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魔劍士
看着電視上播放的李小龍格鬥集錦,我內心不由的充滿了渴望,這盤光碟我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我的一個偶像,我努力奮鬥的目標,可是,隨着我的不斷進步,終於在五年後的今天,我達到,甚至超越了這個目標,現在的我最想要的就是與這們傳奇般的武學巨匠比試一下。
我是一個自由搏擊冠軍,不是市級的,不是省級的,也不是國家級的,我是世界級的自由搏擊冠軍,憑藉着散打,我從一個小城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世界上最能打的人——自由搏擊世界冠軍。
我今年才21歲,按說不是個年青人,但是我的內心卻已經蒼老了,五年的搏擊生涯,我經歷了300多場正式比賽,至於非正式的,已經無法記數了。到今天爲止,未曾一敗,最近一段時間,我連對手都找不到了,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之後,我的心能一不蒼老嗎?
嘟……嘟……嘟……
一串清脆的鈴聲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我茫然的順聲看了過去,原來是電話響了。
“喂!你哪位?”
我皺起眉頭問着,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最不喜歡別人沒事煩我,可是由於工作的需要,避無可避的,每天總有很多煩人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慌張的聲音:“對……對不起,打擾你了,我是在電影公司這邊打電話來的,要你馬上前去參加拍攝。”
聽聲音我就知道,打電話來的是我的經濟人,找我是爲了拍電影的事。
由於我連續三年蟬聯自由搏擊冠軍的頭銜,以及我恐怖的攻防能力,使得我楞爲李小龍之後,又一個傳奇。一時間,中國功夫再次被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人掛在口邊,我的拳迷遍佈五大洲。
也正因爲如此,無數的電影公司要和我簽約,一部部爲我量身定做的片約也紛至沓來。
本來我不打算演的,我並不缺錢,我的出場費高達幾千萬美元,更別提螞蟻般的廣告片約,我每年的收入無法計數,一個詞形容——天文數字,我的錢多到我自已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錢,就算統計出來了,那個數字恐怕也要多數幾便纔不會少算了個零。
也許有人會說爲名,那他一定是外星人,地球上不知道我的人還真不多,我的名氣幾乎不可能再大了,再說,我並不喜歡有名氣,可能沒名氣的人感覺不出來,名氣帶給我的除了錢以外,幾乎沒有一樣是好的,想一想那些大明星的遭遇就知道了,逛個街都成了一種奢侈,我已經記不得我上一次逛街是什麼時候了,但我清楚的記得被上萬人圍住時的只窒息感,從那以後,我就沒有逛過街。
只是不能逛街還是小事,接二連三的恐嚇纔是最致命的,弄得我三兩天就要換個住所,有好幾次,如果晚走了幾分鐘,就會被達不到目的恐怖分子炸成碎片。
穿上價值幾十美元的外套,帶上昂貴的嚇死人的墨鏡,開着定做的勞斯萊斯,我駛出了公寓,向電影拍攝地駛去。
影片我還是要拍的,爲的不是名,不是利,爲得是給後人留一點資料,一如李小龍當年所做的,現在沒有比賽了,我只能把我的本領一樣一樣垢在電影裡演出來,至於後人能體會多少,那就看個人的悟性了。
想當年,我也正是從李小龍的影片裡學到了大量的格鬥技巧,可以肯定的說,沒有李小龍,就沒有今天的我,現在該是我同樣回報大家的時候了。
車飛快地駛進了效區,行人漸漸的少了起來,這次拍片的場地位於美國芝加哥效區的一個古老的城堡裡,我已經能看到它的輪廓了。
就在我轉過一個彎角,準備駛入城堡前的直路時,意外發生了。
嗖!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我只看到一個紅紅的光點迅速朝我襲來。
轟
我被強大的衝擊波頂到空中,我下意識的向下看去,我的車已經完全的散架了,各種汽車殘片朝四周激射着。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了,爲什麼我的身體還不開始下落?”我內心急速的思考着。
但是當我看向光點飛來的方向時,一切都明白了,那裡,正有一個蒙面人,肩膀上抗着一隻火箭筒,看來,我的車是被火箭擊中了。
奇怪!車都被炸零碎了,可我怎麼會沒事?身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我下意識的朝身上看去……
不見了!我的身體不見了,入目所見,只是一個閃着各色光芒的人形倫敦,我……我死了嗎?
就在我驚疑不定的時候,我身邊忽然裂開了一個縫隙,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吸了進去。
不!
我瘋狂地吶喊着,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我最心愛的人還在等我,我不能丟下她們。
然而現實是無情的無論我怎麼叫喊,怎麼努力,我還是一點點的被吸了進去,轉眼間,一切恢復了平靜。
終於,我停止了哭喊和努力,既然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了,那麼就要好好地爲現在考慮。
我死了嗎?死後我會怎樣,看着周圍空無一物的空間,死的恐懼悄悄地爬上了心頭,我將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呢?
忽然,我的周圍出現了形形色色的光點,有的也象我一樣,剛剛從空間裡產生,看來也是剛死的人吧,另外還有一些看來已經存在了很久的光點,從他們熟練地移動就可以看出來。
當然,這些光點並不只有人形,還有多種動物的形狀,看來,凡是有生命的東西,死了以後都會來這裡。
就在我暗暗琢磨的時候,異變突起,從遠處快速的衝過來幾個較大,也比較明亮的人形光點,他們殘忍地攻擊着周圍比較弱小的光點,不一會的時間,就有上百的光點在砰然聲中化爲虛無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每消滅一個光點,他們的亮度就變得更亮一些。
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當其中一個在較小也比較暗的光點朝我攻來的時侯,我可不能不管了。
砰!
我準確的擋住了對方的攻擊,但是對方雖然是最弱小的一個,可是亮度幾乎是我的四倍,所以力量大得出奇,只是一個接觸,我就彈飛了幾百米遠,並且對方還不放棄的朝我衝來。
看來對方的攻擊力太高了,還是先避其鋒銳吧,我要憑技術擊倒他,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擊倒我的機會,因爲剛纔的格鬥,讓我的身體暗淡了下來,並且,有種要散失的感覺,我相信,如果我散失了,那一切纔是真的完了,包括我的意識精神。
對方飛一樣地衝了過來,對着我的臉部拳擊來。我朝弄的一笑,在我面前動拳腳,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啊,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告訴他吧。
輕輕一歪頭,讓過了對方的拳頭,我一記下勾拳擊中了對方的腹部,成功的使他彎下了腰,然後我的攻擊開始了。
砰……砰……砰……
拳擊聲爆豆般響了起來,只用了幾秒鐘,我的拳頭就在他身體的各個李害擊打了數十下。
每一拳都成功的讓對方的身體暗了一些,而我的身體則亮了一些,當我擊到第六十拳時,對方終於在一聲輕爆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同時,我身體的亮度達到了對方剛纔的亮度。
頓時,我感覺身體上充滿了力量,移動也快了許多,我終於明白那些白點爲什麼四處亂殺了。
正當我感慨的時候,一個太陽般的人形光團朝我的方向衝來,一路上的光點,只要被他路過時帶起的風掃到,就馬上化成虛無,太恐怖了。
見到光團離我越來越近,我不由得慌了,因爲不少比我還亮的光點,都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消失了,另說攻擊了,連靠近都不可能。
我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把身邊的光點收拾掉,多一份實力就多一分生存的機會,這是我幾年拳擊生涯的感悟。
不知道爲什麼,對方筆直的朝我追來,根本不顧其它的光點。
叫了聲苦,沒別的辦法了,轉過身撒腿就跑,不然,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跑了一段路,我回過頭一看,對方不但沒有被我甩掉,離我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了。
感情,他的速度比我還快,腦筋一轉,我開始繞圈子了,而且不斷改變方向,我用身體不斷地在空中畫着圓,大圓、小圓、橢圓,甚至是曲線,總之不讓對方知道我的移動路線。
這樣一來,總算沒有讓他把我再度追近,而且,使得他停止了攻擊其它光點,一心追我。
看來他橫衝直撞慣了,繞起圈子來就不大靈光了,我以前可整天在轉圈啊,比賽時不就得圍着場地轉嗎?
這樣一來,他的速度成功的降了下來,而我甚至可以一邊攻擊別的光點,一邊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這個世界沒有時間概念,也不會勞累,也許,已經跑了幾百年了吧。
雖然隨着不斷地轉圈,對方已經熟悉了,但是我何嘗不是更熟悉了呢,而且,我還不斷地攻擊和吸收其它亮點呢。
所以,終於有一天,我發現即便我不轉圈,就算我跑直線,對方也追不上我了,而我身上的亮度,也幾乎和他一樣了。
於是,我停了下來,並且反向他衝去,也許是追慣了,見到我停了下來,對方顯然一愣,只這一愣,就要了他的老命。
不是我自吹,只要給我一個破綻,我就會讓任何對手永不超生,因爲我的攻擊沒有漏洞。
我不知道我打了多久,也沒數過我打了多少拳,我甚至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被我幹掉的。
我停下拳頭,四處尋找對方的身影,驚訝地發現對方不見了。
看了看已經接近實體裁的身形,感覺着體內倍增的能量,我終於知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已經被我幹掉了。
呼……
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天知道我跑了有多久。
可是大氣沒喘幾口,遠處又出現了敵人,還不只一個,一下出來四個,體形比我大了十來倍,光亮也是我的十來倍,沒二話,跑!
就這樣,我在這個莫明其妙的空間內開始了爆走生涯,每當我消滅身後的追兵想休息一下的時候,馬上會出現更歷害的敵人,讓我疲於奔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申明一次,這個世界沒有時間觀念)在我經歷了不下萬次的追殺後,終於再了遇不到可以威脅到我的敵人了。
現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這裡找不到尺子,至於光亮,已經完全消失了,現在的我漆黑一片。
方圓幾公里內的光點,全部被我周圍的能量震碎,每一刻都有數不清的能量被吸收到身體上。
不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些能量似乎可以乎略不記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恐怕幾萬年都收集不到,我體內能量的百萬分之一,就這樣,我無聊的在這個空間裡飄移着。
如果說我以前痛恨天天被追殺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倒懷念起那段時光了,最起碼那時我不會如此無聊。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乎是永久那麼久,我終於飄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所在。
這裡沒有任何光點存在,一片空明中,什麼都不存在,早已經厭倦了四處蚊子般飄飛着的光點的我,馬上朝空明的深處飄去。
寂寞再次衝塞了我的心窩,連點聲音都沒有,慢慢的,我恐懼起來,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可能不是痛苦,而是孤獨。
我不知道自己還要漂泊多久,不知道哪裡是我的終點,更不知道前面將會有什麼在等我,我只希望,這個世界能有點聲音,哪怕一點點也好,我默默的祈禱着,祈禱着上蒼能給我點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終於有一天,寂靜的虛空裡發出了一個聲音,一個進入這個空間以來,我所聽到的第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