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貝貝跟林城一人坐‘牀’上一邊,兩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林城道“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說着,林城關了一側的‘牀’頭燈。
姜貝貝見狀,也關了自己那邊的‘牀’頭燈。
然後,林城窸窸窣窣的掀開被子上‘牀’。
姜貝貝聽見聲響,也掀開被子上‘牀’。
林城的‘牀’還是很大的,兩米五的長寬,林城和姜貝貝一人佔了一邊兒,中間還能空出來老大一片兒。。
兩人就這麼一人佔據一邊,在黑暗裡睜着眼睛呼吸平穩的躺着。
過了十幾分鍾,林城叫道“貝貝,你睡了嗎?”
姜貝貝輕輕地“嗯”了一聲。
林城轉過身朝姜貝貝這邊,往前拱着身子挪了挪,一手‘摸’到姜貝貝的身上,道“你既然睡了,還怎麼答應我?”
姜貝貝“睡了的是我‘肉’體,我的靈魂依舊清醒。”
“噗……”林城失笑“貝貝你隨便說話都好有哲理的樣子,乾脆我以後準備一本筆記本兒,專‘門’記錄的你的哲理名言,到我們老的時候,肯定可以出好幾本書了。”
姜貝貝贊成“是該記錄,要不簡直‘浪’費了我的金口‘玉’言。”
“行,那我從明天就開始執行!”說着,林城又靠近,一手‘摸’上姜貝貝的肚子,感覺不到什麼,就掀開被子,直接隔着薄薄的睡衣‘摸’。
肚子裡的孩子大概是感受了林城手掌的溫度,歡騰的動了兩下,林城感覺到他手掌心和姜貝貝肚皮相接的地方鼓起了兩個小包,頂的他手心癢癢的。
林城‘激’動的不行“貝貝,孩子動了,孩子他踢我了,他知道我是他的爸爸呢,所以給我回應了!呵呵,呵呵呵……”
姜貝貝微涼的肚皮被林城火熱的手掌覆蓋着,在黑暗裡,臉紅了。
姜貝貝道“孩子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很多東西了,你碰他,他當然會動。”
林城只覺得神奇的很,道“那怎麼一樣,他一定知道我是她爸爸。”
“哎呀,胎教是從什麼時候做起的,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會不會晚了?不行,我以後得每天給孩子胎教兩小時,彌補以前的缺失!”
林城說完,半晌沒有得到姜貝貝的迴應。
湊近一看,才發現姜貝貝已經酣然入睡,還打着輕微的鼾聲。
林城笑着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輕輕的躺在一邊守着她入睡。
第二天,林父親自送着林城和姜貝貝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過程很順利,儀式很莊嚴,宣誓完成之後,攝影師“咔擦”一聲,就把姜貝貝和林城親密無間的定格在了一起。
小小的照片上,兩人傻乎乎的笑着。
然後,照片被貼在新鮮出爐的兩個紅本本上,民政局的人讓他們兩人一起用力,在上面蓋上了鋼印。
從今以後,他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林城看看姜貝貝,發現姜貝貝也正看着她,於是,兩人相視而笑。
從這天起,林城果然每天晚上都‘花’兩個小時的時間給姜貝貝肚子裡的孩子做胎教。
情景大概是:林城對肚朗誦唐詩三百首,姜貝貝睡覺;林城對肚哼唱童謠民歌,姜貝貝睡覺;林城對肚講童話故事,姜貝貝睡覺,林城對肚……
面對呼呼大睡的姜貝貝,林城每每都很無奈,不過沒辦法,誰叫姜貝貝是孕‘婦’呢!
他除了配合,還是隻有配合。
秦毅進秦氏已經兩個多月。
也就是普通員工試用期不到的時間,秦毅從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已經做到了總經理的位置,再上去,就該是老闆了。
被下放的秦彥博雖然恨的牙癢癢,也努力行動想證明自己不比秦毅差,可惜,秦毅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光是這兩個月他雷厲風行拿下的幾個大單,就足以抹殺秦彥博在秦氏這麼多年的貢獻,因爲那幾個單子,秦氏第四季度的任務已經超額百分之三十完成。
秦濤自然是很高興。
作爲一個事業心、功利心極強的男人,秦濤希望自己這個虎父不會有犬子,更希望他的孩子能超過他最好。
從前他把希望全部都投注在秦彥博的身上,卻沒想到恰恰是他親手培養了個犬子出來。
反倒是一直放養的‘私’生子秦毅,還十足的繼承了他的魄力和能力,真正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秦毅當上總經理以後,不驕不躁,依舊兢兢業業的奉公職守,這樣一來,更是讓最近都心浮氣躁的秦彥博顯落了下風。
秦彥博不高興,氣自然是撒在了莊雪兒身上。
而莊雪兒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能忍氣吞聲的人,於是,這夫妻兩之間就經常爆發戰爭,並伴隨着無辜的嬰兒的哭聲。
最近因爲跟秦毅鬥法的事情,秦彥博也沒顧得上做親子鑑定。
本來很緊急的事,一拖就拖成了不怎麼重要的事兒。
秦彥博破罐子破摔,覺得反正有秦毅在,公司跟秦濤那邊兒肯定都再沒他什麼事兒了,那孩子的DNA又有什麼重要的?
更何況這幾個月以來,孩子也長大了不少,退去滿身的紅皺,現在白白胖胖的‘挺’可愛機靈,簡直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秦彥博心裡就有了這樣一種潛意識:這孩子長的這麼好,這麼機靈,肯定都是因爲他的優良基因,要不,就莊雪兒那樣的,怎麼能把孩子生的這麼好?
秦彥博聽天由命的開始中規中矩的上班,卻是把莊雪兒給急壞了。
她帶着孩子來找秦彥博可不是爲了過這種柴米油鹽囉囉嗦嗦的日子。
她是爲了當秦家的主母,當人人羨慕的貴‘婦’,可是現在這樣,她要一個人帶孩子,還要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簡直每天都累的跟條狗似的。
她莊雪兒,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受過這樣的苦?
就算是跟着馮淑梅到處漂泊的時候,馮淑梅也是什麼都緊着她,儘量不讓她受委屈。
那時候,就算她的處境是個叫‘花’子,那也是叫‘花’子裡的公主貴族。
現在完全反了過來,她成了頂着貴‘婦’身份的老媽子。
可是怎麼辦?現在馮淑梅成了那個情況,莊海天也對她不理不睬,就連一直很仗義很照顧她的金虎,最近也對她躲躲閃閃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再也沒有任何依靠了,也有任何退路了。
看見回到家就跟死狗一樣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秦彥博,莊雪兒氣不打一處來“秦彥博,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難怪連你爸也看不上你,連個不入流的‘私’生子都能把你比下去,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出息?”
這樣的話題這樣的內容莊雪兒已經不知道在秦彥博面前說了多少次,以至於秦彥博都能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回事兒了。
現在,莊雪兒說完,秦彥博眼皮子都不擡一下,抓了一把瓜子磕着,懶洋洋的道“我是沒出息,不過我沒出息是因爲誰你別忘了,嫌我沒出息,你倒是學學你那親姐姐去找個有出息的呀,不過就你這貨‘色’,連給人提鞋都不配,你還癡心妄想個什麼勁兒?”
莊雪兒氣的跺腳“秦彥博你個王八蛋,我給你生孩子做牛做馬吃苦受累的,你還這麼挖苦諷刺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啊你?”
秦彥博磕了一顆瓜子,“噗”一聲吐了殼,道“我的心本來是紅的,因爲沾了你這個毒‘婦’,我也不得不黑了。”
莊雪兒簡直氣的冒煙兒,指着秦彥博道“什麼毒‘婦’,秦彥博你別太過分了啊!”
秦彥博轉過頭,冷森森的對莊雪兒道“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用別人一樁一件的列出來麼?”
莊雪兒氣的大吼“秦彥博,你今天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秦彥博看她一眼,道“你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人知道麼?”
“一開始,你就是抱着嫉妒傷害莊儀琳的心思,趁我喝醉酒‘迷’‘惑’我,讓我從你的姐夫變成了你的丈夫。”
“然後,你又合着你那對狼心狗肺的父母一起算計謀害莊儀琳母‘女’,如果我沒說錯,孟思情之所以會變成植物人,恐怕就是你們一家三口的功勞吧。”
莊雪兒聽的冷汗涔涔,沒想到,秦彥博居然全都知道,他全都知道。
那她還像個跳樑小醜似的,整天在他面前裝作溫柔善良的樣子,原來他都是當個笑話在看!
看見莊雪兒心虛的樣子,秦彥博繼續說“還有,你媽這次酒‘精’中毒的事故,聽說是因爲喝了你‘弄’回家的假酒,呵呵,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們母‘女’整天的想着算計別人,沒想到,最後來個窩裡反,你媽被你這個寶貝‘女’兒直接給廢了,哈哈哈哈……莊雪兒,你做了弒母這樣滅絕人倫的事情之後,還能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算計你的富貴,我真是,萬分的佩服你!”
“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
莊雪兒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搞不明白怎麼秦彥博居然會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當初故意設計他酒後‘亂’‘性’,知道她們一家對莊儀琳母‘女’所做的事情,甚至知道馮淑梅變成植物人是拜她這個‘女’兒所賜……
那麼,孩子不是他的,她找了金虎想一起謀他家財產的事情他又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