勝略汰,哪裡有他媽的什麼公平?
那自己到底是因爲......因爲什麼原因而這麼執拗呢?
一個聲音在唐雲的腦中漸漸清晰,因爲......
因爲,這個世界就不該是他媽的現在這個操蛋的樣子!
我活着,我就看不下去!
我他媽的有強迫症!
根據課程表,宋老師的光構理論課程足足要持續四周,整整2o課時,這對唐雲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勉強能算作好消息的是,之後的日子裡唐雲和宋老師之間誰也沒理誰,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過去了。
而且唐雲覺得這位老師的教學水準一般,覺得光構理論課的內容很基礎,這段小小的不愉快並沒有給自己帶來太多困擾,即使唐雲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些感覺是偏見之下的錯覺還是事實。
不過可以確定的事實是,唐雲在開學的第一天便成了專科班的名人!
一到下課便會被幾個同學用崇拜的眼神圍觀,甚至還有兩個長得蠻漂亮的女生主動搭訕。但唐雲卻愈的小心起來,他本不想招風頭、惹麻煩。應付這樣的場面又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便會以他的方式解決問題。
要麼是腳底抹油的開溜,要麼是亮出那飽含着“殺意”的眼神去震懾。
但日子久了也會產生些副作用,比如他在其他同學的眼中有些倨傲、有些怪、有些......執拗。
而且他穿格阪納西服、住育才公寓、甚至有一個高年級的本科大姐姐照料他的生活和學習,唐雲也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更令其他同學覺得“神奇”的是,這位看起來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又很“擅長”打架的百里飛同學報的選修課居然不是機械工程學院或者體育學院的課。
而是――美術學院的課程。
“aRT & FashIon”,在理工男的眼中,這種字眼實在是有點過於羅曼蒂克了。
生活平靜而規律,除了偶爾擔心這位姓宋的老頭會使手段扣自己學分外唐雲沒有任何其他可顧慮的。
吃得好、睡得好。
當然,這是說杜鋒這二貨沒有逗留在宿舍裡的時候。
否則唐雲便只能老老實實泡在圖書館了,這個喜歡找事跟自己“切磋”,喜歡在宿舍裡以高音量播放重金屬搖滾樂,邋里邋遢同育才公寓裡的其他貴族子弟區別極大的傢伙已經成了唐雲的“噩夢”。
好在杜鋒比自己還神秘,一週也回不來兩次宿舍,見他一面並不容易。
週末,唐雲開着他的二手小貨車繞了半個鬆巖市,採購了大量機修工具、零件和廉價的打折食品,這才滿載而歸的往市郊的廢棄工廠而去。快到工廠時,唐雲緩下了行車的度,他的好心情再一次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因爲他看到了一塊歪歪斜斜的木牌子......
牌子很明顯是用木箱箱壁做成的,上面用紅色油漆寫道。
“三觀組地盤,擅闖者死!”
唐雲的眉毛忍不住抖了抖,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嘴裡輕輕呢喃道,“不是吧......”
果然,停下車以後,唐雲徹底呆住了。
工廠附近多了很多新面孔,都是年輕人。廢棄工廠兩側也多了一些用包裝“駁獸”機甲零件的木箱壁搭起來的臨時木板屋,整個廠區的規模看起來要比以前大得多。尤其是廢棄工廠大門正上方多了一塊木匾,同樣是用木箱板子做的。上面歪歪扭扭、難看之極的寫了三個大字――“三觀組”!
“葉小萱!武彪!藍毛!”
“都給我出來!”
唐雲擼起格阪納西服的袖子,兩道普普通通的眉毛緊緊的皺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兩把砍刀。
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後,聚過來的卻不僅僅有“東興”和“洪興”這二十來人,而是翻了兩三倍,男男女女足有六十多人。
然後這些人歪歪扭扭的排成兩三行,對着唐雲鞠躬,齊聲道。
“飛哥好!”
“好?嗯,好,大家好......”
好......我怎麼覺得一點也不好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唐雲的怒火遭遇這些“虔誠”的面孔時竟莫名其妙的散了,總是改不了抹不開面的老毛病的唐雲也終究沒有把心裡嘀咕的那句話給說出來,而是也微微欠身,算是回了個禮。
葉小萱爲人機靈的多,看到唐雲尷尬的表情後就乾脆住了嘴,微笑的看着這位“大飛哥”沒再開口。
藍毛和武彪則滿臉興奮的衝了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報功。
“飛哥!你看,咱三觀組又壯大了!而且現在也算名聲在外!都有人投奔我們了!”
“這是五鼠堂、義氣堂、百花堂的弟兄,以後都改叫三觀組,跟你大飛哥混了!”
說到“百花堂”的時候傳來了一陣女子的笑聲,聯想到魏鬆平那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唐雲只感覺聽到了一陣虎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