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靈見我倒在地上慌忙的把我扶了起來。坐回凳上後我強行的壓制住心頭的恐懼腦海裡不由得響起了師傅曾經說過的話。
小時候師傅曾經對我說過鬼怪妖物各有等級驅鬼除魔凡是必須要小心如果自不量力到頭來反會讓自己配上身家性命。
普天之下鬼怪不光是讓普通凡人談虎色變就連學道之人都要量力而行切莫隨便招惹。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師傅傳授給我的克鬼秘訣其中就有提到過五鬼鬧殿一事:
迴音鬼跟你走聽到聲音莫回頭;影子鬼藏身後鞋底朝上甩天空跳步四九猛回頭;黑衣兇白衣兇人見之時命以窮;喪鬼席上見;夜叉神見愁;勾魂使者倒陰陽;五鬼鬧殿無完人;百鬼夜行禍事顯;鬼王一出天下亂。
師傅口訣中的這些鬼魔乃是人間最強的一些猛鬼兇靈除了迴音鬼和影子鬼還能防範其他的鬼都沒有什麼很好的防治方法可以說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治服的。
下山之時師傅曾經一再的告誡過我碰到這些兇靈的時候最好不要管上上之策便是遠遠的避開事現場否則只會引無窮的災難。若此地果如當日那個江湖術士所言乃是五鬼鬧殿的話那麼事情就很棘手了想到這裡心裡頓時便生出了一種想要退卻離開這裡的感覺。
“大哥何須害怕到這般地步?是不是五鬼鬧殿眼下也不能肯定千萬不要因爲一個江湖術士之言而心生怕意。就算當真是五鬼鬧殿如果能夠解除這一方百姓的身殘之苦就算丟掉了性命我也願意眼下還要先把事情問過清楚再說。”二弟看到我竟然遲疑起來知道我在心裡打着退堂鼓趕緊給我打氣鼓勵。
想想整個村子裡竟然無緣無故出現這麼多殘疾人卻是應了五鬼鬧殿人無完人這句話或許四十年前那個過村的術士說的沒錯可能也是害怕惹禍上身的原因自己能做的除了告誡族長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行的克鬼之法。
我向二弟無奈的搖搖頭這是自己出道以來第一次有了沒有自信的感覺心裡自思要形成一般的孤魂野鬼不難只要是死於非命的人便都有一股怨氣存在死後就會無法進入輪迴道但要形成五鬼鬧殿這種驚天慘事僅僅憑藉死者的一股怨氣沒有其他的特定前提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怪事情。
“族長就我所知五鬼鬧殿乃是由於五個極強的厲鬼同時作祟靠着心中那股無法化解的怨氣對人施以詛咒這纔會讓很多人變得傷殘就像五方蛇一樣會讓家裡的五種牲畜全部死光。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村裡可曾有什麼枉死之人在過去的幾年甚至幾十年內?現在要搞清楚的就是找到形成五鬼鬧殿的原因。”二弟冷靜的對族長說。
“這個無辜處死的人好像沒有。只是有些違反家法族規**敗壞的而被處死的人倒是每隔幾年都會有但這在我們村裡已經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族長有些猶豫的答道。
“說說這裡面有沒有一次就被處死了五個人的事情?”聽到族長的話我趕緊追問。
“比如有些敗壞**通**穢者有些喪盡天良沒有良心者要麼就是進豬籠沉潭淹死要麼就是用火燒死這樣的事情有是有但是很少更不要說一次就處死五人的事情了。”族長沉吟着說否定了一次就有處死五人的事情。
聽這老族長的話中之意那些被沉潭的被燒死的人都是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就算死後也不能形成滔天怨氣更別說會有五鬼鬧殿的事情的出現了。
聽完族長的話我無力的閉上眼睛心裡不禁回想起進村以來看到過的種種的凶兆那神秘的六條菸缸令人壓抑窒息的黑夜集會觀舞的野貓羣還有那頗爲高明的五行陰陽相剋塔。這種種的事情都把這村子託顯的甚是神秘看來村內還隱藏了連族長也不知道的驚天秘密。
“大哥我好像現了一絲線索。”六弟一直沒有說話突然大聲說道眼裡帶着興奮的光芒。
我向老六揮揮手示意他快點說出心裡的想法見狀六弟摸了摸頭繼續說:“我雖然不懂什麼鬼怪陰陽但我剛纔聽了這麼久也知道大哥對這五鬼鬧殿之事好像很是懼怕剛纔族長說四十年前的那個師傅就提到了五鬼鬧殿爲何那時這五指村內沒有出現過很多殘疾人而偏偏是最近三五年才頻繁的出現呢?”
老六的話讓我和二弟猛然一驚兩人同時用手拍了拍大腿齊聲呼道:“六弟的話有道理。”
說完二人便往族長看去老族長知道我們看着他臉上憋的通紅仰望屋頂嘆息了一陣方說:“爲何在這幾年纔有殘疾人出現或許和那件事情有關係。”
“什麼事情?”知道族長話中有話大家都是好奇的向族長出了疑問。
族長低下頭去沉默良久擡起頭時眼裡已經噙滿了淚花哽咽着說:“三年前我們村裡遭受了一場驚天浩劫。”
正當我們一臉興致的想聽他說出事情原委卻見族長從胸口裡掏出了一杆長長的鐵管菸袋點上火猛吸了一口彷佛心裡憋着一腔無法釋懷的傷痛一般。
“驚天浩劫?”我止不住了心裡的好奇驚異的問。
“是啊一場驚天浩劫一場差不多讓我們五指村滅村的浩劫。三年前的一日一股來自雪峰山以王麻子爲的土匪天黑之後突然無聲的竄進了我們村裡燒殺搶掠屠殺**無惡不作。當晚他們在洗劫了村子後竟然殘忍的屠殺了村裡大多數的壯年男丁全部丟在村中央的清水塘裡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啊。我兒算好藏在地窖裡才倖免一難自此之後你們所看到的濃濃霧氣菸缸貓跳舞的事情纔開始頻頻出現。唉-那時的慘狀真是令人慘不忍睹壯丁們的屍體填滿了水塘打撈了三日方纔撈完清水塘的水過了半年方從紅色變成清澈自此之後村裡人晚上都是不敢出門入夜後就在家裡閉門不出就連雞狗好像都怕了……”族長圓瞪着瞎眼大口大口的吸着菸袋彷佛又看到了當日的土匪屠村時候的情景擋不住的淚水如注般的從他那乾癟的眼皮裡不斷的滲透而出顯然已是傷心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