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華文的身體品級太高,他怕幾個人的功力耗盡都不能讓他找到感覺,所以一次性就找了一百位煉氣境將士到主軍主煉功房揍他。
而這一百位將是他的專用陪練,相關事務自然是機秘,在他成長起來之前絕不能輕易外傳。
“軍長,我們要怎麼陪您練功?”
他挑來的將士都是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新入星血軍的人,從來沒見過華文練功,當然得問清楚才行。
“我就站在這裡,你們一個個輪換着來打我,力度你們自己控制慢慢增加,所有戰鬥中常擊打到的部位都可以打。
來吧,先從掌心開始。”
此時華文已經脫光了衣服,只穿那一條內褲,就那麼隨意的以雙掌前推之式站了個平馬樁。
軍人做事一貫都是聽令行事,所以這些陪練都沒有多問,隨之先從修爲底的上場。
這些原本都是高原城周邊鎮城裡的城守隊長以上的將士,雖然世界大戰已經爆發兩年多,他們所在城鎮又在成區,到如今還能堅守在鎮城之中,足見他們以前接受的訓練還是比較正統的。
而華文將他們挑出來,也無疑是準備將他們訓練成爲自己的親衛隊,自然能得到特殊待遇。
當然了,做華文的陪練肯定是苦差事,這些人不一定都能堅持下去,也算是對他們的一個考驗。
如此,半小時後華文遍體鱗傷、鼻青臉腫,還有一對熊貓眼,真可謂是慘不忍睹。
不過,不斷的拳打腳踢依然還在如常進行着,他卻是越來越興奮,好像被打傻了似的。
“苦海無邊,心靜則甜。
惟有身在苦中,才能親身體會,以往的一切不過是另一種苦。
苦海元盡多,苦海無邊大。
我身苦海中,苦海令我痛。
我痛心涌動,苦海浪翻涌。
我慾海浪止,我心需求靜。
心靜海浪止,浪止苦海定。
海定爲我用,能量無窮盡。
得之我心甜,苦海化甘淋。
可是,我又要如何才能做到‘苦中身不痛,苦中心不動 ’,答案是在‘愛恨難離,無愧則安’中嗎?”
華文在心中想着這些,卻是好像失去的對身體上的種種感知,逐漸限入一種空冥頓悟的狀態之中。
原本這種狀態是神魂進入識海的,可他的識海已經被封印,而且還是這方世界的最強九天神雷的封印,就這點悟道之力根本就還不足以將之衝破。
不過,他另有肉身魂晶,此時他的神魂力卻是被吸到了魂晶之中,隨之以魂晶爲引不斷的從識海中吸取往日記憶,這正是淨化神魂的一個過程。
他先吸取到的往日記憶自然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而他沉睡了兩年多的時間,期間根本就沒有記憶,而近幾個月的記憶他都記得。
所以,他此時吸取到的往日記憶就是在黑龍宗境內以萬劍陣屠戮衆生的那一段,由於這段記憶畫面有被封印之力淨化,所以看不到魔氣升騰的景象。
再加上那些都是過往事情,又能以之與現在的景像相比較,卻是逐漸讓華文的情緒安定了下來。
“原來我所做本沒有錯,只是採取的鎮魔手段用錯了。
如若我一開始就不顧自己的一身功力全力以萬劍萬盾大陣鎮壓羣魔,那我就不會走火入魔。
但是,錯誤已經犯下,我必須承擔一切後果。
愛恨由心生,常伴不分離。
邪魔令我恨,使我屠衆生。
衆生使我愛,令我屠邪魔。
邪魔屠不盡,衆生生不息。
我愛盾守護,我恨劍屠戮。
我心求無愧,劍盾合一身。
我盾守護愛,我劍屠戮恨。
愛恨不分離,我心亦無敵。
是了,有愛即有恨,無論是愛還是恨都免不了殺戮,痛恨邪魔又有什麼意義?
世界衆生無論正邪都有其存在的道理,我不能以任何事物爲敵,不能將殺念藏於心頭,待到得遇該殺者便直接將之殺掉也就是了。”
待到華文在心中打定主意時,其神魂卻是隨之遍佈全身,一身傷痛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消失,他卻也是隨之變得更加柔韌英俊了。
當然了,他也纔剛悟通他師尊所說的那十六個字的含意,而且這也只是他自己的一條思路而已。
雖然只有十六個字,換一個人悟通的話,必然會有另一個結果,只不過主心骨並不會偏離太多。
“都愣着幹什麼,快揍我哇,就你們那點功力是奈何不了我的,都盡情盡力的揍我吧。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犯過大錯的人,就是欠捧。師尊不忍揍我,我只能自我放逐來到戰區以求心安,難道你們都不想讓本軍安心修煉嗎?”
由於之前華文傷得比較重,所以陪練將士們都逐漸收了力道。
現在華文一身傷雖然瞬間好了,可他們不免擔心再次將華文打成重傷。
畢竟有些傷看起來是好了,但都只是表面,內在很可傷得更重。
聽得華文這麼一席話,衆將士們卻也相信華文是真的沒事,隨之就都行動了起來,拳腳力度隨之加大。
“速度都快一點,時間不多了。”
在不斷的拳腳打擊下,一股股純淨的肉身元力涌入華文的體內,就像錘打百鍊精鋼一般,就算沒有用火燒烤,他也同樣被打得渾身熱氣升騰、血液翻滾,沉靜於體內的血元之力隨之被重新激活,效果居然比用電能煅體還要更好。
在如此情況下,陪練將士們不免爲之心驚,揍起華文來不免隨之更賣力。
由於他們一個有一百人之多,就算一個個很快累趴下,也有足夠的時間補充恢復,完全可以循環不止的揍華文。
而華文自己也可以邊吃東西邊捱打,他更是被捱打的力量來促進消化,使煉化食物變得更快了很多。
由此可見,現在的華文就像是一件人形元靈法器,不但強硬超凡,更加柔韌無比,要按元靈法器的品級來算,他已經達到神品。
只是品質還並不是很高,因爲他是一件被封印了器魂和靈脈的元靈法器,就這些煉氣境將士的力量很本就不足以助他破解靈脈封印。
可是,他的血脈之力已經被激活,其自愈能力極其恐怖,雖然沒有仙丹妙藥,卻可以完美的將所有能量收歸所用,並以之強化自身根基。
所以,雖然他還是煅體境的修爲,但他的肉身基礎力量卻達到了三萬斤以上,若以如此力量施展星戰玄元掌,自然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力量。
而星戰玄元掌的力道主要是旋力,更是一陣強過一陣,九旋之力可以凝液,九九之數可以凝丹成器化實。
此掌法攻時突擊力超強,收時吸引力同樣恐怖。
但華文現在靈脈依然被封未通,最多隻能發揮出五旋之力,也就是五重旋勁攻擊力和五重旋勁吸引力。
不過,在捱揍期間華文又發現一個妙處,那就是趁機煅煉內腸五府六髒。內腸可以進食補充功力,自然是暢通的,而且其中空間比靈脈穴道還要更大很多,絕對是儲存功力的好地方。
另外,獸族就是靠吞噬各種靈寶修煉內腸五府六髒的,龍族、蛇族等更爲突出。
這般,待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一百位將士們終於累到精神疲憊,都先後在華文的煉功房隱入沉睡之中。
而被不斷捱揍的華文卻是神光四溢、精神抖擻,好像陪美女們玩了一晚上還意猶未盡一般。
當其走出煉功房時臉上紅潤光亮,目光中都透着興奮,簡單清洗過後的他又換上了一套藍白相兼的衣裝。
“弟子華文章拜見師叔!”
他師叔柳不凡已經在主軍車大廳等候多時,貪狼和炎衝當然都在。
不過,還有位美女隨他們一起來了,她就是凌瓏。
“你就別與我來這麼多禮數了,要算起來,師叔我都是受你指點纔有如今成就的,還得向你道謝纔是。
如今你仍有太多強敵,身份不宜過早暴露在外。
如若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到星血軍佔個總教練的位置,你喚我爲教官,我喚你爲軍長如何?”
現在這位柳師叔雖然將修煉壓回凝氣境,但他卻深知現在的實力遠非以前的玄胎境可比。
因爲他現在已經凝成靈基,而築基丹鼎靈根實際上比玄胎還更難成就,這纔是真正的仙道修行道統,不是那些玄仙修行之法可比的。
“既然師叔已經有此決定,那是再好不過的,多謝師叔爲弟子考慮的如此周到。
柳教官,現在距決鬥時間很近了,我們去決鬥之地吧。”
由於高原領大軍都已經就位,星血軍自然也已經來到對立面相應位置列軍就位,就等華文去決鬥臺上與耿平一較高下了。
“表哥,你現在才只有煅體境三段的修爲,真的有把握打那耿平嗎?”
凌瓏先後刺過華文兩劍,雖然並沒讓華文重傷身死,心中卻總是有些難安,現在華文要以這點修爲去與耿平一戰,自然比其他人要更擔心。
“我可是星血軍的軍長,怎麼可能會打不過那個被他老子拋出來求自保的耿平。
對於我的安危的問題,你們大可不必操心。
不過,耿家父子目前所率足有三十多萬將士,恐怕他們就算是輸了決鬥也不會輕易領軍撤出高原領。
而且,就算他們會尊守承諾領軍撤出高原領,也很可能立即率軍攻打白銀領或者附近其餘領地。
也就是說,我們這場決鬥實際上不過是一場決定兩軍決戰之地的賭鬥,我不可能讓這支軍隊繼續去危害其他地方的百姓。
所以,只要我戰勝耿平,我不會殺他,而是挑選一片最合適的決戰場地。
貪狼、炎衝,你們去白銀領協助胡先生儘快拿下白銀領,我們將在白銀領北部大漠與高原大軍決戰。
當然了,到決戰之時,他們肯定不會有現在的三十萬之數,能帶走二十萬就算不錯了,真正能趕到決戰之地的不會超過十五萬。
反之,我們星血軍到時可以有五萬之數,甚至更多。雖然訓練的時間不會長,但他們近二十萬大軍行軍數千裡地,怎麼着也得要半個月左右。”
華文接下耿平的挑戰書後,就已經將這些都安排好了。
目前留在此地的大多都是預備軍,征戰軍隊已經在向白銀領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