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曾經說“於千萬人之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好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如果沒有遇見前任,就不會認識小陳,萬事萬物,都是一環扣着一環。
在車站我碰見一對情侶,女的依偎在男的身上,兩人說着甜蜜的情話,我心想,如果我沒有跟前任分手,那麼我跟他就會像這對小情侶一樣,真的好憧憬這樣的畫面再現。我問自己,那希望那個人是他嗎?答案是不知道,距離分手的時間過去的越久,我越來越懷疑我愛的是他,還是他的那些舉動,還是那些巧合;小沐老師告訴我,如果說我產生了這種想法,那說明我對他的情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而已,我回答也許吧。
坐上了公交車,我還是喜歡坐在最後一排,靠着窗戶的位置,感受車的快速,風乎乎吹來的感覺,我腦子裡一直想我對於前任的感受。想了很久很久,我因爲前任是很難過很難過,但我難過的點好像是是因爲拋棄感和他貶低我的言語,因爲我付出過真心,結局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會聯想到童年的經歷;後者我相信不論是誰都會產生自我懷疑的;所以我是真的沒有愛上過他吧,只是很喜歡很喜歡。
今天我去到公益協會,幫社工姐姐整理資料,我看到他們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個前任賣的杯子,我心裡很不舒服,當初前任是我介紹進協會的,現在好像他跟協會的姐姐更加的熟悉,而我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我又想起了前任的話,"你以爲協會的姐姐是真的喜歡你嗎, 他們只是礙於社工的身份所以沒有跟你挑明瞭說罷了",之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現實告訴我真的是這樣的。我發給社工姐姐的一篇文章,她過了很久纔回復我說不通過,需要修改;另一個姐姐,我發給她的微信,以前她都會回覆我,現在不會;還有一個姐姐她曾經指責過我的不是;那個時候算是我人生低潮,我需要鼓勵,需要掌聲,可他們的存在像是在打擊我一樣,我開始懷疑做公益究竟是對還是錯。但如果沒有協會我就不會有豐富的情感經歷,不會認識小程等等。
一起參與今天公益的還有另外一些年紀相仿的人,我聽到他們說自己是某某某大學某某專業的時候,我會羨慕,我的自卑心也會涌上,但是我又會想,我的夢想是成爲一個繪本作家,跟學歷高低沒有什麼關係,我需要的更多的是靈感和素材。
我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天黑了,我的耳機裡放着陳奕迅版本的《傾城》,“紅眼睛,幽幽的看着這孤城,如同苦笑,擠出的高興, 全城爲我,花光狠勁,浮華盛世,做分手佈景”;我又流淚了,我覺得自己活的好失敗啊,也暗暗做了一個決定——近期不再參與協會的活動,我把協會姐姐的聯繫方式都給刪了。
今天的詩
所有讓你產生自我懷疑的人
所以讓你產生悲傷情緒的人
如果沒有認識他很久很久
請不要靠近
因爲不知道他走的時候
或是你準備離開的時候
你會留下什麼陰影
哪怕是幾十年之後
這也是一道疤痕
一觸就會裂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