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見桂姨沒走,看着凌晨,無奈的說:“你先過去吧!”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勸告,不情不願從牀上爬起來,穿上拖鞋,他說:“小野,爸爸等會來陪你玩。”
“好!”小傢伙向來聽話。
只是,當凌晨離開臥室以後,蘭姨還杵在門口,沒有離去。
秦沫沫見蘭姨還在,從牀上起來,笑着說:“蘭姨,你任務完成了,凌晨他已經走了呢!”
“少夫人,夫人讓我幫您一起帶小野。”
“蘭姨,你去忙吧!小野睡覺,用不着人陪的。”
秦沫沫聽着蘭姨這聲少夫人,心頭不知是什麼滋味,心想,若是被凌夫人聽見蘭姨管她叫少夫人,一定會生氣吧!
畢竟,她現在中意的少夫人是張理紗!
秦沫沫看着眼前的蘭姨,看着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臥室,無奈的笑了。
她心想,自己的臉皮也是夠厚,明明知道凌夫人是何用意,明明知道張理紗還在別院,她居然可以帶着宮野在別院若無其事的午休。
爲了凌晨,她也是夠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秦沫沫覺得,自己這一刻特別不要臉!臉皮特別厚。
秦沫沫的話音剛落下,便看見蘭姨把房門鎖上了。
緊接着,她聽見門外有鑰匙在擰動的聲音,隨後鑰匙被拔下。
一時之間,蘭姨的所作所爲讓秦沫沫無法理了,她緊蹙着眉頭,問:“蘭姨,你這是做什麼,把門鎖上幹嘛!小野睡覺用不着鎖門的。”
“少夫人,對不住了,我也是聽夫人的安排,你別怪我。”
秦沫沫聽着蘭姨的話,心裡瞬間涼了大半截,她預測到,會有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凌夫人今天給她埋了很大一個坑。
秦沫沫直勾勾的看着蘭姨,走出臥室,快速走到臥室客廳的門口處,伸出右手,拉着房門的拉手。
可是任憑她怎麼樣去拉門,房門都沒有任何動靜。
秦沫沫深吸一口氣,扭過頭,看着蘭姨,嚴肅的問:“蘭姨,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夫人,夫人說了,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凌晨呢?凌晨他去做什麼了?”
秦沫沫在宮野面前說話,很少這麼大聲,這麼嚴肅。
屋內,宮野聽着秦沫沫的聲音,可憐兮兮的喊着:“媽媽!媽媽!”
宮野對別院並不熟悉,雖然上次在這裡睡過一次午覺,那是因爲有凌晨陪伴。
這會,她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陌生的環境,聽着秦沫沫不開心的聲音,心裡自然是害怕的。
睡房外,秦沫沫聽着宮野的叫聲,連忙進房把宮野抱出來。
她說:“蘭姨,你讓人把門打開,我要回去,小野在這裡睡不習慣。”
被困住的感覺很不好,秦沫沫不願意被困在臥室裡,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想去看看凌晨,看看凌夫人把他叫出去做什麼?
所以她必需先找藉口離開臥室。
“少夫人,真是對不住,這門我也開不了,鑰匙在夫人那裡,夫人辦完事,自然會給你把門打開的,現在你不適合出去。”
“蘭姨,媽究竟想做什麼?你能不能給我說個明話,別讓我像傻子一樣被關在這個房子裡。”
“少夫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夫人想撮合少爺和張小姐嗎?”
“我知道,可是凌晨不喜歡理紗。”
“所以夫人才會把你關在房子裡啊!等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恐怕你也無法再接受少爺了吧!”
秦沫沫聽着蘭姨的解釋,似懂非懂好想聽明白了什麼?凌夫人好像在對凌晨採取強硬措施。
想到這裡,秦沫沫渾身發抖,一時之間,覺得自己都抱不起小野了,於是連忙將小野放在客廳內的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宮野的身邊,眉頭緊蹙,雙手相疊,顫抖不已。
蘭姨看着秦沫沫緊張的模樣,再次火上澆油,她說:“少夫人,這事你也怨不得夫人,只能怪你和少爺沒有緣份,你看少爺已經30歲了,家也沒個家,多不像話,夫人又有心臟病,她怕自己萬一哪天病發走了,少爺還是孤零零一人。”
“你看這眼前,不論是夏小姐,還是徐公子,都成家了,少爺的心思卻還放在你身上,然而少夫人你和少爺又是生不了孩子的,你也不願意再與少爺和好,夫人她不想法子不行啊。”
秦沫沫聽着蘭姨的解釋,腦袋嗡嗡一陣作響,什麼她不接受凌晨,什麼她們無法生孩子。
藉口!一切都是藉口!
秦沫沫覺得凌夫人就是想讓張院長的女兒嫁給凌晨,她就弄不懂,自己對凌晨的妥協這麼明顯,怎麼還叫不接受凌晨,不接受凌晨,她能讓凌晨單獨把小野帶回來嗎?
不接受凌晨,她能來別院拜訪嗎?能和凌晨同一張牀哄小野睡覺嗎?
秦沫沫蘭姨所言,覺得一切都是凌夫人的藉口,拒絕她,嫌棄她的藉口。
她擡起頭,看着蘭姨,鄭重其事問:“蘭姨,媽究竟想做什麼?她想對凌晨做什麼?”
“媽媽!”小傢伙看着秦沫沫一本正經的模樣,緊緊抱着秦沫沫的胳膊,跟她撒嬌,想討好她,讓她別生氣。
“小野別怕,媽媽只是在講道理。”
“嗯!”
一旁,蘭姨看着情緒激動的秦沫沫,故作深沉,長嘆一口氣,問:“少夫人,你還記得三年前,你在別院和少爺和好的那一次嗎?”
那一次,秦沫沫怎麼可能會忘,她儘量平靜的回答:“我記得!”
“其實那天下午,你和少爺喝的的茶被夫人動過手腳,所以那天你應該和少爺發生了什麼吧!”
秦沫沫聽着蘭姨的解釋,臉都白了,原來那一天下午,她和凌晨之所以不受控制是因爲地凌夫人對他們動了手腳,難怪那一天下午,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沒抵抗住凌晨的誘惑,所以把凌晨撲倒了,卻不料這其中還有另外的一層故事。
而她居然在三年後才得知真相,秦沫沫心裡是氣憤的。
可是氣憤過後,她立即想起凌晨,心想,莫非凌夫人今天故計重施,想對凌晨和張理紗動手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