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陶淘和陶寶的小臉,對上後面的曲瀾。
陶淘哼了哼,明明溫暖如玉的小帥哥,愣是擠出高冷的神情,別開小俊臉。
曲瀾臉抽了抽,沒做聲。
面對這樣老成的兒子,他忽然有種心理上需要做“孫子”的感覺。
陶寶叉着她的小蠻腰,氣呼呼地瞪着曲瀾:“我媽咪說你最不可能成爲我們的爸比。哥哥和我已經發誓,你已經被我們開除出乾爹的行列,娶我媽咪的協議作廢。所以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感情了。好啦,麼麼噠你就別想了,以後我們還是會喊你叔叔的。就醬紫!”
陶寶說一句,曲瀾的臉抽搐一下。
最後,他的臉一臉沉重。
他是個沒有同盟的男人。
怎麼辦呢?
沒關係,還有岳父岳母。
曲瀾轉向旁邊的陶潛和蘇曉慧:“岳父岳母好!”
陶潛默默別開臉:“你現在的岳父是白樺那個有錢人。”
“……”曲瀾尷尬得不得了。
“白彎彎那個女人,看上去確實比我家夭夭漂亮能幹。”蘇曉慧在旁悶哼,“這些事實,我們都接受了。”
“……”曲瀾輕咳一聲,“至今我喊過的岳父岳母,只有二位。白家那邊,我當天就提出退婚了。岳父岳母,白家的事,我母親會親自出面處理。請二位不用擔心。”
陶潛和蘇曉慧相視一眼,隱隱放心。
陶潛向一邊走去:“太陽快落山了,我們該回去了。”
“媽咪,我還想玩。”陶寶不樂意。
陶夭夭瞪着陶寶:“這裡有蛇哦!專門喜歡小女孩。”
“真的。”陶寶的眼睛,瞬間瞪得圓圓的,一雙手握成了小拳頭,“可是媽咪,這幾天我都沒看到有蛇哇。”
這丫頭小腦袋太靈光了,真不好拐!
陶夭夭撇撇嘴:“那是因爲白天大家都在你身邊。蛇不會過來。可要是一個人的話……”
說完,陶夭夭眯起眼睛,瞪着陶寶。
這丫頭皮得很,什麼也不怕,就是怕蛇。
小到指頭粗的蛇,大到碗口粗的蟒蛇。反正只要聽到蛇字,陶寶立即變乖。
曲瀾緩緩蹲到陶寶面前:“爸爸陪陶寶,就不會有蛇了。”
“真的?”陶寶眼睛一亮,立即忘了自己的誓言,拉上曲瀾的手指頭,眼巴巴地瞅着曲瀾,“說話算話喔?”
“說話算話。”曲瀾伸出尾指,“拉勾勾。”
“拉勾勾。”陶寶立即眉開眼笑。
太好了!
“媽咪,我和爸比在一起。”陶寶快樂極了,格格笑着。
可是媽咪人呢?
陶夭夭拉着陶淘,已經和丹尼爾向前走了。
陶寶站在那兒,咬着軟軟的小嘴,一會看看陶夭夭的背影,一會看看曲瀾的臉。
最後,她委屈地一跺腳,抽着鼻子,漂亮可愛的小臉,擰成一團:“我不能讓媽咪生氣。我不玩了,我要追媽咪。”
然後,陶寶邁開她的小短腿,一溜煙向向陶夭夭追去。
獨留下曲瀾,蕭瑟地站在空曠的草原上,默默地看着陶寶飛奔的小身影。
在雙胞胎眼裡,他曲瀾的地位遠遠遜於夭夭哎……
曲瀾邁着沉重的腳步,向一羣人走去。
丹尼爾的家並不在草原這邊,離首都堪培拉十分近。
這些天,陶夭夭一家都住酒樓。
偶爾陶夭夭會跟着丹尼爾,晚上過他家裡去看望一會。
陶夭夭堅持要住酒樓。
丹尼爾是個好人,也是個好男人,她現在正是情緒低落期。要是時刻都依賴丹尼爾。陶夭夭自己都不能保證,真還能對丹尼爾保持純淨的友情。
男女之間,本來就不可能保持純淨的友情。
回到酒樓,吃了飯,陶夭夭起身一拉丹尼爾,走到一邊:“我想今晚去看看伯父伯母。”
丹尼爾一愣,接着狂喜,他緊緊捉住陶夭夭的胳膊:“真的?”
“真的。”陶夭夭輕輕輕輕地笑,凝着陽光俊郎的丹尼爾,“丹尼爾,你是個好人。”
“我希望夭夭說,我丹尼爾是個好男人。”丹尼爾一本正經地糾正。
陶夭夭撲哧笑了,輕柔地迴應:“丹尼爾,你本來就是個好男人!”
丹尼爾靜靜地凝着陶夭夭,看着她真摯美麗的面容。心中一熱,一伸手,給了陶夭夭一個大擁抱。
他聲音滿滿的情愫,透着喜悅:“夭夭果然是個知心的女人。”
陶夭夭默默感受着丹尼爾的擁抱,輕輕嘆息。
她已經分不清,這擁抱是友情,還是愛情。不過,她現在也不想分清……
她能感受到曲瀾投射在背後殺人的目光。
不止陶夭夭能感受到,丹尼爾也能感受到。
可是曲瀾殺人的目光,卻讓丹尼爾愉快極了,眉眼間盡是愉快的笑意。
他朝陶夭夭眨眨眸子:“走吧,我爸媽最喜歡看到夭夭。”
“我也去。”曲瀾不動聲色地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我謝謝伯父伯母款待我妻兒。”
丹尼爾冷冷看着曲瀾:“你就算了。”
陶夭夭靜靜地看着曲瀾:“如果你去,我就不去了。”
“夭夭”曲瀾咬咬牙,“誰知道這個男人會把你帶去哪裡……”
這個男人……嘖,曲先生好大的酸味。但他現在纔來擔心丹尼爾搶走她陶夭夭,是不是有點晚了……
陶夭夭眸子一閃,別開目光。跟上丹尼爾。
等陶夭夭和丹尼爾回來時,曲瀾還在酒樓長廊上走來走去,似乎要把長廊磨個洞出來。
看到陶夭夭回來,走進雙胞胎的房間,他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訕訕地跟了進去:“夭夭,寶貝們都睡着了。”
一邊說,一邊朝陶夭夭身邊湊。
陶夭夭轉過身來,擰眉看着曲瀾:“你自己不訂房間?”
“我們夫妻一間房。”曲瀾溫柔地笑着,“夭夭,好不?”
“不好!”陶夭夭指指外面,“外面有誰來了,你去看看,是不是丹尼爾找我。”
真的有腳步聲。
曲瀾不敢不從,踩着大步去門口,看是不是丹尼爾。
誰知他剛剛出門口,屁古上捱了一腳,整個人都進了長廊。
然後身後傳來關門聲。
曲瀾臉色一變,站在長廊上磨牙。
他上當了。
不能得罪的老婆大人呀!
陶夭夭將門關個死緊:“想分我的牀。哼!”
曲瀾眼花花地瞪着關緊的門,只覺得人生好虐!
輕輕嘆息,他輕輕叩門:“夭夭,我睡地板。”
“不給。”陶夭夭愉快的聲音傳出來,“有本事你可以變成小飛蛾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