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幽冥第三層倒也沒什麼,天振仔細打量着四周。
一旁的依達沉聲道:"看來第幽冥殿第三層並沒有通過第四層的通道,因爲眼前的殿內空空如也,很難讓人想象這便是令人懼怕的幽冥殿。"
就連準備大殺一場的智殘也不禁嘆口氣道:“看來如果我們不能夠找到出路,也是能按原路返回。
這倒不然,大哥,你看出這殿內端倪沒有,天振微笑道。
只感覺很是奇怪,僅僅只有幾根柱子,沒有其他的,維納確定道。
我想問題就出在這柱子上,你們用肉眼仔細觀察這幾根柱子,天振目光聚集在其中的一根柱上。
這些柱子佈局合理,彷彿有跡可尋,讓人感覺一陣波動,若不仔細查看定然發現不了什麼?
那種細微的靈力波動,連接着四根石柱,彷彿河水一樣,古井不波,完全融爲一體。
這感覺就如同破境重圓一樣,這四根柱子本身就像是一體,但卻矛盾的分開,倒是令天振頗爲不解。
這種感覺很熟悉,但當天振想刻畫出那種感覺時,天振卻完去忘記自我,不知從何下手,越是望向石柱,天振越是感到撲朔迷離,不可思議。
此時另外三人也不約而同的被石柱上的畫面吸引。
石柱沒有金碧輝煌的紋路,僅僅只有四幅不同的畫卷,分別是一座屋舍、藍天、雲朵、人羣……僅此而已,卻構成貼近自然的美麗。
天振的瞳孔中不斷的閃過四幅畫面,四幅畫面起初在天振看來卻是很慢,可隨着觀看的次數的遞增,天振驚奇的發現這些畫面漸漸模糊,而且愈來愈遠,天振整個人不停的倒退,眼前畫面瞬間閃過,還是看不清楚,天振嘆了一口氣道。
此時衆人已然已經清醒,大哥你們看清楚這石柱上的四幅畫沒有,天振下意識問道。
這倒沒有,看此石柱的畫面定然是某種陣法,我們又不精通,恐怕破除有些困難,維納鄭重道。
若是讓我廝殺一場我倒是可以,但畢竟破陣不是我擅長的,智殘略微無奈道。
我們四人當中只有天振略微懂些陣法,不如我們三人爲天振護法讓天振在此進入其中探究一番如何,依達建議道。
天振略微驚訝的看着幾人,我也僅僅看得模糊四幅畫,而看不清其中的虛實,天振遺憾道。
老四,你還推卸什麼?我剛剛連看其中一幅頭都有些暈呼呼的,你連看四幅都可以,而且這裡除你之外根本沒有人看的更多,智殘接着道。
幾人聽後都點了點頭。
老四,這個……,既然老三都說了,那你再去一趟吧!維納結巴道。
望着幾人,天振一陣無語。
既然你們對我期望如此之高,我也不好拒絕,我盡力試試,他有些不確定道。
天振目光再次聚集到石柱上的四幅畫,那四幅畫起初並沒有什麼變,很是簡單普通。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突然從石柱中溢出一絲靈力,頓時天振眼前的四幅畫一變,畫面不斷分離,再結合,如此循環不息。
天振的雙眼緊緊頂住畫面,準確的說應該是神識,因爲此時的畫面分割結合速度已經不能用肉眼能夠看清楚。
但從外表上看,天振彷彿着迷了一般,目瞪口呆的望着石柱,其實不然,天振的心神在飛快的算計着畫面出現的時間和頻率。
心神雖說有些疲勞,但天振絲毫不敢懈怠,一旦放鬆瞬間,那麼之前的推演便功虧一匱,這便是天振從秋峰那裡所學的陣法基礎。
即使天振對陣法在怎麼外行,可秋峰畢竟是陣法大師,而且在秋峰閉關之前,曾經將陣法的要髓以及一些心得告訴天振,這些就使得天振陣法的道路是在極其正確且紮實的情況下進行學習。
雖說只學得秋峰的皮毛,但也足以使他懂得一些基本的常識。
而且,天振對於陣法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不是天振天資愚頓,而是陣法太過於博大精深,天振學的越多,越是感覺自己所接觸的僅僅是冰山一腳。
推演持續很長的時間,天振能夠感覺到這看似虛無縹緲的畫面卻在這一片空間內遊走,就彷彿魚兒在池塘,可以自由的遊動到每一個角落。
目光略微詫異,他仍舊不斷推演着,四幅圖畫在次歸於平靜,而天振就如同小船一般的向四幅圖畫的方向駛去。
如霧般迷離的畫面隨着天振推演漸漸明朗,圖片也愈加清晰。
輕咦一聲,天振這纔看向清楚四幅圖畫,栩栩如生的人物,精緻別巧的屋舍……
這裡倒是一處不可多得的清幽出去,只不過這裡僅僅是由不穩定的空間構成,天振略微失望道。
此刻,只聽見四幅畫化作點點繁星,而天振所在空間也迅速塌陷,神識歸體,天振淡然道,一道光芒閃過,殿內的天振再次身體一震,便恢復正常。
終於看清楚四幅畫面,天振拭擦着額頭的汗。
老四,這麼說,你能破解此陣,智殘興奮道。
要只要這四幅畫之間密密麻麻的有很多種禁咒組成,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反彈回來然後一切就要從新來過。
天振倒是覺得如夢初醒般,雖說推演耗費消耗他太多真元和心神,但那種成功的一剎那,卻是那麼的真實。
同時天振感覺自己也是幸運,若非這陣法內沒有殺陣,擺下陣法之人僅僅是爲了阻止其他人進入而已。
若是有殺陣,在天振踏入的一刻,便被裡面的殺陣所覆蓋,想要出來估計是不太可能。
他心中明白殺陣的威力,在秋峰告訴自己陣法時,特意提醒自己殺陣和困陣,這兩種陣法,殺陣是藉助於地理條件,和一些天時,將人殺於陣內。
而困陣,雖說沒有殺陣霸道,可其威力也是可怕,一個完美的困陣,如若使用得當,將修真者困個千百年也不成問題。
由此可見陣法是極爲複雜。
幾人遙望四柱時,石柱的畫在天振看清的之後,石柱漸漸的消散,就這麼憑空消失,而其中猛然間射出四幅畫,這些畫起初不斷在殿內懸空轉動,最終融爲一體,耀眼的白光照耀着大殿,在那融合的瞬間,一道空間出現在那畫之上。
散發的靈氣漸漸結合成一道傳送陣。
這是傳送陣,依達詫異道,隨後大笑道:“看來我們可以進入第四層。”
第四層我們又會遇到什麼呢?維納感慨道。
就在維納的話音剛落的納一瞬間,在傳送陣前突然傳出人影,漸漸的那人影凝實。
天振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的男子,只發現納男子沒有絲毫靈力散發出來,天振眉頭略皺。
這是靈識傀儡,一旁的智殘失聲道。
“靈識傀儡”,那是什麼?
天振毫不掩飾心中疑惑道。
其實剛剛天振觀察便覺得不對,起初他還以爲對方高於自己修爲太多,可是卻發現眼前的男子竟然沒有靈魂波動。
這就令他奇怪了,靈魂波動就如同人的呼吸一般,一個人沒有了呼吸竟然能存活,這又怎麼可能呢?雖說疑惑,但天振仍舊仔細聽着。
靈識傀儡可以說是一種高級傀儡,他是由仙人耗費無數的法寶煉製而成,其成形條件極其苛刻,這種愧儡擁有着自己獨特的靈智,雖說修爲永遠止步,可靈智卻可以提升,維納徐徐道出。
衆人仍舊處在吃驚之中。
歡迎你們來到主人的洞府,你們需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面,靈智傀儡指了指傳送陣,能經過主人的考驗便可以獲得,你們可準備好了。
看着衆人一一點頭,靈識傀儡露出一絲微笑,突然喝道:“開”只見傳送陣散發出五彩斑斕的顏色,那種光芒很是溫和,讓人不由的感覺溫暖。"
收,靈識傀儡在次出聲道。沒有任何徵兆,五人被光芒所籠罩,瞬間傳入到傳送陣內。傳送陣天振早已傳送過無數次,自然輕車熟路,很快天振便適應了其中的空間波動。
傳送陣整整傳送三天有餘,不過期間衆人都在進行吐納,因爲誰也不知道靈識傀儡所說的考驗到底是什麼?只有以巔峰的狀態才能夠沉着應對危險。
天振吐納的第二天後,心神難以安定下來,他理了理頭緒,這短時間發生的事情超出自己的想象,明明幽冥殿是屬於幽冥二主所統領,難道這裡的空間他們不知道嗎?
又或者說,這空間內的一切本身就是個陰謀,天振思緒不由的凌亂起來。
這恐怕不可能,眼下找尋青龍鼎纔是最重要的,天振暫時拋卻一切干擾自己的事情。
很快,三天便過去了,光芒閃過,幾人同時落入到傳送的另一邊。
天振舉目四望,發現此地與往常的險境卻有很大區別。
四周赫然是一片片桃源景色,估計是納靈識傀儡口中所說的主人居住地,天振猜測道。
這倒是個好地方,尤其對於修士而言,維納感慨道。
此地比較安靜,最適合感悟人生意境,從而突破瓶頸,往往修真者大多在殺戮中度過,雖說也能突破,但其根基卻不穩,就造成一些不小的差距。
天振也是聽維納的話後才略有所悟。
大哥,你此言雖好,可修真界的法則確是無情之物,肉弱強食比比皆是,這就造成了修真者大多數都是在殺戮中度過,而不是像那些世外高人般在深山老林內感悟境界。
維納一陣錯愕,隨即道:“老四,你的分析很透徹。”
修真界的法則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同時只要修士之間存在貪念,那麼這些情況都會隨時出現。
大哥,這一片桃源之地不會是那鳥主人居住的地方吧!智殘滿不在意道。
應該是,不過我想不會如此簡單,看了那靈識傀儡,我想這個地方一定是仙人居住的地方,你們想仙人的考驗會那麼簡單嗎?維納無奈道。
我們深入這片桃源深處看看……天振建議道。
看着幾人點頭,天振率先向前走去。
幾人步行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這片桃源的中心地帶。
這中心地帶赫然是一洞府,天振等人看不清裡面的虛實,只能感覺這洞府極爲陰暗潮溼。
“嗤尤行府。”
天振看着洞口處的四個大字,這裡倒是另有乾坤,就是不知這嗤尤如何在這裡,難道說地球上的傳言的黃帝戰嗤尤是真實的,天振略微吃驚。
應該不太可能,畢竟嗤尤同名的人太多,天振安慰自己道。
這裡定是一座仙府,青龍鼎估計就在此地,天振肯定。
因爲剛開始來時,他猜測的是幽冥二主的陰謀,可是隨着深入其中,以及在這洞口發現的幾具白骨,天振的心中豁然開朗,這裡應該是第四層的一個分叉點,而真正通往第五層殿堂的通道應該不在此地。
顯而易見,天振看到這幾具骨頭時,便明白,這裡應該之前有人來過此地,當下不由的警惕起來。
白骨足以證明此地絕非易地,天振可不相信這些人是無緣無故的被殺害。
而且根據洞口外兩具骨頭,可以推斷至少在之前曾經有兩人來過,並且這兩人在還沒有進入洞口之前便死去。
究竟是什麼原因,天振便不得而知。
大哥,看來我們這次來到不該來的地方,貿然的進入恐怕不妙,天振沉聲道。
其實這洞口在天振觀察下並沒有什麼特殊,可天振卻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
看來這無疑一座仙人洞府,恐怕也有些年月,維納看着洞口吸了口氣道。
那大哥、老四,我們進是不進,智殘問出問題的關鍵。
我倒認爲,不應該輕易涉險,依達嚴肅道,眼前的嗤尤洞我能夠感覺到極其危險氣息。
不去,那我們不得不到青龍鼎,智殘摸着腦袋道。
青龍鼎固然價值不錯,但若是丟了小命可是不值。
這一場,我選擇退去,你們意下如何?依達堅決道。
衆人沉默,眼看一直所需要的東西就在洞內,卻是不敢進入,這種感覺就如同看到一座金山銀山卻不能夠挖一樣。
沉吟半晌,天振率先打破僵局,這樣吧!你們在次守候,我進入其中,如果我的靈魂玉簡三天沒有破滅,你們便進入其中如何?
老四,你有幾成把握,維納眉頭緊皺道。
一成都沒有,天振搖頭道,但若是沒有人先去,恐怕得到青龍鼎此生無果。
看着天振一臉堅決的樣子,維納知道自己四弟的性格,沒有什麼事能夠阻止他,既然如此,你要再三小心,維納拍着天振的肩膀道。
天振目光注視幾人,微微一笑,便踏入洞口。
大哥,若是老四……,智殘疑惑道。
我們和老四也並非認識幾天,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況且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維納目光望着洞口道。
智殘微微一楞,欲言又止,到口的話深深的嚥了下去,但願如此。
依達兄弟,你回去給天魔宮宮主哨句話可以嗎?維納平靜道。
難道你不準備回去,依達嘆氣道。
從離開那一刻起,回與不回便沒有什麼意義,維納略有幾分感慨道。
這是天魔宮天魔令,你持此牌便可以進入天魔宮,你告訴維傲,道派近期會有所圖謀,讓他注意些。
依達接過天魔令,魔門還是需要你,希望你能夠早點回來,畢竟做爲魔門領袖,所做的事情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你不必替他說話,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爲,維納堅決道。
大哥,依達所言在理,在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這點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智殘勸慰道。
在聽到父親二字時,維納明顯的心神顫抖,隨即又恢復正常,彷彿下了決定,維納道,讓時間來證明他的錯誤。
兩人將維納的一言一行看在眼裡,智殘也明白讓維納釋懷真的很難,畢竟是天魔宮宮主首先拋棄維納的,這件事情卻是衆所周知。
隨後,幾人不時的輪流的看着天振的靈魂玉簡。
靈魂玉簡乃是修真者抽取一絲靈魂之力存於玉簡之中,若是靈魂破碎或者修真者身死,那麼靈魂玉簡都會直接破裂。
在說天振,在剛剛進入洞口時,便覺察到此地的異樣,這一路天振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可是在進入三分之一時,天振卻在此止步不前。
這洞內總共有兩條道路,而一條通道前卻顯得異常古老,絲毫沒有任何修真者潛入的痕跡,可天振這一路走來,發現一些殘骸倒是不少。
很明顯,在進入這洞口的源源不止洞口外兩人,估計洞口外兩具骷髏生前可能是離開洞口時被潛伏的修真一擊必殺。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自己在進入洞口時並沒有遇到危險,可是天振卻毫不懈怠,越是沒有危險,後面所經歷的便是危險重重。
而天振在徘徊幾人以後,毅然的選擇了第二條通道,在他看來,這裡存在着屍骸,便足以證明有修真者進入此道內。
而另一條看似更加古老和沒有絲毫痕跡的通道,必然是修真者不敢進入其中,因爲那裡存在的危險性遠遠大於第一條通道。
其實天振所猜測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事實也的確如此。
由此可見,天振能夠一路闖到第四層世界並非偶然,實力高於天振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卻也有人死於非命,這便是天振的聰明之處,天振有着一份屬於他的睿智、心機、沉着。
這些便是他活着走到第四世界最後的證明,更重要的是天振有着常人不曾有的決心,當年在龍血池攀登臺階石便足以體現出來,即使血肉模糊,也憑藉着雙手死死的抓住臺階。
這便是天振決心,那時候他的修爲並不高且能如此,更何況現在。
天振目光掃視着眼前黑黝的洞,因爲他在這裡發現了陣法。
一路上,他並沒有得到什麼寶物,可以說是兩手空空來到此地。
而且一路上被破除陣法估計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此人的陣法修爲令天振吃驚,而且動作極其嫺熟,很容易的破除很多陣法,並且拿走洞內的一些寶物。
但那人卻沒有接着破陣,很明顯那人不是沒有來過此地,而是這裡的陣法及危險遠遠超出他的能力,衡量再三,那人選擇了退出。
天振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