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只戰爭就這樣開始了,而歷史也因此翻開了新的一頁,這是一個繁星點點的時代,如果你不閃耀,那麼你只能消亡,這是後世歷史學家對這個時代的概述。
暫且不去討論這個概述正確與否,但是當歷史開始運轉的時候,任何人也阻擋不了歷史賦予他們的使命。
無論對阿泰兒還是凌雲來說,他們都是被賦予不同使命的人,也許冥冥之中有這樣的安排,註定他們不是一切攜手前進的夥伴,而是理念不同的敵人。
李麗的艦隊終於在艾倫伯爾要塞的面前擺開陣勢了,很早的時候,她一位貌美在銀河系上層社會而出名,後來當她因爲一名將軍在銀河系而出名的時候,很多人都驚訝和難信,他們難以相信她那纖細的手指有拿起來武器的勇氣沒。
但這一切隨着她在凌雲屬下不斷建立的功績而被人遺忘,現在人們談論起來她的時候在美麗的後面一定要加*軍二字。
事實上李麗和阿泰兒凌雲一樣,他們都是那類有非常才華,但確不會處理自己感情生活的人,無論過去的阿泰兒還是現在的凌雲,可以說他們一直是被異性關注,而不是他們主動去關注神身邊的異性。
李麗把艦隊擺在位於艾倫伯爾要塞主炮“末日之光”的射程範圍以外。然後靜靜的注視着這座要塞,她在想,這個被常人稱之爲永不陷落的要塞到底如何是被那個人如玩耍一般的搞到手。
與此同時,處在艾倫伯爾要塞內的阿泰兒也關注着這龐大的陣容。阿泰兒認爲這次的佈陣已絕非虛張聲勢而已,從他們的整個陣勢看來,恐怕真的是要大舉入侵艾倫伯爾要塞了。
如果對方只是僞裝性的作戰,陣容不會如此的龐大,想必敵人是想運用壓倒性的兵力一舉控制住艾倫伯爾迴廊,然後再和入侵金三角的友軍相會合,接着一同往同盟領域攻去。
若果真如此,那阿泰兒就真是左右爲難了!是要迎戰眼前的敵人而任由帝國軍自金三角迴廊入侵同盟不設防的領域呢?
還是要不顧背後被襲和艾倫伯爾要塞陷落的危險而急急趕去金三角迴廊阻截入侵之敵呢?
而凌雲很可能就是在遠處等着看阿泰兒的下一步棋要怎麼走呢!想到這阿泰兒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無力,或許有力無處使就說的他現在的感覺吧!如果他能逆轉情勢就好了!可是真的太難了……。
李麗那兩隻不同顏色的眼睛一直凝注着螢幕中的銀色球體,其人數足以與一個大都市人口匹敵的部下們全部緊張的在等着他下令射擊。最後,這位司令官終於舉起右手從空中往下一揮:“射擊!”
超過四十萬座炮門同時投擲出了光之利箭。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在經過鏡面處理的超硬度鋼、結晶纖維及超硬陶瓷四重複合裝甲的要塞外壁上,雜亂反射的粒子光束髮出白熱的光輝。
浸浴在炮火中的要塞宛如虛空中燦爛閃耀的巨大寶石,壓過了背後的星羣的光芒,向相隔數光年的彼方無言地說出自己的存在。
“它連晃一下都沒有!完全毫髮無損!”參謀長格倫中將看到這種景象不覺呆然,口中仍然不敢相信似地念念有詞。“這樣硬來根本就不應該,不過,如此大張旗鼓的攻勢,不也是我們這次任務所在嗎?就讓大家來開開眼界吧!這可是盛世的煙火。”
暫且不管不確定的未來,李麗是絕對無法忍受在目前的任務上失敗而招致“無能者”這種污名的。
一個連這種擾亂敵人視線的任務也無法達成的人,如果他打算舉旗反叛一位霸主,是不會有人肯投靠他、爲他效命的。
因爲一個人的威望是由實際的政績或戰績所累積而來。即使所接到的任務只是對敵人作僞裝戰,但若能成功地完成,取得戰績,又或者甚至能將同盟軍最有智慧的名將打倒,奪回艾倫伯爾要塞的話,那他的威望和名聲也自然會隨踵而至。
“聯絡魯茲將軍,要他按照原定計劃,採半包圍態勢將敵人圍困。”
林立和己故的梅因慈.哈特一樣,相當信任魯茲。魯茲雖然看起來欠缺生氣勃勃的感覺,但他有一種堅定實在的處事手腕,在格薩爾星域會戰時,他就曾圓滿地達成任務,對梅因慈.哈特的大膽用兵及戲劇性的勝利,有着相當大的貢獻。
從這點來說,團體的優秀很多時候決定與將領的優秀,只有優秀的部下和優秀的上司相互配合的時候,一個團體纔是真正的團體,而銀河帝國的凌雲政權就是這樣一個團體,反觀同盟就沒有這樣的團體意識了。
阿泰兒很多時候把那這種爲私利的行爲稱之爲民主病,從這點來說控制社會的主體還是人,無論有多少規則,只要是人想從規則中找出不一般,那麼一定可行的。
在受到帝國軍萬炮共鳴攻擊的一瞬間,艾倫伯爾要塞中央指揮室中的巨大螢幕上充滿了爆發而亂舞的光彩漩渦。
阿泰兒在指揮戰鬥時,習慣動作總是坐在指揮桌上,一腳屈起,手肘支在屈起的那隻腿上,然後託着腮幫子講話。
阿泰兒並不認爲上司的姿勢可以左右在一旁的部下的心理精神,可是他相信他的這種姿勢至少不會顯得過度緊張,部下們看了也會安心一些。
如果他現在僵直地坐在位子上,兩眼佈滿血絲,說話激動,語無倫次,或許部下們不敗的信念就會因此而動搖了。
所以,身爲一名指揮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有時候不演演戲也不行。對阿泰兒來說,這也是挺苦惱的一件事。事實上他並適合演戲,不過當戰爭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很自然的投入到其中。
不過帝國軍的這次攻擊雖然沒有對艾倫伯爾要塞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強烈的震動讓整個艾倫伯爾要塞居住的居民一片驚慌。
雖然他們對要塞有信心,也對駐守要塞的司令官有信心,但是無論什麼人,恐慌的心情是永遠不可消除的。
至於這四十萬門大炮要告訴艾倫伯爾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帝國軍在炫耀強盛的武力,或者說是藉此來打擊同盟士兵的士氣,無論是那種,事實上已經達成了效果。
此時,連一向鎮定的亞波羅少將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情了,他覺得在這樣下去,整個要塞會陷入一場恐慌之中,當務之急應該主動出擊,打破敵人的陣勢,就是不能打破,也要對敵人造成必要的創傷。
因此他馬上打開通信道:“艦隊隨時可以出動……”
與其說少將是在報告,倒不如說他是在請求出擊。不過,阿泰兒還是命他繼續待命。因爲敵人已經掌握了先機,只有以不變應萬變,多花點時間來觀察和把握機會了。況且他向來不是那種被敵人牽着鼻子走的人。
就在阿泰兒想着該如何應對的同時,有一部份的帝國軍已巧妙地遠離了要塞主炮的射程距離,對要塞採半包圍的陣勢了。這種包圍,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來都似乎完全沒有死角。
阿泰兒終於下令出擊了,不過,由於他本人不得不待在要塞內掌握全盤的戰局,所以委派風行和亞波羅擔任前線指揮。
命令下來後,風行的表情還是淡淡的,而亞波羅則看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此時阿泰兒是想要運用戰術,讓李麗嚐嚐滋味。
而李麗爾這邊,則在以秒計時的精確度,對付阿泰兒艦隊的出擊。如果說有緣分存在的話,這兩人唯一存在的緣分是差點成爲同僚,不過在凌雲逼迫阿泰兒自主離開後,這一切都變了。
也許這在時間上真是絕妙的巧合。就在阿泰兒坐在指揮桌上一邊思考一邊緊盯着螢光幕的同時,要塞主炮射程界限上的兩軍艦艇亦陷入了亂戰狀態。
敵我雙方的艦艇如象棋的馬一樣錯亂地突入,想要射擊對方,其背面、斜後卻又出現友艦,到最後只能使用小口徑的火炮互相射擊。
不少的艦艇甚至連這點都做不到,光是顧着避免衝撞和摩擦就花去全部的心力。而有的因爲不能有效的做到這點,而喪生在宇宙之中。
在這種狀態下,要塞的主炮就無用武之地了,因爲這樣雖然可傷及敵人,卻也可同時傷及等量以上的己方艦隊,根本就是同歸於盡了。他看的出來敵人有意逼迫他們纏鬥,讓己方陷入消耗戰中。
“難道真的要束手無策,任人宰割嗎?”阿泰兒嘆了一口氣,看到對方這種優異的戰術能力,他並沒有表現出咬牙切齒的樣子。
他只是在想,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能突破目前的這種困局嗎?李麗指揮的艦隊目前雖然是絕對處於優勢,但總有一些破綻可尋吧!
對於李麗這方面來說,他已完全掌握了有利的局面,大可從容不迫地守住目前的戰況。因爲他手中有比阿泰兒更多的資源,如果把戰爭比作一場有效消耗物資的比賽,那麼他完全可以撐到艾倫伯爾要塞沒有一個活人。
當然這種戰略構想在突出結果的時候,必然會忽視過程,她明白阿泰兒只能在戰術上藉助艾倫伯爾要塞做文章,就戰略上來說,並不能改變什麼,除非他離開艾倫伯爾。
同盟軍若想救自己,不能仰賴主炮,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從要塞中加派增援部隊。而李麗若看到敵軍增援,一定也會相應地投入更多的後備兵力。
這種拖延消耗的戰術對兵員和艦艇數均佔優的李麗軍而言無疑相當有利,可以使得敵人疲憊不堪。
但對方既被冠以“奇蹟的秦”、“魔術師秦”等外號,一定會有什麼壓軸的計策等着出爐,李麗興致昂然地期待着。
阿泰兒的艦隊自要塞出擊,由風行統領,亞波羅指揮,兩軍就在要塞外陷入混戰,雙方的炮火你來我往,在黑暗的夜空中不時有火光閃來閃去。
猶如兩個交戰的拳擊手,無論那一方獲勝也必須是傷痕累累,阿泰兒知道自己雖然主動出擊了,但就目前的戰術安排來看,雙方無疑不是在打消耗戰,不過兩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阿泰兒是想尋找有利的反擊機會,而李麗則考慮的是如何把敵人有效的拖入消耗戰中,無論兵力還是可動員的艦艇數目,都是有上限的,所以她只要等這個上線出來就對了。
強烈的光雨在太空中瀰漫,在複合裝甲和能源中和磁場的負荷超過界限的時候,艦體化成了一團光球。膨脹之後成爲超短命的微小恆星,跟着又無聲無息地散去。餘光的脈衝尚未消失,一旁又出現了新的火球,在熱與光的變幻中沸騰,還原成無數的原子。
雙方的損傷不斷的在增加。就在同盟軍的一艘戰列艦迅速地趕上帝國的三艘驅逐艦,並巧妙地將之擊毀後,它本身的彈道發射孔卻被核融合散彈給擊中了,艦艇從內部開始爆炸,在爆裂的聲光中,艦艇也隨之毀滅。
另外,擊中同盟戰列艦納戰艦的正面被兩道強力光束射中,在兩處龜裂連成一處的時候,整個艦體便由左到右分成了兩半。其餘還未被波及的軍艦仍然火力毫不間斷地攻擊對方。
就在這混亂的情勢中,阿泰兒艦隊又從要塞中派了新增的兵力出擊。李麗的旗艦美杜莎的艦橋立刻以電腦查詢這支新艦隊中其中最大的一艘軍艦的艦型和名字,最後終於查到了。“是智慧女神號旗艦!”
監控員用一種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聲音喊道。
連瞳孔中散發者妖異光芒的李麗都覺得意外,他表面上雖然並沒有說什麼或表示什麼,但是,對於敵方增援艦隊竟然由總司令官親自帶兵出擊這件事,內心中真的是感到相當意外,難道這位智將還意外地也是一名喜歡打頭陣的猛將嗎?
阿泰兒和李麗年齡相差不大,當然作爲女人對自己的年齡任然很忌諱,就是他處於軍部的人事檔案中到現在也沒有人分清他出生年月中那到底是是個8字還是6字。
當人事部長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凌雲的時候,這位青年統帥聞此笑道:“只要能打勝仗,就是一歲的孩童也有什麼關係呢!”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機智的人事部長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這個檔案漏洞,到給後世的歷史學家帶來了很多的不便,因爲他們要仔細研究這個歷史上最年青的將軍的時候,發現很多事件和年份對不上,因此在後世也產生了這樣的許多的質疑,
而這其中影響最大的一條是他們否認這個人物的存在,他們認爲歷史上不存在李麗這個人,這個人應該是凌雲的好友梅因慈.哈特裝扮的,類似的說法多不勝舉。當然這並不是主流的看法。
雖然這不過是個巧合,但是像他們這樣同在一個戰場上,又同樣年紀輕輕就擁有這麼高的軍階,並且又互爲敵人的情形實在不多。“全艦前進!最高戰速!”
李麗下了命令。這次或許是他們成功與失敗的一個關鍵呢!活捉阿泰兒或將之殺死是全帝國軍的將官們所渴望的,功勞也必定相當大。想到這一點,年輕的李麗一瞬間產生過盛的戰意,也是當然的事了!
美杜莎旗艦趕在帝國軍的最前面,往智慧女神號急馳過去。就在即將進入射程的時候,士兵們都慘叫了一聲踉蹌失足,原來艦體本身被一巨大的鈍物撞擊到,仔細一看,竟然是一艘敵艦偷偷地從斜後方猛然衝撞過來的結果。
當敵艦撞上美杜莎時,它利用強烈的電磁石的作用,牢牢附着在美杜莎旗艦的艦體外壁上,然後利用大鑽孔機鑿穿艦體,噴入酸化劑。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這兩艘艦艇的連接部分就貫通成一個直徑兩公尺的洞穴來,許多身着裝甲服裝的陸戰隊員一個接一個地躍入美杜莎艦內。
原來這招是阿泰兒的詭計。他在想,要對付像李麗這種一流或以上的強勁的用兵家,若不用點二流的詭計製造機會乘虛而入,要制伏他恐怕還得大費周折相當困難吧!
於是他只好用自己的旗艦作誘餌,讓敵人誤以爲自己就在艦上,將敵旗艦誘出,再以突擊的方式使陸戰隊員們入侵,然後俘擄李麗或將之殺死。
入侵的具體策略是由寇鋒向阿泰兒提出的,指揮官當然就是寇鋒自己。“有敵軍入侵!有敵軍入侵!現在採取非常迎敵體制!”
當尖銳的警戒聲在艦上四處響起時,中央通路上已經發生了慘烈的槍擊和肉搏戰了。“薔薇騎士”連隊拿着經過複合鏡面處理,可抵擋雷射光束的盾牌,一無所懼地往前直衝,遇到敵兵就拿戰斧砍殺,弄得壁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沾滿了鮮血。
帝國軍士兵的勇敢也不輸與入侵者們。被斬傷肩膀的士兵們在倒地時仍然抗拒着死神似地緊抓着雷射槍不放,執拗地連連向涌上前來的敵人射擊,直到力氣使盡才躺在血泊之中。
“不要管這些蝦兵蟹將了!我們的目標是他們的司令官,快找到艦橋!”寇鋒指揮着部下一邊戰鬥一邊說道。
就在他們揮舞着戰斧的身後和腳下,已經有不計其數的敵兵倒了下來,再也不會活過來了。
“絕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艦外!我們必須讓他們知道這種愚蠢的行爲所該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李麗的副官亞當上校下了這道命令。亞當以前曾經是李麗身邊一個弱小的海賊,不過這些年他已經變成李麗身邊的得力助手。
事實當李麗被收編的時候,他也跟隨自己這位長官被收編了,對他來說,他效忠的對象只有一個,他不是爲凌雲公爵二戰,也不是爲自己而戰,他是爲自己的上司而戰,因此當他眼見目前的事態危急,立刻挺身而出,親自指揮迎敵。
在副官的指揮之下,眼看着帝國軍的士兵們就要自通路兩側夾擊入侵者的那一剎那,寇鋒突然猛然往前進逼,閃電般將兩名敵兵擊倒。
另外一名敵兵因被同僚的血霧灑到,下意識地往旁邊閃避時,先寇布又是迅速的一擊,對方應聲倒下。面對這樣快速的砍殺,其他人想逃都來不及。
不知該怎麼說,總之是出自於偶然。往前突進中的寇鋒,爲了躲過自前方跑過的士兵羣,順手打開了身旁的一扇門,跳到一個房間裡面去。在一片驚愕和喊叫聲中,他看到有一名軍官和兩名士兵拔了槍站在那裡。
在經過一次短兵相接之後,敵我共四個人橫躺在地上,而依然站在那裡的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寇鋒,另一個是帝國軍的一名軍官,這名軍官在這間方圓不過十公尺的房間中,似乎本來想穿上裝甲服出去對付入侵的敵軍,但還來不及穿上就已遇上了敵人。
她看見全副武裝的入侵者並未顯得狼狽的樣子,也沒有大聲呼救,只是微微地皺着眉頭。
寇鋒看見眼前這人如此的氣度和膽識,再加上他身上穿着黑銀色的華麗帝國軍軍官制服,尤其是他身上佩戴着只有將官纔會有的金黃色階級勳章,再加上是一位美麗的女性的時候,寇鋒心中更加確定此人的身份。
“你是李麗將軍嗎?雖然很遺憾,當是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你如此漂亮的女人會參加軍人這種適合男人待的暴力機構,你不覺得自己的選擇錯了嗎?”
聽到對方以帝國標準語問他,這位美麗的女性閃爍着一雙妖瞳看着這位無禮的闖入者,點着頭說:“不錯!你是同盟的鷹犬吧!你若因此輕視我,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她的回答低沉有力,毫無懼意。而且又含有挑釁的色彩,寇鋒聽了也不再多費脣舌,舉起斧頭就要砍下去,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雖然砍一個美麗的女人違背自己的意願,但是這種人不會接受招降的。
“我是寇鋒少將,在你沒死之前,先記好我的名字吧!”話還沒說完,他那把戰斧已經如風地擊出。
李麗當然不會笨到呆站在那兒領受這種猛烈的攻擊。他修長纖細的身子在意識的完全控制下,跳開了兩公尺的距離。
戰斧在半瞬間前李麗頭顱的所在之處,與地板平行地橫掃而過。但是,當李麗剛拔出手槍的時候,應該已呼嘯而去的戰斧,卻無視慣性規律似地以同樣的速度,從反方向再度劈來,李麗不得已只好蹲下了身子。
戰斧的利刃將他那紅色的頭髮斬下了數根,飄向空中。李麗蹲下的身子順勢在地板上滾了一圈,在再度站起來的同時扣下了扳機。
閃光如箭一般往對方的頭盔射去,但對方卻及時地以戰斧將面前的光束擋了下來。戰斧的握柄因爲無法承受能源的負荷而斷成兩截。
當握柄斷爲兩截的同時,寇鋒手持的那一截也隨之飛彈而出,打落了李麗手上的光束槍,兩人此時同是手無寸鐵,但這也只是一剎那間的事。
兩人像有默契似的幾乎同時動作了起來,寇鋒很快從腰間拔出一把相當長的戰鬥刀,而李麗爾則就近把躺在地上一名同盟軍士兵屍體上插着的戰鬥刀拔了出來。刀身上還沾滿了那名士兵的鮮血。
兩人持刀對峙着,踏着軍靴的腳步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敏捷挪動,刀身散發出來的寒光幾乎凍結了他們兩人的眼睛,兩個人都毫不放鬆地小心翼翼留意着對方的動作。
一人往左挪一步,另一人就往右挪一步,一人往右挪一步,另一人又往左再挪一步,看來這場肉搏戰不會在短時間內分出結果來,兩人的肉搏戰技巧都已精熟,苛烈攻擊與完美防禦的均衡不會那麼容易被打破。
就在此時,有許多雜亂的腳步聲漸漸來到這房間,原來是“薔薇騎士”連隊的隊員前來找尋他們的指揮官,而帝國軍則在尾後步步亦趨。
在副官亞當的側面掃射下,有好幾個帝國軍士兵被擊中,相繼倒在地下,而增援的同伴又前赴後繼地一邊跨過倒下的屍體,一邊對準入侵者開火。
戰況又陷入一片混亂,室內充滿了怒吼聲、鮮血和光影,在雙方勝敗未分之前,李麗和寇鋒已被各自的士兵們給團團護住了。
大約三分鐘之後,同盟軍被趕出室外,陸續撤回。趕來救援的參謀長格倫中將直到此時才得見司令官本人。“司令官閣下沒事吧!”
李麗默默地點點頭,順手撥了撥頭髮,那兩隻妖異瞳露出自嘲的表情。沒想到自己竟意外地演出這場鬧劇,身爲艦隊總司令的人被逼得和敵將單挑,雖然說是勇敢迎擊敵人,但自己這樣子,和去年與之對陣的雷沙一級*比起來,也沒什麼兩樣了。
“剛剛那些傢伙就是薔薇騎土嗎?”
“應該是沒錯。”
“馬上中止戰鬥,全艦隊撤退。我們這次竟讓敵人的陸戰部隊入侵旗艦,簡直太不像話了,我太過急功而上了敵人的當。”
“真是對不起!”
“這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立功心切,結果爲敵人所引誘,我該讓自己的頭腦冷靜冷靜。”
如果阿泰兒聽到李麗這幾句話,一定會認爲他不只是個有才能的將領而已,同時也是個有器量的一流人物。
而另一方面,率領部隊回到要塞的寇鋒,一手抱着鋼盔,裝甲服也沒換掉,就直接前去向阿泰兒報告戰況。
阿泰兒看到他裝甲服上斑駁的血跡以及滿臉未能殺死敵人司令官的抱憾表情,覺得他就好像是傳說中的圓桌武土一樣。“這次真的是讓一條肥魚給溜走了。不過入侵敵軍旗艦成功,也不能算是全無戰績可言,是不是?”
“這倒是可惜了。”
“大概對方也是這麼想呢!對方司令官的格鬥技術相當了得,竟能再三地避過的我的攻擊。”
“呵呵!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個如此美貌的女人在海盜羣中生活多年,自然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就煩的!到是你這次又落個殘殺女士的罵名。”
阿泰兒笑着調侃道,寇鋒聞此也在一旁訕笑着,此時他們兩個都在開玩笑地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