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就連他都覺得凌晨太過份,覺得秦沫沫不該再與他繼續下去。
然而,喬嵐芳的鬧騰亦是堅決的,她說過秦沫沫不離婚,她就不吃飯。
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天,她粒米未沾。
直到第三天,秦沫沫纔不得不去找凌夫人,她知道自己找凌晨是毫無用處的,他現在是不會跟自己的離婚。
現在,她唯一能求的人,還是凌夫人。
這天,秦沫沫再次踏入別院,爲同一件事情而來。
她若再不離婚,喬嵐芳估計就要餓出病來,她無法眼睜睜看着喬嵐芳病倒。
所以,她只能讓自己難受,讓自己難堪。
別院裡二樓陽臺裡,秦沫沫與凌夫人相對而坐,蘭姨依舊給她泡了香甜的花茶。
秦沫沫的目的,她還未明說,凌夫人也猜到了。
茶桌前,凌夫人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深呼一口氣,無奈的勸道:“沫沫,孟夕顏的行爲,你別在意,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你和凌晨難受,這是她的苦肉計。”
秦沫沫聽着凌夫人的勸告,面無表情的說:“我知道。”
只是她沒法對她們的苦肉計置之不理。
所以,她又接着說:“媽,我和凌晨不合適,還請媽成全我們離婚。”
凌夫人聽着秦沫沫的話,深吸一口氣,緊皺眉頭說:“你前兩天回來的時候,不是和凌晨還好好的嗎?”
那天,凌夫人對他們兩人動了手腳之後,兩個小傢伙從臥室出來以後,如膠似漆。
她本以爲這事就這樣成了,卻沒想到被孟夕顏打個措手不及。
秦沫沫聽着凌夫人的話,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十分認真的說:“媽,沫沫求您,求您成全,我真的不想跟凌晨在一起。”
凌夫人看着突然向她下跪的秦沫沫,連忙去扶她,秦沫沫卻死活不起來。
此時,她腦海全部都是喬嵐芳的影子,她若是再不和凌晨離婚,喬嵐芳恐怕就要餓死了。
這段婚姻太折磨人,太累!讓她變得越來越不像秦沫沫,越來越不開心。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苦苦強求,她認輸還不行嗎?
於是,只見她說:“我不想和凌晨在一起,媽,還求您幫我說服凌晨離婚。”
凌人聽着秦沫沫的請求,無可奈何的說:“這是你和凌晨感情的事情,我怎麼插手呢?”
秦沫沫說:“你當年怎麼對付孟夕顏的,今天怎麼對付我就好,而且您不是一直想蕭夏嫁入凌家嗎?只有凌晨離婚,這事纔有指望。”
凌夫人沒想到,秦沫沫居然誘惑她,只是她哪是那種輕易被誘惑的人。
所以,她說:“緣份的事情還得靠你自己和凌晨,現在凌晨不也不喜歡孟夕顏嗎?”
秦沫沫誠懇的說:“媽,求您了。”
此刻,凌夫人心裡自然有她的想法,如果說她答應秦沫沫,出面幫她辦好離婚的事情,給凌晨和孟夕顏在一起的機會,她寧願不幫秦沫沫這個忙。
因此,她說:“這事讓凌晨自己定奪吧!”
正在凌夫人與秦沫沫較量的時候,蘭姨貿然闖進來,看着跪在眼前的秦沫沫,她不禁眉頭一皺,尷尬的說:“夫人,孟家大小姐來了。”
凌夫人聽着蘭姨的彙報,漫不經心的說:“她倒好的挺快。”
蘭姨聽着凌夫人的話,偷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沫沫,湊到凌夫人耳邊,小聲說:“孟家大小姐正跪在院子裡,說是請求您原諒,原諒她當年失手打破凌家主傳鐲子,原諒她沒有信守承諾,提出回來了。”
聽着蘭姨的彙報,凌夫人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反而是跪在地上的秦沫沫被震驚了。
心想,這個孟夕顏真會來事,這麼快就出院了,雖然她沒聽到蘭姨和凌夫人說的悄悄話,幾乎也猜到她是爲何而來。
秦沫沫覺得真是可笑,她居然和孟夕顏撞在一起求凌夫人,而且兩人目的大徑相同,都是爲了讓她和凌晨離婚。
想到這裡,秦沫沫苦苦的笑了,孟夕顏這樣的女人太厲害,即便她和凌晨不離婚,她也會冤魂不散的纏着他們一輩子。
她不想自己的生活一輩子被孟夕顏干涉,卻更佩服孟夕顏不服輸的精神,佩服她死心塌地想嫁凌晨。
這會兒,秦沫沫有些弄不明白,不明白孟夕顏究竟是因爲不甘心,或者是因爲太愛凌晨,才做到如此地步。
實話說,換作她,她堅持不到孟夕顏的這種地步。
藤椅上,凌夫人瞥了秦沫沫一眼,扭頭看着蘭姨,不以爲然的說:“你去告訴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說我沒計較,讓她回去。”
這件事情,凌夫人和蕭夏心裡最清楚,心知肚明傳家之寶的鐲子,根本就沒有被打破,而是好好的被她藏了起來,就連凌晨和秦沫沫結時候,她都沒拿來出來,沒交給秦沫沫。
本來,她是想找個好機會,把這鐲子交給秦沫沫。
但是眼看孟夕顏回來了,她只要把此事放下。
她知道,如果她耍計謀的事情被凌晨知道,凌晨肯定會勃然大怒,而且會覺得愧對孟夕顏。
她不想看着孟夕顏因爲此事在凌晨和秦沫沫的婚姻裡扎一腳,所以對於鐲子的事情,她之字未提。
萬萬沒想到的是,孟夕顏居然又把這事情挑出來惹是生非,這不禁讓凌夫人有點惱火。
院子裡,剛出院的孟夕顏,面色慘白,跪在寒風蕭蕭的花園裡,孟夕歡則是站在一旁陪伴她。
孟夕顏早已經從蕭夏那裡得知,凌家的傳家玉鐲並沒有被她打碎。
當年凌夫人只不過使了計謀,將她逼走。
這會,孟夕顏開始進行反攻,她要對凌晨的心靈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沖刷。
她甚至後悔,後悔自己回來太晚,後悔自己前些日子不該對凌晨和秦沫沫的感情坐視不管,後悔自己太過於自信,放任了凌晨的感情。
不過後面,她不會再手軟,她的苦肉計已經實施,而且也有了一定的效果。
這一次,她要衝擊的是凌晨,所以她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繼續跪求凌夫人的原諒。
她自然知道取得凌夫人的歡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她今天的目的不在此。
她的目的是要讓凌晨知道,知道當年他母親是耍了計謀才把她逼走,要他知道,她其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