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從來沒有覺得秦沫沫給他丟過人,所以被秦沫沫問這句話的時候,他有點愣住了。
秦沫沫見凌晨緊蹙眉頭不說話,以爲自己真的給他丟人,因此有點不開心。
爲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她故意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大,凌晨立刻被秦沫沫又吵回神了。
他伸出手,揉着秦沫沫的腦袋,嘴角輕輕上揚,溫柔的說:“怎麼會呢!沫沫從來都沒給我丟人。”
這個答案,秦沫沫愛聽,於是只見她忽然扭過身子,雙手抱着凌晨的胳膊問:“那我給你長臉了沒有啊?”
凌晨看着秦沫沫,無奈的咬着脣瓣笑了,這個傢伙不是黑就是白。
於是,只見他點着她的腦門說:“沒有丟人,就意味着長臉啊?你屬於中間水平,沒有好壞。”
“切!”秦沫沫白了凌晨一眼,連忙把他推開。
她今天做的很好的可不可以,還給大夥幫了不少忙呢!
凌晨挺喜歡看秦沫沫大眼睛一橫的模樣,着實太嬌俏,讓他百看不厭。
見她這副模樣,他故意捏着她的臉問:“秦沫沫,你這是什麼態度?”
秦沫沫見凌晨又捏她的臉,立即把他的手打開,非常憤怒的說:“還捏啊!你沒看見這邊臉都被你捏紫了啊!明天還怎麼見人?”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抱怨,挑起她的下巴,仔細觀摩,秦沫沫的左邊臉頰的確被他捏紫了一點點。
但是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他的手指輕輕划着她的肌膚,突然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秦沫沫看着凌晨深情的盯着她的臉,她不好意思了,連忙把他的手打開。
說:“好了啦!反正我也咬你了,扯平了。”
凌晨卻沒有說話,即便秦沫沫說扯平了,他心裡仍然極不是滋味,他怎麼可以把一個女孩的臉捏成這樣呢!
他深呼一口氣,突然想起了自己要辦的正事,因此,他又說:“沫沫,從明天起,你還是別去上班了。”
秦沫沫當然不依,她今天好不容易纔重新融入到工作的氛圍中,怎麼可以輕易退出呢!
於是,只見她扭頭盯着靠在她旁邊的凌晨問:“我又沒給你丟人,憑什麼不讓我去上班?”
憑什麼?憑什麼?凌晨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他不可能告訴秦沫沫,只是因爲他不想她跟安然有瓜葛。
所以,他冠冕堂皇的說:“憑你是凌家少奶奶,所以不用工作呀!”
秦沫沫說:“不要,你不是說過,讓我出去工作,是因爲怕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少奶奶嗎?”
接着秦沫沫又自言自語小聲嘀咕:“再說了,你媽還讓我兩年之後離婚,你也和我簽了婚姻保障協議,總不能讓我當一個有錢的傻子吧!”
緊接着,秦沫沫又扭過頭,壞笑着對凌晨說:“除非你願意跟我生孩子,不然我又沒懷孕,憑什麼不工作啊?”
秦沫沫一連串的抱怨,一語點醒夢中人。
這時凌晨纔想起,他和秦沫沫兩年之後是要離婚的,就算她對安然餘情未了,不是更好嗎?
他爲何要將她困住呢?爲何不讓她見安然呢?只有安然在秦沫沫的身邊,秦沫沫纔不會只觀注他。
因此凌晨打消念頭了,打消了讓秦沫沫不上班的念頭。
他說:“秦沫沫,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好吧!容許你上班。”
然而,秦沫沫的心情卻有些失落,因爲她剛纔壓的籌碼輸了!
雖然她是以玩笑的口氣在跟凌晨說讓她生孩子,可是凌晨卻拒絕了,寧願妥協讓她去上班。
經過今天的鬧騰,和剛纔那個吻,秦沫沫以爲凌晨的心理防線又被她攻陷一層,以爲自己要掰直凌晨不遠了。
可是緊要關頭,她還是失敗了。
不過凌晨的拒絕也僅僅只是讓秦沫沫失落了片刻,並沒有打敗她要掰直凌晨的信心。
她相信,只要工夫下得深,凌晨自然會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於是,只見她十分撒嬌的鑽進凌晨的懷裡,嬌聲嬌氣的說:“謝謝老公!”
如今的凌晨,對於秦沫沫的撒嬌已經有了一定的防預功能,也不向剛開始那樣手足無措。
其實,他只是習慣了,習慣了與秦沫沫的相方式。
如果用更正確的方式來形容凌晨對於秦沫沫撒嬌的行爲,應該說是享受,可他自己卻偏偏認爲是習慣。
……
次日清晨,凌晨與秦沫沫和昨天一樣,各自開着車子前往公司上班。
秦沫沫將車輛停至露天停車場以後,四處張望,她昨天是在進公司門口的時候碰見蕭夏的。
所以,今天她很自然的尋找蕭夏的身影。
可是直到她進入辦公室,也沒有碰到蕭夏,秦沫沫不由得有點失望。
她今天可是特意穿了一件粉黃色過膝連衣裙,而且早上還把頭髮燙成了大卷,爲了就是和蕭夏一拼上下,看誰更加高大尚。
可蕭夏那個傢伙今天居然沒來。
辦公室裡,秦沫沫左手撐在辦公桌上託着下巴,她在思考,思考蕭夏今天爲什麼沒來上班。
按理來說,她應該會準時出現在公司,然後把她死死盯住,處處與她擡槓才符合情理,怎麼就反常了呢?
秦沫沫想,難道蕭夏已經被她擊退了麼?不打算死槓到底了嗎?
緊接着,她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嗯!!不太可能,蕭夏可沒有這麼容易對付。
“沫沫!董事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正在秦沫沫思考問題的時候,財務總監宋楚笑臉迎迎出來通知秦沫沫,凌晨在召喚她。
“好的,我馬上去。”秦沫沫接受到通知以後,立即出發,向凌晨奔去。
電梯裡,秦沫沫猜想:嘿嘿!難道凌晨想我了嗎?真是討厭,每天都在見面,還這麼黏人。
秦沫沫向來自戀,外加上她是財務助理,在工作方面,和凌晨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除了私人原因,她想不出來別的原因。
然而想到這些私人原因,她自個又忍不住偷着樂。
從她的偷笑的傻模樣裡,更是看不到一點高大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