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渡宇好奇這位少年是何許人也之時,莫鋒已向前快走幾步,向少年回以一個微笑,而後向少年招手道:“你應該是當地人吧?爲何會來到這荒涼的星艦基地?”
少年微笑着點點頭,努着啃反問到:“你是什麼人,看你那幾名同伴的長相,並不是月神星人呢?你們爲何要闖入這星艦基地?”
莫鋒聞言,笑着自我介紹到:“我來自地面世界,名叫莫鋒,我身邊這位是地面世界星際外交署的雲子副使,我們只是帶幾位客人前來參觀一下這基地呢!你又是爲何會獨自來此?”
少年聞言,收斂起了笑容,卻並不回答莫鋒的問題,反而語氣嚴肅地說到:“地面世界的人,怎麼可以隨便來這星艦基地?你們有得到授權嗎?我看你們分明是擅闖這禁地的。”
莫鋒聞言,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警衛之類的人員,因而說到:“你說這是禁地,可不見警衛,如何能禁止人們來到這裡?”
“我說是禁地就是禁地,你看看周圍,多麼荒涼,地下世界的人們對這些龐然大物根本沒興趣,幾百年來,很少有人踏足,這樣的地方,不是禁地是什麼?”少年理直氣壯地說到。
“那你爲何在此?”莫鋒見這少年言語間充滿了孩氣,因而反問到。
“我,我,我爲什麼在這裡,不需要你們管,倒是你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來偷盜這些星艦?”少年擡高了聲音說到。
“服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想偷這些星艦了。”見少年如此說話,荒智雨有些不耐煩了,向前一步質問到。
“那爲什麼來這裡?你們可是地上世界的人,還有你,你,你,你們都是外星人,我可不相信你們來這,只是爲了看看。”少年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指向渡宇,荒智雨,慕曉,莫夜,小尼莫,似乎對於這些外來人充滿了戒備心。
莫名被人懷疑是來偷星艦的,荒智雨氣不打一處來,正在向前爭辯,莫鋒一揮手,制止了他,只道:“智雨,讓我來跟他說話。”
莫鋒說着,又向少年走了幾步,微笑着說到:“小兄弟,我們真不是來偷星艦的,只是帶客人來參觀參觀,這不也是我們月神星人的榮幸嗎?”
少年聞言,狡黠的一笑,說到:“我纔不管你們是不是來偷盜星艦的呢,反正憑你們是怎麼也盜不走這些星艦的。”說完,臉上現出洋洋得意的神情,似乎自己已說到了對方的痛處。
渡宇聽得這少年的言語,似乎聽出了什麼門道,他心想着這少年爲何會以爲他們沒能力盜走這些星艦,是不是他知道一些關於這些星艦的一些事情,想到這,心中不免好奇起來。於是插話到:“這位小兄弟,難道你懂得如何啓動這些星艦?”
少年得意的一笑說到:“那是自然,只有你們這些外來人,什麼都不瞭解,想盜取這些星艦,簡直是癡心妄想了。”
荒智雨見少年一直將偷盜一詞掛在嘴上,很是不滿,又要搶話與那少年爭辯。莫鋒制止他道:“智雨,這少年來頭不小,我們不必與他爭辯,讓我來套套他的話。”
荒智雨聽得此言,只得退了回去。這時,莫鋒依舊笑着對那少年說到:“小兄弟,你誤會我們了,我們真的只是來參觀參觀,不一會兒就要離開的。我看你對這基地,還有星艦似乎很瞭解,你不煩做我們的嚮導,引領我們參觀一番,豈不大家都歡喜?”
少年聽出莫鋒是有意與他親近,且言語中有溢這詞,頓時得意起來,說到:“這位大哥眼力不錯呢,你們要找我做嚮導,那可是找對人了。”少年說完,便步子輕快地朝渡宇他們而來,似乎已完全消解了開始的敵意。
少年走到莫鋒跟前,自我介紹到:“我叫星藍,我的家就在離這基地的邊緣不遠處,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外星人來到這個基地,不知道你們來自哪裡呢。”星藍說完,眼睛望向渡宇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在渡宇看來,這個叫星藍的少年是特別的,因爲在他的印像中,月神星人對外來人是莫不關心,毫無興趣的,而這個少年卻不一樣了,似乎對他們的身世充滿好奇。見星藍如此期待,渡宇也很爽快地回答到:“我和我的兩位同伴來自崇明星,另兩位同伴,一位來自藍月星,一位來自宿旦星。”渡宇說着,分別接向莫夜和小尼莫。
而後,渡宇又一向向將自己的同伴介紹給了星藍,星藍興奮地細細端詳起渡宇他們來,似乎生平第一次見到月神星以外的人。
這名叫星藍的少年,約15歲,個頭比荒智雨稍矮,身體特徵與莫鋒類似,只是這皮膚的顏色卻是着別很大了,莫鋒的膚色是一種淡藍色,而這星藍的膚色是暗紅色,與這地下世界的光色相近,初看讓人有一種詭異的感覺。最爲靈動的就是那雙大眼睛了,閃着亮光,似乎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此時,星藍端詳完渡宇他們幾人,驚歎了幾聲,便把目光聚焦在了渡宇他們的小飛船上,一邊端詳着,一邊贊到:“星耀2000,這是星耀2000星際飛船啊!我早就想得到這樣一艘飛船了,可是父親不讓我進行星際旅行。”星藍說完,眼中的閃光不見了,代之以沮喪的神情。
渡宇見此,卻道:“爲什麼不讓你進行星際旅行,要知道,在我們崇明星,男孩長到15歲,便可獨自進行星際旅行了,這是我們的人生必修課呢。”
星藍聽得此言,眼中滿是羨慕的神情,忙追問到:“渡宇大哥,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卻過最遠的地方有多遠?”
渡宇爽快地應到:“那個時候,我已經擁有自己的第一艘星際飛船,最遠到達了離崇明2萬光年的地方。”
星藍聽聞此言,眼中的羨慕神色更甚了,便繼而又低聲抱怨到:“唉,父親連地面世界都不讓我去,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地下世界,感覺人生好無趣啊!渡宇大哥,你可以帶我去星際旅行嗎?這可是我兒時的夢想了。”
星藍說着,眼中盡是期待。
渡宇卻道:“你們月神星人要進行星際旅行,那不是容易的事嗎?再者,如果你父親不允許,我又怎麼能隨意帶上你呢?”
星藍悲憤地叫到:“你知道的,在月神星,星際旅行是被明令禁止的,可這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聽得星藍的一番話語,渡宇心中有一些激動,他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氣質,那是不同於月神星人的氣質。這名少年在月神星上也許是個異類,但在崇明星上,卻是擁有倍受推崇呂質的人,少年星藍的這些特質,讓渡宇不由得產生了一種關切之情。如果星域之中還如從前那樣是由崇明帝國主導的,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請求。可如今境況不一樣了,他們自身也是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更無法保證星藍的安全,當然也就不可能答應他的請求。
渡宇擺了擺手,迴應到:“星藍,很不好意思,我們身負重要使命,並不能答應你的請求!你也許可以試着說服你的父親,同意你的想法呢?”
星藍聽聞渡宇此言,眼神中的閃光瞬間熄滅了,代之以失望之極的神情,不停的搖頭,嘴裡嘟囔到:“不可能說服他的,他太固執了。”星藍一面自語着,一面望幾遠方。那似乎是他家所在的方向,他的神情就像是受到了一股來自那個方向的壓迫一般,無奈和沮喪。
看到如此沮喪的星藍,渡宇也有些過意不去,但他內心又何償不是充滿了無奈呢。
莫鋒見此,忙上前打圓場,他望着低頭沉默的星藍,大聲說到:“星藍小兄弟,做我們的嚮導吧!”莫鋒想用他的熱情來感染星藍。
但星藍的反應卻依舊十分低落,他只機械性地立起身,向大家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跟隨他前行。
沒走出幾步,星藍突然興奮地對渡宇說到:“渡宇大哥,你如果答應帶我去星際旅行,我有辦法幫你們弄到一艘月神星的星艦,我早看出來了,你們對這些星艦有興趣的。”
渡宇聽聞此言,心中卻泛起了波瀾,要知道,這月神星的星艦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了。之前只是苦於沒有開動這些星艦的方法,且就算開動了,也無法安全離開月神星系,如今,聽得藍月說起可以幫他們弄到一艘月神星星艦,渡宇如何能不動心,但他轉念一想,一個15歲的小孩有什麼本事能弄到這些戰力強悍的星艦呢?他表示十分懷疑。
於是,渡宇只淡淡地應到:“藍得,你別逗了,這星艦要是那麼好弄,那早就被其他人弄走了。”
“渡宇大哥,你別小看人,這些星艦之所以沒有用,那是因爲月神星人對這些東西根本沒興趣,而我,完全知道這些星艦的開啓方法,我曾經還想過自己獨自駕駛一艘星艦離開月神星呢,只是我以一個15歲的少年身份根本通過不了月神星人設置的關卡。”
渡宇見星藍說得十分誠肯,便進一步問到:“星藍,你真有方法開動這星艦?”
星藍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到:“實不相瞞,我父親就是負責管理星艦基地的官員,我只要想辦法弄到他操控這些星艦的電子裝置,就能開動這些星艦了。”
聽得星藍這一番話,荒智雨也頓時興奮了起來,迎上前來,說到:“星藍,你真有辦法開動這星艦?”
“那還有假?”星藍自信地說到。
“那好,你就幫我們弄一艘,說實話,月神星的星艦,也是我和渡宇哥夢寐以求的,能得一艘,這可是我們求之不能的事了。”荒智雨異常興奮地說到。
“沒問題,只是,你們得帶我去星際旅行。”星藍說到。
“這事好辦,只是,我們進行星際旅行,可是鬧着玩兒,經常要與敵人的艦隊較練,你難道不怕嗎?”荒智雨本以爲說出這一席話,定能讓星藍知難而退。
卻沒曾想,星藍頓時來了勁,興奮地說到:“那纔好玩兒呢!這就是我夢想的生活方式啊!智雨哥,你趕緊跟渡宇大哥也說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渡宇此時雖也對那月神星的星艦心嚮往之,但心中還是有所顧慮的,因爲,就算開動了星艦,怎麼離開月神星仍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他突然就想起雲子副使,以她的身份,要過月神星的關卡,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
渡宇不自覺地望向莫鋒和雲子副使,莫鋒尷尬地擺了擺手道:“渡宇,這事,我可搞不定。”說着,又望向雲子使。
雲子副使見大夥都望向她,也知大夥的意思了,只是,她還得尋思一番,細想一想,以她的身份能否讓一艘星艦離開月神星。此時,大夥期待的目光都投向了雲子副使。雲子副使並不急於回話,只是做了手勢,讓大夥稍安勿躁,讓她冷靜地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