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凡人的骨肉,而燃燒靈魂便是生生的將肉體於骨骼分離。
接下來便是忍受着燃燒靈魂的痛苦,強行的用意識將封印口決念出。
最後融合所要封印的媒介打入封印之人的身體。
這一切的過程必須要極爲小心,而且這種封印之法更是連貫一體,稍微出現一點差池便會前功盡棄。
天振做的第一步便是逆氣。
體內運轉的真元在天振強行的作用下速度運轉先是變得極爲緩慢。
而後慢慢的停下來,在此過程中,天振的臉色極其蒼白。
這逆轉真元倒也頗爲費神,天振嘆氣道。
此刻,天振還不能夠做到真元逆轉,僅僅是停留在讓真元停止運轉的地步。
天振嘆了一口氣,然後心神在此沉浸在逆氣之中……
一方面天振不得不將真元強壓在禁止狀態,防止真元迴流,否則前面所做的便會前功盡棄。
心意一動,天振加大了輸入的速度,體內的血液在飛速的翻涌着,天振身體更是有絲絲輕微的麻痹感,血液的沸騰。
這種感覺使他很不適應。
他忍着胸口的痛苦,心神在不斷的引動體內的真元逆流。
強行的運轉真元使天振的七經八脈都出現了絲絲斷裂。
但他心中卻是明白,這僅僅是剛開始,自己必須得堅持下去,如果就此放棄,迎接自己的必然是死亡。
疼痛感漸漸的加劇着,天振感覺自己彷彿已經被剝離了靈魂一樣,那種感覺已經超越了疼痛的極限,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內視七經八脈,天振咬了咬牙!臉露痛苦之色,但眼神卻是清澈無比。
憑着這股信念,天振將體內的力量不斷的逆轉着。
一點一滴的,就這麼進行着,此時已經到了最重要的關頭,痛苦已經不是天振的首要問題。
體內五分之四的真元已經完全的被天振逆轉,只剩下那僅有的一點,天振仍然遲遲的不能逆轉。
嘗試了幾次,天振仍然沒有將這股真元衝逆。
不過天振仍舊沒有放棄,繼續衝擊着,天振此時的狀態,和衝擊任督二脈也相差無幾。
身體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久違的乏力感漸漸出現。
天振明白,若是自己閉上眼睛那麼所做的一切便會消失。
心中信念堅定,身體內的細胞互相撕殺着,終於在不知道多少次失敗的情況下,那股真元出現了一絲鬆動。
天振目露喜色,抓住這瞬間的機會,逆轉的真元如同洪水一樣的衝向那鬆動的真元。
鬆動的真元先是奮力的抵擋了一會,可架不住所有逆轉真元的衝擊,在持續了瞬間之後便崩潰了。
天振臉龐露出疲憊之色,終於成功了,天振嘆道。
天振心中確實明白,這融氣的過程是極其危險的,乃是將靈魂與天地之死相融合,這過程中經歷的是生死的考驗。
靈魂出體,比元神遁出更是可怕,如果說元神是真身的縮小版,那麼這靈魂便是集中意識、元神爲一體的。
靈魂離體那無異於將修真者放在空間裂縫中一樣,那種結果就是在虛空中死亡,除非你的靈魂之力達到一個可怕的地步,否則也逃不過空間裂縫的力量。
而天振現在所要做的,便是這種危險的方法,天振將自己完全融於這片空間之內。
仔細的感受着空氣中的變化。
天振眼睛睜開,眉頭略皺,疑惑道:“怎麼可能沒有天地之氣。”
天振,記住,用你的靈魂去感受這虛空的力量,而不是思想,葉落在一般指導道。
天振再次將眼神閉上,細細的感受着。
他此時處於絕對的放鬆狀態,剛開始時天振還不能發現什麼?
久而久之,天振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彩漸漸清晰,他能夠觀察到場上戰鬥的每一個畫面。
這種感覺,在天振看來極爲神奇。
在這場面上,天振除了看不清屍皇的真實實力外,其餘的卻是一目瞭然。
包括神尊期的老怪們,天振也都能夠看清楚。
漸漸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天振的靈魂慢慢的離開身體。
天振心中大喜,終於離體了。
下面便是引氣,引動天地的真氣,葉落接着道。
天振小心的將靈魂在虛空中移動,剛移動一小段距離,發現靈魂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天振面色頓時一變。
看着他的靈魂如此,葉落明白,天振根本不會引氣。
也罷,我今日便指導你一番,靈魂不要離你的肉身太遠,否則回體便會很麻煩,葉落提醒道。
虛空中的靈魂點了點頭,天振將靈魂再次靠近了肉身近旁。
天振,你的靈魂要處於絕對的放鬆狀態,然後在感受天地的那種力量,葉落接着道。
天振按照葉落所說的,漸漸的放鬆下來,在經過幾次的反覆的實驗。
天振感受到天地間的那種令人澎湃的力量,那是一種極爲可怕且自然流暢的力量,彷彿天生便是如此的存在。
任何力量在這種威壓下都很渺小,天振的靈魂卻是忍不住的顫慄。
周身的白色天地之死漸漸的包圍着天振,他如同嬰兒一般貪婪的吸允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身體達到一個絕對飽和狀態。
調整了一下狀態,天振將靈魂漸漸靠近肉身,慢慢的吻合着,靈魂迴歸本體的剎那,天振心中猛的一顫。
當他的靈魂剛剛與身體結合的瞬間,天振面色猛的一變。
他突然感到靈魂有種熾熱的感覺。
靈魂急劇的燃燒着,似是熊熊無盡的大火一樣,在天振的心頭蔓延。
這天地之氣根本不是天振所能夠駕馭的,那種觸動神經的感覺令天振的心神不住的劇烈消耗着。
他明白,若是不及時的將封印口決念出,只怕不消半刻自己靈魂恐怕會被燃燒殆盡。
靈魂燃燒的速度遠遠超過天振的想像,幾乎是瞬間便燃燒了天振十分之一的靈魂,天振忍受着這種心神上劇痛。
這種痛,不同於肉體的傷,而是一種精神面臨着崩潰的感覺,他在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中度過着。
然而天振的雙手卻是不斷變幻着,口中唸叨:天,以氣而運行,地,以氣而發生,陰陽以氣而慘舒,風雷以氣而動盪,人身以氣而呼吸,道法以氣而感通。水之潤下,無孔不入;火之炎上,無物不焚;雷之肅斂,無堅不摧;風之肆拂,無阻不透;土之養化,無物不融.乾!!!合!!!
此語一出,一層耀眼的白光從天振身上散發出來。
而此時第五世界的空中也出現了層層的異變。
先是雷聲不斷的轟鳴身,倏爾狂風大作,雷電不斷在虛空中交織着釋放出火花。
此時的轟鳴之聲更是接連不斷。
天振所釋放的白光赫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屍皇。
天振此時處於融合珠子的緊急關頭,根本顧不上其他的。
只見維納等人警惕的看向四周。
處在不遠處的清平略微驚訝的看着維納等人。
而屍皇則是目光一寒,一個念頭下,他便瞬間出現在天振的眼前,屍皇很肯定,眼前的白光對他有巨大的威脅。
屍皇瞬間的出現,令維納措手不及,這種瞬間的速度確實令他忘塵莫及。
維納僅僅吼出了一聲不要。
眼睜睜的看着屍皇揮出一道青光。
這道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至天振的身軀。
天振此刻渾然不知外界的情況,此時天振正在將這封印之法刻入到手裡的珠子之上。
一道道金色的篆文在天振的手裡形成,每一個字都需要消耗天振巨大的體力。
就在那道青光距離天振不到半米處,天振身體發出一層淡淡的黃光。
若仔細看,定然會發現天振的那層黃光不是別的,正是護體神光。
不過這護體神光卻不是天振所釋放的,而是聖天的護體神光。
與天振的護體神光有些異曲同工的效果,但威力卻有着天壤之別。
那道青光襲向天振,然後僅僅這半米的距離卻始終穿透不了。
屍皇輕咦了一聲,似乎根本沒有想像到結果如此。
但隨即目光立刻陰冷。
氣勢陡然的一變,一股威壓釋放出來,這股威嚴一出,所有的修真者的雙腿忍不住的戰慄。
神尊期的修士也差點在這股壓力下被迫撲倒。
這股威壓在衆人看來就好似天地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用力量去抗拒。
而天振的身體也在這股威壓下漸漸的變形,一絲絲血液從他身體溢出。
天振的身體如同揹負一座高山一樣,地面也因爲這股壓力漸漸的凹了下去。
他所在區域的數百米內被壓出一道深數十米的坑。
由此可見這股威壓所造成的威力是多麼可怕。
天振此時連呼吸都變得極爲困難。
因爲這股威壓是一波接着一波,而且發生的僅僅在瞬間,他連反應都來不及。
護體神光在持續了數秒便崩潰了,而天振口中也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處在天振意識中的聖天也因此遭到反噬。
這就是屍皇的力量嗎?聖天感慨道。
不是,葉落否定道,這僅僅是帝皇的一個威嚴,而不是它的實力。
剛剛那道青光僅僅是他隨意的揮出的,根本不足全盛時期屍皇實力的百分之一。
聖天嘆了口氣道:“福兮禍兮,這次只能靠天振自己。”
恐怕我們這次會失敗,因爲屍皇的力量太過可怕,根本不是天振所能夠抗拒的,葉落嚴肅道。
隨即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振的情況也的不容樂觀,身體緊緊的壓迫着。
意識中,天振仍然堅持篆寫着金色的字,一筆一畫,無一不是天振強忍着痛苦寫出來的。
意識也因爲劇痛而有些渙散,但天振心底深處的信念卻愈加堅定。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瞬間,任憑天振的信念如何堅定,但實力的差距卻是不可彌補着。
“噗”的一聲,他口中的鮮血吐出,整個紫色的衣服被血紅色所沾染。
同一時刻,天振的空間戒指內,有股力量不斷着暴動着,本來天振是打算制止的,因爲他明白,這股力量的根源就是青龍鼎。
若是青龍鼎出現,自己恐怕在修真界難以立足,時時刻刻遭人追殺。
想到這些,天振在這股暴動力量出現時便強行壓制着。
可是此時的天振早已在屍皇的威壓下面臨着身心崩潰的局面,根本沒有時間顧及青龍鼎。更別說對青龍鼎進行壓制。
青龍鼎在空間戒指能愈加的不安穩,突然“嗖”的一聲,青龍鼎直接無視空間戒指的束縛,飛向了外面。
天振暗道不好,可此時卻也叫苦不迭,只能任由其飛竄。
一聲清鳴的聲音自鼎中傳出,青龍鼎此時就在天振的正上方不停的旋轉着。
屍皇目不轉睛的望着青龍鼎,突然失聲道:“青龍鼎,怎麼可能在這裡。”
隨即屍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所有的修真者看向青龍鼎時面色都是大變,更多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婪和慾望,但同時也記住了黑霧包裹內的年輕人。
冷哼一聲,屍皇卻不在理會,本是無主之物,我豈懼哉?
此語一出,屍皇雙手揮出一道黑色**,此輪顏色極其黝黑,輪身由十八道凹槽依次排列而成,此寶名爲混天輪,乃是屍皇的成名法寶。
混天輪一出,即使是第五世界的空間都有種被吸扯和吞噬的感覺。
青龍鼎也不甘示弱,道道淡青色的光芒自上而下的籠罩着天振,青光所到之處,天振頓時感覺壓力一減,隨即目露喜色。
抓住這短暫的時間,天振毫不猶豫的立刻篆寫封印之法,手中的能量之筆不斷的揮舞着,好似一條條巨龍騰飛一般。
空中盡皆是一種玄奧難懂的金色符文,每出現一個符文,天振手裡的珠子便多了一份淡黃色光芒,而珠子本身在這些符文的帶動下光芒大盛,比之青龍鼎也絲毫不逞讓多少。
此時在看屍皇,面色略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哼,不自量力的小子,就憑你還想封印本座,真是癡人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