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經過剛纔那一陣鬧騰,凌晨完完全全不再對她生氣,而是任憑她胡鬧。
既然秦沫沫要讓他不痛快,那就不痛快吧!
但是秦沫沫卻不知道,只要她留下來,隨便她怎麼鬧,凌晨都是痛快的。
只要她還肯鬧,他就奉陪到底,一直鬧到氣消。
其實現在的凌晨,最怕的就是秦沫沫不鬧,最怕她突然冷靜下來說離婚。
因爲這樣,他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秦沫沫走下二樓的時候,並沒有去醫院,而是一本正經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動也不動。
與此同時,家裡的傭人已經開始大行動,收拾秦沫沫發瘋過後的殘局。
客廳裡,秦沫沫默不作聲的坐在主沙發上,凌晨坐在側座。
兩人都沒有開口講話,氣氛顯得特別詭異,似乎下一場暴風雨又要來臨。
慶幸的是,大家的預測沒有實現,兩人都只是傻傻的坐在沙發上。
終於,凌晨忍不住了,他說:“沫沫,臉上的傷口還是要去處理一下。”
秦沫沫橫了凌晨一眼,沒搭理他。
凌晨見秦沫沫對他還是不理不睬,起身坐到她身旁說:“秦沫沫,臉上的傷痕如果是不處理,留下疤,難看的是你自己。”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威脅”,不耐煩的說:“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此時,凌晨一直平靜的心情,也有些許不好受,他說的這話明明就是爲秦沫沫好,她怎麼不分是非呢!
於是,只見他突然站起來,將秦沫沫從沙發上拉起來,說:“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回來之後,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關心,把他的手甩開,冷笑着說:“用不着你管我,你有時間還是多和你真愛去續舊情吧!”
凌晨聽着秦沫沫氣話,話趕話的接了句:“你不離婚,我怎麼續舊情?”
秦沫沫再次被氣到,只見她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是不離婚,就是不讓你稱心如意的跟她在一起。”
凌晨看着秦沫沫倔強的小模樣,覺得她特別討喜,他擡起右手,撫摸着秦沫沫的臉說:“乖,處理好傷口再鬧好不好?”
秦沫沫“啪”一巴掌把凌晨的手打開,惡狠狠的說:“把你髒手拿開。”
凌晨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不髒,我沒摸過夕顏的臉。”
凌晨和孟夕顏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有過幾次親吻,並無過多的曖昧動作,更別提親暱的小動作。
凌晨所有的親暱小動作,都只是秦沫的專屬,絕無第二人享受過。
然而,凌晨的解釋,秦沫沫壓根都不信。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蕭夏來了,她一進屋就看到秦沫沫哭紅的眼圈,凌亂的頭髮和臉上的傷痕。
凌晨看到蕭夏,心想,完了,又來了一個多事之人。
凌晨很不願意自己的事情被別人參與,現在秦沫沫身邊,三大護法。
徐朗,這個傢伙口口聲聲說會勸秦沫沫離婚,如他心願。
唐小米,這個傢伙除了跟秦沫沫一起胡鬧,起不到任何正面作用。
蕭夏,這個傢伙更過分,除了添油加醋,落井下石,正事是不會做的。
凌晨剛剛想完蕭夏,只見蕭夏氣匆匆的走到秦沫沫面前,拉着手臂,將她轉了一圈。
說:“秦沫沫,你傻啊!你被人利用,還把自己的臉給劃花,你是豬嗎?要劃也是該劃孟夕顏的臉呀!”
果不其然,凌晨猜的一點錯都沒有,這傢伙一來,準沒好事。
因此,只見他冷不丁的說:“蕭夏,你如果沒事,回你自己家去,別在這裡添亂。”
秦沫沫見凌晨趕蕭夏走,當然不依,剛剛徐朗來了,被他趕走,現在蕭夏來了,他又開趕。
難道看她一個人在家裡好欺負嗎?
既然她覺得這些幫她的人都礙眼,那她就非要跟他唱反調,把蕭夏留下來。
於是,只見秦沫沫十分平靜的說:“蕭夏,你陪我去醫院吧!”
蕭夏聽着秦沫沫的請求,半眯着眼睛,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直搖頭。
凌晨看着蕭夏那副模樣就來氣,因爲他知道,待會秦沫沫和蕭夏一起出去之後,秦沫沫準又會鬧騰。
但是秦沫沫現在不願意見他,不願意跟他走,他只好讓蕭夏作陪,帶她去醫院。
至於後面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自己慢慢面對,慢慢處理吧!
蕭夏的越野車內,她用餘光一邊打量着秦沫沫,一邊說。
“秦沫沫,你這樣不行,看你這副德性,把自己弄得像怨婦一樣。”
秦沫沫冷不丁的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蕭夏聽着秦沫沫的問話,皺着眉頭想了一下,但是沒有吭聲。
因爲她已經幻想了一下,如果是她,她估計會殺。人。
所以,她把話題轉移了,她說:“如果孟夕顏下次再來,你直接打電話我呀!我拿她有辦法。”
秦沫沫冷冷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對於孟夕顏,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總而言之,看到她就像看到凌晨一樣,煩。
與此同時,凌晨的別墅裡,傭人已經將秦沫沫砸亂的房間收拾乾淨。
只是扔掉那些被秦沫沫敗壞的東西,臥室裡看上去特別空蕩。
這時,桂姨敲響了書房的門,小聲問:“少爺,臥室的裡的東西還繼續添置麼?”
聽着桂姨的問話,凌晨的耳邊不禁想起剛纔那一陣平平砰砰的聲音。
隨後,他說:“按原樣添置。”
桂姨說:“好!”
誰都不敢保證,這次添置完之後,秦沫沫還會不會砸。
桂姨關上書房門的時候,凌晨又給張秘書撥了一通電話,讓她給秦沫沫送衣服、鞋子過來。
當他想起秦沫沫在屋內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凌晨就心神不寧。
坐在書桌前的他,坐立不安,他苦思冥想,究竟怎麼樣才能讓秦沫沫沒那麼生氣。
這是凌晨第一次如此的手足無措,而且是在女人的問題上。
秦沫沫太難搞,讓他太費神。
之所以費神,那是因爲他動情,若是換作旁人,他定然不會抑鬱,不會想這麼多。
突然,門再次被推開,凌晨擡起頭,只見是桂姨來了。
他勉強的笑着說:“桂姨,家裡的事情,你看着辦就好,用不着問我。”
桂姨卻笑着說:“不是家裡的事情,是我想跟你談談,關於你和少夫人的事情。”
“嗯?”桂姨的話,讓凌晨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