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我就可以確定,蕭溪和杜若是服用了大量的乙醚,這絕對是麻痹神經致人死亡的危險品!
“乙醚中毒,快點給她們灌清水立刻送醫院!”
高山立刻讓人帶着蕭溪和杜若去醫院,我看着地上被制服的李子木,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爲我親眼看到了所有發生的一切。
最讓我怒不可遏的是,李子木和這個滿臉紅疙瘩的傢伙,竟然想要殺了她們,如果不是及時趕到的話,怕是乙醚中毒就可以把她們置於死地!
“你這個王八蛋,竟然給她們灌乙醚,我去你大爺!”我上去狠狠踹了李子木一腳,他沒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看着我,眼神就像是水牛一樣。
“陳峰你給我住手,到底是怎麼了?”李鵬直接喊了我的名字,上來一把拉住我,我知道隨便動手是違反規定的,可剛纔就是沒忍住。
“我剛纔親眼看到這兩個傢伙做的一切,他們想殺了蕭溪和杜若!”
一句話讓刑警隊所有人都驚呆了,看樣子高山李鵬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也沒有想到今晚的行動會如此危險。
“什麼!你們兩個小子還想殺人?”李鵬眉頭一跳,轉身上去就對着李子木一頓暴揍,這一幕讓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也是看的暗暗咂舌,剛纔勸我不能動手的人是李鵬嗎?怎麼現在他比誰打的都狠?
轉過頭看了看高山,高山面無表情完全沒有要管的意思,可見所有人都在心裡對這兩個傢伙痛恨,他們竟然想要對刑警隊的人下手,單憑這一點他們就死定了。
“別打了,我們沒想殺人,是她們主動找來的,說是要找筆仙問問!”滿臉紅疙瘩的傢伙辯解了一句,臉上帶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腳,這個傢伙徹底閉嘴了。
剛纔我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他們拿出了麻繩套在了她們脖子上,臉上那猙獰的笑容絕對可怕,現在就算是再怎麼裝可憐我也不會相信!
“把這兩個人帶回去連夜審問,三年前我就覺得你們不對勁!”高山面色鐵青的說道,一句話李鵬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意猶未盡的看着李子木,眼神都快冒火了。
不過高山的一句話我聽出了不對勁,什麼叫做三年前?難道三年前的那場詭案,李子木也參與其中了?是不是因爲後來沒有找到證據才作罷的?
帶着一肚子疑問離開了現場,所有的麻繩鐵絲都帶回去,就連地上的鉛筆也要帶回去,我總覺得筆仙這個事情不太靠譜,應該是有貓膩的,可具體哪裡不對勁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李子木被塞上進車的時候,突然回頭衝着我大喊了一句:“你馬上就要死了,冒犯筆仙你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剛纔如果不是李鵬及時趕到,怕是蕭溪和杜若就要有危險了,到現在還在故弄玄虛,我看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警燈閃爍中離開了學校,不知道爲何我坐在車裡,感覺到遠遠教學樓一扇窗戶中有人在看我,距離太遠只是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模糊,心裡有些發毛。
連夜趕回了刑警隊,審訊室內燈火通明,所有高亮度的白熾燈都已經打開,李子
木和同夥被照的睜不開眼睛,但並沒有進行分開審問。
我不知道李鵬爲什麼要故意這樣安排,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串供,但是今晚發生的一切他們兩個人都在一起,估計一會肯定是死不承認。
在刑警隊審訊中,有很多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負隅頑抗到最後,因爲有些窮兇極惡的傢伙知道,一旦招了就是死路一條,可我相信刑警隊的審問手段!
李鵬臉色鐵青的找到我,遞給我一摞材料說:“陳峰,高隊長找你過去,讓你說說今天晚上的情況。”
“噢,李鵬你好好看着他們兩個,別讓他們串供了。”
高山已經在隔壁辦公室等我了,這是審訊室的旁邊房間,中間放着一面單向透視玻璃,從這裡可以看清楚審訊室內的一切,但裡邊卻看不到這裡。
“小陳,雖然今晚你偷偷回到了學校,但你是唯一能夠提供證據的人,說說今晚看到了什麼。”高山平靜的說道,但我能看出他眼神中的熱切和期待。
我知道今晚我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前前後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高山的臉色也變得越發的難看,看起來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換做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相信我說的話,但是高山卻相信了,也許是在刑警隊中見過了太多驚悚的案件,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也比正常人強許多。
“讓李鵬和李勇開始審問吧,你去旁聽,看看能不能審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好!”
我知道李勇是刑警隊內的老人,也聽過是個審訊的高手,但是以前從來都沒有一起共同查案,所以還是有些陌生,不過聽說蕭溪擅長的是從心理防線攻破,而李勇擅長的是尋找蛛絲馬跡,擁有超強的審訊手段!
來到審訊室內,我把高山的意思告訴了李鵬,他只是讓我坐下看看手裡的材料,李勇在旁邊抽着煙,手裡拿着一瓶礦泉水,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麼。
深夜凌晨一點,審問開始了,高強度的白熾燈一直都在照着。
我翻看了手中的材料,是兩份人的資料,上邊清楚記錄了李子木的資料,還有一個叫王鵬的資料,想必這個滿臉紅疙瘩的傢伙就是王鵬。
這兩個人的資料檔案記錄的非常詳細,但卻是三年前的調查時間,也就是說我手裡的這兩份資料,是李子木和王鵬三年前的資料,還有當時的一些口供。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兩個人同爲筆仙社團的人,但是在三年前的那場詭案當中,卻經受住了所有的調查沒有任何的破綻,這本身就不對勁,一個人有太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往往就能夠說明問題。
雖然我不知道三年前他們是怎麼躲過了嚴格的審查,但是他們一定是經過精心的籌劃,說不定三年前的那場詭案和現在的鉛筆殺人案都和他們有關係!
“說說吧,你們肯定知道爲什麼把你們抓回來。”李勇開口了,語氣帶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
李子木一臉無辜的睜開眼睛,可立刻又閉上了,高亮度的白熾燈直接照在臉上,一般人都是受不了的,我知道這是一種折磨他們精神的手段。
“我們是無辜的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
抓我們,到底是怎麼了?”李子木一臉無辜的說道,臉上的表情變化可真夠快的。
“呵呵,那沒關係,既然你們也不知道爲什麼抓你們回來,那你們就在這裡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我再過來。”李勇揮揮手示意我們都離開。
離開之後立刻就去了旁邊高山在的房間,透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在他們坐的凳子上也放了高精度的竊聽器,他們之間的一切交流都逃不過去的。
“怎麼樣,這兩個小子還是那麼嘴硬啊!”高山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我估計三年前也肯定是這樣的。
“有些不同,上一次他們兩個人表現出了絕對的無辜,因爲我們沒有抓到現場,可這一次不一樣了,他們需要時間來串供的,也需要時間來想辦法。”李勇淡淡的說道,可我聽的有些不明白了。
既然知道李子木和王鵬有重大的嫌疑,可爲什麼還要故意的給他們留下時間來思考,難道是想聽聽他們之間的串供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手段?
作爲法醫我不懂審訊的手段,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旁邊看着,作爲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我現在需要把一切都記錄下來,作爲一種審訊的證據。
“那就讓他們在這裡待一晚上,說不定一會就承受不住了,蕭溪和杜若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高山抓過頭看向我,我聳了聳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乙醚中毒是怎麼回事?”李鵬好奇的問道,彷彿不敢相信一樣。
“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經過,我躲在那裡偷偷觀察的時候,蕭溪和杜若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後來我也沒有看到她們有什麼古怪的舉動。”我無奈的說道,我是真的沒有看到過程。
但是蕭溪和杜若被人灌下了乙醚,先不說是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服下乙醚的,就單純是乙醚的味道也絕對讓人受不了,平日聞到都會短暫的讓人精神出現錯亂,更別說直接服下去了。
“肯定是一種特殊的手段,一會我會着重審問的,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三年前竟然被他們矇混過去了!”李勇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立刻知道原來他也參與了三年前的那場詭案。
只是三年前的那場詭案,到底牽動了多少人,到底查到了多少線索?爲什麼三年前的那場案子有那麼多的疑點,而且現在看來三年前就已經調查李子木和王鵬了,他們是用什麼手段躲避過去的?
突然審訊室內的揚聲器傳來一些聲音,好像是李子木的咳嗽聲,我們立刻屏氣凝神豎起耳朵聽着。
氣氛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隱約聽到了輕微的敲擊聲,揚聲器內又傳來一陣咳嗽聲音,但是卻是王鵬的,很快他們兩個人就開始咳嗦起來,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李子木和王鵬雙手帶着手銬被反鎖在身後凳子上,微弱的敲擊聲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好像是手指敲擊凳子,也像是在哆嗦一樣,聲音細密很有規律。
通過監控看不出兩個人有什麼交流,但是我卻感覺他們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在有規律的晃動,這應該是人體活動的時候做出的反應。
但是監控視頻唯獨看不到他們的雙手和雙腳,他們的身體到底在抽搐什麼?
(本章完)